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存昕:當你沒有肌肉可用的時候 你就非得走心了

2021-02-08 人民網

原標題:濮存昕:我們在等待奇蹟的發生(附照片)

  採訪濮存昕,是在他當選中國劇協主席的第四天中午。由他主演的人藝大戲《李白》正在首都劇場開啟新一輪演出,他把記者領到自己位於劇場的化妝間,一陣忙碌之後,把一杯熱水放在記者面前的桌子上。「委屈你用我的杯子喝水啊!不過我覺得我刷得還可以,都燙乾淨了。」

  「你有辦公室嗎?」

  「沒有。我拒絕辦公室,不喜歡那個感覺。有個小房間就挺好。」

  化妝間門口的走廊上豎著一塊白板,上面是《李白》的演出日程,從7月17日開始,總共10場。這是人藝在1991年排演的大戲,當時38歲的濮存昕,更多精力還放在演電視劇上。但是因為沒有別人來接這個角色,他作為導演蘇民的兒子,只能當仁不讓。

  青澀,使勁,用肌肉演戲——24年後的今天,在成為國內話劇舞臺上數一數二的大腕之後,濮存昕這樣評價自己當年的舞臺表演。而今天的他已然不同。原因呢?本以為他會說人生啊,閱歷啊,而他給出的回答是:「當你沒有肌肉可用的時候,你就非得走心了。」

  自稱「沒有肌肉可用」的濮存昕,看上去仍然身姿挺拔。堅持鍛鍊身體,讓他有體力應付每年100場以上的話劇演出——哪怕是當了劇協主席,這個數字也不會減少。他熱愛舞臺,熱愛戲劇,幾十年來始終以「做一個有講究的演員」要求自己。「戲劇讓我們認識天地、歷史、社會、人性,讓我們有美的感覺。」

  採訪結束,也到了他回家休息的時候。路過排練廳,探頭張望,看到裡面有人,62歲的濮存昕一下蹦進去,誇張地扭腰,誇張地打招呼:「嗨~~」排練廳裡爆發出一陣歡快的人聲,他扭頭對記者說:「得,我跟他們貧會兒。」

  首席對話

  嘉賓:濮存昕 中國劇協主席

  採訪:邵嶺 本報首席記者

  「我今年整62歲,還有5年時間差不多了。5年之後,你就不會在舞臺中間站著了。但即便你在舞臺邊上站著演配角,也要讓人覺得你不白站在那兒,而是有價值的,是可看可賞可品的。」

  記者:從1995年開始,你的重心從影視劇轉向舞臺,到今年正好20年。舞臺表演,或者說戲劇表演最吸引你的是什麼?在舞臺上經歷了那麼多別人的人生,並且大多數是痛苦的人生,究竟是快樂多一點,還是不快樂多一點?

  濮存昕:快樂,快樂,還是快樂。樂在其中。因為我們在體會,在表達,並由此獲得精神生活的歡愉。

  昨天晚上,我演《李白》,長江拜別那一場,戴著枷鎖走到白帝城,一年哪!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那是什麼樣的經歷?但是當他面對長江作詩的時候,一邊用血淚一般的文字訴說自己,同時要有美感,有韻味,有文人的那種行筆調色的過程,那是有審美狀態的,不是哭哭啼啼的。藝術家在講述自己痛苦的時候,跟農婦老太太那可不一樣。你得能把這個範兒演出來,把這種狀態演出來。「永別了長江,而後只能在夢裡和你相見,明天我將離開你,往山的深處走,去夜郎。」夜郎在哪裡?雲南。藝術家就要有這種天地情懷。這不是常人的那種悲切。我們今天的藝術家,整天為三鬥米折腰,掙點勞務費,裝修房子,可以,但要在心裡留出點空間,跟前人接上。

  記者:你在舞臺上塑造了古今中外那麼多不同的角色,是通過什麼接近角色?調用生活經驗,還是閱讀?你所理解的舞臺表演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濮存昕:閱歷,閱讀,都需要,但都不是全部;理解力,想像力以及你自己的表現能力,缺一不可。你對人物的理解有多深,你能找到多少把想像落到實處的方式,都影響到你最終對人物的塑造。我的感受是,你越放鬆自己,越投入到創作集體的空間,你離角色就越近。因為臺詞設計好了,劇情安排好了,導演的意圖也傳遞給你了,這就像跳交誼舞,你越想著自己要怎麼跳越不行,必須跟上對方。只有在自己能夠控制的地方再發揮一下。

