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的出家(三)

2021-02-13 一夢在紅樓

可是——這樣一來,又居賈寶玉於何地呢?

兩父子是兩號人,各人代表一個世界。這兩者不但聯不到一塊兒,就連並行不悖也辦不到。如今既然把這世俗的代表當作一個好榜樣了,那麼賈寶玉呢?

看了這裡所寫出來的多情公子,我能了解他,並且同情他。一方面我可又聽見作者——也像是開玩笑,也像是說正經話,叫大家不要學這樣的人。「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但這也不過如一般做母親的談起她的寶貝孩子一樣,帶著微笑在那裡責備的。這孩子的確有點頑皮、淘氣,卻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壞處;不但可以原諒,有時候倒顯出了他的可愛來。或者呢,這孩子的這種種,一般人都以為是不長進,而母親反把這當作一種優點,則她在人家面前也會用這樣口氣談起他。

這孩子太心實,有點呆氣,偏要去做些人家不肯做的事,偏要去說些人家不肯說的話,一點也不會巴巴地去討人家的好。是即所謂「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了。怪不得一般人只要一提起寶二爺,總是說他這個人沒出息。他們全都是用那雙賈政眼睛去品評他的。

現在作者也從這個見地去批評寶玉,說他是「草莽」、「愚頑」、「無能」、「不肖」,「莫效此兒形狀」等等——豈不都是些反話了?可是——我想作者未必肯承認這一點。

他肯定了賈政的一切。而寶玉之在賈政世界裡,的確是個沒出息的劣子。那麼——我要是問他:「你是不是也像政老一樣看不得寶玉,真的拿他來示眾,叫一切子弟們以此為戒呢?你是不是真的把這個主人公看作異端,看得一文不值呢?」我想,作者更未必肯承認這—點。

這個主人公其實比世俗之見要高一層,因此就不能為俗眾所了解。他有與眾不同的根器,使他能夠有所悟,而踏上出世間的大道。倒是賈政他們心目中的所謂有用子弟——因為執著這世間種種之故,反而不能有他這樣的成就,不能像他這樣找上一條真正的人生出路。一個是在煩惱的大海裡流轉,一個是登筏向彼岸渡去,那麼該「效」哪個「形狀」,是最明白不過的了。

那兩首為寶玉下考語的詞——我們既不能視為反話,也不能把它當作正面教訓。

作者對賈政,對賈寶玉,似乎各都給以同情,首肯。這原是寬大為懷,很好的。可是賈政所代表的這個世界偏容不得寶玉型。這就不容易處理了。於是我們就只好跟著作者的筆——在這兩者之間擺來擺去。

我每逢看到書裡描寫到賈寶玉的時候,我就完全站到了賈寶玉這一邊。我常常想,這號人一定可以做一個我的好朋友。而聽到薛寶釵之類勸他在讀書做官方面用心,我也覺得太惡俗,甚至於也認為那是些「混帳話」。他所愛的那位林姑娘的確比一般人高得多。這時候要是突然說老爺喊他出去,我也覺得非常掃興,有種說不出的不愉快,生怕這主人公受了委屈,一方面又怪賈政太不近人情。寶玉生在這麼一個家庭裡,簡直是受了迫害。要是我做了他的父親,那一定讓他去自己發展。

等到賈政一出場,可又覺得賈政完全是對的了。寶玉不是一個好兒子,不爭氣。必須嚴加管束,逼他就範,使他上正軌。他應當要對得起他的祖宗,毫不慚愧地做一個書宦之家的子弟。賈政對他的教訓,以及一般人對他的勸告,實在句句都是至理名言。可恨他竟不聽。他性情真的太乖張,一切行為和議論也太不近情理了。

於是我合上書,把兩方面都想一想。究竟寶玉要走哪一條路才是正當的呢——走他自己的路,還是走別人的路?那只有這樣:頂好是這個主人公能夠去適應他所住的這個世界,照一定的人模子那麼去做人,當一名世俗的所謂有用的子弟。如果他辦不到,則出家也未始不可:也對。總之兩條路都很正當,都可以走。

