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為什麼不再罵許知遠了?

2021-02-19 第十放映室

在泥沙俱下的時代情緒裡,只有經由時間的篩選,真正好的東西才會慢慢被大眾辨認出來。從第一季的8.3,到第四季的8.9,《十三邀》的大眾風評,逐漸從最初的毀譽參半,扭轉為今日的綜藝良心。《十三邀》沒有變,許知遠也沒有變,變的,是觀眾的心態。曾幾何時,許知遠以一個醜陋、猥瑣、油膩的中年知識分子形象出現在女性自媒體的討伐浪潮中。會以他知識精英的品味表達對她參演八點檔電視劇的失望;會以「直男」的視角打探男人在其生活中扮演的角色.

而與馬東、李誕的對談,又暴露了許知遠式的自戀與天真。前者的《奇葩說》,後者的《吐槽大會》,可能是當下娛樂節目中最富創作力和思考力的存在。作為這樣兩檔節目的掌舵人,許知遠試圖從馬東和李誕身上挖掘更加崇高的個體追求。可二人都不約而同地警惕這種拔高,只敢承認自身追求僅限於娛樂價值。和馬東、李誕的這樣大眾娛樂餵養者相比,許知遠知識分子的清高,自然與大眾難以接壤。
他毫不掩飾對大眾娛樂以及時代流行情緒的厭惡和不滿。「我們這個時代挺可悲的,大家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是好的東西。」此話一出,輕易就能惹惱一大片自動代入「下裡巴人」的觀眾。姚晨作為《十三邀》首個受訪嘉賓,採訪內容並沒有深度可言 。但她最大的作用是以自己明星的身份,揭示了整個節目的風格立意——偏見。許知遠抱怨自己無法施展,因為問題往深了去就沒有回音。
因為姚晨是明星,許知遠並沒有重視她,提問之時,就從內心假定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話語體系和知識結構的不同,讓許知遠和明星對話常常出現肉眼可見的尷尬。也許他們人格上有可愛的地方,「但可愛的人不一定豐富」。作為一個崇尚複雜性和多層次的人,他對這樣的群體缺乏追問的熱情。當許知遠採訪娛樂人物,由此進入大眾文化的視野中,他的長相、穿衣風格、尷尬個性、提問方式,都成為了被輿論攻擊的焦點。大眾用娛樂綜藝培養出來的思維來對他進行打量,並急於嘲笑他這些格格不入的表徵。不過許知遠並不在意這些雜音,他的追求在另一群人身上。當採訪對象變成哲學家陳嘉映、詩人西川、藝術家徐冰、美食家蔡瀾、人類學家項飈、歷史學家許倬雲.許知遠就像一個求知若渴的學生,迫不及待要與他們發生一場充滿未知的交談。這些不為大眾熟知的方家,是許知遠做這檔節目的真正意圖。他需要話題性人物來保證節目的存活,但與知識精英的交談才是他的「私貨」。面對這些有著豐沛的人生經歷和學問智識的人,許知遠想向他們借智求道。但來自許知遠內心深處的好奇,兩顆靈魂之間的碰撞,使得這些原本可能會枯燥的節目,煥發出大眾能輕易辨別出來的光彩。回憶起抗戰時期老百姓們仁愛有序的逃難經歷,耄耋之年的他像個小孩那樣失控落淚:
人類學家項飈與許知遠結束談話後,對著黃昏下的故鄉說:
面對領導「哲學能為我們的國家幹點什麼」的功利發問,哲學家陳嘉映反問:

