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誕與許知遠的「神仙打架」

2020-12-23 騰訊網

如果「內向」與「外向」的區別,不能讓你對認識自己有一個滿意的答案。

那麼,今天所說的「內傾型」和「外傾性」將會讓你有一個全新的理解。

李誕與許知遠的「神仙打架」

簡單來說,外傾型是在不斷的變化中認識自己的,而內傾型則是在恆定不變中認識自己的。

怎麼理解呢?

在《十三邀》節目中,有這樣一個場景。

李誕問許知遠:「你有沒有想過會以怎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許知遠:「死在女人身上。」

李誕:「我覺得這就是知識分子和藝人的區別,就是我這麼想我也不能這麼說。」

許知遠:「為什麼呢?說了會怎麼樣呢?」

李誕:「會少賺很多錢。」

許知遠:「真的嗎?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賺不到錢了,那你給我講講怎麼賺錢?」

李誕:「就是不用說太多真話,不要挑戰太多人敢想不敢做的事。你要用包裝的方式,比如把剛才這個『我想死在女人身上』這件事,改成一個段子,我就能說了。」

許知遠:「那我覺得我比你過得開心多了,某種意義上。」

李誕:「你做自己可以,但是就是賺不到錢了,還得被人罵。」

這兩個性格迥異的人,誰也沒有說服誰。

許知遠是內傾型性格。

許知遠

用他的話說:「人不可能不帶偏見。」

在許知遠的書裡只看到他本人,如果寫梁啓超的話,怕看不到梁啓超,只看到許知遠。許知遠說:「在這個從眾的年代,包裹自己是相對安全的,特立獨行的越來越少了。」

「如果我們缺乏思想塑造,就會淪為信息俘虜。當一個興奮點出現的時候,就會蜂擁而去。當風暴過去了,就寸草不生,去尋找下一個風暴。風暴來的時候,我們應該去種很多綠洲,建很多不同性格、不同價值觀、不同思維方式的綠洲,它會抵禦風暴的。」

在他寫作的時候是不會考慮到讀者的,也不會考慮到自己,他想的是要盡力傳達自己的心聲。

然而,李誕是外傾型性格。

李誕

對內傾型來說,自我是十分重要的。而與之相反的是,在外傾型看來,自我絕對不是「永恆不變的」,所以他對自我關注極少。

李誕很喜歡結交陌生的人,後來發現都一樣,雖然失望了,但轉念一想,世界的運行邏輯就是這樣的,那就不如自己也運行起來吧。

他認為,人是社會動物,人就是為別人活的,如果充分的自洽,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就死了。

李誕說:「我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告訴我做自己,我做自己你就見不著我了,我做不了自己,我只能做一個對社會有價值的人。」

就好比那句話,春花與秋月再美,如果沒有人的見證,也不過是孤芳自賞。

李誕就此大膽問過許知遠:「我讀過您的文章。不知道是不是冒犯您?我覺得您在自我裡陷得太深,或者說糾纏的太深。對讀者來說極其不友好。」

許知遠:「對我來說,任何好的創作者,都是陷在自我裡極深的。如果一個創作者不是在表達自己,他在表達什麼呢?你能表達別的什麼呢?」

李誕:「我希望活得流於表面,人是為別人而活的,我希望給人帶來快樂,不想給人添堵。」

有時候,我們互相懷疑對方的信念,是因為我們試圖尋找同類。

然而,席勒與歌德爭鋒相對,但也情比金堅。

席勒與歌德「性格迥異」,又「志趣相投」

歌德與席勒是德國文學史上的兩位偉大詩人,也是當時旗鼓相當的朋友和對手。

他們結成了親密的友誼,彼此都覺得沒有對方就根本無法過活。

席勒

席勒是一個內傾型人,因此他與觀念的聯繫的緊密程度要遠遠超過他與實物世界的聯繫。對他來說,自我的觀念是意識持續起決定作用的標記,而與客體的關係則處於它的對立面。

席勒

在以下論述中,席勒的內傾型立場簡直顯而易見:

在一切變化中始終保持自身不發生改變,將各種知覺轉化為經驗,換句話說,就是將知覺轉化為認識的統一,使他在時間中的各種表現方式變得與所有時間的規律相適應,這是他的理性本性給他規定的規律。

歌德

對於外傾型而言,個人在且只有在它的關係中才能進行自我揭示,也就是說在與客體相關聯的功能中才能揭示自己。

歌德就是典型的外傾型性格,他曾描述過自己:

我是一個喜歡沉思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徹底的現實主義者,所以我從不渴望也不希望從一切呈現在我面前的事物身上得到任何強加於它們身上的東西。客體對我來說,只有是否符合我的興趣之分,而沒有其他的分別。

歌德

席勒清楚地感受到他與歌德的性格差異。因為,歌德較為外傾的本性,被他感受成了某種在客觀上與他本人相對立的東西。

而歌德也受到了席勒的影響,他說:

假如我能以某類客體的表現者的身份為你提供一些幫助,那麼你也引領著我擺脫了過於嚴厲地觀察外部事物以及同它們之間的關係,讓我重新找到了自己。在你的指導下,我學會了更公正地觀察人類內部世界的複雜方面。

