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樽前做劇莫相笑,我死諸君思我狂

2021-01-17 七洲紀

客觀地說,我們並沒有資格去評價李敖

雖然他的名氣很大,幾乎是人盡皆知,但是大部分人了解李敖的渠道都是來源於媒體,且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李敖與前妻胡因夢之間的愛恨糾纏;二是公眾號上轉發的段子和各種偽造的「名人語錄」。

所以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李敖只是一個到處罵人、自戀張揚的「狂人」,卻忽視了其作為學者和作家的一面。

「他一個人身上,有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李敖去世後,蔡康永在微博發文悼念。或許對於李敖,人們始終很難用一個詞去概括,作為一個文化大IP,他的身上有著太多的標籤,並且極其矛盾。

他是作家和學者,寫過一百多本書,其中九十六本被查禁;也是政治人物和傳媒人,參加選舉、做脫口秀、上《康熙來了》。

他堅持理想主義,在「白色恐怖」中寫文章抨擊兩蔣,並為此坐牢;但他也是個現實主義,在金錢上十分計較,甚至為斂財不擇手段,奪朋友財產。

他狂放不羈,自稱白話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罵過連戰、金庸、三毛、馬英九等眾多名人;而在私下卻極為紳士有禮,為編輯付如初送書的時候寫上「如初一見,一見如初」。

他主張「全盤西化」,反對中醫和藏傳佛教,不參加婚禮和葬禮,在父親的葬禮上也不下跪流淚;而卻在2005年神州之行看望小學老師時,單膝下跪。

李敖寫過很多本書,而如果要在其中挑出一本最好的勢必是《北京法源寺》,因為這本以戊戌變法為背景寫的小說,不僅寫的是譚嗣同、梁啓超和康有為,更是在寫他自己。

或許可以這樣來理解,李敖是三者的混合體,他有譚嗣同的理想主義和梁啓超的溫和改良,而到了晚年他是否又和康有為一樣,固執地走到了自己和時代的反面?嬉笑怒罵或許只是李敖的外殼,而其本質是深沉嚴肅。

就如書中所言:「北京法源寺,北京法源寺!我們不配向你再會,是你向我們道別、向我們一代一代道別。我們一代一代都傾倒了,只有你仁立。不過,我們樂見你的仁立,我們一代一代,把中國人民的血淚寄存在你那裡——你的生命,就是我們的。」

也許從中可以理解李敖晚年的很多舉動,終其一生李敖信奉自由主義,但不要忘記他的身上依舊帶有深刻的傳統士大夫情節,他崇敬譚嗣同、王安石和文天祥,認為知識分子應該保持社會責任感。

不過,對於李敖這樣一個極為複雜的個體而言,現在對他的任何評價都為時過早,人們會被時代的語境所限制,流俗於表面和符號化。

因此,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沉澱,等到幾十年、甚至百年之後,站在一個更高的維度去看待。對於一個真正有價值的作家,是值得去反覆閱讀的,你十幾歲的時候讀的感受,和四五十歲時讀的感受勢必是大不相同的。或許就如評論所言:「對他的總體評價,才剛剛開始。他真實的影響力,也在準備顯形。」

從表面看,人們是如此急迫地去評價李敖,和所有去世的名人一樣,很多人以此作為熱點來追捧,各種點蠟燭甚至深情的話遍布朋友圈,比如:「李敖去世,他帶走了一個時代。」

有些事情看起來堅不可摧比如政治、金融,但在千百年後早已灰飛煙滅,而留下來的卻是文字,也許在百年之後,人們會忘記連戰、宋楚瑜、郭臺銘等,卻會記得李敖。

作家生命的延續從來不是依靠肉體,而是思想,而當TA的思想被人們徹底遺忘的時候,才是其生命的終極。而在作家與讀者之間存在著一種很微妙的聯繫,當你在選擇作者的時候,實際是在選擇價值體系。

作者對讀者而言,就像是不見面的老師和朋友,一個好的作者,就像是為你打開一扇窗,讓你看到更廣闊的世界。久而久之,這種價值體系和思想就會成為你身體中的一部分,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一個人的氣質就是TA閱讀過的書的混合體。

對於很多人而言,李敖是一個啟蒙者。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臺灣文化席捲內地,李敖、柏楊、龍應臺、羅大佑等文化人進入到了人們的視野,承接五四胡適魯迅的自由主義之路。

