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神話故事,總有奇妙巧合,或許,那些遠古的神秘人類,曾在我們未知的地方,相互串門交流,或是達成某種共識,互通了很多信息,只是時光的迷霧遮掩了許多往事,從而,會出現種種傳說和推測。
△《紐倫堡編年史》中的獨眼人
前文說過,獨眼怪在阿爾泰山一帶活動,和中亞地區的民族有聯繫。這種生物的變種,經過遷徙,分布於許多地區,在歐洲廣泛出現。
先說說古希臘獨眼巨人,他們的故事,流傳至今。地中海地區的人,祖祖輩輩都認為,當地的建築,是獨眼巨人造的。住在義大利西西里島上的波呂斐摩斯,十分迷戀海之女神葛拉蒂,荷馬在《奧德賽》中寫過,伊塔卡島之王奧德修斯,被波呂斐摩斯囚禁、折磨,後來,奧德修斯合眾人之力,刺瞎了他唯一的眼睛,令其完全失明。
△波呂斐摩斯頭像 大約公元前150年 希臘化時期或帝國時期
古希臘作家赫西奧德,也寫過幾位獨目巨人,布龍特斯象徵雷霆,斯忒羅佩斯代表閃電,還有光明使者阿爾古斯,他們是大地女神蓋亞和天空之神烏拉諾斯的兒子。有神靈的基因,卻因為天生獨目,讓人恐懼。
他們天性暴力,獨眼賦予他們能量,可以橫衝直撞,任性而為。他們痛恨自己的父親,因為烏拉諾斯曾虐待他們,感覺這些兒子的出生就是個錯誤,為了不讓他們見到世界的光明,巨人們剛出生不久,就被他藏起來。自己的父親,竟會如此對待親子,巨人們極端的個性,可能就是這麼培養起來的。
△《獨眼巨人》 奧迪倫·雷東 法國 1895-1900年
愛爾蘭傳說中,有一類巨人戰士——弗摩瑞人,來自未知之地,性情暴躁兇惡,好戰嗜血。這類人有獨眼。據說有亞洲血統,說不定是《山海經》裡「一目國」的居民,漂洋過海來到愛爾蘭紮根呢。他們還能控制天象變化,散布瘟疫,通過這些戰法,將長居愛爾蘭的帕瑟隆人擊敗。西方海盜的造型,也許是借鑑了他們的獨目形象。
弗摩瑞人傳說中的國王巴羅爾,他巨大的獨眼,能散射出可怕的毒氣,能散播瘟疫細菌,被他的獨眼盯上的人,瞬間就會死去,所以,他也有「邪眼魔王」的稱號。
△巴羅爾
無獨有偶,俄羅斯古代神話中,也有類似妖怪——獨眼女妖利霍,誰要是讓她盯上,那麼那人成對的器官,如手腳、腎肺等,必然會壞掉一個。
最後,再來看看希臘神話中的「灰女巫三姐妹」——格賴埃,她們象徵暴虐、惡毒,也是蛇髮女妖美杜莎的姐妹,英雄珀爾修斯,曾威逼她們說出美杜莎的住處,並將美杜莎除掉,三姐妹共用一隻眼,和一目五先生十分相似,也許是由於惡念叢生,因而受到了嚴酷的懲罰。
△《珀爾修斯與格賴埃》愛德華·伯恩·瓊斯 英國 1892年
單眼怪為了和人類區別開來,真是在眼睛上下足了功夫。 兩隻眼映出紛雜心思,多隻眼就像萬花稜鏡,一時讓人眩暈。唯有一隻眼,似乎能包攬妖怪的執念。直觀明了、直達內心。
△形似山妖的獨眼怪
△工業設計的單眼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