沒有《桂河大橋》,諾蘭拍不出《敦刻爾克》

2020-09-05 環球銀幕

當克里斯多福·諾蘭提及自己今年二戰巨作《敦刻爾克》的靈感來源時,最先想到的英國導演便是大衛·裡恩。


而裡恩之所以在這個年代還會被人銘記,憑的正是一部部史詩巨作,仿佛他天生是為了鴻篇巨製而生。


今天要和大家說的,正是這部出自裡恩之手,啟發諾蘭的戰爭史詩——


桂河大橋



如果沒有《桂河大橋》這部波瀾壯闊的二戰史詩,或許就不會有後來讓大衛·裡恩登上頂峰的《阿拉伯的勞倫斯》、和《日瓦戈醫生》。



《桂河大橋》不只標誌著一部史詩電影的誕生,更標誌著一位史詩級導演的誕生。


接下來,就和大家好好聊聊這部瘋狂又優雅的史詩。


音樂起!


1942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東南亞戰場。日軍在佔領馬來半島和緬甸後,開始大肆羞辱之前曾在當地殖民的歐洲軍隊。


但表面狂妄的日本人並沒有太強的安全感——因為擴張得過於迅速,進入緬甸境內的先頭部隊嚴重缺乏補給,隨時可能被反擊。


海路補給的速度太慢,並且補給船完全暴露在聯軍的潛艇火力之下,因此日軍僅有的希望,就是在緬甸和泰國交界的險惡叢林中,硬生生造出一條鐵路補給線。


怎樣才能實現這個艱難而嚴酷的戰略工程?在大量奴役當地平民的同時,日本人把目光投向了聯軍戰俘。



日軍強迫英國、荷蘭、澳大利亞和美國的戰俘,修建這段總長415公裡的鐵路,最終造成至少1.6萬聯軍戰俘的死亡,而當地平民因強制勞作而死亡的人數更是高達10萬。


在這條建立在血肉之上的鐵路中,最臭名昭著的,是靠近泰國曼谷的一座大橋。



就在這段時間,一位名叫皮埃爾·布爾的法國特工在湄公河沿岸被捕,遭到了日軍嚴酷的刑罰,並且最終沒能逃脫強制勞工的命運。


相對幸運的是,布爾並沒有被分配到建造「死亡鐵路」的隊伍中,直到二戰結束,他才被解救回法國。



回法之後,布爾根據自己第一手的戰俘經歷和第二手的道聽途說,開始了文學創作。


他把那座臭名昭著的大橋,安到了緬甸地區一條人稱「桂河」的小溪上,用英國戰俘尼科爾森上校和日本軍官佐藤上校的視角,講述著關於「死亡鐵路」的故事。


1952年,他的小說《桂河大橋》(左為小說,右為電影海報)出版,迅速成為世界級暢銷書,並被好萊塢購下版權。



出品過《非洲女王號》和《碼頭風雲》的好萊塢大製片人薩姆·斯皮格爾,是購得《桂河大橋》版權的金主。


他找來奧斯卡提名編劇卡爾·福爾曼(《正午》)進行劇本改編,但他在聘請導演的環節上遇到了麻煩。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剛剛主演了愛情片《豔陽天》的凱薩琳·赫本向他隆重推薦了影片的導演大衛·裡恩。



雖然裡恩當時在好萊塢名氣不大,但斯皮格爾把他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事實上,裡恩也像斯皮格爾需要他一樣地需要這份工作。在事業上,裡恩似乎處在瓶頸期,雖然他獲得過五個奧斯卡提名,卻絲毫沒有斬獲;


在生活上,裡恩在與前妻的離婚過程中花費了大量金錢,幾乎要靠典當度日。


執導《桂河大橋》的工作,不僅可以讓他獲得直接的酬勞,影片在東南亞拍攝的便利,更能幫助他顯著避稅。


所以儘管《桂河大橋》的拍攝過程顯然會非常艱苦,裡恩還是欣然接受了這份工作。



在加入劇組之後,裡恩卻表示不喜歡卡爾·福爾曼之前改編完成的劇本,斯皮格爾只好請來年輕編劇卡爾德·威靈漢姆進行二度加工。


然而裡恩對於他的劇本更加厭惡。斯皮格爾最後不得不把《郎心似鐵》的編劇麥可·威爾森派去拍攝所在地錫蘭(現在的斯裡蘭卡),與裡恩在現場敲定最終的拍攝劇本。



初稿作者卡爾·福爾曼與終稿作者麥可·威爾森,至死都在爭論到底誰對劇本的貢獻最大。但是最匪夷所思的狀況,出現在《桂河大橋》拍攝完成並獲得廣泛讚譽之時——


在歷時三年的影片製作階段中,好萊塢出臺了黑名單制度,而這兩位編劇又恰恰都因為共產黨員的身份上了黑名單,失去了奧斯卡獎提名資格。


最終在當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桂河大橋》最佳改編劇本獎的獲獎人,只有原著《桂河大橋》小說作者皮埃爾·布爾一人。


