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問個不休
你何時跟我走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
有人說,崔健是一面不羈的搖滾旗幟,有自己的個性卻又特立獨行。
那一頂常年不變的五角紅星的帽子、那一身中山裝、那一把木吉他,不僅是他二十多年來不變的形象,更是人們心中的「中國搖滾教父」。
他的第一首歌——《一無所有》,讓崔健這個名字,從此在歷史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這首歌影響了一代人,甚至是幾代人。
在那個大多數時候,都只談「我們」的年代裡,崔健用搖滾唱出了第一個「我」,成為第一個發聲的人。
儘管回頭看去,我們知道《一無所有》這首歌是一首情歌,是崔健寫給自己女朋友的。
但是這首歌還是成為一座裡程碑,崔健也成為一個符號。
伴隨著崔健的橫空出世,更讓搖滾樂與八零年代、九零年代結合起來。
黑豹、唐朝、竇唯、張楚、何勇等一系列搖滾音樂的創作者也隨之出現了。
在他們的身上,依然能找到絲絲縷縷間殘存的崔健的身影。
崔健是70後的偶像,80後的傳奇,90後的神話。
我要從南走到北,
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我要人們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誰。
假如你看我有點累,
就請你給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經愛上我,
就請你吻我的嘴。
我有這雙腳, 我有這雙腿,
我有這千山和萬水。
《假行僧》,由崔健擔任作詞作曲並演唱的歌曲,出自1989年出版發行的專輯《新長徵路上的搖滾》。
很多人看來,《假行僧》讓人聯想到米蘭·昆德拉筆下的人物,充滿個人主義情結。
也有人說,正如假行僧所表達「拒絕一切」的態度一樣,這樣的一個形象,也可以說是崔健和當時其他中國搖滾音樂人的縮影。
我獨自走過你身旁,
並沒有話要對你講。
我不敢抬頭看著你的~臉龐
你問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著大海的方向。
你的驚奇像是給我~ 讚揚
在崔健的所有歌曲中,《花房姑娘》稱得上是最為抒情的一首。
正是這一點點柔情,激起了80年代的人們對於表達愛情的渴望。與當時流行的情歌不同,這首歌用詞簡單,但卻描述出愛情中人們內心的糾結與衝動,既婉轉又直接。
多年過去,歌曲依然廣為傳唱。崔健用搖滾樂這種有溫度的表現方式,將人們對於愛情的理解表達得更為直接、強烈,也更永久。
過去的所作所為我分不清好壞,
過去的光陰流逝我記不清年代,
我曾經認為簡單的事情現在全不明白。
我忽然感到眼前的世界並非我所在,
二十多年來我好像只學會了忍耐,
難怪姑娘們總是說我不實實在在。
我強打起精神,從睡夢中醒來。
可醒來才知這個世界變化真叫快。
歌曲下方有這樣一句高贊回答:
二十年前,我們說西方的搖滾樂像是洪水猛獸;中國的搖滾樂像是一把刀子,牢牢地插在這土地上。
而崔健就是那個喚醒了中國搖滾之魂的第一個聲音。
別說我的樣子是壞還是好
別說我的年齡是大還是小
別管我為什麼名叫盧溝橋
別怪我對你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同出自《新長徵路上的搖滾》這張專輯,《讓我睡個好覺》的鋒芒似乎被其他幾首經典作品蓋過了。
但這首歌最大的特點是遮蓋不住的:這是一首應景而作的歌,應的景是修復盧溝橋。
不同於以往人們歌頌敘事的歌唱、寫詞,崔健直接拿出了第一人稱,用「我」來直抒胸臆。
一個「我」字,不僅是盧溝橋石獅子的覺醒,更是看到橋的人的覺醒。
並不可惜,也並不可氣。
我經過基本的努力,接受了基本的教育。
我就是一個春天的花朵,
正好長在一個春天裡。我爸爸當初告訴我要想有出息,
就得好好學習拿出好成績。可是我曾經不太相信這個,
我現在還是不太相信這個。
我說人活著要痛快加獨立才算是有意義 。
對於許多喜歡崔健的人來說,《藍色骨頭》這首歌是一個新的開始,也是崔健在音樂上新的實驗的開始。
就像是從一開始崔建向每個人傳達的思想一樣,不管是為人還是為音樂人,都一定要不斷超越自己,勇於嘗試同時保持自我。
不過,也正是從這開始,很多人開始抱怨聽不懂老崔了。
我站在浪尖風口,
南牆碰了我的頭我挺著身體背著手,
風你可以斬我的首。
廢話穿透了耳朵,恐懼壓歌喉,
土地鬆軟沉默,骨頭變成了肉。
沒有所謂的宣傳,《光凍》就這樣悄悄地問世。
整張專輯的旋律、歌詞到編曲都達到了相當高的高度,仔細品味整張專輯,在音樂性上,重新回到旋律起伏線的崔健也在《光凍》中交出了多首上乘之作。
搖滾三十多年的崔健,在接受採訪時說:舞臺就是戰場,在戰場死去,是最好的結束。
從《一無所有》到《死不回頭》,崔建開啟的中國搖滾之路和引領的搖滾精神,將永遠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