在那個相對閉塞和正統的年代,狂放的李敖如一股旋風,讓人們耳目一新,年輕人厭惡了一板正經和假大空的說教,他們無比地嚮往這種特立獨行式的啟蒙,批判權威,自由思考。

可以說李敖的書影響了幾代中國人,尤其是60、70後的知識分子幾乎都受過李敖的影響,其中,廣為流傳的包括《傳統下的獨白》、《獨白下的傳統》、《胡適評傳》等,而最為著名的篇章莫過於《老年人和棒子》。

許知遠曾說過:「在北窪路的首都師大附中讀高中時,想盡一切辦法尋找他的每一本書,他的隻言片語。第一次讀到《老年人與棒子》時,激動得哭起來。多年後,我在臺北見到他,卻是在一家冰淇凌店,和這個昔日叛逆者一起分享了草莓冰淇淋。」

雖然李敖具有濃厚的家國情結,但從其文字和個人經歷來說,都可以算得上是自由主義者。和傳統文人不同,李敖不依附於體制,而且他也不「視金錢為糞土」,他相信文化人要強大,就必須經濟獨立,所以他不僅寫書也賣電器、上節目、鑑定古董。

或許在當下,自由是個稀疏平常的詞語,人人都會說自己要追求自由,但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何為自由。這不僅是個高大上的概念,而且是你需要用一生去實踐的準則。正如李敖在2005年在北京大學的演講中所言:

自由主義最重要的第一個層面是你心靈能不能解放,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沒有一個改革開放的自己,永遠困擾自己。所以我說,真正的自由主義者沒有人想做,因為太痛苦了,因為太難了,要有很高的文化水平才能做自由主義者,所以自由主義這一段叫做反求諸己,成功了,我自己就知道。

或許很多人對晚年的李敖有爭議,這其實也無可厚非,我們從來都不需要一個完美的偶像,你可以對他進行批判,即便是李敖,也是在對他的老師胡適、殷海光的批判上建立起自己的價值體系。

而且李敖從來都不是一個完人,他封閉、多疑、對情感不信任,在愛情上是「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的渣男,不是所謂的「好丈夫、好父親」。對於很多些事情,人們在觀點上都可以存在著差異,但李敖之所以值得我們的認同,還是體現在「獨立之精神,自由之人格」的價值傳承上。

同時,我們也沒有必要將李敖看成是一個天才式的人物,正如李敖自己所言,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天才,只是比較會下苦工夫而言。與外在的玩世不恭不同,私下的李敖是個極其自律的人,他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書房裡看書寫作。

「我是個暴君,我在搞資料的時候很嚴格,他們跟不上我,我變成一個獨夫一樣,一個人在做皇上。」李敖每天在這個書房裡會待上14個小時,最高紀錄是待了5個半月沒有出門。

這對於年輕人而言是很難想像的,或許人們總抱怨不自由,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和堅持什麼。在去年李敖為一個讀書節目拍攝了他人生中最後一個視頻,在其中他給出了對年輕人的建議:「年輕就是要不信邪,拒絕心靈軟骨病,年輕就要有情趣,拒絕乏味毀自己。」

如果不是李敖離世的新聞,人們也許不會意識到他已經83歲了。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他不像是個老年人,而是個年輕的叛逆鬥士。

在這個年齡,大多人會選擇與生活和解,變得慈祥和柔軟,但李敖卻沒有,就如他的人生態度「喜歡你喜歡的,打敗你不喜歡的,活過你討厭的」那樣,李敖依舊沒有選擇與生活和解,而是繼續戰鬥。

所以,在這個時候,人們更沒有必要去傷感,這無疑是與李敖的觀念背道而馳的,他一直都是個堅強和獨立的人,厭惡溫情脈脈和多愁善感,看淡人情世故。

對於死亡,更是坦然接受,還曾笑稱要把遺體捐給醫院,把骨頭立在醫院病房,讓欣賞他的人看看他的「骨氣」,讓對他恨之入骨的人也來看看「我的骨頭就在這裡」。

這反倒是一次很好的死亡教育,每個人都無法逃脫死亡和疾病,李敖也不例外,但是我們依舊可以選擇做個「強者」,這裡的「強者」不是盛氣凌人的所謂「成功人士」,而是用畢其一生去堅持你所相信的價值。

在去年的時候,李敖曾計劃推出訪談節目《再見李敖》,邀請家人、朋友和仇人上節目,向對方逐一做最後的道別,並為此寫了一封親筆信表示,想透過這些影片,」見證我人生的謝幕」。

不過,如今李敖去世了,這檔節目已經不會有了,他也與我們不告而別,或許就如其曾說:「樽前做劇莫相笑,我死諸君思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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