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廊橋遺夢 《小城之春》你會為愛情放棄婚姻嗎

2020-10-31 我的支離不破碎

曾經的夢,都是美夢。雖未成真,但慶幸我曾經擁有過。這是《廊橋遺夢》給一個中年婦女的財富。

其實我們也有部電影,堪稱中國版的《廊橋遺夢》,它就是1948年的《小城之春》。

1948年,和平已是中國大地的主旋律,但被炮火轟塌的戴家主屋,還是一片寂寥破敗。

男主人戴禮言,結婚8年,病了6年,分居3年。

妻子玉紋,每天早上去買菜買藥。在城頭溜達徘徊良久,回家侍候丈夫吃藥,然後坐在小姑子房裡繡啊繡,如此一天。


使勁眺望的遠方,會不會有別樣春色。玉紋不知道,但唯有這裡,她才找到一絲生氣。

和丈夫禮言,一天不超過三句話。三年來,丈夫也從未進過她的房間。

壓抑,是一種默契。但誰都沒力量打破。

打破這沉悶的是章志忱的到來。

章志忱,是禮言10年未見的老同學。朋友久違相見,自然分外歡喜。

但他的另一個身份是玉紋的昔日戀人。

無巧不成書啊。再見,物是人非。一個為人婦,一個是風度翩翩的醫科生。


兩人離別那年,玉紋16歲,就像現在小姑子那麼大。那還不懂愛,還以為隨便也可天長地久在一起的年代,終究隨便地分開了。

禮言,又怎不發覺兩人的情未了。

婚姻裡,男人虧欠女人太多。讓她連個平常女人的快樂都是奢望。

此時的玉紋,面臨兩個選擇。

離開這有名無實的婚姻,和章志忱走。要嘛,繼續守在這死氣沉沉的屋裡,一天一萬年。

這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對丈夫這些年,玉紋不離不棄盡了妻子的本分。禮言心裡是明白的。是他害了她。他身體病了,心也病了。

婚姻過到最後,男人沒有勇氣死,女人沒有勇氣活。這真是折磨。

如今有改變的機會,要不要抓住。

禮言,要成全妻子。他喝下了過量的藥。

幸好,章志忱搶救及時。

而玉紋,百感交集。

她是多麼想跟章志忱走,她甚至以為自己鼓足了勇氣。但是看到丈夫昏迷不醒時,她又負罪感深重。

過往的情,可續。又難再續。

心裡始終有比情愛更重要的東西,讓她矛盾掙扎,讓她始終無法拋棄。

理智戰勝情感。

那短暫的蕩漾游離,那永久的回歸。


克制,是責任,是尊重,更是一個女人的慈悲。

在那破敗的城牆上,目送昔日的戀人再次離去。小城的下一個春天,他們還會再見。但再見,會是另外的心情。

日子還在維持著秩序,但秩序裡總有一些些改變叫人一絲絲欣喜。眺望踱步,終不是一個人了。她的丈夫,何其幸也。

有人說,要換現在,半年媳婦就跑了。即使不跑,那紅杏早就伸到牆外去了。

也許就是這樣,女人才顯得愚蠢又忠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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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1]李相,李鎮,江川.韋偉訪談錄[J].當代電影,2011(9).轉引自謝波.再讀《小城之春》:喜劇性衝突的建構與消解[C].中國電影資料館.第七屆中國電影史年會會議論文集(待出版),2018.[2]趙劍.發乎情,越乎禮,止乎仁:《小城之春》的倫理敘事新論[C]//中國電影資料館.第七屆中國電影史年會會議論文集(待出版),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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