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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我曾遇過一位多情的大佬
03.終結蛋疼對話 病了多喝水?喝到腎已衰
02.夏日水果大宮鬥!皇上,請翻我牌子
01.Hey 姑娘,醒醒!你不是周公子!
惡魔正全力以赴爭取滿血復活。若生如夏花,亦感謝有你。
下面是今天的分享:
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太子奶」創始人李途純去賣小酒了。四川一家酒廠看中他在業界的號召力,找他合作高性價比小酒和私人定製酒。我總忍不住為那些風雲人物的風流雲散而唏噓不已,儘管他們失去很多後也比我擁有的全部要多得多。
年初,我們在他暫住的酒店房間見面,桌上有吃剩的桶裝泡麵。歲月和監獄生活在李途純身上留下了痕跡。他現在好幾種病,正在吃中藥調理。採訪中,他不得不中途離席去吃藥。他的桌上放著一個本子,用鉛筆寫著「電話號碼簿」和「食療偏方集」。
他身上有太多矛盾令我困惑不已。為何在受到地方政府腐敗的傷害後,依然推崇強權政治;為何將外資視為國家意志左右的商業間諜;為何認定「紅色文化」很流行;為何覺得網際網路經濟是泡沫……
我無法輕易下這個判斷。一個時代的草莽英雄,居然在53歲就疑似「過時」了。
「過時」,是不是我們最怕的詞?越來越多的場子裡,老一輩在臺下正襟危坐,聽90後創業者,講那將來的故事。世界在更新,而我在折舊。變化像bilibili的彈幕一樣劈頭蓋臉地砸過來,遮住我整個屏幕,以至於每天早晨瀏覽朋友圈更新就要憂鬱5分鐘。
在與《小時代》的年輕粉絲激辯時,有人高喊「誰沒年輕過,你們老過嗎」。這話俏皮。可細想卻令人沮喪。誰人不會老?他們正年輕。
想到自己終將過時,很沮喪。想到自己要一直追趕以避免淪為過時,更沮喪。
時間把李途純留在那裡
我和李途純站在酒店落地窗前,面對著國家大劇院。這是一幢立在水中的建築。近處一座古樸的四合院,在高樓大廈間略嫌突兀。李途純對此興味索然,他沒去過國家大劇院看戲,也不知道四合院是一家高級會所。
他說這個酒店的視野好,能看到天安門。這很有點意思。有報導稱,2008年「太子奶」深陷危機時,李途純還在裝點他的「小天安門」。
而現在,他認為自己「從來沒興趣」,也「完全不適合」做企業家。
從狂飆突進籌劃上市幾乎成就全新資本神話,到出局蒙冤身陷囹圄,在經歷人生劇變後,最令人驚訝的是李途純的「不變」——他思想的某些章節,似乎還停留在上個世紀。
2010年6月11日,北京,李途純徹夜未眠。
這一夜,他讀了幾百首詩詞,對歷代仁人志士產生了極大同情,因為他們「幾乎都沒有好下場」。他在焦躁不安的等待。有人告訴他,抓他就是這幾天了,罪名包括「非法吸收公眾存款」、「挪用資金」等。
李途純本來有可能過另一種人生。他出身湖南農家。小時候,他和同時代的很多男孩子一樣,想去當兵,無奈家裡成分不好。等到在株洲師範讀書時,他自認有文人氣質,想成為一名作家。但大學畢業後,他被分到了商業局。隨著改革開放,國企改制,他被派到一家大賓館掛職副總經理,專門管一個餃子館。他至今記得賣自己的餃子非常好吃,肉是土豬肉,再加上白菜、蔥姜、麻油一攪,味道絕了。一年下來有十多萬的利潤。那可是30年前。
他在體制內順風順水。但進入90年代,他和同時代的青年一起陷入了迷茫。他們想尋找另一條道路去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隨著這股知識分子「下海」潮,他辭去工作,來到深圳打工。在那裡,他第一次知道了乳酸菌。1996年,他回到株洲,創辦了太子奶。
