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摘自張愛玲《紅玫瑰與白玫瑰》
這句話,看過很多遍,也記過很多年,但是最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人們經常提起「白月光」,用來比喻忘不掉的美好!怎麼很少有人說過「硃砂痣」呢?看來「白月光」和「硃砂痣」還是有分別啊!
前些天,姐妹兒突然約吃飯!平時大家都很忙,基本都是微信見。除了每年過生一起聚聚,其他時候都是各自歡喜;這突然約吃飯……那是相當的反常啊。
我預感,這是出什麼狀況啦。果不其然,訂好了時間地點,這姐們兒舉著個「斷指」姍姍而來。一坐下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她的「豐功偉績」
離婚後她自己帶著2歲大的兒子,會打扮,有性格,事業做得風生水起,也談了不少不疼不癢的戀愛。突然有天告訴我,她終於找到自己的真愛了!對方是個大她10歲的成熟男人,離異沒有孩子。 從她的描述中,這個人從思想境界到身高體重,無一不是她所喜愛的。並且對方也特別的喜愛她!我想著這次終於算是兩情相悅,可成眷屬了吧!
沒多久她跟我說,她想結婚,但對方一直無法下定決心。理由是暫時還不能接受她有孩子的事實。覺得沒有做好撫養別人孩子的準備。姐妹兒感動於對方的坦誠和真實!為此還自己難受了好一段兒時間。
似乎有個孩子,反而對不起對方!(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邏輯)。兩人就這麼相處了近5年,她想著給他時間,終有一天是可以再次走入婚姻的。
不久前,姐妹兒無意中發現,這位嚷著接受不了她有孩子的男人,竟然在他們交往的第3年,悄悄結婚了!對方還是個帶孩子的女人。甚至他們的房子還是她給裝修的。這可真是夠狗血的……
於是一氣之下,「殺」上家門兒,揪住那個「死男人」要說法。以一敵二,結果手指頭就在「戰場」上被打斷了。
幸好這姐們兒還知道有事找警察,在她殺上門去之前,順便報了警。警察叔叔也是趕得巧,恰好在那兩口子出手打她的時候抵達現場。警察叔叔作證對方先動的手。
姐妹兒的右手無名指骨折,也被鑑定為輕傷,等待那兩口子的就是刑拘和賠償。
鬧劇終有一天會以不可描述的方式收場,但留在心裡的傷,不知道還得多久才能癒合。
吃了一頓飯,平靜了兩天,姐妹兒發來微信問我:如果按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她該算紅的還是白的?
她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這個男人一邊嚷著無法接受她有孩子,轉頭就能跟另外一個帶孩子女人結婚呢?並且結婚了為什麼還要繼續跟她保持著關係?
當她翻看兩人幾年來的聊天記錄,原來的美好全部被現實打破,只剩下虛偽和醜陋,過去曾經覺得多幸福,現在就覺得有多噁心。
如今這個結果,不管紅的白的,恐怕既不是「白月光」也不是「硃砂痣」了!倒更像「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沒誰是不疼的。
曾經另一個朋友,她對我說過一句話:「男人,最初看到你的時候,會一開始就分辨你是情人還是妻子,其實那時候你的身份就已經註定了。」在她的眼裡,男人一開始就分辨了什麼樣的女人適合什麼樣的身份。
所以,就算一個是「白月光」一個是「硃砂痣」,在他們心裡也是有分別的,「白月光」是遙不可及的美好!適合遠遠遙望和懷念!「硃砂痣」是見不得人的熱烈!適合靜靜描摹和觸碰!「白月光」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硃砂痣」則是纏綿令人回味的。某些男人,即期待「心頭白月光」還追求「胸口硃砂痣」但他們絕對不會把「白月光」和「硃砂痣」混為一談。
她的闡述雖然不完全同意,但卻讓我有了一個新的視角,男人揣摩女人,女人揣摩男人,正是這種你猜我不中,我猜你不著!猜來猜去猜出了怨偶雙雙,佳侶寥寥!但要是不猜呢?又少那種欲語還休,輾轉反側的味道!有多少痴男怨女就在這些自我的想像裡把自己給玩的「體無完膚」
還是就此作罷,不去想它,管他「白月光」也好「硃砂痣」也好,最終還是比不過真正的「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