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之初,章宇還是個在貴州大學藝術學院讀書的混小子。
他愛喝酒,從高中就喝。
喝醉了,會胡扯,會罵髒話,還會站在凳子上高歌。
20出頭的年紀,天不怕地不怕。
他說,他想去北京。
可畢業後,他被貴州話劇團錄取了。
去北京的夢,一放就是3年。
但對章宇來說,在劇團的日子,也不賴。
一個月5000的工資,喝喝酒,浪一浪。
在小縣城,轉個身就有人認識自己。
四方天地,歲月靜好。正是貴州人享受的「安逸」。
只是,在章宇心裡,總有團熱火,要燒一燒。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但總覺得生活有點不對。
他們巡演的那部小品,叫《美麗的山坡》,章宇是主角。他討厭重複做一件事情,並且是毫無長進,毫無變化的重複。「別了吧,這已經很完整了,你老改,人家不一定看得懂啊。」在那個小縣城,比起創新,他們更需要「不用變動」的安全感。「由於本人對藝術事業的狂熱追求和對藝術實踐的極度渴望,以及自身的生存現狀。經思忖,決定去北京一邊掙錢,一邊學習。特此向團部申請辭職。」2010年,章宇接到電影《手槍》的邀請,出演男主。在那裡,章宇認識了不少底層工人,還和他們一起喝酒,吃肉。同行中有人說他傻,沒必要為一個角色浪費這麼多時間。「讓自己去相信他,才能去演」,這是他一路秉持的演員信條。同行擠破腦袋,和知名導演拉關係,他偏不愛幹這事兒。他在一些小成本小製作的影片裡出現,不為錢,只為找到演員的快樂。他熱切地想要參演,擺脫了以往那副平靜如水的模樣,眼裡有光。這部長達4個小時的電影,耗費了章宇乃至導演全部的心力。章宇作為演員,見證過胡波的執拗,也目睹過他的純粹。章宇曾經以為「一醉解千愁」,可在胡波這裡不敢使,怕誤事兒。「宇哥,我不能有錢,有了錢,我就寫不出這樣的東西,有錢我就完蛋了。」「好多人只是見過,但不認識。胡波,咱倆這就算認識了。」「其實沒錢我也會拍,我來了就會把這事辦了。因為劇本我喜歡。」胡波留給他的這股勁兒,源源不斷地灌注著他整個身軀。章宇演出了黃毛的善良、冷漠、絕望和掙扎.「他再不會被消解掉,他不再給你們、我們、這個狗逼世界,任何一絲消解他的機會。」2018年,《我不是藥神》上映後爆火,票房直逼30億。2018年,《大象席地而坐》拿下金馬獎最佳劇情長片,全場掌聲雷動。2018年,《無名之輩》一路走紅,逆襲為國產片的高分之作。三部爆款,讓章宇這個在主流市場看來較陌生的面孔,徹底火了。「5歲時候見過一面的遠房表妹,突然出現,也說要加我微信。」「擺在檯面上賣的應該是作品,至於我這個人,還是別賣了。」提到離開微博的原因,章宇在《Sir電影》裡是這樣回答的:「網際網路變成了一個很沒有幽默感的地方,就不想再玩了。太多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那些眼神常常帶著批判、帶著刻薄、帶著狹隘。他卻強調,自己是「撿了角色的便宜,沾了電影的高光」。最後,一起點個「在看」,祝願這個既生猛,又鮮活,既朋克,又硬核的年輕人,以角色的名義,被很多人看見。以章宇的方式,被很多人遺忘。1、《此人不叫黃毛,他叫章宇》
呃,那個啥,告訴大家一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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