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錄影
我五歲時,常跟母親上山替集體看牛,母去砍柴,我便於山谷盤坐,久之,恍惚之間,身心俱忘,進入一種清朗明晰、無念無住、湛然寂照、光明祥和之境,一坐幾個小時過去而不知曉,直至母親下山呼喚回家,方從境中而出。回到現實世界,竟不知己為何物,不知東西南北,不識父母親人,待十多分鐘後,意識回復,方才知曉。自此,我每天上山便喜坐,村人見者甚奇,有知者言,此小孩在修行。至六七歲時,常思境界中的祥和。回到現實,父母、兄姐、親人均很陌生,只覺觀世音菩薩是自己最親的人,但又見不到菩薩,深感孤獨而悲哭,家人及村人唯說此子好哭。後來我向父母求觀音菩薩像,當時是七十年代,中國大陸沒有宗教,更沒有佛菩薩像。父母找不到菩薩像,又經不住我天天求,終於去找了一木匠,用木頭刻了一個帶毗盧帽的菩薩頭像。我見後喜之不勝,天天帶在身邊。不久,我帶上堂侄(現也學佛)去野外山腳下,用草木蓋了一小廟,並用泥塑了一尊心中想像的聖像,合掌盤坐樣,並去禮拜。
後至上學,因老師教育均不準相信迷信,遂中斷了幼年種種行為。一直至中學,遇上兩個同學,彼具善根,經常一起討論宇宙、人生、社會及修行問題(當時中國大陸還沒有出版宗教書籍,特別是我們家鄉,當時連一個修行道場都沒有。寺院早毀,且在山區)。因我們所談與常人不同,同學們聽不懂,就給我們取了「三怪」之稱。一九八五年因商量準備去深山野林修行,故練習各種適應野外生存的能力,學習識別野草野菜。同時經常去野外、山上練習打坐,每當夜晚月明之時,登上高山,在月光朦朧中,放眼遠望,空曠幽遠,飄渺朦朧,如在仙境。身在草地上,遙望天空,慢慢又觸發出心靈深處的境界,由此引發認以往生的記憶和念頭。中學畢業以後,我放棄一切學業(一方面家境貧苦無力再供我上學),也拒絕了父親給我找到的工作(去工商局上班,或者去稅務局收稅)!決心走一條與眾生生死流轉不同之路,決心把宇宙人生的生死大疑團打破,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到底為了什麼?為什麼有宇宙、人類社會及世間萬物?為解開這些疑惑,我用了近十二年時間,放棄了一切工作機會,也因此弄得生活拮据,日子清貧,但心中無悔!
一九八七年始,我開始每天尋找修行資料,但收穫極小。其間多與同學一起打坐、出遊。山川、草地、河流、山洞到處留下了我們的蹤跡,每天與大自然為伍,一種清鮮、自在的覺受自內心升起。
一九八八年始,同行的同學到湖南長沙讀書,我獨自更加發憤,每天凌晨帶上水和乾糧到山上無人寂靜處修行打坐。同學在長沙買下了大量儒、道,諸子百家和各種醫藥、武術、氣功、書籍資料寄給我,使我打下了廣博多聞的基礎。但這一切資料書籍均無法解決我心中疑惑,因此燒去了許多資料,並決定拋下一切,專心修禪定。當時我內心堅信:只要放下一切,心意專一,久之自會進入禪定,進入禪定就能融通一切。覺悟一切。於是,開始掃開一切觀念,不受一切修行觀點影響,每天訓練心境不隨外境所動,並修諸多苦行:在夏天烈日下坐幾小時不動,任汗水流淌滿地;狂風暴雨中一動不動;五天五夜打坐不睡眠;七天七夜不吃不喝……然而身心不易調伏,以至於常陷入枯槁、厭離、渾身身心煩躁欲死,甚至出現想自殺的狀態。但因心中疑團不破,心中堅定信念:即使死,也要弄清一切才死。