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璐寧觀和你們相遇,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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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無事,閒來無聊,聽聞《肖申克的救贖》電影極好看,電視看之,大為觸動。如今思緒起伏、心潮湧動,大有不吐不快之勢。
此書先前看過,在一個圖書館消磨整個下午時光,堪堪閱完一半,聊作消遣。感悟良多。男主名安迪杜弗倫,某銀行副總裁。儀表堂堂、談吐自若,步伐中帶有上流社會的貴氣。
他的妻子與情夫雙雙被殺,巧的是那天他駕車跟蹤其妻,醉酒神志不清,將左輪手槍拋入河中。本可把它打撈比對死者身上彈孔,但打撈三天無果,證據銷毀,百口莫辯。法官道安迪面無悔色、心狠手辣,發配至肖申克監獄。
正可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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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監獄,「菜鳥」一隻,飽受欺凌之苦。第一次在監獄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將虛度於此,剛到之人往往痛苦,哀嘆命運。「老鳥們」賭誰會在這難熬的夜晚嚎啕大哭,沒料到安迪整夜安安靜靜,隻字未語。
我想他是驕傲的,才會一聲不吭,一月不與人交談。第一次攀談的對象是瑞德,也就是電影裡的「我」。瑞德問他犯了何罪,安迪昂然道:「我無罪。」瑞德卻哈哈大笑說在這個監獄,沒人有罪,還問同伴,你有罪嗎?同伴笑道,我是被律師坑的。
他不是一般人,這點特質瑞德早已發現。他在監獄裡的神情動作,都凸顯著他的不一樣。「就像在公園散步。」
杜弗倫從不屈服於命運。在他來時,「三姐妹」便盯上了他。杜弗倫淡然處之:「他們是同性戀,可我不是,讓他們找別人去吧。」我看到瑞德嘴角處一抹苦笑:「他們不是同性戀,他們是禽獸,想幹便幹。」
終於在某天,三人逼近,安迪順手抓起一把漂白粉威脅:「撒進去會讓你們眼瞎的。」奈何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勢單力孤。現實不是童話,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地不提。偶爾安迪打贏,偶爾是他們。
因為安迪曾是銀行工作者,精通數字。他利用這一點幫助「有史以來最兇殘」的監獄官買車免稅,獲得了給「同事」每人三瓶啤酒喝的獎勵。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裡面的臺詞:「十點的上午,陽光灑在肩頭,我們就像自由人一樣喝著啤酒。安迪獨自坐在蔭蔽處,臉上掛著奇異的微笑。」我懂他,在這一刻,他獲得了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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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監獄官欠了他一份人情,「三姐妹」便不敢惹他。典獄官了解安迪這一份才能後,任命他去管理圖書館,並且讓安迪幫他洗錢。裡面有一個令我記憶尤深的片段——一位軍官讓安迪為孩子辦「教育基金」,安迪問他:「你家孩子要考哈佛還是耶魯?」軍官愣住了,握了下安迪的手。這種感覺堪比「北大還行撒貝寧」啊。我感受到了來自於學霸的濃濃惡意.
安迪實在有恆心,他想要政府給予圖書館資金以購買新書,卻被告知政府是一毛不拔的。他偏不信這個邪,以每周一封的效率堅持了六年。開始杳無音信,最後政府回信了,信裡叫他別寫了,並附上200元。
其中有一句臺詞實在令人發笑,當安迪收到信時激動大叫:「我才寫了六年!接下來我要每周寫兩封。」功夫不負有心人,政府無奈地明白200元是打發不了他的,勉強同意每年撥給肖申克監獄500元資金。
看到這裡我由衷讚嘆安迪這個人物,像他這樣有才能又有毅力的人,哪怕到了監獄,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布魯克是一個老頭,坐了50年的牢,他終於該出獄了。但他不肯走。瑞德理解他,布魯克已經「體制化」了。雖然在監獄談「體制化」可能有些可笑,但監獄就是這樣。「開始你抗拒它,然後習慣它,最後不想離開它。」
我曾經看過一個笑話,說是冬天來了,美國一老賊持槍搶劫,周圍人說你這樣會坐牢的啊。他嘟噥說自己就要進監獄,在外面快凍死了。
布魯克的雙手患有關節炎,他太老了,老得沒有了希望,每晚在旅館裡都會做噩夢,包裝食品時手痛的受不了。他受夠這樣的生活了,布魯克說像他這樣的老鬼,當局也不會在意的吧。他站上凳子,在牆上刻下一行字:「Brook was there.」懸梁了結了悲涼的一生。不知如何描述此時心情,只是覺得喉嚨裡哽進了一口氣,壓抑得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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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克的死訊傳到監獄後,有人不理解,有人蒼涼,這成了牢裡所有人心上的一道疤,大概一輩子都無法凝結。
