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珮瑜:年輕人覺得京劇不潮,我不甘心

2020-11-18 澎湃新聞

原創 GQ Talk GQ報導

很多人知道王珮瑜可能是通過綜藝節目。兩年前,她一身黑色長衫登上《奇葩大會》,「希望代表戲曲行業來發些聲音」。

作為新中國成立後專業戲曲學校破格錄取的第一位女老生,王珮瑜從小就展現出對於京劇的過人天賦,二十幾歲就拿遍京劇業內的大小獎項。

但在十幾歲登臺演出時,她就發現,臺下的觀眾不僅人數少,而且都是老年人。年輕人覺得京劇是上一輩人喜歡的東西,「一點都不潮」。

這樣下去,戲曲藝術是不是會逐漸失去生存土壤?

這樣的危機感促使王珮瑜走下舞臺,走出小圈子,走到年輕人中間去。

她不僅在《歌手》等音樂類綜藝上與流行歌手跨界合唱,還參與了一系列以90後為主要受眾的網絡綜藝。直播、短視頻、社交網絡她都嘗試過。在《吐槽大會》上,甚至有人調侃她是「不聽京劇的人最喜歡的京劇演員」。

「出圈」後的王珮瑜,也收穫了大量的年輕粉絲,其中一些是衝著她的「顏值」來的。

她的一位老友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談到,在接近大眾的過程中,乾旦坤生(也就是京劇中的男演員演花旦,女演員演老生)是一種天然的賣點,也符合當下年輕人對中性美的追求。

對於「顏粉」和「流量」,王珮瑜並不抗拒。在她看來,梅蘭芳的時代也是一個看臉的時代,京劇演員也曾是最耀眼的角兒。她希望能為京劇「導流」,把粉絲變成京劇的觀眾,甚至是資深的票友。

但她也清楚,這件事勉強不得,任重道遠。但令她感到欣慰的是,跟著她跑完整個全國巡演的追星女孩們,如今也能劇場裡和上千人一起合唱《空城計》了。

我演老生不叫反串,京劇的程式化不是問題

1992年,上海戲校時隔十年再次開設京劇班,面向全國招生,我就跑去參加考試,腰腿、形體、聲樂、模仿、筆試等科目,我一一通過,但到了發榜那天,卻榜上無名。因為新中國成立之後,專業戲校沒有培養過女老生,上海戲校考試委員會再三斟酌,還是決定不能冒險。

京劇是一個由男性創造的劇種。以前不管是什麼角色,都由男演員來演。

一直到五四運動以後,女孩子才可以進戲園子看戲,去學戲,以及上臺唱戲。在那以前,看戲的、編戲的、寫戲的、演戲的,吹拉彈奏的全是男的。所以我們經常講,京劇是一個比較陽剛氣的、男性化的藝術。

後來大家所熟知的孟小冬先生、張文涓先生、蔣幕萍先生、何玉蓉先生,我們尊稱為先生,其實都是女性,都是演老生。除了老生之外,還有很多花臉的角色也由女演員扮演。

五四運動之後的這一百年間,男演女,女演男,男演男,女演女,才成為比較普遍的生態。

但是到了建國以後,國家院校就不再招收女老生和男旦,所以我90年代初去報考戲曲學校的時候,學校壓力比較大,很擔心如果把你招進來了,能否成才一切未知,將來會不會耽誤了你。

後來我寫信給當時的上海文化局局長,在信裡許下「不論成敗,都要將自己的一生獻給京劇事業」的志願,我母親帶著我,在文化局門口等了三個小時,才把信轉交給了馬局長。

當天的《新民晚報》上,還刊登了一篇題為《上海戲校破格招收女老生》的新聞,為我的錄取造輿論。幾天之後,校方答覆說,我可以以培養京劇師資後備力量的名義入校。就這樣,我成了上海戲校92京劇班的第五十四名學生。

我演的是老生,但這種表演形式不叫「反串」,而叫做「本工」,因為我的專業就是老生,如果哪天有一個什麼聯歡會,讓我去唱個旦角,這才叫「反串」。

事實上,男老生和女老生本質上沒有區別。非要說區別,那就是觀眾的觀感。觀眾心裡會覺得,今天是個女演員演一個男的,會帶著一點先入為主的期待。但如果你不告訴觀眾演員是男是女,他最多也就覺得這個演員好像比一般男孩子瘦小一點、清秀一點。

對演員來說,也並不是去模仿男性,才能演好老生這個角色,我們京劇演員不是這樣訓練的。

我們訓練的是手、眼、身、法、步,先把「四功五法」(編者註:「四功」指的是唱、念、做、打,「五法」指的是手、眼、身、法、步)按照京劇科班的系統規範來訓練,壓腿、跑圓場、耗山膀、打飛腳、走旋子、翻跟頭、練髯口功、練水袖功、跑圓場等等。

