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看了一集綜藝,黃磊和孫莉在蘑菇屋的小涼亭裡又演了一遍《暗戀桃花源》,看罷已不覺淚目。突然感嘆時間是有魔力的,一部話劇、只三兩小時、講一段跨越四五十年的故事,而這一演就是上百場、好幾年。然而時間,並沒有讓他們隨著故事老去,而是又給了他們一個身份,平靜地過著另一種生活。
今天的薦書和《暗戀桃花源》頗有淵源,同樣是來自賴聲川導演的作品,著名電視節目製作人王偉忠所著的《寶島一村》,一部講述臺灣眷村生活的作品。書中專注於翻騰出幾個人物命運中最微小的細節,再將它們蛛絲一般織結纏繞,勾畫出兩代人的時代生活。
提起眷村,大多數的人是不太清楚的,其實有點像我們經常講的軍區大院兒,只是一個在大陸,一個在臺灣。四九年,蔣介石的部隊撤退臺灣,士兵們跟隨委員長來到這個陌生的南方島嶼駐紮下來,他們或攜著家眷,或隻身一人,憑姓名領取門牌號,住進一排排臨時搭建的簡陋屋舍。帶著五湖四海各式鄉音的人們就這樣擁擠在臺灣的各個角落,形成了獨特的軍部聚居區——眷村。而王偉忠便是在這裡長大的孩子之一。
眷村之於王偉忠的記憶,應該是溫暖的,有趣的:是小時候常常和鄰居家小孩一起,蹲在大人身邊聽他們講以前的故事;是聽聚集在公廁門口操著不同口音聊著天的村裡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是媽媽們拿著藤條皮帶、拖鞋,滿村追打的孩子;是天津包子的家鄉味兒從大陸到臺灣的傳承;是好好收藏著,釘在新房門上的99號門牌;是這裡他熟悉的幾十戶人家的一百多個平常故事.而就是這樣形形色色、嬉笑怒罵、平凡瑣碎的回憶,記錄著他和其他眷村孩子的生活軌跡。
高樓漸起,眷村不再。王偉忠不願意這段特殊的歷史也隨著眷村的消失而被草草遺忘。他不停記錄,不停訴說,所幸的是,他找到了賴聲川,將那個關於他的、家人的、眷村人的和那個時代的記憶用另一種形式展現給了數以萬計的觀眾。到今天,《寶島一村》的話劇也已巡演了近11年之久,走過了幾十座城市。這11年,我想王偉忠應該是幸福的。
如果說眷村的回憶只是表象,那麼《寶島一村》所涵蓋的大時代,則是王偉忠真正想要傳遞的深刻反思。我想有幾段經典的臺詞足以表達:
「有一天吃完早飯,我看著你的背影,二十郎當意氣風發的年輕小夥子,你就出門了……現在到了晚飯時間,門一推開來,進來一個老頭,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回來做什麼?你回來吃晚飯?」
「老趙已經去世,由小兒子臺生代表探望奶奶,臺生一跪下,奶奶一巴掌就打下去:這是代你爸爸受的,他告訴我只是去臺灣玩幾天,可一玩就是四十年啊!」
「願你此生不像我們一樣顛沛流離,願你此生不知什麼叫戰爭,願你此生一切平安。」
「漢彬,我們要搬家了。到時候我擔心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就把這門牌拆下來了,到時候就會粘在新家門上,這樣你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像這樣的臺詞在《寶島一村》的劇本中還有很多,但並不會讓你感覺唐突或做作,因為《寶島一村》雖然講的是眷村、眷村人的故事,但在背後是他們對那個時代的訴說。
對於大陸的親人來說,40年不見蹤影,突然相見的情感是複雜的,想念、怨恨、後悔、自責,她會恨不得和你一起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這樣在兩個人最為重要的40年還有陪伴與牽掛。而對於臺灣的眷村人來說,40年不見親人,獨自流浪異鄉,那份情感卻又是想念與無奈交織,他們怨不了別人,只能埋怨時代迫使一個個的悲劇出現。
還記得余光中在《鄉愁》裡說道「現在啊,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那時總說他在表達兩岸早日統一的美好願望,但除了這個標準答案,余光中的鄉愁更是眷村人的鄉愁,寫的是他們走出來就再也沒能回去的家鄉,寫的是家鄉的父母、親人、故土、山河,寫的是,那個被時代永遠割裂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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