2007年,太子奶銷售收入超過30億元,利潤超過5億元,在中國乳酸菌飲料市場佔有率一度達到76.2%,是名副其實行業老大。這一年,英聯、摩根史坦利、高盛三家國際投行聯合投資7300萬美元,並啟動了太子奶上市計劃。隨後,花旗銀行聯合新加坡星展銀行、荷蘭合作銀行等國際6大財團,向太子奶提供5億元貸款。
李途純人生巔峰仿佛近在眼前。赴美上市,衝刺世界500強,一切可盡情想像。
黴運遽然雙至:金融危機在美國爆發;三聚氰胺成為中國乳業自殺毒丸。銀行提前收貸,幾番較量之後,李途純喪失了對太子奶的控制權。
盛極而衰,本是天道尋常。而它們每一次發生,卻似乎都讓人措手不及。
太子奶亂局並未因李途純的出局而疏解。為挽救企業、安撫上訪,地方政府選擇介入。2009年2月,湖南株洲高科奶業經營有限公司成立並接管太子奶。
在第一回合與資本的角力中,李途純出局。而這一回合政商博弈中,李途純徹底進了「局子」。2010年6月12日,李途純被株洲警方以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刑事拘留,隨後被正式批捕,等待他的是長達15個月牢獄之災。
20人擠在一間20平方米的囚室裡,每人都練成手抓蚊子的絕技。早晨6點半起床,之後整理內務。為了「鍛鍊意志」,李途純一天要洗3個冷水澡。幹的活兒是剪做牙刷的豬毛或摺紙盒,李途純更願意摺紙盒,因為豬毛實在太髒了,長期接觸後,他身上開始發炎甚至感染。
除去這些生活上的艱苦,這倒是他一生中難得的安寧日子,沒有電話、沒有討債人、不需應付人情是非。他在這裡讀了200多本書。大多數是關於法律的,為了給自己伸冤,也為幫獄友們做法律諮詢。其餘就是經濟和文學書籍。每當讀到「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他心裡百轉千回,仿佛在遠隔時空,與那位亡國之君對望。
為教育罪犯,監獄裡給大家播放《曼德拉的27年鐵窗生涯》,李途純看得很有滋味。「曼德拉、列寧、史達林,哪個沒進過監獄?。」李途純說,他從電影裡體悟出的是大人物都會有峰迴路轉的時候。
轉機發生在2011年8月。他的「敵人」——高科奶業董事長文迪波被「雙規」,並獲判有期徒刑9年。
5個月後,李途純無罪釋放。
這一代企業家很多人曾有和李途純相似的命運。鐵本的戴國芳、健力寶的李經緯、三九的趙新先、東星的蘭世立。比起他們,李途純結局算好的,儘管他落下一身病,徹底失去了太子奶,為太子奶擔負的巨額債務也尚未解決。
如今的太子奶,破產重組後被新華聯和三元股份收入囊中。據三元股份半年報顯示,2013年上半年,太子奶虧損994萬元。三元股份正深陷整合泥潭。
好一個鬧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誤把他鄉作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復盤整個事件,李途純認為太子奶隕落,主要是因為資本的陰謀。而自己最大的失誤,就是沒能抵抗這些資本的「誘惑」。
李途純最近準備出一本書,叫《經濟刺客殺入中國》,副標題是「11家頂級外資投行圍剿『太子奶』內幕」。
他表示,根本沒什麼「對賭協議」,他也完全不存在經營上的「賭性」。2008年自己交出太子奶時,它非常健康。
李途純的觀點有些非主流,他堅定的認為「金融危機是美國主動發動的,旨在把世界經濟尤其是中國經濟搞亂,只是後來美國自己也無法控制」。據他說金融危機後,花旗銀行要求太子奶提前還貸。他多次妥協努力未果,花旗銀行在海外宣布太子奶破產。而內部作為股東的三大投行,因為撤換負責人,新負責人沒有太子奶股份,極力阻礙太子奶上市,希望賣掉太子奶牟利,內外夾擊下,「太子」被廢。