因此再苦再痛,再難過。都靠著內心的信心承受過來了!村民見到我每天坐於山野,一傳十,十傳百,議論紛紛,認為我不幹活,是大懶漢,每天裝模裝樣去發呆、打瞌睡,可能精神有毛病。譏諷、毀謗、攻擊如狂風暴雨襲來,因此心中苦悶彷徨,懷疑到底是他們對?還是我對?後來,我還是堅定了修行的信心。期間有一朋友陪著我,護持我,他當時有點瘋瘋癲癲,似醉非醉。文化甚淺,識字不多,平時他不懂什麼修行道理,但我在因受攻擊、毀謗而猶豫、彷徨之際,他告訴了我許多處理世間是非的方法,告訴我修行的珍貴,他說世間人就像廁所裡面的蛆,修行就像人,廁所的蛆和人怎麼比呢?我問他怎麼懂這些,他說這是天意及師父們的力量,只是借他的口傳給我。身心困磨近一年後,我終於慢慢突破障礙,走向了一個與現實社會及世間人類生活習慣完全不同的世界。
同年,我在一個半山腰找到一處石洞,能避風雨,每天在此敷坐而坐。此處空山幽谷,路靜人稀,花香鳥語,氣息清新,滿山春意盎然。坐下後覺得心底純淨,身心輕盈,飄飄然然,似醉似仙,渾身無比舒泰,恍惚之間,進入一種無思無念、物我兩忘的境地。不思動,也不想動,漸漸地,周圍的山川、樹木花草、萬物、天空雲彩、河流小溪,均不用眼而清晰顯現於心中,而比眼見更清朗,更明淨,一種超越語言、文字及世間各種觀念的智慧生起,身心舒悅,無法言說(此境界與幼時相同)。
以後時能入境,有時不能,反覆半年多後,一個深秋的午後,我吃完乾糧喝水之後,坐在山中,先是習慣性地把每天打坐前的思維訓練回復一遍,想到人的一生,從出生、成長、求學、求職、成家、立業,養子女,給老人送終。最後自己老病衰而死亡。到底這樣有何意義,一代又一代均如此生存著,每個人皆如此象車輪般的持續這條路,真可憐憫。想到這些,加上自小家庭不幸的遭遇,更堅定了我修行求道之心,心中發願:我今不與此等眾生同行,唯求解脫破種種疑惑,以求知曉如何正確生存才是正道,再去指示世間人如何走正道。思索完畢,即止心不動,漸入佳境。忽然之間,眼前一片白色光明,周圍也隨之清純起來,先是整個世界均變為心境中一點,然後渺渺茫茫,一切對境俱消。唯有靈覺智慧寂然湛照。此境界每一坐均現,幾個月後至冬天,一個寒冷的日子,風雨迷霧,山川大抵似隱似現,天空也渺茫如霧,在一片安祥的境界中,再現前境,整個宇宙變為一片白色大光明,亮光越來越亮,忽然之間象一個無聲的大爆炸,衝破了現實世界,進入一個無窮無盡,無比廣闊的境界,身心、世界、意識、感覺、思維全無,自己處在一種永恆的寧靜的,不是一切,又包含一切的境界中,唯有無窮無盡的金光智慧,在那種境界中,沒有人、我、是、非,一切語言、文字、形象、思維、種種設施均無,沒有憂愁,沒有煩惱,也沒有歡樂,沒有喜悅,無過去,無現在,無未來,只有一片寧靜(寂靜)安祥,慢慢地,在金光境界中,娑婆世界,宇宙人生,世出世間,一切萬法,皆森然羅列而顯,非有相,但又瞭然明了。特別對眾生痴迷無知流浪生死苦海,顯得更清楚。感到金黃色光中有無盡的佛菩薩,那是法身的根本,智慧之源。自己已投入朗然長存,此一大光明藏,圓滿湛然,能顯現一切森羅萬象之境,但又無法開口言說,語言文字均難以表述,然心中歷歷明朗,生起不厭生死而為廣化眾生不懈的悲憫勇氣,也體會「眾生度盡,方證菩提」之宏願為什麼而發起,絕非妄想及意識上的發願所能及!……不知過了多久,境界一頓全無,就像坐車上被人推下車一樣,睜眼看時天已黑。我又回到現實之中,心中很彆扭,身體粗重不適,總覺得現實中,天空都太小太狹窄,離開那種境界身心很不適應,但又無奈,因為境界顯現是那麼的突然,消失也那的突然,唯在心中留下那些美好的記憶。但從此對人類的知識、思想觀念及行為感到猶如人 看蟲蟻或動物般一樣,也為人類的無智、狹隘而感嘆,多麼的希望那片金光境界存在於每個眾生心中。
