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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華晨宇在《歌手》翻唱的《山海》,突然意識到:同樣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所經歷和看到的世界已經是那麼不同。
草東的原唱裡,沒能成為自己的年輕人們,向曾經渴望美好未來的自己告別,帶著失望的頹喪,走入茫茫山海。
華晨宇的改編中,每一個音符都抑制不住渴望爆發的衝動,張揚華麗的高音堆疊起了歌曲的高潮,舞臺上的他成了站在山頂最高處的那一個。
一群派對散場後失落迷茫的年輕人,
一個被聚光燈環繞下發著光的年輕人。
顯然,華晨宇的山海,和草東的太不一樣。
草東沒有派對《山海》
迷茫的年輕人,別聽草東
「草東」是誰?
從臺灣紅到大陸,他們媒體稱為蘇打綠後的第一「爆款」。
可與之大不相同的是,他們的音樂裡沒有了臺灣樂壇習見的文藝腔和小情調。二十出頭的幾個年輕人,用無奈與憤怒,給「臺灣印象」中的小情歌、小確幸狠狠地判了死刑。
有人說,草東正代表了當前流行語中的「小確喪」。可是,他們所要表達的可不僅僅是「喪」這麼簡單。
演出現場,臺上臺下都是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落幕前不再有人喊「安可」,而是集體高唱:「殺了它,順便殺了我,拜託你啦。殺了它,順便殺了我,拜託你啦……」那字句間少了臺灣腔的怯軟,反倒多了幾分字正腔圓的氣勢洶洶。
這樣帶勁兒的一幕,卻也讓許多人無法理解:這些年輕人,哪來的憤怒、哪來的一股狠勁兒、又哪來的這絕望?
草東是臺北陽明山後一條街的名字,一群年輕人常在街上混跡,十幾歲時就組了個叫做「草東街派對」的樂隊。
隨著成員的幾番變動,人來人往,派對不再,心境也隨年紀變化,最終就有了如今的「草東沒有派對」。
樂隊成員都是90後,2016年3月,他們在深圳舉行了第一場在大陸的演出。
那時,「草東」之火在臺灣剛剛興起,作為一支絕對的新人樂隊,就連他們自己也不曾想到,在大陸的首演現場可以被擠得水洩不通。
「殺了它,順便殺了我,拜託你啦。殺了它,順便殺了我,拜託你啦……」
草東大陸首演現場
現場,四面八方而來的觀眾能夠如暗號般整齊合唱出每一首歌,不分地域、沒有障礙,心緒和情感被音樂緊緊揪在一起,成了相通的共同體。要知道,那時草東的專輯甚至尚未在大陸音樂播放平臺正式上線。
沒有人說得清,臺下的這些年輕人從何而來,從哪裡聽到了這橫空出世的音樂,又被歌中的哪一句擊中了他們身上共有的痛點。但顯然,在主流媒體尚未捕捉到「草東」的時候,年輕人們早已敏銳地嗅到了這支樂隊身上與他們同仇敵愾的氣味。
一無是處的二十歲,誰沒有過?
這同仇敵愾並不是外向的,這憤怒乾淨而沒有戾氣——他們並非用毒雞湯去渲染對社會的痛恨,更不發動什麼人去向體制較勁。
那這惱怒又為何而起?
「又忍著失望的不解的痛恨的
又只用空瓶把今天砸碎
然後又哭著對離開了自己的影子道歉」
原來,他們所要表達的情緒是向內的——與其說是對周遭的迷惘和失落,不如說更是對自己的惱怒和失望。
恨自己的沒有理想、恨自己的失去目標、恨自己的在機會面前的退縮、懦弱、不勇敢、不努力。
他們沒有告訴你加油,要有理想,要有希望。也沒有告訴你,這個世界不會好了,要憤怒,要反抗。而是和大多數的你一樣,在沒有目標、找不到方向、說不清理想的常態裡,反反覆覆,自我掙扎。
「我聽著那少年的聲音
在還有未來的過去
渴望著 美好結局
卻沒能成為自己」
原來,我們同仇敵愾的敵人,只有那個不爭氣的自己啊。
「別再說讓它去吧。別再說讓它去吧。
殺了它,順便殺了我,拜託妳了。」
一無是處的年紀裡,誰又不想乾脆殺了那持久的失落、迷茫、無助、孤獨,來個和自己的一刀兩斷。
可又能怎樣呢?
「彆氣了,沒有誰再跟你作對。」
是的,你想知道的一切,草東都沒有給出答案。
可是,他們或許讓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人和你經歷著一樣的痛苦和孤獨。如果仍未找到與自己的相處之道,那麼他們替你把這不安喊出來,並且不惜力氣,聲嘶力竭。
草東目前發行的唯一一張專輯叫做《醜奴兒》。這本是辛棄疾筆下流傳千古的少年愁苦——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得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聽過整張專輯你會發現,將其用作名字,再恰當不過。
一句「少年不識愁滋味」,被多少「大人們」輕易地用來將一切少年心事統統否定。
草東要表達的,正是對這否定的反駁,正是年輕一代自我意識的覺醒——請不要忽略我的發言,不要無視我的存在。我想要被聽到,想要被認可,想要擁有公平發言的權利。我對這個世界有很多想法,請不要隨便用一句「你還小」把我輕易打發。
鼓手劉立說:「大人們總認為孩子年紀小就沒有話語權,可我們的快樂、憂愁、憤怒同樣是認真的,取這個名字也是想表達即使沒有人在聽,我們也要唱出來的意思。」
面對這樣的歌唱,誰還會再說少年不識愁滋味?
總有人拿紅遍大陸的草東和紅遍臺灣的萬青相比。
一個是走到自我意識邊疆的成年,眺望大廈崩塌後的景觀,任憑一萬匹脫韁的馬在腦海奔跑,依然平靜說出:孩子,去和昨天和解吧。
一個則是還在與自己較勁的少年,眼看著那個沒能成為自己的身影走入山海,無法釋然,無法接受,只能在遺憾、不甘、失落中哭著對離開了自己的影子道歉。
漫長的青春歲月啊,會將這遺憾、不甘和失落一一填平嗎?
草東沒有給出答案。你、我、他們,我們共同的疑惑,只能交給時間作答。
- End -
文 | 故事君
編輯 | 卷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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