至於他的沉湎在「情慾聲色等事」之中,那可真正是他的弱點。他一定要從這裡跳出身子,才有辦法。但要說一跳就只能跳入空門,那倒也不見得。他面前仍有兩個出口擺在那裡。咱們翻開那段所謂「神遊太虛境」來看看就知道了。這雖然寫得有點荒唐,但也有極嚴肅的東西。原來那位警幻仙子是受了寧、榮二公之託,來把賈寶玉「規引入正」的。要使他「跑出迷人圈子」,從此就「留意於孔孟之間,委身於經濟之道」。這是叫他從「情慾」爬出,而鑽到「繁華欲」裡去:與出世又不可同日而語了。但也是本書為寶玉這種子弟所指出來的一條正路。

可是寶玉的那種怪譎性情——分明是由他所住的這個世界養成的。他要是仍舊住於這個世界,那他到底能不能真的「改悔前情」呢?

我不知道作者有沒有顧到這一層。只是這裡既然有了賈政這麼一個人物來示範,咱們也就可以放心了。咱們就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指給寶玉看:「哪,這裡有一條康莊大道在你面前,你愛走不走。」而「痴兒竟就未悟」者,這是賈寶玉自己不好。他終於只好去做和尚,活該。

不過事實上——這個難題並沒有解決。因為對於這個塵世的執著或是捨棄,這兩者是互為障礙的。似不能一視同仁地對倆都加以肯定,一點也不分個輕重。

至於作者——我看他也還不免有焦大那麼一個立足點。當然,他已經把這個世界裡的種種人物及其生活都觀察了一個透,他比此中任何人都看得到些,比賈政都還看得到些。他能夠把這衰敗的因子具體表現出來,而且毫不容情地寫出了那裡面的醜惡。不過他仍舊是沒有從其中逃出來:似乎他不但不能忘情,甚且還有點熱中的樣子,所暴露的種種,在他是有點兒類乎所謂自我批評了。意思仿佛是說:「咱們不可這樣!」在痛惜之餘,還提出了一些好辦法,使這個世界得以「常永保全」。

可是世間一切不都是有生有滅的麼?——這時候他仿佛忘記了這一點,或是不忍想到這上面去。雖然他比賈府上誰都清醒,可是他自己住到他們那裡捨不得出來,有些地方就到底不如一個局外人見得透徹。

我還設想,即使是賈寶玉自己——雖然他是不被這裡的任何人諒解,因種種不遂意而出了家的——他要是寫起自傳來,恐怕對過去種種也是不免露出一種戀戀之情,也是不免為這個俗家作千年萬載的打算,並且肯定賈政,而以自己為不肖無能的吧。

現在這位《紅樓夢》的作者呢——假如我們出一個題目,要求他寫一寫賈寶玉「團圓」以後究竟如何,我想他一定會要大費躊躇:這困難並不下於賈寶玉和林黛玉成親以後如何的那個假設。

要寫他過不慣清淨生活吧,作者一定不願意。要寫他過得慣吧,這樣可就把他以前住的塵世否定掉了,作者也不願意的。

然而憑良心說,作者的確是個明白人。

如果我把這部書裡的什麼《好了歌》,以及那些參禪悟道的句子,以及「夢」「幻」等字樣——全都摘了下來,說這是作者給這麼的正面教訓,你倒也不能說我不對。而且這一手還正是科學方法,我們攪下去很有當批評家的希望。那麼,作者是叫我們對這塵世不要執著。而我們假如還是執迷不悟,豈不是太不會看書了?

但這是不能責備我們的。如今我們讀著的到底是一部文藝作品。表現得怎樣,我們就感到怎樣。要是他把那些《好了歌》之類的意義、精神、情緒等等,滲透在藝術表現的裡面,好像是這篇作品的靈魂似的,則我們所得的印象許要不同得多。而現在呢,那出世的主旨仿佛是一點外加的東西,跟所表現出來的東西沒有化合在一塊兒,只是各歸各地並擺在這裡而已。