當你把這些功都練好了,就等於把所有零件都配齊了,再把它們拼裝起來,就是一齣戲了。

京劇其實就是一種高度程式化的藝術。老生有老生的程式,旦角有旦角的程式,文場是文場的程式,武場是武場的程式,無論是打擊樂還是吹曲牌的,每個工種、每個行當、每個角色都有程式。

怎麼去利用程式化的表演去演繹各種各樣、不同性格的人,是京劇的一個非常偉大的創造。

我學老生,不需要到大街上去看男人怎麼走路,只需要按照老師教的,伸手、捋髯口、往前看、攢眉、投水袖,再收回來,把水袖投上來,端好、坐著,這不就是男的嗎?

當你已經有了一些基本功以後,你再上街看:青壯年男子走路步伐很輕盈,這就是小生;中年男子步態稍微有一些沉重了,這是老生;有一些小夥子,看上去挺魯莽、挺爺們兒的,那就是個武花臉,比如張飛,性格比較外放,動作幅度都很大;還有一些男孩子,瘦瘦小小的,很有喜感,這不就是京劇的醜行嘛。

演員要把程式化的套路跟生活中的人物去結合,源於生活,同時高於生活。

但你如果問,這種程式化的凝練,會不會有一些刻板印象的成分在裡面?肯定有,但也不完全是刻板印象。

在京劇的傳統老戲裡,人物相對臉譜化,表演技巧上會相對容易一些,角色一出場,觀眾很容易就能辨識出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如果我們把一個人刻畫得特別複雜,手段上就會比較困難,又要有孩子氣,又要沉穩,演員可能會沒有抓手。但在很多新編的劇本裡,大家會多去剖析人物的多面性、複雜性。

梨園傳統延續至今:對外要講契約,對內要重感情

戲校的教育有現代戲劇之殼,但它的內涵和價值觀其實還是很梨園傳統的。

其實不光是在戲校,整個行業裡都是如此。我們是當代的京劇從業者,但我們身上有很多的規矩都是從過去來的,這些規矩今天還要不要遵守?討論到最後,其實就是一個情與法的問題。

對我來講,契約重要,情感更重要。師徒之情、同門之情、同行之情,在我們這個行業裡比契約更重要。這不是說我要違背契約,而是說當發生衝突的時候,要多想一想師父怎麼教我的。或者說,如果是梅蘭芳先生遇到這個問題,他會怎麼處理?是尊重、恪守契約,還是說先顧及同行的面子、情感或者利益。

對外合作的時候,契約非常重要。但對內處理人際關係的時候,情感也非常重要。

比方一臺演唱會,因為我輩分小,所以我第一個開鑼唱戲。小時候我心裡也會覺得不平衡啊,我也拿了這麼多獎了,臺下的觀眾這麼喜歡我,為什麼我要開鑼呢?我也會不高興。但回家以後消化消化,再看看節目單,上面的演員都比你年長,有些人可能一輩子在劇團裡默默無聞,一年就演這麼一次,露這一次臉,他為了這次演出要置辦行頭、吊嗓子、琢磨唱段,甚至買了很多票,請朋友來看,那你能因為自己有點影響力,就傷害他嗎?我覺得不可以。

我有一次就遇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在前面開鑼唱,唱完以後,觀眾不讓我下臺,我又返場,再唱一段,但再唱的這一段沒想到就是後面一位前輩演員的唱段,這在我們內行叫「刨活兒」。其實我是無意識的,但他一聽,這孩子居然把我今天要唱的段子唱了,非常不高興,當即拂袖而去,眾人拉都拉不住。

很多年以後,我終於有機會當面跟這位老師道歉,這個事情給我觸動很大,在我們的這個行業裡,你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在哪個段位。千萬不要覺得這年頭有幾個人粉你了,在門口追著要籤名了,你就能怎麼樣了。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即使是山外沒山,天外沒天,我們還有祖宗呢,還有祖師爺呢,還有這麼多懂戲的觀眾呢,還有現在這麼厲害的網絡。眾目睽睽,大家都在看著你呢。

主動出圈尋找觀眾,爭議交給時間去評判

我18歲的時候有一次演出,大幕拉開,底下觀眾寥寥,而且都是老觀眾,我就很受刺激,那時就暗暗下了一個決心,要為我自己和我的同行尋找屬於我們自己的觀眾。

所以我就走出了學校,走下舞臺,去到高中生、大學生中間去講戲。類似的工作從1998年、1999年就開始了,到現在已經有20年的時間了。

那時候並沒有系統,也沒有理論,也不知道要說啥,就是覺得我們學的藝術這麼好,應該要讓身邊的人知道。在90年代中後期,你問身邊的年輕人,你聽戲嗎?他會覺得這是我們上一代人喜歡的東西,節奏太慢了,太陳舊了,跟我有啥關係,不潮,不流行。