在一個選擇看似豐富實則充滿重複,觀點看似多元實則思考力匱乏的時代,許知遠通過自己的趣味,向我們重點提及了一些人和他們的聲音。在他們的世界裡,我們看到了一種脫離了消費主義和流行文化所孵化、繁殖的人生樂趣。「天下第一」讀書人唐諾說,「我不懂為什麼人們不買書,因為這是全世界最划得來的東西。」只要50塊錢,就可以買到一個了不起的書寫者的畢生精華。詩人西川和許知遠幾度探訪一座荒廢陵墓而不得,兩人自比卡夫卡《城堡》裡永遠無法達到城堡的主人公K。
從80年代詩歌熱到外國文學,再到戰國諸子,兩人邊走邊聊,最後在蟲鳴狗吠的夜色裡,乘興而歸。他們普遍求知,看重交流的樂趣,人群中可以辨認出彼此。這是碎片化、即時性的網絡社交時代,大多數人匱乏而嚮往的。除了傳播精神層面的香氣,許知遠在根本上,更是想恢復一種理性的傳統。有學識是一方面,他們更顯著的特徵是關注時代的重大政治和社會問題。薩特曾說,「一位原子能科學家在研究原子物理時不是知識分子,但是當他在反對核武器的抗議信上簽名時就是知識分子。」他們在公共話語空間裡,持續發聲,用智慧和批判為人們的公共思考提供參考價值。
包括出書、開書店、主編歷史公眾號、參與各種對談場合、用不同方式記錄當下的時代.這些,都是許知遠在積極地踐行自己知識分子的責任感。

其實正是許知遠交談時的那些笨拙、天真與不合時宜。

這種問題,不說木村拓哉、林志玲,連李安也抱怨接不住。
但這些抽象化的追問背後,是知識分子最看重的,個人對生存意義的反思。
就像許知遠向陳嘉映討教的那道哲學命題:人生有沒有一個核心的東西?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困惑時刻:不知道生活的意義,找不到持續的動力。

在虛無感和焦慮感的相互作用下,過沒有滋味的日子。

求真換種說法,就是「活個明白」。

要不斷拷問自己:什麼是真的我,真的生活,什麼是真正的自由意志。

我們必須把自己放在煎鍋裡,反覆翻炒。

面對「真我」這種抽象概念,很多人不知道該從何想起。

而在這過程中的反覆、懷疑和阻礙,都讓人隨時準備放棄思考。然後投身於上一輩給出的金錢、權力、名望的有關人生意義的現成答案。
針對年輕人「人生該往何處去」的困惑,陳嘉映也給了一個更加淺顯易懂的答案:找到一件愛做的事,可以把你的努力、才能、社會關係等等全都攏在裡頭。
我們又如何面對巨大的成功焦慮?如何定義良好的生活?
陳嘉映說,找準一件事,玩命幹,直到你知道自己幹不了。
作為第一帶貨主播,薇婭代表了這個時代的共同樂趣和流行趨勢。
有什麼好爭的呀,那些問題五四的時候就已經被討論過了,而且討論得更加深刻。當站在更長久的時間軸上,透過事情的表象思考其本質,會發現這個日新月異、熱鬧異常的時代並沒有提供真正的新東西。在知識分子更加宏觀和本質的視角下,我們很難看到許知遠關注受訪者的私生活和花邊。
在他這裡,人總是被放進歷史坐標,被還原成他/她的社會意義。薇婭的網紅身份,代表著這個社會空前的物的力量的興起。而物質消費的背後,又折射出當代中國人的各種精神需求。許知遠好奇這個「新的中國」到底是一種什麼面貌,以及個體如何面對這股龐大的組織運轉起來的力量。薇婭作為龐大機器中的核心齒輪 ,從中得到了什麼,又被犧牲和異化了什麼。
而是通過她透析這個時代的消費主義精神,個體力量的邊界,以及科技和資本塑造出來的新型人群。知識分子看待問題的方式,讓個人具備更深刻的社會學意義。
比如牛津大學人類學教授項飈,提出了一個概念——附近的消失。技術和資本的力量,讓我們的大部分生活需求都可以從網絡得到解決。於是人開始對家附近的菜市場、小賣部、藥房等各種便利設施、公共場合感到陌生。漸漸地,人對日常生活失去感受和描述的能力,只對家裡和全世界感興趣。附近的消失,背後牽扯了一系列人類生活模式和心理的變化。
這讓人們面對社會變化時,總是成為一個旁觀者,而無法參與進去。
再者,當人類的社交距離不再靠身體丈量,而變成一種心理感受,信任感隨之消失。家庭血緣的原生社會關係被加強的同時,而陌生人之間的關係卻變得更加艱難。所以這幾年 ,孩子主動接受父母幫自己相親,成為了一種劇烈的回潮。人類學的樂趣就在於,那些讓我們感到異常又無從解釋的生活現象,都找到了因果邏輯。生活表象的迷霧被撥開,我們由此可以更加清晰地審視自己的生活。面對日常的瑣碎與重複,我們如何讓自己真正熱愛生活呢?
跟生活保持距離,從精神上俯視生活、高於生活,這種超越感會讓我們發現生活的美感。

