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行者的劇情簡介······
清晨,空蕩幽暗的臥室。潛行者(亞歷山大·凱伊達諾夫斯基 Aleksandr Kajdanovsky飾)悄然無息地起身準備與另外兩人會合前往一片恐怖複雜的地帶。可妻子(阿麗薩·弗雷因德利赫 Alisa Frejndlikh飾)卻極力哀求他不要冒險進入該地。而這位訓練有素、 經驗豐富的潛行者,即將穿越的是一片有著千變萬化陷阱和圈套的地區「The Zone」。這塊二十年前因隕星墜落而荒蕪的恐怖地區,傳說有一個名叫「The Room」的囚室,它能滿足人們潛意識裡最深層的意願和欲望。潛行者與為尋求靈感的作家(安納託裡·索洛尼岑 Anatoli Solonitsyn飾)和為探明真相的科學家(尼古萊·格陵柯 Nikolai Grinko飾),踏上了這片變幻莫測的死亡之地。
這部極具史詩片氣質,探究人類靈魂本質的科幻電影《潛行者》,用詩意而極富隱喻的長鏡頭,挖掘著人類潛意識與外部世界的重重矛盾與深層意義。1957年,一場發生在蘇聯車裡亞賓斯克附近名叫瑪雅卡工廠的核災難,深深觸動了導演安德烈·塔科夫斯基,成為本部電影中的創作素材。影片也改變自小說《The Roadside Picnic》。本片榮獲1980年第33屆坎城電影節天主教人道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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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一:
就象《飛向太空》一樣,《潛行者》這部「最難理解的」影片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科幻片。《飛向太空》裡的克裡斯借「飛天」而領悟:只有通過良知才能把握時間。如果說克裡斯「飛天」的結果是找到了一條「路」,那麼《潛行者》裡的主人公已然「上路」,並且一直「在路上」。「在路上」這個短語出現於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的美國文學中。當時,「垮掉的一代」所代表的「叛逆文學」在美國獨領風騷,傑克·克魯亞克有一部小說引起了社會的強烈反響,並被評論家稱為「精神漫遊的窮途而哭」[ 《垮掉的一代》, 第176頁,李斯編著,海南出版社1996年版],這小說的名字就叫《在路上》。「在路上」的「路」是實指的,同時也是虛指的,意為精神之路、時間之路、尋找幸福和永恆之路、通往彼岸之路,等等。其實在古典時期,很多文藝作品也是屬於「在路上」的作品,如西班牙塞萬提斯的《堂·吉柯德》,中國明代吳承恩的《西遊記》等,當然由「在路上」這一母題所闡發出來的主題是各式各樣的。
《潛行者》也屬於「在路上」的作品,塔爾柯夫斯基所描寫的這條路不是別的路,而是時間之路,精神之路,《潛行者》的主人公們全都走在這條路上,以此擺脫紅塵煩惱、淨化心靈、喚醒良知,這條路通往彼岸。《潛行者》中有三位男主人公,他們都沒有姓名,影片只告訴我們,那個帶路的叫潛行者(Stalker),跟他一起上路的一位是作家,一位是物理學家。不但主人公沒有名字,其他出場的人和沒出場但相關的人也都沒有名字,只有特徵或者綽號:潛行者抑鬱寡歡的妻子、患痴呆症的女兒、另一位自殺了的潛行者「野豬」。人物名字的符號化、人物所具的非正常特徵,連同路途的荒蕪陌生、目的地的無法到達,使這部影片充滿了神秘色彩。三位主人公上路,他們的目的地叫「區域」,每一位能夠到達那裡的人,都會實現內心最隱秘的願望。潛行者此前也帶過其他人上路,但沒人能最終到達。只有他們在途中談起的另一位潛行者「野豬」到達了,「野豬」的願望是,挽回他兄弟的性命,他兄弟是因為他的過錯而被人殺死的。但是當「野豬」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他的願望沒有實現,兄弟沒有復活,代替這個願望實現的是:他變得極其富有。
