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死」插管生存有多痛苦?醫生親眼目睹患者死亡請求

2021-01-20 澎湃新聞

醫學界

連死亡的時間都要由子女來定?讓他活著,到底是為了他自己嗎?

我是一個ICU醫生。

最初在急診室的時候,我已經勸過老王的家裡人:「別給他插管了,要不就這樣吧,反正二氧化碳已經高到引起肺性腦病,既然昏迷了,也就沒有什麼痛苦,家裡人就陪著他,讓他這麼去了吧。」

老王是一個「老病人」——冬天反反覆覆在呼吸科住院,出院沒幾天又進來的哪種「老慢支」病人。

短暫的在家的日子,也是吸著氧氣的。走不動幾步路,臉就憋得發紫。慢性病進展到這個狀態,正常的生活已經到山窮水盡,沒有痛苦的死亡,是老年慢性疾病相對來說比較好的結局。

躺在急診搶救室的床上,帶著氧氣面罩的老王,已經沒有意識了,二氧化碳分壓達到110mmHg,呼吸反而不顯得太費力,粘稠的痰液堵在咽喉部位,發出令人膽顫的粗糙的痰鳴音。

這種狀態可能會維持幾個小時,也許幾天,最終,老王會在昏迷中走向另外一個世界。

家屬在搶救室門口緊張地商量、再商量... ...老王家是富裕的農村家庭,幾個子女都挺孝順的,以前一趟一趟送他來住院,都是前後簇擁著,今天你陪,明天我送飯,一副人丁興旺又關係融洽的子孫滿堂景象。

「羅醫生,我們還是插管... ...」老王的大兒子躊躇著來跟我說。他很猶豫,好像很對不起我的耐心勸告,虛心接受又拒不改正的樣子。

「那啥,孫子下個星期就結婚了,我們家現在想好好辦個喪事都不成,所以就插了管,讓老爸等了孫子的婚禮,再風風光光地去吧!」

我無奈地嘆口氣,半個多小時的勸說,算是白做了。於是讓三個兒子在氣管插管的告知書上簽了字,進去準備操作。

老王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躺在ICU的床上了。

呼吸機的作用,對這樣的呼吸衰竭病人來說,是立竿見影的。在呼吸機的幫助下,老王體內的二氧化碳在一天內慢慢排出,下降到60mmHg。高濃度氧氣加上正壓通氣的結果是缺氧也明顯改善。

老王在機器的支持下醒了過來。

胃管、氣管插管、導尿管、深靜脈、雙手束縛、全身赤裸蓋著被子躺在陌生的床上。老王就是那個樣子醒過來。骨瘦如柴的手,憤怒地拍拍床,表示自己的不滿。插管後他說不出話來。

最初插管的各種不適,可以用鎮靜藥物和鎮痛藥物來減輕。

看到清醒後的老王如此難過,他的大兒子很難過地來要求:

「要不用點藥,不要這麼難受,不然他睜著眼睛看著我,就覺得很難過... ...」

我嘆一口氣,把鎮靜藥物的泵速加了加量,老王隨即陷入昏睡狀態,安靜了下來。

這種狀態,在一個ICU醫生面前發生,已經有很多很多很多次,所以我也在插管的談話中,詳細地告訴過家屬:「插管」不只是插了氣管插管,而是一種很殘酷的生活的開始。如果插管能夠解決老王的呼吸衰竭,醫生何樂而不為呢?但是慢性疾病的終末期,病情沒有可逆性,坦白地說:

這樣的殘酷沒有回頭路!

