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十二到二十二再到八,她們還沒有等到那個道歉

2021-03-01 我實在是太CJ了

昨天說還沒來得及看《二十二》,怕這是一場揪心的觀影過程,但很多人跟我說別怕,不沉重。於是今天我就去看,來寫了,趁它還在上的時候,趁我還能做點什麼的時候。

事實上對待這樣一部電影,我從去年就已經就做好了為它當自來水的準備。

讓我們在開篇的時候再提一遍它的名字,《二十二》。

「二十二」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一個數字,導演郭柯在2014年啟動團隊拍攝這部紀錄片的時候,中國公開身份的「慰安婦」倖存者只剩下22人,於是這個數字就成了這部片子的名字。

那一年裡,導演團隊走遍全國,一一拍下了這22位倖存者,

沒有過多的煽情催淚,也沒有過度的釋放仇恨,出人意料的,這部紀錄片講述的就只是22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在多年後的平淡生活。

武漢就住著這麼一位老人,她住的屋子看上去光潔又敞亮,粉刷和裝飾也都算得上很新了。

這裡有位老人,叫做毛銀梅。沒事的時候她喜歡搬把小板凳在門口坐著曬太陽,會用標準的韓語唱《阿里郎》和《桔梗謠》。

那些含糊不清的字句,帶有她思鄉的印記,因為她並不是出生在這片土地上的。毛銀梅原名叫樸車順,是韓國人。

十幾歲的時候,日本人跟她說,中國有個襪子廠可以讓她打工賺錢,於是她被帶到了中國武漢,然後才發現那一片密集的紅頂房並不是什麼工廠,而是慰安所,年輕女性在其中只會是日本官兵的性奴隸。

在慰安所裡待了接近一年,她和還活著的其它女性一起被帶到了漢口的日本租界,日本軍隊說要帶她們回朝鮮,但毛銀梅老人自己悄悄跑掉了。之後她遇到了在武漢幹活的孝感三汊鎮農民黃仁應,來到孝感成了家。

婚後毛銀梅老人沒有孩子,領養了一個女兒——在中國這70幾年裡,沒什麼人知道她有過這樣一段經歷,包括她的養女,直到韓國志願者找到了毛銀梅老人、想帶她回韓國,但她拒絕了,說家裡早就沒什麼人了。

電影裡並沒有說她那段時光曾經給她什麼傷害,因為每每說到,老人就會陷入沉思,然後迭聲說「不說了不說了」,

但你仍然能從很多小細節去感知到當中的不可磨滅:老人的韓語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可她還清晰地記得當年日本人教的「請進、請坐」,還有她當時是如何被稱呼。

電影裡,毛銀梅老人說現在的名字是重新起的,是因為感謝毛主席。她的養女說,老人沒有血了,所以冬天特別怕冷,但是「別人說她是日本人、韓國人。我管她是哪裡人,她把我拉扯大,我應該照顧她報答她。」

在2015年湖北孝感對老人生活的另一篇記錄中,我找到了更深的描述,

 「你們要把我關起來!我又沒瘋,你們為什麼關我……」93歲的毛銀梅叫喊著,拿起身邊的東西扔出窗外,老人把平日最喜愛的兩盆絹花也扔了出來。4月20日下午,擔心蚊叮蟲咬,孫子給老人的臥室安裝防蚊簾,刺激的敲打聲誘發老人誤解。這是過去的陰影,養女黃美榮無奈地說。


    70年前,那段飽受摧殘的屈辱往事不堪回首,徹心的痛苦從未停歇。每每深夜,噩夢般的往事不時襲來,裹挾著無數個夜晚,徹夜不眠。老人從床的這頭爬到那頭,窒息的悲痛,抵滿胸腔,喘不過氣,不由得雙手拍打床板,撕扯自己的頭髮,用頭去磕床,甚至用頭撞牆,直到衰老的身軀精疲力竭。

    曾經有10多年,頭痛和子宮不正常的流血一直折磨著毛銀梅,經常痛得在床上打滾,覺得離死不遠。「身子被糟蹋壞了,幾十年吃藥不斷,總也不好,也不能生孩子。」1969年因嚴重的婦科病,毛銀梅在武漢切除了子宮,終生沒有懷孕。


    「慰安婦」的陰影,伴隨著她的一生。

可是《二十二》沒有去碰觸更深的傷疤了,它只是溫柔地凝視了這個老人的晚年生活。

類似的隱忍描述並不少見。

還有位老人叫林愛蘭,影片裡說她沒有後代,一個人住在養老院好幾年。

但其實,她是已知的亞洲唯一一位,淪為性奴隸的抗日女戰士倖存者。

1939年,那時她才14歲,就參加了共產黨領導的瓊崖縱隊,成為了紅色娘子軍中的一員。兩年後她被抓到加來一個日本據點,在那裡她失去了生育能力,腿也被打斷了。

老人不能走路,只能慢慢地挪動。在養老院的日子裡,她每天的飲食都是有人專門送來的,因為她沒辦法自己去食堂打飯——吃完飯之後她會挪到房間裡去午睡,下午再挪出來曬太陽,周而復始。