他的想像力沿著這個方向延伸,認為資本 「背信棄義」不僅是逐利天性,更關鍵還有「帝國主義」的國家意志在裡面潛藏。達能和花旗銀行都與其國家安全部門聯繫在一起。西方還存在一個「保名委員會」,是一個間諜組織,能夠控制政府,毀掉了很多民族品牌。三聚氰胺事件,也是境外發動的、旨在毀掉國內奶企的陰謀。
「太子奶事件,完全是經濟間諜造成的。我時刻能感覺到他們是間諜,而且是雙面的。那個英聯的負責人,既是美國間諜又是英國間諜,非常明顯。我不做他們的經濟間諜就只有死路一條。」李途純說。
「間諜這件事,你有沒有證據?」
「我這些年和他交往、談話的內容,完全可以判斷這個人就是間諜。具體目的就是要讓中國企業要跟著他們走。他們選中我作其在中國的代言人,希望我做成世界500強。」
「做500強挺好啊。」
「但是要出賣民族利益啊。要提供準確的經濟情報給他,我們這種企業有一線的數據和材料。他們和我密談,內容就是讓我把家人、財產先轉到境外。」
總而言之,「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這樣的回答多少令人錯愕。這是他一以貫之的觀念,還是被資本傷害後的自衛?不得而知。
在談話中,李途純多次強調,政府應該加強對民族品牌、民族企業的保護。這讓人不能不想起當年宗慶後的達娃之爭。但是,他的自我邏輯中又有一些矛盾。
「你在市場中崛起,在殘酷競爭中落敗,又寄望於政府之手。那你如何理解市場經濟?」
「因為我們的市場經濟還是在政府主管下。西方的市場經濟,企業自己能把控命運,但我們這裡一些非市場的因素管理比較多,隨時可以控制你生死,甚至其中一個人就能讓你死掉。」
「這不正是改革的目標嗎?但你似乎指責外資投行更多?」
「我也要保護自己的安全。而且,對外資是民族矛盾,對地方政府腐敗是內部矛盾。」
李途純說,除文迪波外,還有某市長的一位好朋友當時也在爭奪太子奶。以公權力名義對民間資本進行剝奪,竟到如此無恥而堂皇的地步。儘管如此,李途純仍認為現行制度非常好,而美國是「最不值得尊重和效仿的國家」。
「所謂民主都是虛假的。中國幾千年就是強權政治,這是我們的傳統文化。人民願意只有一個政黨,不能有兩個。」他說自己絕不會移民,也不允許下一代移民。在監獄那段日子,他還經常組織獄友們一起唱紅歌,並日夜策劃著自己的「紅色樂園」項目。
現在,李途純主要在打兩個官司。一是追討太子奶商標,二是起訴花旗銀行。而最令外界關注和同情的高科奶業製造太子奶破產案,他已經放棄追訴。「那些比較複雜,涉及到地方政府,我們就不管了。」
在蒙受了巨大的身心和經濟損失後,他並沒有申請國家賠償。
「國家賠償很少,就幾萬塊錢。我資產幾十個億都沒了,這點賠償有什麼意思?很沒面子。」李途純說。他當年的財務總監申請了國家賠償,獲賠1.8萬元,但律師費再加上各種請客吃飯,一共花掉6萬元。
「目前也只能這樣。」他沉吟半晌,忽然又激動道,「我這種情況,至少該賠幾千萬、上億!現在抓民營企業家的成本非常低。我當時資產五六十個億,每年幾個億利潤,起碼應該賠我一半!」他拍了桌子,隨即劇烈咳嗽起來。
1997年,李途純和他的太子奶以「標王」姿態耀目登場。作為一個時代的符號,「標王」這個詞如今已少有人提。
從1995年至今,回顧十幾屆標王,「孔府宴」風流雲散,「秦池」黃粱一夢,「愛多」來去匆匆,「太子奶」苟延殘喘,「標王」的故事永遠被留在了那個春天裡。而這個江湖每天都在上演新的傳奇,移動網際網路、大數據、O2O……
新傳奇還有可能發生在年過半百的李途純身上嗎?