  表演有三個階段:不太會演戲的時候,總是想著我要怎麼演;會演一點了,就想著別人怎麼演,然後通過肢體、眼神、氣場的交流,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麼演;再往上走一個臺階,想的就不僅是自己和對方,而是要懂觀眾怎麼看。所以我們需要看畫展,聽音樂會,看別人的戲,學會做一個好的欣賞者,一個好的觀眾,這樣你就能成為一個有自省力的創造者,知道應該怎麼去表演。我自己是一個興趣比較廣的人,舞蹈、音樂、美術、戲曲都喜歡。我自己也畫畫寫字,當然我寫得畫得都不好,但是你潛心進去之後,你對於自己在舞臺上的狀態有更形象性的感受,每次都能表現出不同的造型和形態。

  舞臺表演的最高境界:信手拈來。你和角色之間無縫連接,觀眾由此勾連起自己的人生。如果以10分來計的話,蓋叫天先生已經全說透了:3(分)形,6(分)勁,心已8(分),無意則10(分)。什麼意思?別演戲,得演人,用一個典型的、個性化的、但首先是一個正常人的直覺在臺上表演,而不是概念的,虛假的,空洞的,蒼白的。說臺詞別光說詞兒,說詞兒裡面的意思;別把詞兒說的像蹦豆子一樣,那個抑揚頓挫啊,拿腔作調啊,觀眾根本聽不出意思來,白搭。

  記者:你是國內話劇舞臺上公認的票房保證,很多觀眾願意衝著你的名字去買票。你怎麼評價自己?以你二十多年積累的舞臺經驗來看,什麼是演員的基本修養?

  濮存昕:我當知青的時候,參加業餘宣傳隊,寫宣傳稿,編小劇目,寄給我父親看,他會把錯別字劃出來給我寄回來。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養成規矩,直到後來演戲,一直要求自己做一個有講究的演員,為觀眾奉獻可看、可品、可賞的表演;尊重自己在觀眾面前的每一次亮相,不能辱沒自己的行當。沒有這種尊重,心裡不會柔軟,不會被臺詞和人物感動。

  今天的話劇演員在訓練中容易忽略很多東西。西方表演藝術體系對演員有非常嚴格的訓練,我們還不夠。我自己得益於當年業餘宣傳隊的生活,記得那個時候看《紅色娘子軍》,我們就用拖拉機輪子,焊上一桿兒,在三合土夯的地上練功,練形體,練大跳,撕腿跳,變身跳。我一條腿有毛病,力量不夠,更願意去練,靠著另外一條沒毛病的腿,全都能來。

  但我到現在也沒覺得自己行。我們要向戲曲演員學習太多東西:舞臺上講話時的口型,不許像生活中講話,要有舞臺感,要有空間感,要有傳遞,要大張口,嘴皮子要緊,這些戲曲演員的講究可是話劇演員在訓練中容易忽略的。但是如果你注意了,你有了,在臺上是真出彩。

  記者:說到腿,你從來不避諱說自己9歲以前一直靠拐杖走路,小學時候有個外號叫「濮瘸子」。現在還有影響嗎?

  濮存昕:有。現在我每天晚上演出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一條腿的膝蓋力量是不夠的。我今年整62歲,還有5年時間差不多了。5年之後,你就不會在舞臺中間站著了。60歲生日的時候給自己想了兩句話:已得其所,安分守己;玩學做,悟舍了。演不動就別演了,觀眾看你也費勁了。千萬不要覺得只有自己棒,到了時間就得離開。但即便你在舞臺邊上站著演配角,也要讓人覺得你不白站在那兒,而是有價值的,是可看可賞可品的。

  「我們需要各種各樣的戲劇,需要林兆華,也需要孟京輝、田沁鑫、何念,戲劇應該是有無限可能的。我對此懷有一種很本能的歷史態度,就是你堅持了自我信仰,錯也是值得尊重的。」

  記者:話劇市場在最近10年來飛速發展,蛋糕越來越大,不少話劇作品為了搶佔市場、推高票房,仿效影視圈走明星路線,催生了一批所謂的明星話劇。但不少由明星做招牌的作品口碑並不好;同時很多話劇演員不得不先去影視劇裡混個臉熟。你怎麼看這個現象?