野豬終於明白:區域並不能幫助他實現理想化的、也是他最為珍視的「願望」,只能幫助他實現世俗化的、赤裸於心的「欲望」,於是他上吊自盡了。「野豬」的故事使得包括潛行者在內的三位上路者在冒著生命危險才到達的「區域」面前徹底喪失了勇氣,沒有人敢於跨進去。作家、物理學家和潛行者在「區域」門口,痛苦地對自己進行靈魂拷問,他們發現了自己平時沒有認識到的精神深處的「卑微」,開始爭論並默默思索自身存在的意義和人類的終極價值。使命感悄然襲入他們的身心,在這條通往「區域」的路上,他們的良知甦醒了。《潛行者》一反《鏡子》的意象紛飛,形式上質樸而節制。原小說《路邊野餐》中充滿了科幻和奇異色彩的情節和景物,可在電影中完全消失了。在這一點上,同樣是改編自文學作品的《飛向太空》顯得不夠純粹。「這部電影(指《潛行者》)意圖使觀眾感覺到一切都發生在此時此地,而『區域』就在我們周遭。」我們不禁要問,「區域」指的是什麼呢?塔爾柯夫斯基自己解釋道,「『區域』就是『區域』,它是生命,有人試圖穿越時,他可能會失敗,也可能會成功。他是否能夠成功通過端賴其自尊及分辨輕重緩急的能耐。」[ 《雕刻時光》,第274頁]塔爾柯夫斯基心目中的「區域」就是一面鏡子,人需要做的是擦亮這面鏡子,這樣就能通過這面鏡子看到世界,看到自己,捫心自問、反躬自省。通過此一「心路」,良知浮現出來,我們領會它、把握它,使無常飄渺的時間和永恆融在一起。從某種意義上說,世俗化了的我們,心靈如蒙塵之鏡,我們和自己的心靈之間是隔閡的、遮蔽的,所以溝通是困難的。擦亮它,每個人便都會清楚地看到彼岸:一個充滿了幸福的、不被時間糾纏困擾的自由世界。我們在通往彼岸的途中。
影評:二:
冗長的夢境…我不否認電影的鏡頭和色彩的詩意,也不否認那哲學意味的探討使其成為經典,更不會質疑這部電影在影史中的地位,但,每一次的哲學探討都十分突兀加說教,讓我心生厭惡,就像一個囉嗦的老頭在告訴我你應該這麼做,這麼想…如果說導演想顛覆我們熟悉的講故事的結構,那我覺得這無疑是一次失敗的嘗試,畢竟說故事的方法並不是誰發明創造的,或是約定俗成的,而是符合我們人聽故事的規律的,或是說習慣的,強行改變這種規律或是習慣只會適得其反,你強行在冬天穿短袖說要挑戰自然,並不會成為英雄,只會變成傻子…所以,我認為,電影的基礎在於故事,形式主義的電影固然有存在的意義,存在即合理,但那並不符合,至少是我認為的電影的意義,一堆很好看的鏡頭堆在一起就是藝術?就是電影?就是經典麼?最終形式還是要為內容服務的,畢竟,如果你都不知道冰激凌長什麼樣子,你又怎麼會理解它很好吃呢?「電影是給眼睛的冰激凌,是給心靈的沙發椅」
影評三:
暫時地幫助我發現了兩個我。
一個是現在的痛苦的我。認識外物的過程受阻,種種矛盾由內部而生,對知識對意義的牴觸心理日增;對任何現象都無法得出結論,自己漸漸被困在一個無知的殼子裡。
另一個是一直以來活著的幼時的我。蹲在院子裡,看木片、泥土、坑窪裡的積水,雪上冒出的白氣,水上浮油生出的五彩,踩著青苔腳底有滑膩的感覺,不知自然冷酷又美麗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