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美人 Belle de jour
導演: 路易斯·布努埃爾
主演: 凱薩琳·德納芙 / 讓·索裡爾/米歇爾·皮寇利
類型: 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 法國/義大利
語言: 法語/西班牙語
上映日期: 1967-05-24
片長: 101分鐘
又名: 青樓怨婦
文|貝公子兒
如果你是一個中產階級貴婦,丈夫忙於工作忽略了你,如果你的生理和心理都渴望著某種強烈的刺激,你會怎麼做?
本片的女主走了個極端——做一名高級妓女。她工作的外號叫「白日美人」(片名由來),每天下午兩點到五點準時到一家妓院賣淫,從嫖客們的虐待侮辱中,獲取快感。
儘管劇情聽上去低俗獵奇,這部1967年的老片卻拿到了當年的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其實白日美人經歷的一切全是她的意淫,導演沒有明著告訴觀眾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夢境,通過幾個童年記憶(可能曾與父親亂倫)和鈴鐺響聲的出現,淡化兩者界限,剩下的全靠觀眾自行體會,這也是本片最高明的地方。
我想導演的意圖絕對不是想讓物質富足、精神空虛的一類人以賣淫等形式去找刺激,也不是讓人在寂寞的時候去意淫,任何藝術作品都是現實層面的加工、升華、放大甚至異化。
「白日美人」神秘婀娜的音容相貌,和禁錮她的優越物質條件以及穩定枯燥的中產階級生活形成了對比,同時以上的兩點又和她意淫中的嫖客,被侮辱虐待的場面進行更鮮明的對比,觀眾最大的感受是這個女人的自我異化。
導致這種異化的是「白日美人」的所處時代、空虛的中產階級生活、資本主義價值觀。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既然現實中無法得到真正的安寧和痛快,就在源源不斷的性幻想中「墮落」下去,即便無法改變早已厭倦的生活,至少能通過意淫獲得暫時性的滿足。
因此,在「白日美人」想像的受虐過程中,她始終是一副優雅孤傲的姿態,不是她性冷淡,而是她在內心中反抗,嫖客給她生理和心理的虐待,既是她所希望的通過受虐來刺激自己,也是將她所反抗的例如資產主義等形態上的東西進行實體化,變成性虐。
整部電影仿佛是「白日美人」個人的自我救贖和尋找自我認同的過程,也是女性獨立意識覺醒的象徵。
那個法蘭西女人的風衣、眼眉,以及筆直秀麗的小腿,依然在我腦內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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