和別人不一樣的,是她隨身會帶一把鐮刀。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覺得「我們這兒有很多小偷,晚上他們要進來偷我東西,我就拿鐮刀砍他們。」

老人沒什麼錢,唯一看得重要的是兩枚勳章,那是她曾經跑到日本敵方後部去偷子彈、打死兩個日本人等豐功偉績換來的。老人把這兩枚勳章看得比命還重要,會小心地藏好,但卻又因為藏得太好而找不到,再像個小孩子一樣發脾氣吵鬧。

2015年12月23號,林愛蘭老人去世了。她生前最珍愛的兩枚紀念章,一枚隨她入土,一枚捐給了中國「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

還有位老人叫李愛連,她兩次被抓進慰安所。

她接受採訪的時候說,她18歲被日本鬼子抓去,餓了三天三夜,後來有人給她吃的,是一堆大蔥,她一口氣吃了8根,從此胃壞掉了。

在紀錄片裡,在劇照裡,她們很少因為過去的傷痛而沉湎進去,相反,她們用盡全力在樂觀面對生活。

《二十二》其實有個雛形,叫做《三十二》,那是導演郭柯在2012年拍的一部紀錄片,當時國內的「慰安婦」倖存人數,是32位。

那部短片只有43分鐘,不像如今是群像式的,更多是聚焦了其中一位老人的生活,她叫韋紹蘭,生活在廣西。

2012年的時候,韋紹蘭老人92歲,和60多歲的兒子羅善學一起住在破舊的土屋裡。

每三個月,這位老人會步履蹣跚地去政府,

領到一點救濟金,然後買最便宜的白菜來吃。

救濟金不多,她必須小心地用,免得有大用場會沒有,

但對她來說,會用就夠了,錢的多少從來都不是問題。

除此之外,她的生活平靜地像是從未經歷過任何波瀾,洗衣做飯,

河邊挑水,跟任何一個尋常老太太一樣,

也會因為自己老了,力氣全失而有點懊悔,覺得自己怎麼那麼沒用。

但是說起曾經那些事,她都還記得,記得戰火連天,

記得敵人曾經在自己身上殘忍地施暴。

在《三十二》裡你能看到老人的痛苦,當她從折磨裡逃出來的時候,丈夫不是體諒,而是怨恨。那個年代,大男子主義橫行,人人都喜歡用貞節來衡量女性,生命反倒是其次。

是家裡的女性長輩幫她反駁,她是被抓走的,不是去學壞的。

從慰安所裡逃出來之後,韋紹蘭老人發現自己懷孕了,家裡人讓她生下來,於是她在日本人投降那年生了羅善學。

在《二十二》裡,羅善學和韋紹蘭老人同樣出了鏡,羅善學老人因為自己身上流著日本人的血而終身未婚。

他說,同母異父的弟弟曾經說過,要買兇殺光所有日本人,包括羅善學。羅善學只能抵住門,什麼都不說。

但即使被指指點點、帶著羅善學一起活到現在,韋紹蘭老人依舊覺得人生只愁命短,

她覺得這個世界這麼好,吃野東西都要活下來,自己還不想死。

這一句,其實代表了片中大多數人的心聲。

在《二十二》裡,當然有對過去那段屈辱歷史的反思和審視,但宣揚的絕不是仇恨。片中有位日本留學生,米田麻衣,一直在致力於志願探訪海南慰安婦倖存者。

她說那些阿婆從來不因為自己是日本人或者哪裡人,就改變自己的態度。相反,阿婆看見日本老兵的照片也沒有怨氣,反而說:「日本人老了,鬍子也沒了。」

片尾有這麼一段,一位倖存老人說,希望中國和日本要一直友好,不要再打仗,因為打仗會有更多人死去。

但透過這一段,卻讓我們反思沒有經歷過那一切的我們,又在做什麼呢?

郭柯曾經帶著《三十二》到韓國參展,韓國民眾聚在日本大使館前,高聲喊出受害老人的名字,要求道歉,為老人表演。

而我在今晚搜資料的時候卻發現,有男子看這類紀錄片笑出了聲。

就在前幾天,90歲的黃友良老人離開了我們,「二十二」現在已經變成了8。

當年正是這位黃有良老人起訴日本政府,說「我願意到日本,當他們的面,控訴他們。要他們賠禮道歉,我不怕。」

這個道歉,我願意陪她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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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這句話了,不過最近越來越少人看完文章後點個讚,於是我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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