就在這時監獄裡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湯米。他很有活力,也十分英俊,牢裡的人沒有一個不喜歡他。他的到來衝淡了悲傷的氣氛。除了安迪,他是我最喜歡的角色。他很好學,主動找到安迪要求考取學歷,可他不識字。安迪便耐心地從字母教起,湯米天資過人,是整部電影裡充滿希望與光明的人。
當他得知安迪進牢的原因後,告訴安迪,他的確無罪,兇手是厄摩,是他殺死了杜弗倫的妻子及情夫。杜弗倫燃起了希望,他找到典獄官,說明情況。但典獄官根本不打算放他出去,因為安迪幫他洗錢。又因為安迪的出言不遜而惱羞成怒,罰他獨囚一個月。
湯米得知自己成功考取學歷後欣喜若狂,然而典獄官在一個黑暗偏僻的地方接見了湯米,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善良的老好人,詢問湯米是否願意在法庭上手按《聖經》宣誓安迪無罪。這時候我隱隱感到情況不對,可湯米太過天真,再加上對安迪的入獄的愧疚,竟絲毫沒有察覺,說了願意。於是他成了典獄官槍下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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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難過,湯米身上的那種天真是很美好的,典獄官卻毀了他。湯米的天真害了他自己。
安迪獨囚結束後典獄官接見了他,此時他已心灰意冷,不想幹了。典獄官卻獰笑一聲,道:「你還有拒絕的權利嗎,這可由不得你。你如果拒絕,我就撤除你的單人牢房,把你扔進那些雞姦犯的牢房裡,日日夜夜遭受輪姦苦楚。圖書館用磚頭一塊一塊地封上,在操場上焚燒圖書,火光可以照亮半裡路。你還要拒絕嗎?」並又獨囚安迪一個月時間來考慮。
安迪妥協了,繼續給他做帳。但暗地裡他沒有屈服。用瑞德給他的石錘——很小的一隻,瑞德還開玩笑說這樣的工具想要逃獄需要挖六百年。可安迪堅持不懈地挖著,他懂得石頭的質地,利用壓力等等的計算,只用二十年便成功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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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個風雨大作、雷電交加的夜晚,鑽進了下水道,爬了近半裡路,瑞德說:「可能叫我爬我都不會爬。」他逃脫了,成了自由人。雨水的衝刷,再加上重獲自由的新生般的喜悅,洗刷盡了他曾受的汙穢、恥辱。
安迪不再是安迪,他給了自己一個新的身份,這個身份有一切證件。他提走了典獄官37萬黑錢,作為對自己二十年來牢獄之災的補償。想到典獄官每天「辛辛苦苦」地貪汙,最後落入安迪之手,我在心中暗爽。
安迪舉報了典獄官貪汙,貪汙之數龐大得令人咋舌,馬上引起了社會的關注。我很喜歡這部電影的細節——典獄官一瞥,牆上有一句《聖經》上的話語:「主的審判即將來臨。」他在絕望中開槍自殺了。
當然,安迪並沒有忘記老友瑞德。他跟瑞德說了自己對妻子求婚的地點,在那兒有一棵橡樹,下面埋了東西,讓瑞德假釋後去拿,而自己就在太平洋等他。
當得知安迪成功逃獄的消息後,瑞德感嘆道:「有的鳥畢竟是關不住的,它們的羽翼太光輝了。當它們飛走,你會由衷慶賀它獲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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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被關在肖申克監獄整整有四十年了,本來是非常想出去的,後來因為數次假釋均被拒後逐漸放棄。以前假釋時,審判官問他:「你改過自新了嗎?」他都會說:「是的先生,我已經完全改過自新了,我向上帝宣誓。」最後他說:「別跟我提什麼改過自新這個狗娘養的詞語,告訴你們我他媽的根本就不在乎。」
就是這麼戲劇性,他出獄了。從某點來講,他跟布魯克是很相似的,兩人都在監獄待了許多年,也有了一定的地位,在社會就吃不開了。也就是「體制化」了。但從一點來講,他比布魯克幸運,因為他還有安迪給他的希望。
等他到了那棵橡樹下時,瑞德收到了安迪寫給他的信,讓我溫暖的是信裡寫:「記住,希望是好事,也許人間至善,而美好的事永不消逝。既然跑了這麼遠,那就再堅持一下吧。」
安迪貼心地為瑞德準備了去太平洋的盤纏,他們重聚了。
海風中兩個老友默契的微笑,這種友情最令人感動,是患難之交啊。連媽媽都看得叫起來:「在一起在一起。」語畢便被我打斷:「這是超越愛情的好伐。」
用瑞德說的話結尾好了:「人這一生,要麼忙著活,要麼趕著死。這句話真他媽的精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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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任璐寧
圖片|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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