但是無論怎樣告知,很殘酷的場景通常要真的發生了,才會感知這種切膚之痛,老王的兒子現在知道了,我前面說的場景都是真的。

最初的一個星期過去了,老王孫子的婚禮如期舉行,幾天後的一個下午,ICU探視時間,那個小夥子帶了他的新娘來看老王。

明媚的紅色套裝,明媚的化妝出現在ICU病房內,是一抹難得的暖色。

「爺爺」。新郎官喊著老王。「快叫一下爺爺,讓他看看你。」他拽著新娘的手,要求她。

「爺爺」新娘恐懼地看著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活在呼吸機的支持下,活在管道的環繞下,垂老的生命看上去超出了大多數人能夠耐受的範圍,更何況,在周圍都是這樣的一個一個靜默的生命:插著氣管插管,連在呼吸機上,側臥的身體很像母腹中的蜷曲,就像用臍帶連著母體的胎兒。只不過,垂老的生命是在走向死亡。

監護儀在周圍發出嘟嘟的聲音。大多數常來探視的家屬已經對此習以為常。

「醫生,能不能讓他醒一醒?」新郎膽怯地要求著。老王忽然睜開眼睛,開始憤怒地拍床。他並沒有昏迷,鎮靜劑也開始減量,只是連續生存在這個不知道白天還是黑夜的空間裡,他的睡眠周期十分混亂,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從靜默中,突然陷入暴躁的掙扎。

明媚的新娘退後一步,捂著嘴,逃出了ICU病房。

「我們還是做氣管切開吧。」老王的大兒子在接下來的一天裡籤了字。家庭會議已經開過,在全家的集體決議後,老大全權代表了全家的意思籤了字。

「氣管切開不是這個手術本身,而是這種生存狀態要長時間維持下去了,你們想清楚了嗎?」我再次加重了語氣強調。

「錢不是太大問題,老爸新農合可以報銷65%。家裡有好幾家小廠,要說剩下的35%拿不出來的話,會給人笑話。」

「叔叔和舅舅都說了,要救,老爸沒了,世上就沒有老爸了,家裡有經濟條件,就不能看他這麼過了。」

「另一個孫子過一個月,就從美國回來了,還沒有機會見爺爺呢。」

老大的理由,充分得不容置疑。經濟寬裕,輿論壓力和「時機不對」。老二和老三沒有說話,頻頻點頭。

「他會生活得很慘,不能吃、不能下床、不能說話。」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病人,那是一個植物狀態生存了一年多的卒中病人。

「家裡都這樣說,我們也已經商量過,就這樣籤字好了。」老王的大兒子畏懼地看一眼病床,快速在知情同意書上簽了字。在ICU探視時間裡進出了多少次之後,在他們幾個眼中,這樣的生存似乎也不是太難接受,畢竟別人也是那樣活著。

我知道,老王在氣管切開後,會在ICU內長期待下去,幾個月,或者幾年,一直待到再次感染,休克、腎功能衰竭,或者其他什麼不能抗拒的併發症出來。

身為一個成熟的醫生,我知道怎麼樣和家屬正常地交流,用最大的努力保證生命的質量。但是身為一個成熟的醫生,我也知道,面對這樣的家庭決議,醫生是無能為力的。

我嘆一口氣,在這個複雜的人情社會裡,死亡絕對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也絕對不是一家子的事情。非常理解這個家庭,因此更加為老王的狀態而嘆息,他註定要成為ICU內,一個「壓床」的病人了。

無聲的問題只能憤懣地留在我自己的胸膛中:連死亡的時間都要由子女來定?讓他活著,到底是為了他自己嗎?

氣管切開後,老王就成為ICU內一個長期的成員。

肺功能太差了,他必須24小時連著呼吸機,所以他的活動範圍,就只能在床上。他不能講話,因為套管的影響,吃東西也幾乎不可能,胃管成為長期的管道,永遠插在鼻孔裡。曾經一度商量過胃造瘻的事情,但是給家庭的決議否定了。

每過2個小時,護士會給老王翻身和更換體位。

不能不說,醫療技術是不可同日而語了,腸內營養、平衡內環境、加強護理。老王就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一天一天活下來。不止是長胖了,臉色紅潤了,褥瘡都沒有一個。

每天下午,子女來探視的時候,都會說:「哎呀!看著氣色,比以前好得多了。」這是事實。高能營養液直接灌入空腸營養管,沒有感情只有功能的腸道充分吸收熱卡和營養素。呼吸機又幫助羸弱的肺排出體內的二氧化碳。