直到現在,很多人還是會有這樣的誤會、偏見。這也不能怪他們,但我不甘心吶,我覺得總有一些人對於戲曲,對於傳統藝術,對於有深度的東西是有渴求的,他們只是沒有門路去了解。

一開始的初衷就是為了找觀眾,後來覺得既然京劇演出很多人一下子看不懂,那我就在演出前一周做個導賞。後來又覺得導賞本身主題比較單一,不妨就做一個京劇公開課,於是就有了瑜樂京劇課,把京劇的歷史、形成以及一些表演技法結合網絡用語,結合表情包,講給觀眾,一下子就跟觀眾貼近了。

後來我發現講述、分享本身也可以幫助我在舞臺上的表演,所謂教學相長嘛,這些年在這方面我還是很有收穫的。

至於圈內人的評價,我倒並沒有太在意。因為我的初心、出發點是好的,是希望有人來看戲,是在培養觀眾。但培養觀眾的手段,比如去上一些綜藝節目啊,當然會有人質疑,會有人不理解,這個事我覺得要交給時間去評判,我不為自己做過多的辯解。

我曾經講過,一個好的藝術家應該是可以啟迪同行的,倒不是說我已經做到了,至少我現在做的一些事,讓我的同行看到了可能性。當然,出圈的背後還是京劇的基本功,不能荒廢自己的本專業,專業能力擺在那,很多非議也就不攻自破了。

「出圈」之後,我多了很多所謂的「顏粉」。

很多人說今天是一個看顏的時代,可是我們往回倒一百年,梅蘭芳先生的時代也是看顏的時代,大家在乎外表不是錯,更不是罪。作為一個演員,你肯定要比一般人更自律,皮膚要保養好,作息要特別健康,吃東西得注意,要經常鍛鍊,讓自己每次出現在公眾面前都是好看的,這就是演員的職業素養之一。

至於「顏粉」能不能發展成京劇的粉絲,甚至是票友,我覺得是這樣的。京劇觀眾主要分為幾類,一類就是基礎觀眾,他就是買票進劇場看戲,或者在家用電視、手機看;再一類進階的,叫戲迷,戲迷就已經有了個人的喜好,喜歡程派還是梅派,對這一流派的演員和作品如數家珍,會追著某幾齣戲或者某幾個演員的戲來看;最後,最高階的觀眾叫票友,票友和觀眾、戲迷最主要的區別就是票友會唱,也喜歡唱。

人都是渴望表演,渴望被別人看到的。為什麼抖音火,為什麼卡拉OK這麼多年了都有人願意唱,就是這個原因。沒有卡拉OK、沒有抖音的時候大家都在票房裡玩兒,那就是過去的卡拉OK,有拉琴的,打鼓的,唱戲的,大家湊在一起玩兒。

在京劇的形成、發展,一直到最後一統天下的過程中,票友這個群體起了很大作用。

過去徽班進京給皇帝演戲,最後落戶在北京的,就有很多徽商、鹽商中的票友。後來在北京城裡,乾隆皇帝、慈禧太后,包括宮裡的好多太監,都是票友。

像餘叔巖也好,梅蘭芳也好,程硯秋也好,他們之所以能在藝術上有這麼大的成就,和他們身邊的票友朋友們也有很大關係。票友可以幫他們寫戲,當他們的製作人,出錢幫他們度過經濟上的難關。票友做這些事情也不圖回報,就是出於愛,為了經常有機會跟角兒們一起聊聊戲、唱唱戲,他就會覺得你的每一點成長都跟我有關係,有點類似於今天我們說的,粉絲愛的供養。

當然了,你要是僅僅是喜歡,自己在家唱唱那也是票友,不是說所有票友都得去圍著角兒,那角兒也受不了啊。

所以對於我的粉絲,我的主觀意願是希望他們不止步於王珮瑜,希望他們從王珮瑜的粉絲成為京劇觀眾,但是我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啊。有的粉絲就想陪伴你,那當然也很好,我也覺得非常幸福。

我今年四個多月的全國巡演,有一些粉絲每一站都跟著,在演出現場,能有一千個人合唱《空城計》,很厲害。可能他們現在還成不了很高階的票友,但是很多人已經在成為票友的路上了。

主播:傅適野、張之琪

製作:傅適野

撰文:張之琪

監製:杜夢薇

微信編輯:肖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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