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師出家前可說是集琴棋書畫於一身了,對藝術有很深的體悟,但生不逢時,當時是中國最黑暗的時候,內外都是戰亂,人民苦不聊生,心中都是悲哀。這時他的心中會出現迷茫,因為藝術救不了國,舞臺上表現的再好,人民有那個心情看嗎。感覺這時候他的心態像是孔子當年,希望通過教育,來喚起人民心中的希望。而佛學是什麼,它是研究解脫一切煩惱的學問,不管你之前是做什麼的,有無宗教信仰,只要心中有了煩惱,那恭喜你,可以開始參悟佛學了。
你說對社會的貢獻,說白了就體現在一個善字。他之前的很多貢獻,大都是體現在物質上的,比如捐獻等。藝術上確實也有很大貢獻,但在當時的背景下,這種貢獻就被無形的縮小了。而在他學佛以後,貢獻就轉為精神的了,教導人們樂善看開,內外清淨。他自己親口否定自己前半生的貢獻並不是說那不算什麼,而是和後者相比有本質上的區別。就像一位研究了一輩子小乘佛法的大師,他在一生中也做了很多的善事,很多的貢獻,但當他突然了解大乘教義時,會有一種突然醒悟之感,覺得自己之前做的實在是微不足道,以至有感而發說自己之前真是一無是處。這些都是站在他們自身的立場來說的,但對我們後人來說,不管是他前半生還是後半生,所做出的貢獻都是讓人敬仰的。
這麼有才能一個人為何出家呢,他出家就成了當時的謎團,想知道他為何出家,先來了解他的資料:
弘一法師,俗名李叔同,清光緒六年(1880年)陰曆九月二十生於天津官宦富商之家,1942年九月初四圓寂於泉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一般來說,初戀是令人刻骨銘心的。不過對於信佛的人或許並不如此,他們拋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看破紅塵,風餐露宿。今天說的這個人物弘一法師就是李叔同,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佛學大師。
不過早年的弘一法師,其實是個大才子。那時候他風度翩翩,遠涉日本求學。當時在國外,他已經有一個賢惠的妻子俞氏,那時候的他經常出沒各種演說現場,他的氣度與口才讓人佩服。不過也曾留戀花間酒肆,曾經和歌郎、名妓等藝事往還。在上海初次亮相,參加演出京劇《蟲八蜡廟》、《白水灘》、《黃天霸》等。
李叔同到了日本,因為技癢,曾經參與「春柳社」首演《茶花女》一齣戲,李叔同飾茶花女一角。7月再演《黑奴籲天錄》,飾美洲紳士解爾培的夫人愛密柳同時客串男跛醉客。李叔同很有文藝天賦,不就痴迷於西洋繪畫,尤其是裸體畫。西洋繪畫注重寫實,進行人體寫實練習是一項必修的課程,然而尋找裸體繪畫模特,成了李叔同在剛開始學習西洋繪畫時最棘手的問題,李叔同先是在學校裡用男模特進行人體寫生,但女模特的問題卻始終沒有辦法解決。這一年的11月,帶著濃濃涼意的秋風開始吹遍了日本東京的各個角落,這一天,正在練習繪畫的李叔同無意中發現了給他送飯的房東女兒,剎那間,李叔同發現了自己尋覓已久的最佳模特人選。第一次見面,這女的給他送小菜,送米飯,這是最初的照顧。李叔同便邀請房東女兒當自己的女模特。這個要求讓這位姑娘覺得十分突然,畢竟裸體畫在畫上,當時,除了藝術學校外,在社會上仍然不被大眾所接受。
讓李叔同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日本姑娘竟然很快地答應了他的請求,理由是她覺得李叔同是一個有才華的,誠實的中國青年。從此,這位日本姑娘成了李叔同的專職模特,從那張模糊不清的李叔同當年的畫作上,我們仍能依稀看到這位日本姑娘的神韻,每當畫作完成,李叔同都會讓這位日本姑娘評價一番。在一段時間的合作後,由於相同的愛好,又彼此真誠相待,兩人開始跨越畫家和模特的界限。1907年春天,櫻花盛開的時節,經過幾個月的交往後,李叔同第一次感受到了愛情的滋味,後來兩個人開始了同居。這時候的李叔同內心是愉悅的,他在自己的詩作《朝遊不忍池》中曾寫道:小橋獨立了無語,瞥見林梢升曙曦。——《朝遊不忍池》。從此湖邊經常有了李叔同和那位日本姑娘一起散步的身影。