哪怕作者已經證知了這個世間是個苦海,叫我們也作如是觀,但他又不知不覺地擋住了我們。我看,這是因為他自己在情感上仍住於這個世間。或者不妨說是他的情感與他的理智表現得不一致。而一篇作品裡所流露出來的作者的情感,那可不能虛偽,也不能做作的。譬如有人明明知道貪財的不對,並且極力教人莫執著這個,可是他自己又總不免見財就愛。於是他一提起一件什麼失去了的撈錢機會,就在無意中流露出一種惋惜勁兒,而且還指示出了一個有效的補救辦法來,教訓一般要撈錢者以後不可大意。

一個詩人如果——常常是出於不知不覺的——不能真正跳出他個人的「我」,如果他對某一人生相的或愛或憎等等,只是從他個人的種種關係出發的,則他所表現出來的情感態度,往往會與他所知證的真理的態度不一致。他要是有藝術家的良心,而又發覺了這一點的話,他一定會要苦悶。一個藝術家徒只從事知方面的修養,而忽略了他的人格修養,不把情感弄得博大起來,我看,他總不能解決他自身上的這個矛盾,而且甚至連他的知的方面都會給照得歪了形,走了樣。

因此,這部作品裡縱有許多說明,寓提醒讀者之意,可也就扳醒不過來了。力量太小了一點。要說我們就他所表現出來的讀了,就能大徹大悟,看透這一切夢幻的話,那不但是「戴著鬥笠親嘴」——差著好一截子,也許還正相反,倒偏偏去執著這裡的塵世,捨不得放鬆哩。

