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生命的寓言——第九十五周閱讀《天藍色的彼岸》,走近亞歷克斯·希勒

2021-02-21 潘唯女 悅讀語文

亞歷克斯·希勒,英國作家,既為成人寫書,也為兒童寫書,同時又涉足於電視劇、電影、廣播節目和舞臺劇等諸多領域。他的兒童小說《天藍色的彼岸》被翻譯成幾十種文字,暢銷全球。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推薦此書時,稱它為「21世紀最偉大的人性寓言」。

《天藍色的彼岸》講述的是小主人公男孩哈裡因車禍死去後,在「他鄉」牽掛著爸爸、媽媽、姐姐和朋友。在幽靈阿瑟的幫助下,重返人間和他們做最後的告別,並通過哈裡的心理活動,向讀者表達了自己生前未來得及向家人、向夥伴說出愛的故事。

生命是短暫而美麗的,用心感受生命的美麗,才是生命的真諦。


哈裡是父母的好孩子,老師的好學生。但他性子有些急,在老師上課的時候,哈裡積極參與課堂,每次都是在老師還沒叫同學舉手發言時,他就搶先回答了;哈裡在家和姐姐相處時,也常常因為一言不合就說出了不經思考和冷靜的話語,甚至附帶上衝動的行為。有一天,哈裡和姐姐吵架時,生氣地對姐姐說:「我恨你,我再也不回來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後悔的。」說完就出門去買鉛筆了,結果被大卡車撞倒而死去。當哈裡單純可愛的靈魂飄向天堂,在天堂裡遇到了已死一百五十年的古代幽靈小男孩阿瑟後,漸漸明白了很多生前未曾思考的哲理。

阿瑟帶哈裡來到生前的校園,校園裡到處是歡聲笑語。足球場上,哈裡看到生前的隊友們在奔跑,足球在他們的腳下肆意地飛奔,他多麼想成為其中的一員!哈裡不斷地呼喚著隊友的名字,可是大家都聽不見他的聲音,看不到他的身影;數學課堂裡,老師正在講著負數的知識。哈裡還沒有學到這裡,不太知道負數,也不太知道其他任何帶「負」的東西。他多麼想快點弄明白,於是不停地舉手想問老師,可老師聽不見他的聲音也看不到他舉起的右手;樹上的葉子動了——起風了,「天上的雲正被風吹得四處飄蕩」,樹枝在不停地左右搖擺。但是,哈裡卻不能像活著時那樣,感受風吹過臉頰的感覺。哈裡想和同學們一起大笑、一起玩鬧,甚至打上一架;哈裡想和同學們一起踢球、一起吃薯片,甚至一起參加考試;一起遇到麻煩,甚至一起不快樂……但哈裡再也回不到從前。

哈裡來到自己的墓地,看到父親正在彎腰為自己拾掇著鮮花,聽到父親說著「明天我再來,哈裡,再見」的話語,哈裡多麼想分擔父親日復一日的悲傷,告訴他不必每天都來。哈裡陪著父親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牽著父親的手,只希望能讓父親感受到他的關愛和溫暖,可是父親卻聽不見也看不見;哈裡來到自己的家,看到媽媽、姐姐和父親全都陰沉著臉,無比悲傷地坐在餐桌旁時,哈裡想著法子讓他們打起精神,興致勃勃地跟他們說一起來玩「大富翁」吧?一起玩拼字遊戲吧?一起知識問答吧?可是他們一絲反應都沒有。哈裡多麼想和爸爸媽媽、姐姐一起圍著餐桌吃飯、一起說笑著玩遊戲、甚至再來和姐姐吵一架……但哈裡再也沒辦法和姐姐吵架了。

 

「離了誰,地球都在轉」,「永遠不要在憤怒中等待日落」。

 

哈裡是班級足球隊了不起的中場隊員,但同學們並沒有因為哈裡的離去,而解散足球隊,最好的隊友皮特照樣出場,還和哈裡生前的「敵人」傑利·唐金一起踢球;新來的同學鮑勃代替了哈裡的位置,掛衣鉤成了鮑勃的,座位成了鮑勃的,足球隊中場位置成了鮑勃的;老師照樣在講課,聲音裡沒有悲傷,沒有哀愁;同學們照樣在聽課,臂上沒有戴黑臂紗——一切的一切,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平靜。阿瑟在哈裡來到人間之前已經反覆提醒他,「別抱太大期望」。是的,不管是誰,都無法改變生活,它「一直在滾滾向前,就像自己壓根兒沒有存在過。」

當然,老師和同學們並沒有忘記哈裡。他們在教室後面的宣傳欄,專門開闢了一塊紀念哈裡的版面,讓同學們把對哈裡的想念之情付諸筆端。哈裡讀到了好朋友皮特回憶他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讀到了「敵人」傑利想和哈裡和好的真實表白;讀到了同學們對哈裡的讚揚和思念……老師和同學們還為哈裡在校園種了一棵橡樹,一棵有著幾百年生命力的樹,立上一塊小小的金屬牌來紀念哈裡,表達全體同學對哈裡的愛。

哈裡內心平靜了,有悲傷,難過,也有感動,安心。校長在早會上讀的聖經上的話讓哈裡釋然:「永遠不要在憤怒中等待日落。」

珍惜屬於自己的每一天,不留遺憾,活出精彩。


儘管阿瑟已經死了一百多年,但阿瑟仍然為了找媽媽而在「他鄉」不斷地遊走。

哈裡總覺得對不起姐姐,不該對姐姐說那樣絕情的話,所以即使死了,也還在想方設法向姐姐道歉,以求能獲得姐姐的原諒。

在「他鄉」,有一個天藍色的彼岸,每個人都只有完成了自己的心願,才願意心無旁騖地走向它。它「就像一片葉子,從樹上飄落下來後,會變成泥土的一部分、生命的一部分,新樹會生長,樹上又開始長出新的葉子。」

阿瑟終於找到自己的媽媽後,才心安地來到他鄉的盡頭,看到永不下落的太陽,讓自己擁有一種新生的力量,等待新的輪迴。

哈裡通過自己的努力,終於完成向姐姐道歉的心願後,才平靜地來到他鄉的盡頭,走向天藍色的彼岸,讓自己變成新的生命的力量,等待新的輪迴。

哈裡的故事告訴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在某一刻因為某種事而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但是我們能把握的,就是屬於自己的每一天,每一刻。遵循自己的內心,用自己的智慧和本領,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留遺憾,不悔屬於自己的每一個充滿希望、快樂、幸福的日子,活出自我,活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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