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圍繞黎巴嫩男孩兒贊恩出走、生存、妥協、最終獲得新生的故事展開敘述。不容置疑的是,無論在哪個階段,贊恩的反抗都從未停止過。而那句「我要告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更是將故事推向高潮,直指人心。給觀眾帶來了重重一擊,引發無限思考。下面就讓小編帶你走進影片,來細細品味其中的人生況味。
宏大的主題,細緻的表達
影片講述戰爭下底層人民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溫飽無門的真實生活,表達戰爭、生活與愛這樣的宏大主題。難得的是,它並沒有因主題宏大而顯得空洞單調,而是藉助大量真實緻密的細節抓人眼球,將觀眾拉入到情景之中,與角色共悲喜,同苦辛。
校車外掛滿的各式各樣的書包,黑人小孩兒母親臉上點的那顆痣,贊恩家擁擠的床,贊恩弟弟妹妹吃的幹奶粉,加糖冰塊兒……無數的細節都是將我們拉入故事情境的小釘子,將我們牢牢地釘入故事,所以在贊恩妹妹被帶走時我們會那麼生氣,贊恩無奈的哭泣時我們也會感到那樣的無力。榮思認為正是這些細節就像是涓涓細流,為宏大的主題注入了鮮活之氣。
直指人心的力量
如果從悲喜的角度來看,儘管導演為故事安排了一個完滿的結局,我們仍然無法忽視影片濃烈的悲劇色彩。電影裡一幕接一幕的慘劇,無不令人動容。但是當我們整理好情緒,仔細去分析問題來源、人物形象時會發現,真實的故事裡沒有善惡之分,眾生皆苦,他們都是受害者。
故事裡的第一個重大轉折是薩哈之死。我們原以為她可能受到了丈夫的虐待、殘害。可是影片告訴我們,並沒有。他的丈夫並不知道11歲的女孩兒不能結婚,她的父母認為女孩兒月經來潮便是成人可以結婚的標誌。他們都是這樣生活的,而這個年僅十一歲的小女孩兒只是其中的一個不幸者,不幸致死。然而若是她沒死呢?榮思認為她也許會像她母親那樣,未來也許會生養更多像讚恩,自己的兄弟姐妹這樣的孩子,他們將是一樣的命運,然後代代相傳……可怕到讓人不敢想像。
贊恩在生存的壓迫下賣維納斯,想要一走了之。他終於妥協,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薩哈之死與其說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倒不如說是點燃他內心那一直都不曾消失的叛逆之種。殺薩哈的丈夫,進監獄,於是有了故事後面狀告父母的一幕。然而造成這些慘劇的是某個人嗎?是贊恩的父母?是薩哈的丈夫?抑或是造假證的人,粗魯的房主?都不是,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當時的社會大背景。他們都不過犧牲品,可憐人。一個個小人物的命運奏響了生命之歌,直擊人心。
這部影片敘述的是客觀存在的故事,傳遞的是人們心底最真實的聲音。影片最後擁有新身份的贊恩對著鏡頭的那個笑容,似乎已足夠融化所有隔閡,消弭一切苦難。也在觀眾心中埋下了希望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