  濮存昕:我自己也是靠影視出名的。這是市場化以後的必然現象,得承認,得坦率面對。現在我們進入傳媒時代,知曉率就是經濟。而所有藝術,追求的都是要讓更多的人欣賞到,舞臺也是。所以說我們一個戲哪怕演了很多年,演了上百場,還要演,總想著哪裡可能還有人沒看到過而這個戲可能真的還挺值得看。人藝有將近30個翻箱戲經年累月地演,就是希望有更多人看。那我們就不能太自以為是,太高深,你還得讓更多人接受。

  另外,現在年輕一代的演員很多都是從學校直接進劇團,拍影視劇除了讓他們掙錢、出名之外,也是他們進入各種生活空間的很好的機會,將來對他們的舞臺表演是有好處的。所以我在人藝堅持了十多年的一件事,就是每年10月份之前,必須把第二年的演出計劃落實,為的就是方便演員們外出接活兒。

  關鍵是你要知道你幹的是這行,你得身上有活兒,有東西,能夠把一些審美情趣比較高的、有思想價值、能夠帶來思考快感的作品表現出來。你的活,你的嘴,你的形體,你的審美態度,你演戲能演到什麼份上?你能和觀眾的精神相會於臺上臺下那個空間嗎?我們前輩們達到過的那種審美狀態,今天的演員能不能做到?如果做不到,誰買你的帳呢?商業不買你的帳。你自己買你自己的帳,也就演個一兩場,完了。

  記者:說完演員我們來說說戲劇本身。市場大了,戲劇的樣式也越來越多,人藝所崇尚的傳統表演美學,在實驗戲劇、白領戲劇等夾擊之下有沒有顯得過時了?有沒有改進的必要和可能?

  濮存昕:我一個朋友,前一陣看了迪倫·馬特在1950年代創作的《貴婦還鄉》以後跟我說,看多了實驗戲劇,突然看看這種傳統的故事性的作品,有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能夠從故事、人物和細節裡獲得共鳴。現在太多實驗戲劇是站在一個引領觀眾的立場上,讓人看著很費解。

  我並不是說一種好一種不好。在我看來,我們的舞臺上需要各種各樣的戲劇。我父親對林兆華是有看法的,因為他只看焦菊隱先生排的戲。但我認同林兆華。如果沒有他,我們的戲劇這條路會更窄。所以我可以一邊演《茶館》一邊演林兆華的《建築大師》。我們需要林兆華,也需要孟京輝、田沁鑫,戲劇應該是有無限可能的。何念也不錯,儘管他們這一撥更年輕的孩子還需要在完整性上下功夫,但只要他是認真的,就全對。我對此懷有一種很本能的歷史態度,就是你堅持了自我信仰,錯也是值得尊重的。

  所以,藝術之間不要比賽,而是各人想辦法把自己的做得更好一點,這樣就能百花齊放。再老的東西,只要是好的,100年後,照樣有價值。就像你去看文物展覽,去看拍賣會,那個工藝,讓人驚嘆不已。

  記者:那怎麼理解去年人藝《雷雨》引發的笑場?

  濮存昕:那是我們沒演好。

  記者:不是本子的問題而是表演的問題?

  濮存昕:對。跟你透露一下,我們已經在著手重新排演這部作品,估計明年完成。這個劇本誕生於1934年,全國上下一個樣式演到今天,到了重新詮釋的時候了。實際上,曹禺先生沒有留下一句讚賞的話,沒有一次說過誰演得好哪個角色塑造得好。文革結束後,人藝恢復的第一臺戲就是《雷雨》,他看完之後和演員握手:「謝謝」,「大家辛苦了」,「太好了」,然後拄著拐杖從後臺上二樓辦公室,在臺階上一邊走一邊說:「是之啊,這是什麼啊,演得不對啊」。在曹禺去世之後,每每想到這件事都讓人非常難過:我們沒有把他的作品理解深,理解透。他寫的究竟是什麼?他想表達的究竟是什麼?

  記者:這次復排會把重點放在哪裡?

  濮存昕:回到原點。用我們的直覺,用我們真實的判斷,而不是理論和現成的經驗,去進入曹禺在作品中構建的情境,接近他的原本意圖。我們不會對故事情節進行改動,但我們要站在當下的基礎上進行解構。對世界,對文學,對歷史,我們的理解不是半個世紀以前了。一定不能讓今天的觀眾看完之後,還覺得這是一部關於亂倫的戲劇作品。

  「戲劇一定會更好的。悲愴、失望、滄然涕下、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那都是古人情懷,老了,我們不要。我們要多想想自己在做什麼,有沒有拿出足夠好的東西來影響年輕人。」

  記者:你作為新當選的劇協主席,怎麼評價當下中國戲劇的現狀?

