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總在想
如果我死了,
誰會記得我?
如果把我的一生寫成小說,
又有什麼故事可以寫?
那結局是喜還是悲?
對於一般的影迷來說,
傳記片,這種類型的電影,
很少有去看的衝動。
但在這一個雞湯亂飛的時代,
這部讓大夢君這樣每周堅持更新的故事
也許你這輩子都遇不到第二部啊!
敲黑板!敲黑板!
大夢君已經連更7集了
腳本精彩回顧:
《一個「紅色聽風者」的絕密生涯》第一集
《一個「紅色聽風者」的絕密生涯》第二集
《一個「紅色聽風者」的絕密生涯》第三集
《一個「紅色聽風者」的絕密生涯》第四集
《一個「紅色聽風者」的絕密生涯》第五集
《一個「紅色聽風者」的絕密生涯》第六集
《一個「紅色聽風者」的絕密生涯》第七集
《一個「紅色聽風者」的絕密生涯》第八集
正文
西北有首民歌唱道:「上山的老虎下山的狼,兇不過青海的馬步芳。」
中國近現代史上,有一支較為特殊的武裝力量,稱霸西北百餘年。這支武裝就是以馬步青、馬步芳兄弟為代表人物的「馬家軍」。
馬步芳
蔡威從破譯馬步芳、馬步青的密報中得知——
馬步芳、馬步青為阻止紅軍進入青海,派出一個騎兵團約1500人,每人兩匹馬,自帶糧草,由西寧出發,每日百餘裡,通過草地行程1月有餘,到達川西北德格縣以北地區時,該團報告,全團因傷病減員很大,3000餘匹戰馬損失過半。
馬家軍(網絡圖)
這個密電上報後,在紅四方面軍引起強烈反響——
馬家軍騎兵團有糧有馬尚且遭受這麼大的損失,我們用兩條腿走,又無糧草,去青海豈不是死路一條。
部隊要求去陝北與中央紅軍會合的呼聲更加高漲。
經中央再三催促,在朱德、劉伯承等同志的堅持和紅軍廣大指戰員的強烈要求下,張國燾被迫取消了去青海的計劃,並決定與紅二方面軍會合後共同北上,到陝北去,實現紅軍三大主力的勝利大會師。
勝利會師
1936年7月2日,紅二、六軍團經過一個月的跋山涉水,在甘孜與紅四方面軍會師。之後,改稱紅二方面軍。蔡威、宋侃夫立即幫助二方面軍整建電臺,編制新密碼,實現了紅二方面軍與紅一方面軍、四方面軍電文的通暢。
1936年7月6日,紅二、四方面軍共計5萬多人,分左、中、右三路,北上甘南,第三次踏進了人間地獄——松潘草地。
第一、二次過草地,從東緣而過,直線距離不到一百公裡。這一次,要從西南向東北,橫貫整個草地,直線距離近二百公裡。
每年的5月至9月恰為草地雨季,使本已滯水泥濘的沼澤更成了漫漫澤國。草地上沼氣如霧,人畜難進。汙泥毒水,難以飲用,腿腳泡過,還會紅腫潰爛。
過草地(網絡圖)
蔡威是個極其細心、用腦的人。由於有了兩次過草地的經驗,他就教著戰士們如何識別危險的泥潭——
應留意青色的泥炭蘚沼澤,看見寸草不生的黑色平地更要小心。像地毯一樣水苔蘚滿布的泥沼,是最危險的陷阱,如非要走過,應沿著有樹木生長的高地走,或踩在石南草叢上,因為樹木和石南都長在硬地上。
遇到不能確定走哪條路,蔡威就教戰友們向前投下幾塊大石,試試地面是否堅硬,或用力跺腳,假如地面顫動,很可能是泥潭,就應繞道而行。
過草地時,一位紅軍幹部保存下來的野菜
這次過草地,道遠時長,到最後幾乎見不到一粒糧食,部隊靠吃野菜度日。紅軍總部照顧蔡威,多發了一些青稞。蔡威腸胃不好,朱德還特地交代分一些大米、白面給他。看到運輸隊的戰士們餓得抬不動電臺機器,蔡威就把青稞多分一些給他們;看到警衛員劉忠生送米飯來,他就把劉忠生「罵」回去,他要和戰友們同甘共苦;看到吃野菜影響戰友們體質,他就吩咐炊事班將送來的細糧摻到野菜裡。按照上級的要求,蔡威還嚴令戰友們不許多挖野菜,不許多燒柴和牛糞,要給後面的同志多留一些。