這麼著,作者即使在將要閉幕時舉起拳頭來叫口號——「出家萬歲」,「寶玉出家是人生的成功」,等等,再加上一百個感嘆符號,可也還是不相干。

這裡——要是再回到我那位朋友《紅樓夢》是不是一部悲劇的問題,那我就想要說,這部作品是兩重性的:非悲劇,亦非非悲劇。

如果作者是有意識地要把賈寶玉的「團圓」——把他的最後歸宿——當作他的勝利,則作者卻在無意中把他表現成一個失敗者了。

如果作者是意識地不把這部作品當作個悲劇寫,則作者卻在無意中把它寫成一部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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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紅樓夢》中賈寶玉選擇出家是因為他有佛緣嗎?事實讓人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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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想要獲知賈寶玉最後的結局,唯有從前面的章節裡獲取足夠的信息。但是,從前面八十回裡,我們能獲得賈寶玉的哪些信息呢?比如把一句「空對著高山隱士晶瑩雪,終難忘世外仙株寂寞林」,便認為黛玉必將早逝,賈寶玉和寶釵婚配之可信?還是那一句「看破的遁入空門」便認為賈寶玉出家更值得懷疑?總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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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奠也說明了賈寶玉的一種懺悔,在時間的流失中他領悟到了人生真諦,看懂了花花世界,任何榮華富貴和瓊芳玉液,到頭來都是大地一片白茫茫真乾淨,所以最後賈寶玉選擇了出家。一、看井思釧,井中之人必有冤。賈寶玉在祭文中說,家父給自己安排差事,等回來的時候,棺材已經被焚燒了,林黛玉死的時候賈寶玉似乎就是這樣,這就是後人所說此文是賈寶玉為林黛玉所寫的原因,證詞為:昨承嚴命,既趨車而遠陟芳園;今犯慈威,復拄杖而近拋孤柩。及聞蕙棺被燹,慚違共穴之盟;石槨成災,愧迨同灰之誚。
  • 賈寶玉與通靈寶玉
    賈寶玉與眾不同的出生讓他被給予了厚望。他從小就備受寵愛。可是,賈寶玉卻承擔不起這樣的寵愛。他不願意走學而優則仕的道路,恨透了官場上那些草菅人命的昏官。賈政每次讓他去見賈雨村他都覺得很煩惱。更讓賈寶玉受不了的是,這塊玉還和他的婚姻聯繫在了一起。賈寶玉對林黛玉情有獨鍾,可是賈府裡卻有這樣一個說法,那就是薛寶釵的金鎖和賈寶玉的通靈寶玉正好是一對。林黛玉也對於這件事耿耿於懷。
  • 甄士隱為何出家?
    從此,甄士隱就跟著這個跛足道士走了,出家當道士了。這個事情對他的妻子自然會造成不小的打擊。那麼,曹雪芹為什麼要大費周折寫甄士隱的出家呢?甄士隱的出家其實是暗示賈寶玉也會出家。因為甄士隱曾經在夢裡和通靈寶玉有一面之緣,他和賈寶玉之間也自然是有緣的。賈寶玉會出家,或許也是因為他的點化。甄士隱的出家體現出曹雪芹的一種人生觀。
  • 名著新看點,賈寶玉的愛與情是心靈的契合。
    而賈寶玉也有一條線索即是秦鍾與柳湘蓮和蔣玉涵。他們三個人其實都與寶玉有心靈的交集。我們看似賈寶玉喜歡他們三個人,但實際上曹雪芹的用意是三個人都有賈寶玉的影子,他們實際上是有一部分與賈寶玉的命運相連的。
  • 品《紅樓夢》:兩次遊歷太虛幻境,賈寶玉最終做出了什麼選擇?
    在紅樓夢中,賈寶玉總共遊歷過太虛幻境兩次,而這兩次的亦真亦幻的體驗,賈寶玉分別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讓我們看看這兩次遊歷太虛幻境,對於賈寶玉的影響。第一次遊太虛幻境第一次誤入太虛幻境 ,是在秦可卿房中午休之時,警幻仙子受寧榮二公所託,以情慾之事警其頑痴,使他跳出迷人圈子,歸於正路。
  • 賈寶玉不是渣男,原因有3點
    說他對周圍的人無用,年輕時親人如同鳳凰蛋似的捧著,等到家業凋零,大家各奔東西他又把親人拋下,出家做和尚了。細細搜索全網,網友們給寶玉的頭銜真的太多,花心大少、渣男、娘炮、敗家子、廢物……從經濟的眼光去看賈寶玉,除了功利,還是功利,自然沒什麼好話。賈寶玉不是人民幣,不可能人人都喜歡。
  • 紅樓夢如何來看,它是悲劇還是喜劇,賈寶玉的人生是成功還是失敗
    從我們一接觸紅樓夢這部書開始,我們就知道這是一部描寫林黛玉和賈寶玉愛情悲劇的故事,最起碼學生階段教科書上的文學常識是這麼講的,我們也是這麼一步步走來的。從人之初聽童話故事開始,我們都喜歡大團圓的結局。童話中大都是以王子和公主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收尾。古典小說中,也都是才子佳人終成眷屬。
  • 淺論賈寶玉的文化性格
    賈寶玉身上確實有反封建的因子存在,可又不能以偏概全,直接否認賈寶玉身上中國哲學思想的體現。由於人物角色性格的複雜性,對於賈寶玉的文化性格定位不能一概而論,筆者認為,應將賈寶玉的言行舉止特徵與中國哲學思想相比照,得出一個多元化的文化性格定位。《紅樓夢》第三回中《西江月》二詞對寶玉的評價極為恰當, 內有詞曰:「潦倒不通世務, 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 那管世人誹謗!」
  • 賈寶玉命根子通靈寶玉的第二個猜想「紅樓夢故事」
    這裡提到了「通靈」,我們再從「通靈」的角度分析一下賈寶玉的玉。賈寶玉的玉是有名字的叫「通靈寶玉」,什麼是通靈呢?那個時候人都迷信,一定會請大師來為曹雪芹保命的,書中說馬道婆是賈寶玉的乾媽,張道長是替賈代善出家的和賈家供養了鐵檻寺,饅頭庵,櫳翠庵,蘆雪庵等佛寺庵堂都能說明他們是非常迷信的。
  • 賈寶玉的結局,曹雪芹第一回就「草蛇灰線」,脂硯齋提示「記清」
    其實從母親的角度理解王夫人心理,她眼中的林黛玉,與賈寶玉或者讀者眼中的林黛玉完全不同。既沒有神仙似的妹妹,也沒有精神上的共鳴。 曹雪芹設計林黛玉和賈寶玉的前世緣分,源自西方靈河三生石畔,絳珠仙草與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情。絳珠仙草當然是林黛玉;赤瑕宮神瑛侍者,瑕和瑛都指向通靈寶玉,影射賈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