  濮存昕:我們剛剛進入商業化,一定有很多問題。比如票價太高;比如要激發劇團和藝術家的創作活力。但是我相信,今天這個社會需要戲劇。一個城市如果劇場繁榮,城市的性格就會受到滋養。舞臺藝術會讓很多人感興趣,願意進行文化消費的觀眾很多。永遠會有人喜歡這樣的氛圍:臺上臺下同處一個空間。

  戲劇一定會更好的。問題是,我們都是受前輩影響才走到今天,我們怎麼影響後面的孩子:到點化妝,上臺認真,排練要有狀態,用作品別用理論說話。悲愴、失望、滄然涕下、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那都是古人情懷,老了,我們不要。我們要多想想自己在做什麼,有沒有拿出足夠好的東西來影響年輕人。所謂「擇善固守,以待來者。」

  記者:我發現你不太願意批評別人,更願意審視自己。

  濮存昕:我前兩天看到一副對聯,特地拍照留下來:若真修道人,不見世間過;若見世間過,即非修道人。

  所以,我更願意問的是我們自己在做什麼?能不能像前輩那樣立起來?戲劇悟道,藝術修身。戲劇讓我們認識天地歷史社會人性,藝術讓我們有美的感覺。就像聞一多在《奇蹟》裡面寫的:我們在忙什麼呢?也許在等待奇蹟的發生。而奇蹟就是完整的像舍利子一樣閃著光的美。

  自傳節選 內務部街,最初的記憶

  父親當時有一身西裝,天藍色,還有頂禮帽,出席活動,都是這一身。我們就圍著他左看右看,都說他穿上這身西裝,像電影《紅色娘子軍》中喬裝打扮的洪常青。

  即使作為孩子旁觀,我也隱隱能感到,父親在劇院是個受尊重的人。他說話大家都會豎耳去聽,即使是在一些親戚聚會的場合,大家也都願意聽他講演戲的事情。

  還記得父親曾參與過一次劇本創作,是為支持剛果(布)人民革命鬥爭,一個世界革命題材戲。我父親是編劇之一,其他兩位是英若誠、梁秉。三個人常在我們家聊劇本,那個沒黑沒白地聊啊,還抽著煙,喝著小酒。我在一旁東串串西跑跑,聽不懂他們在談什麼,但他們那種對戲痴迷、費心琢磨的樣子,印象特別的深。戲排練時,我看了,記住了一些好玩兒的事兒,比如跳非洲舞。那時誰知道非洲舞怎麼跳?跳著跳著就有人把腰扭了,或者把胯傷了……

  你如果是個演員的孩子,這種樂子真是看也看不完。看《三塊錢國幣》,最有趣兒的是朱旭老師摔花瓶,演一場就碎一個。我坐在臺下就想,這麼好的花瓶,得碎多少個啊?

  還有《祖國萬歲》裡的大炮那真叫個像,《南方來信》中劉駿阿姨演一個潛伏在南越傀儡軍內部的女兵,穿絲襪筒裙、戴船形帽,燙著頭髮,塗著眼圈。生活中哪見得著這個?就覺得好看,怎麼那麼好看!

  還有一些,你不用去看,樂子也會自動灌到你的耳朵眼兒裡。有一回,演《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父親演男主角,演完戲回家,一進門就哈哈笑個不停。笑什麼呢?原來呂齊叔叔演男爵將軍,到他演戲時,吊杆上一隻燈泡突然碎了,嚇得他一激靈,後半段臺詞吭哧半天才接上,惹得臺下觀眾一陣笑,甚至到他下次再上場,有些觀眾的笑還沒止住。我父親就是在劇院沒笑夠,回來又跟我媽學,學著學著又開始笑。這就是演員家庭的生活。

  戲看多了,自然會模仿。還是看這齣《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引起的,其中有個情節,是王公貴族向小姐求婚,有個單膝跪地的動作。我正上小學四年級,這個年齡正是男孩兒又皮又淘的時候。課間休息,也不知怎麼了,就想來那麼一下,右手畫倆圈,再往前一伸,就給一個女同學單膝跪下了。同學們一下子譁然了,「臭流氓」「臭流氓」的一通大叫。老實說,這個惡名難受了我好一段時間,我也懊悔,沒有什麼惡劣動機啊,不就有點兒人來瘋嗎?

  這就是戲的影響。在你不知不覺中,戲劇這些幻化的東西,已經一點點浸入你的血液與肌體裡了,連同一些感官記憶。你看我現在經常坐在新裝修的人藝化妝室裡化妝,但要讓我說起兒時的記憶,我還能說出那時化妝室的感覺,就是一種老化妝品的味道,大概是用食用油調出來的。老年間卸妝用的是香油,香味瀰漫著整個後臺,現在的後臺早沒這味兒了。

  ——摘自濮存昕自傳《我知道光在哪裡》

  人物小傳

  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演員

  中國戲劇家協會主席

  1977年考入空政話劇團,1986年進入北京人民藝術劇院。

  電視劇代表作品:

  《編輯部的故事》《三國演義》《英雄無悔》《推拿》

  電影代表作品:

  《清涼寺的鐘聲》《洗澡》《魯迅》

  話劇代表作品:

  《雷雨》《哈姆萊特》《茶館》《李白》《建築大師》《萬尼亞舅舅》《窩頭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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