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人、娘子、拙荊,古人該如何稱呼妻子?

2021-03-05 清風明月逍遙客

如今對妻子的稱呼有很多,老婆、媳婦、愛人……可這都現代人常用的稱謂,古人卻不這麼說。古人對妻子的稱呼,我們在文學作品和影視劇中也不少見,內人、娘子、拙荊等等。但這些只是比較常見的罷了,時期不同,地位不同,古人對妻子有許多不同的稱呼。

「娘子」是我們在古裝劇中最常聽到的對妻子的稱呼之一,但實際上,在元朝以前,稱妻子為「娘子」是不對的。宋朝之前,「娘子」專指未婚的少女。唐朝時,玄宗專寵楊玉環,宮中號稱為「娘子」。這裡已經出現娘子的稱呼,而且顯然已不是指少女了,但也不能理解為是對妻子的稱呼。

隨著「娘子」的傳播,到了元朝,社會上已普遍稱呼已婚婦女為「娘子」。「某娘」也開始出現,如稱接生婆為「老娘」,稱巫婆為「師娘」,稱妓女為「花娘」,稱男女關係不清的女人為「夫娘」,以及鄙稱婦女為「婆娘」等等,並且通稱為「娘們」。到了明朝,一般習慣稱少婦為「娘子」,而且帶有嬌愛的味道。

「拙荊」也是一種常見的稱呼,是一種謙稱。「拙」是「我的」,「荊」為一種灌木,在古代用來製作婦女的髮釵,稱為「荊釵」。荊釵布裙,指以荊枝為釵,粗布為裙,形容婦女簡陋寒素的服飾,後來還演變成對自己妻子的謙稱。「拙」的用法,還有拙子、拙分(名分、職分)、拙作(作品)、拙室(也是妻子)等。

「賤內」也是一種謙稱,但這裡的「賤」沒有蔑視女性的意思,而是指自己。「內」 是指自己的內人,賤內的意思就是「我這個卑微之人的老婆」。詞語出自明朝孫柚的《琴心記·誓志題橋》:「賤內有恙,敢煩一卜。」

皇帝對正妻除了「皇后」,還可以稱「梓童」,皇后也可以如此自稱。梓童原作「子童」,最早見於《全相平話五種》:「妲己乃問天子曰:大王前者行文字天下人進寶,近日進得何寶?將來與子童隨喜看之。」此書作於在南宋之中至元初,此時正是通俗文學大發展之際,隨著通俗文學的發展,一大批新語彙產生,「子童」當是其中之一。

古代諸侯的妻子,稱為細君或者小君。出自《漢書·東方朔傳》:「復賜酒一石,肉百斤,歸遺細君。」唐朝韓愈亦有詩《嶽陽樓別竇司直》曰:「細君知蠶織,稚子已能餉。」另有一說,細君指妾,在清朝時多有記載,如俞正燮 《癸巳類稿·釋小補楚語笄內則總角義》:「小妻曰妾……曰細君。」

我們如今所說的妻子,在古漢語中是一字一義,也就是分別指妻和子。中國古代實行一夫一妻多妾制,正常情況下一個男子只能有一位正妻,但也有人因特殊情況得到皇帝許可,擁有地位相等的左右夫人,如三國曹魏末期至西晉初期重臣,曹魏豫州刺史賈逵之子,西晉王朝的開國元勳賈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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