你從生活中提煉出來的審美和思考,要重新回到現實中的生活,進行碰撞、產生化學反應。
以蔡瀾、馬東、李誕三人為例,老中青三代,曾經的理想主義者,如今紛紛對現實繳械投降。李誕說「一切都沒有意義」,許知遠說他是一個「堅定的個人主義者」。
馬東溫順地適應這個時代,但他的底色是無從反抗的悲涼。
許知遠對時代永遠不滿,但他骨子裡是個相信人類進步的樂觀派。許知遠卻一臉嚴肅而摯誠地強調多次:我覺得能解決一部分。因為這個時代已經有了太多人在解構意義,卻很少有人去建構意義。
我們喜歡笑話、習慣荒誕、互相攻訐,但是沒有耐心去探討問題、尋找答案、形成共識。
所以他向哲學家、歷史學家、科學家、藝術家們持續追問。
看東西要看東西本身的意義,不是它的浮面,想東西要想徹底 ,不是飄過去。面對複雜多變的社會問題,這些答案不會是標準而唯一的。但重要的是,我們需要一個開放、理性、包容的談話空間。它不靠手段上的強制,言論的禁止或灌輸,吵架聲量的大小,而是靠一個人影響另一個人。引導你對這個世界發生興趣,產生反思,自己去追尋答案。當我們處於喪失事實分辨能力,沒有理性探討空間,價值觀脆弱而模糊,情緒極端化的社會氛圍裡。

大家為什麼不再罵許知遠了?

因為當你被萬千變化迷住雙眼,被時代情緒裹挾前進時,只有像他這樣的人,在試圖為你解答困惑。

而人生真正重要的問題,也是知識分子不斷追問的那些本質的、抽象的、永恆的問題。

在一個知識分子被放逐的年代,我們內心仍然渴望這樣的聲音存在。

當我們被碎片的、功利的、暫時的東西填滿生活,也想欣賞「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壯麗的知識分子理想。

- END -


 互動話題 

你喜歡知識分子的說話方式嗎?

📪

 如何投稿 

1.不白拿,有稿費。對脾氣我們就將約稿進行到底。

2.稿件要求:以你的聰明才智,看幾篇我們的推送,心裡指定有數。

1.會寫,能寫,熱愛寫寫寫。

2.滿足第一點萬事好商量。

凡是來稿來信,小十君都會第一時間回復哦!

後臺發送「投稿」可查看投稿細則。

推薦閱讀

十三邀丨局部

好好說話,讓世界多點理性的聲音! 

