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是我國一種著名的觀賞鳥,經常出現在古代神話傳說和文學作品中。人們常用鴛鴦來比喻男女之間的愛情。初唐文壇四傑之一盧照鄰的「願作鴛鴦不羨仙」,《倩女幽魂》中的「只羨鴛鴦不羨仙」,都是說只要能像鴛鴦一樣相隨同老,相伴終生,就算是能做天上的神仙也不要。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電影《西廂記》中由金嗓子周璇演唱的插曲《月圓花好》更是恰到好處地表現了這種美好的情境: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最。清淺池塘鴛鴦戲水 ,紅裳翠蓋並蒂蓮開……
蝴蝶這一生物在中國古代文學史中同樣超越了作為昆蟲本身的含義,受到了更多文人墨客的青睞,人們的想像力和藝術的加工賦予了蝴蝶美好的愛情含義。《搜神記》中的韓憑夫婦、民間故事中的梁山伯與祝英臺,都是以「化蝶雙飛」為結局收尾。由此可見,人們在追求愛情的過程中,總是需要克服重重艱難才會尋得美滿的結局。「幻化成蝶,死而再生」,這也符合人們對愛情循環往復的追求,是一種美好的情感寄託吧。
聊了鴛鴦,也聊了蝴蝶,接下來要聊「鴛鴦蝴蝶」了。說到這個詞語,我們比較熟悉的是臺灣一個叫黃安的藝人演唱過一首歌,叫《新鴛鴦蝴蝶夢》,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期這首歌可以說是風靡了大街小巷:
如果說「鴛鴦蝴蝶」指代的是相愛的兩個人,那麼「鴛鴦蝴蝶派」又是什麼意思呢?
「鴛鴦蝴蝶派」是發端於20世紀初的上海「十裡洋場」的一個文學流派。當時的一些作家熱衷於言情小說的創作,他們筆下的才子佳人「相悅相戀,分拆不開,柳蔭花下,像一對蝴蝶、一雙鴛鴦」,因此得名而成為「鴛鴦蝴蝶派「。寫過《金粉世界》和《啼笑姻緣》的張恨水就是這一流派的代表作家。這一流派曾受到廣大讀者的歡迎,不過也受到了新文學界的批判,甚至於到了今天,還有人在批評所謂「媚俗、低級文化」時將它拿出來作為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