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選這首歌,完全是想聽前面的鈴鐺響,跟什麼「戀人」沒半毛錢關係)單車,是一種情懷,一種回憶,一種童年,也是一種甜。本文節選《那些時光裡的機器——自行車》中的一節,挑選家裡五臺自行車中最有年代感和情懷的一臺,描述「二八大槓」與我的家庭之間的聯繫。我們家的第一輛自行車,是老爸的二八槓自行車,那是一臺很有年代感的自行車,直到現在還保留著,只是由於老化,已不能正常騎行。二八槓自行車給我的童年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90年代,農村人家裡要有一輛二八槓,就已經是十分自豪的事情。在70年代,自行車與手錶、縫紉機被齊譽為「三大件」,倍有面兒的嫁妝。二八自行車中的「二八」指的是輪子的直徑為28英寸,自記憶時起,父親就常用二八槓載著我上街趕集。那時候,凡是載貨,載人,它都是獨一無二的主角兒。
秋收過後的趕集日,天氣涼爽,是賣米的好日子。父親推出自行車,撐起腳撐,拿出小座椅,嫻熟地固定在車前橫槓上。再找來兩條小木板,橫支在後座上,作為貨架。再抬起一大袋幾十斤重的大米置於其上,用結實的輪胎綁帶綁牢。拿出很有年代感的綠色打氣筒,給輪胎加氣,把購物裝東西的編織籃,掛在車羊頭左側,再把我往前方固定好的小座椅一放,待我抓緊車羊頭,父親快速起步,鈴鐺一打,就興衝衝地出發了。二八槓自行車很給力,父親輕輕一蹬,巨大的輪子在平坦的路上能轉好幾圈,前行速度很快。我仿佛像飛行的鳥兒,擁有風一樣的自由。那時候小小的我,可以說很享受坐在前面的時光,擁有第一半全景視角,總喜歡低頭看輪胎前的地面。輪胎一圈圈地快速轉動,自行車迅速掠過大大小小的石塊、沙土。陽光把我倆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覆蓋了前輪胎,於是輪胎一直軋著影子前行。由於視覺停留,所看到的地面也都是模糊的,但我卻很享受這種平時體驗不到的體驗。二八槓自行車給出行帶來很大的便利,逢好日子的時候,父親就載著我和母親,一家三口高高興興口去縣城玩,我才有幸看到大汽車,看看鬧市,看看高樓···那時候鄉下的路不好走,都是坑坑窪窪的,但現在回憶起來,顛簸的時光,真的很簡單很幸福。日子久了,機器也容易疲勞,毛病百出,常常要更換零部件,或者補胎之類的。每每父親鼓搗著自行車,都要花上一些時間。好在平時保養得還行,它滿足了那時候我們家的日常出行需求。
但在我的記憶裡,大約三四年級的時候,學騎過一次「二八大扛」,再後來。我從未騎過二八槓的三角架,更別說坐上去了,這讓我至今感覺很遺憾。印象中,我家的二八槓,經歷過一次換車架的「大手術」,更換之後,也算是翻新了,又能用好久。記不住是什麼時候起,這輛自行車再也沒有被用了,現在放在大伯家小屋子裡的牆角,車架生了鏽,沙蓋脆了,胎也癟了,鈴鐺也打不響了,一副經歷滄海桑田的模樣,令人惋惜。歲月終於還是對它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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