每到傍晚,蔡威就走在行軍隊伍的後面,收容掉隊的戰友,將馬讓給掉隊的戰友騎。一到宿營地,戰友們可以休息了,而蔡威忙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開機值班,即便是其他同志上臺偵聽,遇有重要情報,哪怕夜再深,按保密條例規定,他還是要親自譯。
班佑寺
1936年8月2日,經過26天的長途跋涉,部隊再一次到達班佑。但總部二局的戰友們卻沒有一絲走過草地的喜悅。近一個月的餐風露宿,飢餓疲勞,尤其是毒霧吸入,毒水浸泡,毒蟲叮咬,他們的好首長——蔡威身體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問題:經常發熱、寒顫,有時還噁心嘔吐,腹部疼痛。
朱德一得知消息,立即帶著紅軍總部醫院院長傅連璋過來了。
「傷寒!」傅連璋的確診令朱德與總部二局的戰友們心急如焚。
傷寒,通常起源於食物或飲用水遭到帶原者糞便所汙染,本是一種常見的傳染病,可以治癒,但如果不及時防治,很容易造成大面積流行。長徵時,由於藥品稀缺,傷寒、瘧疾卻成了隨時威脅戰士生命的一大殺手。
傅連璋
「無論如何要把蔡局長的病治好!」朱德給傅連璋下了硬任務。朱德知道,紅四方面軍的無線電技偵工作離不開蔡威。在歷時兩年的二萬五千裡長徵中,紅軍時時受敵重兵圍追堵截,沒有中過國民黨軍的一次埋伏,即使多次陷入重圍,也都能在國民黨鐵壁合圍中準確的找到空隙鑽出去,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依靠「二局」無線電偵察,準確的掌握敵方情報,把握戰場主動權。
由於沒有專治傷寒的藥品,傅連璋幾番試用其他藥品代替,但蔡威的病依然未見好轉。沒過幾天,蔡威出現了玫瑰疹,肝脾腫大,嚴重時休克,腹洩出血。傅連璋知道,蔡威已經病入膏肓,傷寒桿菌侵入血液,腸子也開始壞死穿孔。
蔡威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清醒的時候,他會一再交代劉忠生,一定要把他的糞尿埋得深一點,不要傳染給戰友們。
網絡圖
8月5日,總部二局截獲一國民黨甘南守軍奇怪密電:沒有用明碼標明部隊長官的姓名,密碼的編制也是新的。此時正值蔡威神志清醒,他立刻接過電文破譯。看著他強撐著虛弱的身軀,戰友們勸他,他還是那句話:「不要緊,不要緊,為了明天,我們要幹啊!」
原來這是甘肅軍閥魯大昌部的密電,已經經過新的加密處理。蔡威在已經掌握該部密碼編制的基礎上,尋覓著解碼的「密鑰」。隨著時間的流逝,魯大昌關于堅守岷縣的軍力部署情報瞭然於前——
甘南守敵國民黨嫡系部隊王鈞、毛炳文部與魯大昌部已在岷州、西固、洮州構築兩道封鎖線,阻止紅四、二方面軍北上。
徐向前根據這份情報,立即制定了破敵的戰役計劃。
此時,蔡威已是滿身虛汗,癱在擔架上了。
當日,紅四方面軍主力從包座地區出發,向甘南挺進。紅軍總司令部命令電臺運輸隊用擔架抬著蔡威隨軍北上。
8月7日至26日,蔡威躺在擔架上,還不斷破譯了馬步芳、魯大昌、朱紹良、蔣介石以及重慶行營的來往密電。紅四方面軍根據情報,一路勢如破竹,攻城掠地。
而電臺運輸隊的戰友們也隨著戰鬥部隊,一路顛簸,將蔡威抬過天險臘子口,抬進了甘肅岷州縣城西北的一個小村子——卓坪村。
岷縣,秦長城西端起首之處。洮河自西流來,在境內形成大轉彎,曲折向西北出境。卓坪村就在洮河大轉彎處,山嶺綿延,地勢險峻。
白馬寺
村裡有座白馬寺。1936年8月底,已經奄奄一息的蔡威被戰友們抬進了這座寺裡,安頓了下來。