他的新事業是「紅色樂園」,這是一個全球最大的紅色主題旅遊基地。
這是他十年前就想幹的事。當時,他在自己的老家湖南臨湘拿了2000畝地。而此後的很多年裡,這個項目都處於爛尾狀態。至今部分土地尚存在糾紛。
被拘期間,李途純深知太子奶回天乏術。政府搞的事情,自己想全盤推翻太難了。他想乾乾淨淨的做一件新事情。「紅色樂園」又回到了他的視野裡。他在獄中做了全盤策劃,出獄後,「紅色樂園」正式動工。
「紅色樂園」屬於湖南五仙山旅遊度假開發有限公司。這是一個家族企業,李途純的前妻王依蘭是法人和股東,兒子李帥負責全盤事務,他只是總策劃。
失去太子奶後,李途純決心以後只做家族企業,決不搞股份制那一套。他不信任那些職業經理人。
「我當時要是搞家族制,太子奶不會出問題。中國沒有真正的職業經理人。他們都是帶著各種目的來的,不是真正想把企業搞好。他們可能開始要求很低,但進來後野心極大,爭權奪利、暗中結幫。很多民營企業倒臺完全是因為這些人。就像進來一個保姆,第二天就想當主人。」
中國多數大企業不都用職業經理人嗎?它們為什麼沒出問題?李途純承認這也是事實,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對自己的「紅色樂園」充滿信心,覺得這個現在「非常流行」,大家不會因為江青唱樣板戲,薄熙來唱紅歌就排斥「紅色文化」了。他所理解的「紅色文化」,講近一點是中國集體政治財富,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大家有飯吃有衣穿。講遠一點,就是中國五千年的正能量文化和愛國主義傳統,包含一切傳統文化精華。他認為「紅色文化」的範疇大於中國幾千年傳統文化,孔子思想也屬於紅色文化。
「企業家精神閃爍著紅色文化的光芒。企業家就是要把企業作為家,想實現一個小的共產主義。」李途純說。
在這個「紅色樂園」裡,有「三天三夜才能全玩到」的眾多項目。比如爬雪山、過草地、騎著矮馬「抗英」、拿著電動槍打「日本鬼子」。每一個娛樂項目都還會配上寓教於樂的講解。
「比如過鐵索橋。人一生都在鐵索橋上走,只要一步沒走好,就是萬丈深淵。」
「還有二戰的故事。英國艦隊被德國擊沉,最後生存下來的都是老弱病殘。因為遇到危機的時候,健康的人拼命遊,為求生耗費了全部精力。老弱病殘就保存實力,等待救援。人生也是這樣,遇到大災大難,一定要冷靜等待機會,你不可能馬上改變局面。」李途純耐心地向我講述他為「紅色樂園」設計的每一個細節。
這也許正是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終身履薄冰,誰知我心焦。
他的後半生還想做一個「獨立經濟學家」,為中小民營企業家提供諮詢、培訓。他已經在這樣做。
「他們請教最多的問題是什麼?」
「就是如何防範刑事風險,因為動不動就有可能被抓起來。到底是他們犯了罪,還是有人故意要搞他?當然,雙方可能都有問題。」
如果以後能追討回一些賠償金,他準備用這筆錢成立一個民企服務基金。
「就像李開復做的那些事?」
「李開復做了什麼?」
我簡單解釋了李開復的「創新工場」。李途純擺手,「我不做投資。基金是為了幫助那些被抓起來的中小企業家的家人。企業家一被抓,財產凍結,家裡基本生活都沒法保障,非常慘。我們做個民間組織,來解決這些問題。」