這樣的「維持治療」對成熟的ICU醫生來說,簡單得要命:

足夠的熱卡,足夠的液體,穩定的內環境,預防院內感染。

唯一的悲哀是:老王是一個意識清楚的人。

「讓我死」。在漫長的時間裡,老王不止一次寫過這三個字。

「爸爸,你糊塗了,我們怎麼做得出來?」最初兒子握著他的手規勸他要配合治療。兒子們都是很孝順的,每個下午都來看他,為他洗腳,剪指甲,剃鬍子。這些由ICU的護工已經做過一遍的清潔工作,兒子們會為他仔仔細細地再做一遍。

為一個老人做這些事,是需要一點耐力的。老化中的皮膚,滿是皮屑和色素沉著,指甲粗厚彎曲,關節僵硬膨大。那不是為一個新生嬰兒沐浴的喜悅感。

「讓我死」。寫不動也發不出聲音的老王,用嘴型沉默地表達著強烈的意願。有時候他會整天閉著眼睛,有時候又在床上暴怒地折騰到筋疲力盡。

漫長的時間裡,老王一家和我們的管床醫生深入探討過未來的問題,也開過包括舅舅、叔叔在內的「家族擴大會議」,不可謂不慎重,最後給醫生的答覆是:

「現在這個狀態,硬拔掉呼吸機,我們是肯定做不出來的,治療肯定要積極做下去的。」

「如果未來病情再加重,出現別的大問題,我們就不再折騰了,心肺復甦什麼的,肯定是不做了。」

孫子從美國來過了、新年過去了、重孫子出生了… ….

時間就那樣一天一天過去。老王在漫長的時間裡接受了命運,這個狹小的空間,是他生命的最後一站,他不能再看到陽光、不能嘗到美味、不能走在草地上、不能哼出聲音。

兒子們日復一日在下午,來為他擦洗身體、洗腳、剪指甲。最初還和他聊聊,後來,默默地做,不管老王抗拒還是沉默。

「羅醫生,你們治療得好,他眼下臉色這麼好,一點褥瘡也沒有,我們有經濟能力,總要讓老爸多活一天是一天。」老王家的大兒子和ICU的醫生護士都很熟悉了,他經常誇護工老沈,還偷偷送包煙什麼的。

「但是我將來老了,一定不要這樣。」他接著說。

我真是聽不明白這樣邏輯混亂的選擇,只好含糊而客套地回應他。

有一次,一個社工組織的志工要求到ICU來參加義務活動。我覺得她其實做不了很長時間,就勉為其難地讓她坐在老王邊上,幫忙開了收音機放段彈詞開篇給病人聽。

彈詞開篇還沒有放完,她就走了,走的時候神情極其得緊張和難過。

「怎麼了?」我問她。

「我覺得受不了,我以後可能不會來了。」那位志工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其實我也明白,在現實的環境下,中國人不願意、不能夠近距離面對臨終和死亡。這不是她個人的問題。

後來,當然老王還是走到了最後,一年零四個月之後,老王死了。

看見他被床單包裹著的枯瘦的身體,終於可以離開ICU,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終於解脫了。在最後生存的一年零四個月,他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有一陣子,醫生除了查房,都不願意靠近他的病床。

「讓我死」。

「讓我死」。

「讓我死」。

猙獰而痛苦的表情,乾枯的嘴唇一直在無聲地要求。

子孫滿堂又關係融洽的一大家子人,在最後,莊嚴肅穆地一起送他去太平間。並沒有人痛哭失聲。

「老王有福氣啊!子孫滿堂,又活到89的高壽。看到四代同堂。」護工老沈最後一次為老王清潔身體後,用單子遮住他恢復了平靜的臉,用平車推著他出門。

為了答謝老王兒子送過來的香菸,護工老沈客套地說了一句大實話。

但神色間,我分明看到了老沈的言不由衷。

本文首發:醫學界

本文作者:殳儆

責任編輯:李興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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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讓我死!」插管生存有多痛苦?醫生親眼目睹患者死亡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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