無功受祿的布爾並沒有現身於頒獎現場,只是委託女演員金·諾瓦克替他發表了奧斯卡歷史上最短的獲獎感言——

「謝謝。」


直到1985年,學院才最終承認了福爾曼和威爾森在《桂河大橋》中的編劇署名,並為二人追認了獎項。


裡恩曾經想讓自己在《女大不中留》中的搭檔查爾斯·勞頓(《控方證人》、《華府千秋》)飾演主角,被俘的英軍上校尼科爾森,但是因為勞頓肥胖的體型與戰俘營中的軍官形象相去甚遠,而遭到了片方的一致反對。



但裡恩堅持認為,勞頓可以在短時間內減肥成功,直到保險公司聲稱勞頓無法承受錫蘭叢林的艱苦環境,拒絕為他承保,裡恩才作罷。僅僅五年後,勞頓便因為癌症離開了人世。


放棄勞頓之後,人稱「影壇千面人」的英國演員亞歷克·吉尼斯(出演《星球大戰》絕地武士歐比旺)進入了裡恩的視線,但吉尼斯卻對是否接演這個角色十分猶豫,因為他既不喜歡劇本對尼科爾森戲份的削弱,也不樂意做一個活在勞頓影子底下的第二選擇。



當吉尼斯最終接受角色並趕赴錫蘭之時,裡恩迎接他的第一句話竟是:


「你知道我是多麼想要查爾斯·勞頓嗎?」


吉尼斯後來在自傳裡寫道:「我當時差一點就拂袖而去,給自己買張回家的機票!」



為取悅美國觀眾,改編劇本加入了另一位主要人物:油腔滑調的美軍戰俘希爾茲。


對希爾茲的選角要相對順利一些,因為裡恩和製片人都認為只有請來威廉·霍頓(《日落大道》、《戰地軍魂》),才能保證電影的票房。



所以他們在付給霍頓30萬美元片酬(相當於現今的250萬美元)以及10%的票房分紅時,眼都沒眨一下,即便導演裡恩的薪水僅僅是霍頓的一半。


《桂河大橋》的最成功之處,在於它的複雜性。



它有多線的敘事,多重視角的展示,以及多組的人物關係。


在敘事上,尼科爾森上校帶領戰俘建造大橋,與希爾茲的逃脫與返回,構成了兩條平行線索。



而在人物視角上,尼科爾森視角下的戰爭簡化成了遵守日本人的規章,繼而又演變成了固執地建造大橋;



希爾茲的視角則展現了戰爭的荒誕,他為了逃脫差點付出生命代價,最後卻不得不返回原處;



在日軍軍官佐藤(早川雪洲飾)的視角下,隨著桂河大橋的順利修建,他在尼科爾森面前曾經的威嚴,卻轉變成了不得不承認英國人比自己強大的恥辱;



在軍醫克利普頓(詹姆斯·唐納德飾)的眼裡,戰爭驅使所有人變得越來越陌生,就像他反覆對少校說的那樣,他還搞不懂什麼是戰爭。



大衛·裡恩把影片的高潮處理得既充滿懸疑,又異常冷峻。偷襲日軍的聯軍軍人在大橋下面安放炸藥的同時,橋上日軍衛兵的靴子聲在安靜的環境下扣人心弦。



而在同一時間,戰俘營裡的英軍士兵在歡鬧地慶祝著大橋建成,如此情景既與大橋處的緊張形成對比,又充滿了詭異的諷刺效果。



次日清晨,慢慢接近的火車聲響製造了長時間的懸念。而鬼迷心竅的尼科爾森寧願帶領日軍找到炸藥引線,暴露聯軍的偷襲活動,也不願看到自己心愛的大橋毀於一旦的舉動,更是把全片貫穿的「瘋狂」與「諷刺」推到了最高潮。



兼具藝術性與商業性的《桂河大橋》,在上映後即刻成了當年的票房冠軍,並在次年的奧斯卡角逐中,斬獲了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和最佳男主角(亞歷克·吉尼斯)等七項大獎。



大衛·裡恩的史詩生涯就此開啟,在這之後他相繼執導了《阿拉伯的勞倫斯》、《日瓦戈醫生》、《瑞恩的女兒》和《印度之行》。


這些史詩巨作以及它們所獲得的聲譽,甚至讓裡恩被英國王室授予了爵位。


作為他史詩電影序列的開篇之作,裡恩在片中依然保留著自己在較小規模的前作中所特有的複雜情感。



日本軍官佐藤在獨處時的失落,和尼科爾森上校在檢閱大橋落成時的躊躇滿志,就是其中的顯著例子。



尼科爾森在最後恢復理智時的自言自語——「我到底做了什麼」,像是經典莎劇《李爾王》中的橋段;



而影片的最後一句臺詞「瘋狂……瘋狂」,不僅是對片中所有荒誕行為做出的總結,更是代表了裡恩對於戰爭的總體看法。



而在影片誕生60年後,這種荒誕與瘋狂竟然在歲月的折射下透出了風度和優雅,這既要歸功於大衛·裡恩溫文爾雅的紳士氣質,也要歸功於那個在進行表達時以發乎情止乎禮,和看破而不點破為準則的古典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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