儘管不了解「創新工場」、沒有微信、還在使用紙質電話號碼薄,今年53歲的李途純也在努力追趕時代腳步。第一次採訪中,他脫口而出「網際網路都是泡沫」。但第二次見面時,他很高興的告訴我,「紅色樂園」開幕式史玉柱有可能來,就算他不來,也會有手下管網際網路的副總來。雙方正在尋找合作模式,「紅色樂園」會引入大量紅色電子遊戲。「我現在看好網際網路了。」一直將實業報國作為畢生理想的李途純說。
我們初見後一個月,李途純開通了微信。
在李途純的描述裡,自己無意經商,卻成了企業家;不缺資金,卻被資本誘惑。最終在資本較量和政商博弈中,他雙雙落敗。他被時代裹挾著前進,又被時代留在那裡。
人們終有一日無力再追趕時代的洪流。當浮華褪去,誰人共看潮起潮落。
李途純身邊有兩個女人。80年代末,兒子剛出生幾個月,他與前妻王依蘭離婚。此後十幾年,他一直沒有再婚,獨自撫養兒子。「我最大的成績就是一個人帶大了小孩。」
但前妻並沒有從他的生命中真正退場。90年代初李途純剛下海時,兩人一起賣掛曆,艱苦創業。現在,「紅色樂園」的法人和股東都是前妻。他與花旗銀行的訴訟官司,也是針對這一項目的三宗地塊權益。
「和前妻一起工作,不擔心太太吃醋嗎?」
「我們今天不談這個。」李途純答道,表情頗嚴肅。
他更願意聊自己現在的太太金曉琳。他強調太太是「玫瑰之約」的主持人。那是一檔90年代末非常火爆的相親節目。當然,現在大家都是看「非誠勿擾」了。
在李途純暫住的酒店房間,我見到了金曉琳。
她還是很年輕,沒有化妝,穿一身素色衣裳。她似乎沒料到丈夫會帶記者來房間採訪。簡單打招呼之後,她匆忙收拾了桌上吃了一半的桶裝泡麵和五香花生米,便披上外套要出門。我提議不如讓攝影師給夫妻倆拍張合影,李途純欣然同意,但金曉琳搖手拒絕,旋即離開了房間。她始終微低著頭。
兩次在北京見到李途純,都是在酒店裡。其實他在北京有房子。他失去了一手創辦的太子奶,但並未徹底落魄。朝陽公園對面的棕櫚泉國際公寓是有名的「土豪」盤,有人向李途純開價2000多萬想買。金曉琳和兩個小孩就住在那裡。
2001年與李途純結婚後,金曉琳開始擔任湖南太子奶集團副總裁,並與丈夫同住長沙。大女兒到了入學年齡,金曉琳就帶著兩個孩子到北京讀書、定居,現在湖南衛視駐京辦事處工作。
李途純身陷囹圄的15個月裡,她每周五送完小孩上學,就去趕早班飛機到湖南看望丈夫,給他精神支持,幫他疏通關節,好在裡面少受些苦,並為他四處奔走呼號。當天晚上,她再飛回北京,陪小孩度周末。
「我太太是我一生碰到最大的幸福。我在監獄裡遇到一些民營企業家,一被抓起來,財產全凍結,年輕的老婆馬上就失蹤了。我進去後,頓時沒了生活來源,幸虧我太太以前是湖南衛視主持人,她媽媽也是做生意的,有一點錢。」
李途純與金曉琳相遇是在1998年,那時「玫瑰之約」剛剛開播。「我當時準備終生不娶的,但終究還是遇到了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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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ZARA的惡魔 ,兩個遊走在創投圈的女青年,臨摹商人和美麗的人。人生全靠演技,惡魔陪你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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