宋侃夫和王子綱從各自的駐地匆匆趕來看望。此時的蔡威多日無法進食,正發著高燒,躺在擔架上已經不會說話了,瘦弱的身軀捲縮成一團,寒顫不止。宋侃夫與王子綱默默地佇立擔架旁,當蔡威無力地看了這兩位生死與共的戰友一眼時,兩位戰友抽泣不止……
1939年9月21日夜,在遠離卓坪村幾十裡地的岷縣十裡鎮三十里舖村,「中國工農紅軍總司令部」總司令朱德連夜親擬了電文,向黨中央報告,請黨中央及時制止張國燾欲再次「西進」的錯誤決定。電文送到總部三局電臺,電臺竟拒絕發報——
張國燾命令,沒有他的籤字,電臺一律不準發報。
經過幾番說服工作,總部三局電臺臺長王子綱終於站出來,帶頭執行了朱總司令的命令。
1936年9月22日凌晨3時,這封生死攸關的電報終於發出。朱德才長長地嘆一口氣,警衛員進來向他報告,蔡威同志病危,快不行了!朱德一時無語,黯然神傷……
蔡威
當日上午,一直守護在蔡威身邊的劉忠生發現,已經有20多天無法進食的首長突然醒過來,眼神落在他常用的一面小鏡子上。劉忠生立即把鏡子端到首長面前。
「忠生,你看,我是不是好多了?再過幾天,我能,能工作了吧……為了明天,我們要幹啊……」蔡威說著說著,枯槁而又黝黑的臉上竟泛起了紅暈……
這天午後,秋高氣肅,一陣悽厲的哭聲從白馬寺傳出,在這個只有幾十戶的小村莊上空迴蕩許久——
蔡威走了……
劉忠生為生死相隨了四年的首長闔上了安詳的眼睛。(待續)
蔡威走了……
蔡威走了……
蔡威走了……
故事是否就這樣畫了上句號?
第九集小預告來了:
中共情報保衛系統有句圈內話:「活著爛在肚子裡,死了帶到棺材裡」。「英雄無名」成了中共情報保衛系統的傳統。解放後,家人苦苦追尋,戰友以「劍」尋人。英雄魂歸故裡,一路叮嚀,一路機場安檢綠燈放行。宋侃夫、王子綱、馬文波、肖全夫等聯名致信時任國家主席李先念並徐向前元帥。李先念、徐向前及時任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辦公廳主任王兆國先後作出重要批示。福建省人民政府正式追認蔡威為革命烈士。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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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紅色聽風者」的絕密生涯》
該腳本由寧德市電影家協會主席、蕉城區委宣傳部副部長、區新聞中心主任鄭承東在認真閱讀《蔡威傳》的基礎上,搜集參考了大量相關的歷史資料,在《蔡威傳》創作團隊領軍人物陳國秋、葉明祥及程沛森先生等悉心指導下,歷時近一年時間改編創作而成,謹為告訴後人,不忘初心,不忘來時路,蔡威是我們前進在路上的永遠的豐碑。
(感謝《蔡威傳》創作團隊領軍人物陳國秋、葉明祥及程沛森先生等悉心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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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丨詹璐楠
值班主任丨郭文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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