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感動、鮮血、淚水這就是看完賽德克巴萊的感覺,但是卻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給了觀眾想看到的東西,磅礴的氣勢,宏大的場面,魏德聖用自己的所能展現給了觀眾一個最好的電影。正如魏德聖自己所寫的「千萬不要把電影當做一件圖利的工具,如果你這樣想,你對不起它,它也會對不起你。」
對於歷史我們所不知的太多太多,臺灣反坑侵略的故事我們知道的很多很多,不論是我們所熟知的劉銘傳還是那些我們知道的不知道的抗爭的故事,而魏德勝卻選擇了賽德克這個我們幾乎完全沒有聽說過的臺灣原住民。這也與魏德勝影片中想要表達的東西有關。
如果單純的將影片歸為反侵略來看,只會讓影片淪為地攤貨。而魏德勝也不只是想讓自己的電影局限在簡單的反侵略層次上。這也就可以理解電影在介紹賽德克文化背景和這個民族的特性時用了如此重的筆墨。出草,紋面,茹毛飲血,嗜殺成性一個鮮活的賽德克展現在我們的眼前。影片對於臺灣民眾的反抗只用了短短幾分鐘,這種抵抗是我們所熟知的對於侵略者一個國家人民的抗爭。而賽德克這個尚處於部族群居的落後民族心中自然沒有國家之說,而他們的反抗更多的是對自己信仰的執著堅持,對自己心中完美獵場的守護。
莫那魯道是整個影片的核心,年輕之時的勇武不羈,展現出一個部族首領應該擁有的一切特質,打響了賽德克部族抵抗的第一槍。而父親臨死之際的遺言「絕對不能讓異族人進入我們的部落。」和眼前部落懸掛的日本國旗卻讓莫那魯道第一次感受到了大炮、機關槍的厲害和文明的力量,那一刻最勇猛的賽德克戰士也只能流下眼淚。即使面對勝利者的接收莫那魯道依然不會放棄自己戰士的身份,心中的不甘,賽德克勇士的尊嚴讓他難以接受這些恥辱。而這樣一位戰士在十年後卻選擇了漠視眼前的一切,選擇了終日買醉度日。自己的族人受到異族人的欺辱,面對吉村的種種挑釁也默默忍受。小孩子巴萬說出「聽我的祖父說,你以前是為英雄。」卻可以回應道「他沒告訴你我現在也是個英雄嗎!」這樣一個真正的男人,可以選擇壓抑自己內心堅強隱忍十幾年,選擇一個人默默的等待機會。床下那單單用火柴積攢出的火藥,正如他十幾年壓抑的內心一樣,一旦爆發將如山洪一般不可阻擋,這也就有了日後霧社事件中的屠殺。
野蠻與文明,不能單純的說清孰是孰非,賽德克人至死都堅持著他們的信仰,他們心中的圖騰,嚮往的彩虹橋和完美的獵場。準備出草之時莫那魯道已知結果,面對三代抗日身死的荷戈社頭目塔道的質問,莫那魯道的回答是堅毅的,為了那被遺忘的圖騰,為了屬於真正的賽德克的驕傲。他深深的明白這次的出草不單單是血祭祖靈,三百多名賽德克戰士,三百多他眼中的孩子也將獻出生命,這世上再無比信仰更加大強的力量。接受還是改變,放棄還是抵抗,苟且的活下去還是堅強的戰死。賽德克人可以輸掉身體,但是卻不能輸掉靈魂,這就是他們的選擇。在自己的信仰受到侵略之時,我們最為熟悉的就是曾經那段「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的歷史」。反清復明的口號響徹過一段時間,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曾經那些為了頭髮而抗爭的人們,兩百多年後他們的子孫可能面對著被剪掉的辮子嚎啕大哭,哭訴著這是祖輩留下的遺產。面對達斯琪的質問,巴萬對日本老師的不滿僅僅只是以在運動會上的勝利來回擊,莫那魯道深知,他已經不能再等待,20年之後,即使抵抗那令他驕傲的賽德克精神和信仰也將被文明的力量吞噬消亡。
霧社血祭祖靈一戰,正確的說應該是單方面的屠殺,有人會質疑這段過於血腥暴力,更會質疑賽德克人不分男女老幼的趕盡殺絕,而那些質疑的人正是被文明所改變的人。正是那些臉上早已失去靈魂圖騰的賽德克。手中拿著智慧型手機,玩著魔獸世界和DOTA,深受文明渲染多年的人們當然不會理解真正的賽德克人的精神。這些也正是莫那魯道最不想看到的,執著的信仰被文明侵蝕。而最後三百多名賽德克戰士不是戰士就是自殺,即便部族的婦女也選擇了以自殺來結束生命。影片的開始和最後都出現了盛開的櫻花,而這些戰士的賽德克人正猶如櫻花一般,綻放自己的美麗之後便匆匆逝去。
對於信仰的堅持是需要付出的,現實往往是殘忍的,堅持還是放棄,任何人都不可能輕易的做出選擇。堅持下去就等於死亡,我們見到的更多的是因為現實而選擇放棄,我們不能說這就是懦弱,但這至少不是勇敢,不是一個勇者的選擇。魏德聖也許想用影片來表明著什麼,在如今眾多偽大片,偽巨製,充斥著單純的為利潤為拍攝的商業片。真正具有靈魂的電影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曾經擁有靈魂的導演們也因為現實而選擇妥協,早已失去他們心中的圖騰和信仰。而他只想像和莫那魯道一樣,和賽德克戰士一樣,堅守著自己最初的信仰,堅守著心中的圖騰那嚮往的完美獵場。
PS:對著那些已經妥協的內地導演,我只能對你們說,你們這群臭傻逼,用你們自己傻逼骯髒的手和腦袋一點點的摧殘毀滅著內地的電影和影迷,你們玷汙著電影,利用著電影,你們可以不惜金錢去捧紅一個連最起碼錶演技巧都沒有的腦殘演員,去演繹所謂的戰國,所謂的白蛇傳說,你們也許不會在乎電影帶給你們的東西,但是CTM的正是你們讓中國電影至今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彩虹橋。和諧社會拯救了你們,如果可以你們應該是血祭祖靈的對象。用你們的頭顱和鮮血去祭奠被你們玷汙的電影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