高山流水覓知音

席勒與歌德

席勒發現,歌德身上有一種東西能明顯地完善或補充他的本質,同時也感覺到他們之間存在差異。在下面敘述中他作了暗示:

不要認為我擁有多麼偉大的觀念上的財富,因為那些通通來自於你的身上。我的需要與努力是要從少量的東西中發掘出更多的東西來。如果你認識到我缺乏常人所熟識的知識,那麼你也許會發現我已經獲得了的成功。因為我的觀念範圍過於窄小,以致我能更快更頻繁地穿越它,所以,我能更好地利用有限的資源,通過形式創造使本來缺乏的內容變得更加多樣。你努力對你那巨大的觀念世界進行簡化,而我致力於在我極少的財富中創造出多樣性。你擁有一個可供統治的王國,而我則擁有一個龐大而繁雜的觀念家庭,我的目標是要將把這個家庭擴充成一個小宇宙。

這種差距,對旁人是一種永久的隔閡,而對知音,卻是一種難得的相逢。

歌德比席勒年長10歲,但在席勒死後又活了20多年,承受了20多年刺心的懷念。

上天讓他們同時生病,歌德抱病探望席勒,後來又在病床上得知摯友亡故,泣不成聲:「我失去了席勒,也失去了我生命的一半」。

歌德曾說:「我們兩人,多年結合在一起,興趣相投,相互影響,有許多詩意是我指出的,而詩是他寫的,有時情況正好相反……」

每個人的性格,都位於內傾或外傾的某一點上。如果當需要內省的時候,外傾者可以變成內傾的;當需要社交的時候,內傾者可以變成外傾的。隨機應變、自由切換,就能更好地適應這個社會。

在這本《心理類型》裡,瑞士心理學家榮格將內傾型與外傾型的形成與發展,以及關於心理活動的四種類型:思維、情感、感覺、直覺,進行深入剖析,幫助您更好地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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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許知遠的一段話暴露了他的價值觀和選擇許知遠的一檔採訪節目《十三邀》中李誕問:「你有沒有想過,會以怎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許知遠:「女人的身上。」說實話,許知遠做這個節目,我們暫且稱之為」小眾「吧,也是滿足了別人的好奇心和優越感的,看《十三邀》的人會不會鄙視看《吐槽大會》的人呢?那麼許知遠也沒有逃脫被消費的命運。只是他可以選擇吸引什麼樣的人,或許是願意跟他同頻的少部分人就好。像李誕說的,他是做大眾娛樂的,就可以被瞧不起嗎?至少他身價不菲的時候,可能他也並不在意這件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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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張偉的回應是明顯是調侃,但李誕上面說的那段話裡卻讓人看不出是在說段子和調侃,更像就是在諷刺沒投票的觀眾「不識貨」。之後李誕聽完還附和,買不起也不用去死,但你活著也沒啥意思了。「活得明白」一直也是李誕為人稱讚的一個特點,但事實上,李誕在真正「活得通透」的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之前他在節目中評價許知遠對他的讀者太尖銳,在自我裡陷得太深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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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誕問許知遠,有沒有想過會以怎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許知遠的回答是,我想死在女人身上。李誕告訴許知遠:「我覺得這就是知識分子和藝人的區別,就是我這麼想我也不能這麼說。」許知遠聽了李誕的話笑了,又問他怎麼賺錢。
  • 李誕,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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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誕,挺住.
    從籍籍無名到爆紅,李誕用了3年。從爆紅到適應爆紅,甚至到不紅,他需要更久……2020年疫情之後,李誕變了。從前那個愛笑,說著「人間不值得」的李誕,變得越加謹小慎微,越加焦慮。儘管不富裕的脫口秀行業雪上加霜,李誕還是告訴自己,要挺住。李誕長嘆一口氣,「唉,怎麼辦呢?生活還是要繼續的」。這是《脫口秀大會》第三季李誕的開場表演。
  • 李誕,挺住
    從籍籍無名到爆紅,李誕用了3年。從爆紅到適應爆紅,甚至到不紅,他需要更久……2020年疫情之後,李誕變了。從前那個愛笑,說著「人間不值得」的李誕,變得越加謹小慎微,越加焦慮。儘管不富裕的脫口秀行業雪上加霜,李誕還是告訴自己,要挺住。
  • 李誕,挺住!
    所有線下演出停滯,外加公司、藝人頻頻出事,李誕太難了。從籍籍無名到爆紅,李誕用了3年。從爆紅到適應爆紅,甚至到不紅,他需要更久……2020年疫情之後,李誕變了。從前那個愛笑,說著「人間不值得」的李誕,變得越加謹小慎微,越加焦慮。
  • 佛系青年李誕,矯情這種病,加個班就好了!
    01.嬉笑的「成人」和皺眉的「小孩」談到李誕的才華繞不開《吐槽大會》,想要窺探李誕的真實想法避不開他和許知遠在《十三邀》裡的對談。許:受大眾質疑不是應該的嗎?李:我現在不想這樣。許:被這麼多人理解,不是對一個人的侮辱嗎?李:我現在想散播歡樂散播愛,我想向世界傳遞正能量。我覺得,自己跟自己較勁,沒什麼意思。跟世界較勁,更沒勁。...李:「每個時代都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