相關焦點

  • 許知遠:流行不再讓我臉紅
    許知遠正在發生的轉變是——你想追求的價值和事業應該比你的ego更重要,世界上確實有很多更高尚的目的,更強有力的志向,高於你的個人實現,而且你的個人時間應該為這個價值做某種貢獻。 他不再那麼強調自我,卻將責任感掛在了嘴邊。「為往聖繼絕學」的理想正在許知遠的行動中上演,儘管他表示這麼說實在言重了。
  • 放下羅振宇,來看許知遠
    所以,在這裡誠心給大家推薦這檔偶惹爭議但質量絕對上乘的訪談節目—— 《十三邀》 我想大家對他不會感到陌生,用個時髦的說法就是:出圈了。 畢竟經歷過幾次頗有爭議、褒貶不一的討論,他早已越過了文化界或者文藝青年的圈子,成為了「眾矢之的」。
  • 許知遠,永遠的刺兒頭
    喜歡他的人說他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因為「裝腔作勢」尬聊而討厭他的人則在視頻下直接開罵:「這傻X,他想要的就是表達自己。」許知遠說,視頻裡的他是一個失控的狀態,視頻是集體的產物,不是個人的產物。這話沒錯,一檔節目有投入、有廣告、有製作團隊,為了追求效果當然要有設計,如果尬聊能吸引更多人點擊,那就尬聊唄。
  • 「人氣主播」許知遠
    有人問,「知識分子是不是向流量低頭了?」許知遠笑了一聲,「明明我們是抬頭直播的,為什麼不能理解成流量向知識分子靠攏呢?」低頭與抬頭許知遠的前面站著很多人,比如約翰·斯圖亞特·密爾、伯蘭特·羅素、埃德蒙·威爾遜、沃爾特·李普曼、讓·保爾·薩特等等。不過這次,許知遠前面矗立著一部手機。
  • 李誕與許知遠的「神仙打架」
    李誕問許知遠:「你有沒有想過會以怎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許知遠:「死在女人身上。」 許知遠:「為什麼呢?說了會怎麼樣呢?」 李誕:「會少賺很多錢。」 許知遠:「真的嗎?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賺不到錢了,那你給我講講怎麼賺錢?」 李誕:「就是不用說太多真話,不要挑戰太多人敢想不敢做的事。
  • 許知遠敗也《十三邀》,成也《十三邀》,原因何在?
    1、1976年出生的許知遠是以文筆出道,但大眾認識他是從《十三邀》開始,這檔訪談節目一改傳統新聞訪談節目客觀中立的態度,以許知遠偏見的視角,和當下明星等人進行溝通。所以《十三邀》剛播出的時候其實還蠻受歡迎,在訪談節目中算得上火,可是正式這檔節目把許知遠推上了風口浪尖。
  • 跟許知遠老師談談粗鄙
    馬東和許知遠的對話這兩天在網上很火,許知遠因為這個視頻在網上被罵的鼻青臉腫的,「許知遠你離採訪馬東還差十個朱軍!」
  • 《十三邀》許知遠:永遠與世界為敵的憤怒少年
    ,高曉松和許知遠,你選擇______________。從那時候起,他的文章不再受歡迎,取而代之的,是讀者的謾罵:「狗屁不通!」「假洋鬼子,什麼玩意兒!」他總是盡其所能地將新知傳輸給國內讀者,卻忽略了地緣文化差異帶來的疏離感。
  • 馬東與許知遠,就是葉問與宮二
    許知遠邀請馬東到他的視頻節目裡做了一期對話,結果被罵慘了。
  • 2019年度最佳諷刺喜劇:許知遠在薇婭直播間賣日曆
    除了肉眼可見的許知遠的油膩搞笑外,還有很多很多值得探討的問題。在李佳琦走紅前,她一直是淘寶直播帶貨第一人,甩出第二、第三很遠。如果單論淘寶直播,薇婭依然強於李佳琦,但如果論全網影響力,李佳琦現在的勢頭兇猛,可能要超過薇婭。2000年畢業於北大大學計算機系。一個老派作家,做了檔採訪節目叫《十三邀》,經常因為油膩和不合時宜被罵。不過罵著罵著就火了,現在成了知識分子領域的大網紅。
  • 2020上半年,許知遠好像一直在「打臉」
    儘管如此,許知遠曾在 17 年回答俞飛鴻說為什麼要做《十三邀》這樣的節目提及,「因為開了個不掙錢的書店,需要別的業務來支持這個書店」,實際上,這不是許知遠第一次「低頭」。 寫在最後 許知遠這半年,確實跟以前很不一樣了。但是許知遠的內核變了嗎?他不再端著知識分子的架子,就等於是向流量低頭了嗎?這個可以留給看客各自表述。
  • 許知遠 X 王寶強:好好活就是做有意義的事 | 十三邀
