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皮雞,今天想和大家聊聊與「高堡奇人」這一ip有關的小說、電影、電視劇等一系列作品。其實是朋友想看這個ip所以我就做了,於是原本看過小說和美劇的我,在昨天,把電影看了兩遍。
歷史總會給人無窮的想像。
每次看二戰題材的紀錄片,我總會想:如果在敦刻爾克,英法聯軍沒能成功撤退;在史達林格勒,蘇聯的保衛失敗……到了最後,納粹德國在二戰中獲勝,世界將會怎樣?
半個世紀以前,有人真這麼想過,並且把它寫了出來——菲利普·迪克和他的《高堡奇人》。
《高堡奇人》架空了這樣一段歷史:二戰中軸心國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彼時,日本控制了美國的西海岸,德國則佔領了東部。
一位美國商人,一位日本貿易大臣,一位德國反間諜組織成員,一位手工藝人和他在外遊蕩的老婆,串出幾條關聯不上的故事。
從小說來講
在原小說中,存有一本禁書——《沉重的螞蚱》,它由「高堡奇人」阿本德森撰寫,描繪了同盟國取得勝利後的世界格局(亦即我們所在的世界)。正是這本《沉重的螞蚱》,打破了一干人物的思維、生活和命運。
《高堡奇人》的故事簡簡單單,純粹滿足一些讀者的好奇心,好奇歷史的另一種可能性,就好比,世上本無的後悔藥卻有了。
可一旦填滿想像的溝壑,聊勝於無。
其實,我們就像小說中的人物,他們生活在法西斯主義之下,靠《沉重的螞蚱》幻想另一種歷史;我們生於反法西斯主義之下,靠《高堡奇人》幻想另一種歷史,這只是一種生活和閱讀的樂趣罷了。
好比國內的《反三國演義》講劉備稱帝的故事,《建豐二年》講KMT勝利的故事,既是烏有歷史的軟科幻小說,同時也是禁書,閒聊之時讀讀就好。
而真實的歷史是許不得我們後來者置喙的,就像《高堡奇人》那晦澀的、若有若無的結尾。
躲在高堡中的人究竟是誰?
沒有人。這座任何人都攻入不了的高聳堡壘,保護的是歷史的意義——既已成就的事實,便已封存,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從電影來看
讓我印象比較深刻的是,電影中日本濫殺無辜的罪行沒有被抹去,而是按照南京大屠殺的原型,把濫殺的對象換成了美國人而已。因此可能朱麗安娜去找妹妹屍體的那個坑的靈感大概也來源於此吧。
有趣的是用毒氣殺害毫無反抗能力的婦女和孩子身上的罪行也被安在了日本人頭上,但是無辜者仍然是猶太人。
從視劇來看
這部劇打著科幻旗號的諜戰片,又頗有一股濃厚的銀翼殺手氣息。它拍的就很神奇,把小說和電影成功冗雜在了一起,一開始實現劇情基本同步,但到後面,它開始放飛自我天馬行空。你以為它是一部普通的抗戰劇?不,它玩起了中國電視劇的老套路——穿越。
劇中一共有三個平行世界:德國日本瓜分美國的高堡世界(一開始存在的)、同盟國贏得二戰勝利的現實世界(人物穿越發現的),還有一個電影中頻繁出現的「蚱蜢世界」。
先說第三個,在「蚱蜢世界」中,世界呈現出既不同於現實世界、又不同於高堡世界的另一種面貌:同盟國贏了二戰,但蘇聯卻被美英瓜分,太平洋地區籠罩在美國控制下,而歐洲則是英國管控,英美兩國至此開始爭奪世界霸權。這個蚱蜢世界活脫了是高堡世界的翻版,只不過競爭雙方從德日換成了英美。
而之所以有平行世界的穿越者的存在,是因為死於二戰的人太多了,導致了平行宇宙間質量失衡。如果平行世界中的你死掉了,那麼你就可以穿越到那個世界頂替她的位置。而那些神秘的電影就是這些人帶過來的。
在第一個平行世界中,(前兩季)美國人成了日本人眼中的低等公民,受到擠壓。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美國的地下黨展開了各種工作。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為一個代號「高堡奇人」的神秘人運輸電影膠捲。
這些電影膠捲描述了什麼內容?在那些膠捲中,就是我們的穿越者在第二個平行世界(上文提到三個平行世界中的一個)所看到的,贏得二戰勝利的是美英蘇中這些同盟國,許多現實中的人物以另一種面貌在影片中出現。
至此,劇中的三個平行世界巧妙的串聯在了一起,也給了合理的解釋。
而高堡奇人收集這些「禁片」,並對電影中出現的重要人物進行解讀,以此推斷他們在現實生活中可能會做出的決定,並向地下黨提供這種特殊的政治情報。不過這個和劇名一樣的角色其實並沒有多少戲份,幾乎就是作為故事背景而存在的。
視劇氛圍營造很好,人物刻畫非常好,雖然劇中反派個個都有血有肉,正派個個都是二五仔,人設倒是我很喜歡的。亮點就是大納粹帝國和穿越劇情,喜歡歷史戰爭的朋友,倒是值得一看。
只是水劇情的部分太多,總是在水劇情水的你幾乎要棄坑的時候突然爆個主線大雷,然後繼續水劇情,與權遊後期如出一轍,只希望高堡奇人不要再成為第二個權遊。
有人說第三季主角祭天,爛劇封神。我倒是覺得,第三季扯出的穿越玄幻劇情雖然更加有看點更緊湊合理,但是在小說和電影的影響下,電視劇似乎沒有做的那麼好。
最後我想說,什麼才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根本?《高堡奇人》第三季也給出了自己的思考,發人深省。
如果真的有一個納粹贏得二戰的平行世界,而且那些納粹要來佔領我們的世界,你會怎樣做呢?
1984裡一段話寫的很好
誰控制了過去,誰就控制了未來。
誰控制了現在,誰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歐威爾 《19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