從此之後,我經歷各種各樣的境界,有時出現幼兒時空,當時時空均可重現,山河大地、人、物均可真實重顯。有時進入他方時空,因此在我心中對過去世、現在世、未來世均有同體觀。經常處於一種境界(根塵脫落);山河、大地、萬物均存在,眼見耳聞均正常,只是意根不會動、不思維、不分別,同時能幹活,坐車,行走一切均如常。還有許多境界無法一一列舉,但因語言文字無法如實陳述真實覺受。祈禱此生能順利步入法界,明心見性,早證菩提,以隨諸佛菩薩度化無盡眾生。
當年在山上修行時,有很長一段時間,出現了許多蒼蠅,小鳥,小動物齊集我身邊或身上,這一現象身邊跟隨我修行的同修都看到過。
一九九一年,我遇到了皈依師釋上慈下元師父,相談之下,彼此歡喜,後來我求皈依三寶,師父很謙虛,說象我的根基,如有大德長老攝受,必有大成。我說我皈依三寶,只求如法如儀學佛,為度化眾生做努力精進。所以至一九九二年,正式皈依三寶後,(其間出現瑞兆感應很多,也因此引化了許多人學佛。)在金光境界中,對整個世界狀況了了分明,對文化,佛法的衰落而痛心。為了聖賢文化復興,而思維觀察,時值末法,正法難求,須拋下外表形式化的佛法,真實修行,方可解脫證果,更加希望社會大眾均能真實得到佛法教育,建立正知正見,正受正覺。自一九九二年冬開始在本地幾個道場初學講經弘法,並舉行禪七,與大眾修行禪定止觀。並推廣、講解《大佛頂首楞嚴經》,講此經時均有許多感應,很多聽過我講經的大眾均隨我燃臂香發菩提心。
公元一九九九年,春後在禪定中觀察思維,發現沒有儒道文化基礎,學佛是不易成就的,後來就開始傳播講解儒道中醫諸子經典!後來接受各地邀請講課,少幾十人,多則3-5千。多年講課,發現短期講課雖然可以使人進步,但是過後時間久了,人又會慢慢被習氣煩惱所轉!貪嗔痴不能轉化為戒定慧。為了真正使眾生受益,必須辦學,有一個固定場所,才能使學員長期燻修,才能打下堅實基礎,才真正能夠培養出人才!因此開始為教化更多有緣眾生做準備,開書院計劃就成為我一生最大的方向!並買下了幾萬冊的書,為書院打下了文化資料的基礎。建立了這個時代罕有的上千尊各式各樣的銅佛像壇城。現在真正書院辦起來了,希望能夠盡未來際把聖賢文化和佛法傳播給社會大眾,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佛曆三零二六年( 公元一九九九年)
發願文
虔誠懇禱:
十方一切諸佛菩薩,諸天聖賢共鑑首:惟因諸佛菩薩,聖賢,國家,諸師,父母之恩難盡酬!得遇正法心體清,願盡全力修佛法,承佛慧命弘正法;一切困難心不懼,險阻萬千志不移;不惜自身全所有,盡力普度有緣人;集行六度諸資糧,共證無上菩提道;所得一切諸功德,普皆回向於法界;所有業障皆懺悔,一切智行願成就;願以無上清淨心,得發無上清淨願。諸佛菩薩與聖賢,國主,師長及眾生。我今叩首以虔心,諸聖天地共證鑑!
三寶弟子 張海玉(初覺)頂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