    「為什麼不回家呢?因為沒面子了。」許知遠:那三年最苦的時候都做什麼夢?王寶強:2000 年、2001 年的時候,想生存已經很難了,後來我也不跟家裡聯繫了,就得靠自己。其實我身高可以更高的,但是那時候飢一頓飽一頓,又沒有營養,所以個子也沒長起來,但是做美夢。
  • 許知遠上吐槽大會,熱搜3千字解析他的10句話
    許知遠之前,吐槽大會是個大會,是個你說說我、我說說你、大家哄哄鬧鬧的大秀場。可這次,許知遠登臺了,把吐槽大會立意在了吐槽,是以知識分子的理念世界,批判現實世界,而大會上的甲乙丙丁,只是批判現實的一種修辭。說得形象點,這本來是個互相講點無關痛癢的「壞話」的派對,許知遠來了,將之變成了微言大義的人文沙龍。
  • 羅振宇做客《十三邀》對話許知遠:認知是人與人之間最大的壁壘
    許知遠的《十三邀》第五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它的開播第一季第一集請到的是羅振宇,是2016年的事情,今天回頭再看,不論罵羅振宇的人有多少,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羅振宇清晰的自我定位和思維方式,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許知遠在幾年前相比現在作為一個知識分子對當代社會更大的優思,在整個對話過程中,羅振宇所說的觀點、思維方式、思考,許知遠幾乎很多時候是崩潰的,似乎許知遠並不能更多地去理解羅胖這樣一個小鎮青年嚮往著的那種東西
  • 同樣是採訪俞飛鴻,許知遠和竇文濤是真直男還是偽油膩?
    比如逼問俞飛鴻為什麼保持單身,單身和生理需要的解決是否有衝突,單身女性如何看待性,你覺得老一個人待著,精神正常嗎?反觀許知遠,採訪俞飛鴻時穿著一件文藝的白襯衫,襯衫最上面長年解開的三顆扣子,一頭凌亂毛糙的捲髮,不停冒油光的酒糟臉。相比於竇文濤,許知遠的訪談就純淨溫柔的多。
  • 許知遠:讀聖賢書,所為何事?
    既是對節目內容的好奇,也是對許知遠本人。 二 許知遠是何許人,大家可能並不清楚,但是是個知識分子,肯定是大多數人對他最表層的認知。 於是,我們在許知遠的節目裡,又見到了訪談節目的另一種可能性 --- 主持人被嘉賓批得體無完膚。 羅振宇在訪談結束的時候,為了顧及對方的面子說了句「許知遠的節目讓自己特別有話說」。 讓你肆無忌憚地秀自己的優越感,許知遠就在下面謙卑地接著,你當然講得爽啦。
  • 時代的聲音:羅大佑、高曉松、許知遠的人生中局
    在黃婷眼中,羅大佑完全不同於之前她圈內好友口中那個「嚴肅到可怕」的音樂教父形象,他生活中是個非常典型的巨蟹男,工作室布置得像一個大而舒適的家庭客廳;他自己有一張專屬的單人沙發,喜歡和大家圍在一張大桌子上熱熱鬧鬧開會;他會花大量的時間和團隊成員日常相處,工作閒暇,還總邀著大家一塊吃飯;他也會記住身邊人的喜好和習慣,在細節處默默照顧周到。
  • 許知遠,你永遠無法叫醒裝睡的李誕
    所以許知遠很快覺得這場對話失去了意義,對團隊表示:沒什麼好問的了。這時候李誕趁機拋出了他的問題,就外界對許知遠的種種看法與評價,想聽聽他的答案。 比如,當許知遠問他:社會那麼容易就俘獲你嗎?李誕的答案是:自己內心的想法一切都不重要。當許知遠再問他:你就這麼容易被這社會規訓嗎?李誕直接反應:哪那麼容易規訓我啊。
  • 與《十三邀》背後的男人談許知遠
    許知遠那一代媒體人,我大概了解他們是什麼「路數」。他們的講話、寫作、思考問題的方式,和我們是相似的,我是熟悉和喜歡的,我完全懂得。我以前經常被人問,你為什麼寫東西都是「歐式語言」,有非常多的從句、非常長的句子。這個可能確實是受許知遠他們的影響,當然我不承認這是他的影響,我從來不跟他說這個(笑)。04.
  • 許知遠到底知多遠?
    昨天一大早,一篇《許知遠為什麼是最令人無比尷尬的公知》,讓許知遠與馬東的對談火了。作者認為,許知遠是一個「對當代生活現象及其本質毫無常識,也缺乏體認、理解和耐心的網紅公知」,而他對馬東的採訪純粹是「無休止的自我表達,無休止的通過偏見預設去diss對方並不斷失敗,同時賣一個觀察者、陪伴者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