由於李叔同關於這位日本姑娘的文字記載很少,至今人們都不能完全確定她的真實姓名。
十一年後,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出家。剃度幾個星期後,他的日本妻子,與他有過刻骨愛戀的日籍夫人傷心欲絕地攜了幼子千裡迢迢從上海趕到杭州靈隱寺,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勸說丈夫切莫棄她出家。這一年,是兩人相識後的第11年。然而叔同決心已定,連寺門都沒有讓妻子和孩子進,妻子無奈離去,只是對著關閉的大門悲傷地責問道:「慈悲對世人,為何獨獨傷我?」他的妻子知道已挽不回丈夫的心,便要與他見最後一面。清晨,薄霧西湖,兩舟相向。李叔同的日本妻子:「叔同——」李叔同:「請叫我弘一」。妻子:「弘一法師,請告訴我什麼是愛?」李叔同:「愛,就是慈悲。」
此時的弘一法師,早已不是「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的遊學少年,也不是那個早年風流倜儻,才驚四座的翩翩濁世佳公子,更不是「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與一幫詩文友吟風弄月,遊山玩水,混跡於煙花藝館之地,留下幾多風流韻事的少年郎,此時只是心如枯井厭倦紅塵青燈古佛的弘一法師。
「還君一缽無情淚,恨不相逢未剃時!」此時的日本妻子肝腸寸斷,大師拋棄他的日本妻子小愛的境地,走入空門,那位美麗善良的日本妻子再也沒有攪擾弘一法師留心佛事的境界,讓人動容。那是多好的一個女人啊,來到這陌生的國度。她不怨他,她愛他,尊重他的選擇。她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後,把頭深深地低進了塵埃裡。為了他,她甘願在這異國家他鄉忍受寂寞與孤獨,只為心中那一紙執子之手與子攜老的的愛情之約。她愛他敬他,可她的內心卻還沒有強大的可以靜如止水的目送著愛情的離去。她淚流,百思卻找不到答案。她不舍,她不服,追至他剃度修行的地方。可惜最後卻一無所獲。不過我卻在他圓寂前寫下的「悲欣交集」的四個字裡,分明聽到了一個扶桑女子碎心的呤誦: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李叔同簡介:
李叔同(1880—1942),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譜名文濤,幼名成蹊,學名廣侯,字息霜,別號漱筒。李叔同是著名音樂家、美術教育家、書法家、戲劇活動家,是中國話劇的開拓者之一。他從日本留學歸國後,擔任過教師、編輯之職,後剃度為僧,法名演音,號弘一,晚號晚晴老人。後被人尊稱為弘一法師。1913年受聘為浙江兩級師範學校(後改為浙江省立第一師範學校)音樂、圖畫教師。1915年起又兼任南京高等師範學校音樂、圖畫教師。南京大學歷史上第一首校歌——南京高等師範學校校歌就是由他譜曲的。平湖有他的紀念館,後人很尊敬他。
他是中國新文化運動的前驅,卓越的藝術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是中國傳統文化與佛教文化相結合的優秀代表,是中國近現代佛教史上最傑出的一位高僧,又是國際上聲譽甚高的知名人士。李叔同是「二十文章驚海內」的大師,集詩、詞、書、畫、篆刻、音樂、戲劇、文學於一身,在多個領域,開中華燦爛文化藝術之先河。同時,他在教育、哲學、法學、漢字學、社會學、廣告學、出版學、環境與動植物保護、人體斷食實驗諸方面均有創造性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