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隨著人們淌水過河、又隨著人流淌水回來的我的同伴,還是刻薄的:「你看到了嗎?一旦別人給了有路,我們就會像殭屍一般,走在預設的路上。」
另有大量運用多媒體的作品。比如在一間當地俱樂部裡播放的關於德國流行音樂的視頻作品,一位美國口音的女孩問身邊的導遊:「可這跟雕塑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這個俱樂部裡昏暗的燈光、聲音、擺設,是不是有意為之呢?藝術家是否對這個空間做出過可以的安排?」導遊這樣回復。
不知是否是一個滿意的答案。聲音、裝置、行為、視頻,以「計劃」之名,用各樣的姿態介入了明斯特的公共空間,也給這座城市追加了一層歷史。雕塑項目的聯合創始人布斯曼(Klaus Bußmann)在開幕式上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公眾態度完全轉變,市民們現在真心地接受了這場展覽。」
△ Bárbara Wagner und Benjamin deBurca, Bye Bye Deutschland! Eine Lebensmelodie, © Skulptur Projekte 2017,photo: Henning Rogge
不過,還是已有兩件作品被偷盜或毀壞了。剛剛開展,日本藝術家荒川醫的裝置《嚴厲的引用,刺耳的牧歌,嚴酷的明斯特》(HarshCitation, Harsh Pastoral, Harsh Münster),其中一幅繪畫被偷走(荒川的作品很貴,只偷一副也很令人費解);一個月後,美國藝術家的作品《噴泉速寫》(Sketch for a Fountain)其中一座人物雕塑,被人蓄意毀了頭部,頭部不知去向(我去的時候看到沒有頭部的雕像,竟然沒有覺得奇怪)。
△ Nicole Eisenman, Sketch for aFountain, © Skulptur Projekte 2017, photo: Henning Rogge
今年的明斯特,吸引了很多特地去卡塞爾文獻展、而順便來看雕塑計劃的觀眾;又因為很容易對今年的文獻展產生批評的聲音,相形之下,更為清晰、樸素的雕塑展忽而獲得了許多美譽。
其中法國藝術家輝格(Pierre Huyghe)的作品,最難被忽略。輝格今年剛剛獲得納什爾國際雕塑獎,名氣和號召力都極強,也獲得了大畫廊的資金支持——他的這個雕塑作品耗資遠遠超過了3萬5千歐元,最後大概耗資七八十萬歐元。
這件被稱作是「After ALife Ahead」,是一間廢棄的冰球場,整個場地、包括天花板都被切割了(根據七巧板),形成土堆和不同的溝壑,還有水族箱。最奪注意力的是一個黑色的箱子,據稱裡面活躍著人體癌細胞,而整個場地的生態系統(天花板的開合),都是由癌細胞的生長控制著的。
△ PierreHuyghe, After ALife Ahead, Skulptur Projekte 2017
看著奇妙、但似乎也僅此而已。
相較之下,幾件將「在地性」表現得最為徹底的作品更打動我。德國藝術家華格納(Silke Wagner)在2007年的計劃(城裡保留了很多以前的作品),題為「明斯特底部的歷史」(The history of Münster from below),主角是一個叫做伍爾夫(Paul Wulf)的當地人1999年去世;他是一個反法西斯的「鬥士」,曾經帶著一箱子的文件資料,走街串巷地訴說、控訴。
上一屆計劃結束,這件作品是否要留在城裡受到很大爭議,最終按市民要求,市政府在2010年買下了作品。華格納說,當共識坍塌時,公共意志就會覺醒。
△ SilkeWagner. Installation view 2017. Photo: Hubertus Huvermann
施耐德的那間充滿挑逗的房間,一次只能進一個人,門口排起了長隊。可能進去的人很多被真的嚇到了,很久都沒出來,所以隊伍常常過了很久都紋絲未動。於是就這樣等了許久。
這是一條特別長的vlog
▼上文提到和沒提到的你都能看到▼
(如果對第一個作品有興趣,你得拉到視頻的最後十分鐘)
【歐洲藝術現場】
去德國卡塞爾看一場世界最高水平的當代藝術展
看不懂當代藝術?來,我們去巴黎跟杜尚獎藝術家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