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回 彌正平裸衣罵曹操
劉備捉住了曹操派往攻打徐州的二將劉岱與王忠,沒殺他們,又把這倆給放回許都來了,這兩個人對劉備是感激不盡吶。可是他們一見曹丞相,嘶~把曹操給氣壞了,「你們倆人怎麼回來了?大將上陣不死帶傷,有何面目回來見我。」吩咐人,「將他與我推出去,斬了!」
曹操手下的謀士趕快解勸:「丞相息怒,您不能殺這二將。因為這兩員將,根本就不是關羽、張飛的對手,當初出兵的時候我們不是就說了嘛。您呢,是怎麼吩咐的?讓他們虛張聲勢,以佯攻為上。打徐州就是假打。等您呢,戰敗袁紹之後回來,去接應他們。您沒去接應所以他們打了敗仗了。如果您要把他們殺了那就有傷將士之心啦。」
「哦~~~」曹操一聽這話說得對。人家劉岱、王忠走的時候也說了,我們打不了,您非讓人家去,現在敗了回來了,您又把人家給殺了,嘶~~這個沒有理。不過曹操想不殺他們但是這氣也出不來,覺著丟麵皮,這怎麼辦吶?罷了他們的爵祿。什麼叫罷爵祿啊?乾脆官兒給撤了,俸祿?免了。回家呆著去。劉岱、王忠總算把命保住了。
曹操就要起兵,到徐州出這口氣,我親自去捉劉玄德。旁邊兒眾謀士這麼一聽,「丞相去不得,現在呀,不是打劉備的時候兒。您應該,先把張繡、劉表,收降過來,然後再取劉備不遲。」
曹操一聽,「嗯?收張繡、劉表?那張繡可以收嗎?他能夠再一次的歸順我嗎?」
「能。只要派一個能言會到之士到那兒遊說張繡,我想他,不能不來。」
曹操點了點頭,「那如此說來,派誰去好呢?」
由座位上站起一個人來,「稟丞相,學生劉曄不才,我願前去,遊說張將軍。」誰啊?劉曄。敢情劉曄,跟張繡手下的謀士賈詡,非常要好。
曹操一聽,「很好,哎~~望先生到那兒好自為之。」
「請丞相放心。」
劉曄收拾收拾,帶著一份禮物,就奔襄城來了。來到襄城他不見張繡,先去看賈詡。到了賈詡的門前,請他門上人到裡邊兒給通稟一聲,說外面有故友,劉曄,求見。賈詡正在書房那兒看書呢,家人進來這麼一說:「啟稟老爺。」「什麼事?」「門外有您的故友,劉曄先生求見。」「哦?」賈詡一愣,劉曄?是曹操手下的謀士呀,他今天跑這兒見我幹什麼呀?哦~~~~準是來遊說張繡來了,先到我這兒摸摸底細。以老朋友的關係,還要親自相迎。賈詡到外邊兒把劉曄先生請進來,是先茶後酒,然後就敘談開啦。
「聽說,劉曄兄您在曹丞相的手下,不知道,曹丞相為人如何?」
劉曄一聽,賈詡打聽曹操的為人,正好,我得誇一誇我們丞相的功德。「哎呀,賢弟呀,曹~~丞相這個人,可了不得。堪稱為,人中之龍啊。這個人是禮賢下士求賢若渴,大度容忍。」嚯~他這通誇曹操,賈詡呀,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他。劉曄說著說著,打住了,「呃?呃~賈詡賢弟,我說這都是真的呀。」
「呵呵,」賈詡點了點頭,「我信吶,我也沒說我不信。曹操的為人,我略知一二。我問你這個,仁兄此來,有何貴幹呢?」
「嘿,賢弟,既然這麼問,那我就直說了叭。我是奉丞相之命,來請張繡將軍,到許都,與丞相是共圖大事。為什麼沒見張將軍先來見你呢?賢弟呀,我知道,張繡將軍對你是十分倚賴,言聽計從啊。望賢弟,給我好好周旋周旋,勸說勸說張將軍。這可是一條,明路哇。你讓張繡,在這呵兒倚靠劉表,守著這座小小的襄城,不會有什麼大的出息。」
賈詡一聽,很好,劉曄說實話,單刀直入,我很喜歡這樣的人。「那今天你就住到我這兒,甭著急。明日,你先別露面兒,我去見見張繡將軍。」
「那太好了。」
嚯,老友重逢,談了大半夜,這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賈詡收拾收拾,來見張繡。進門兒一看吶,張繡正陪著客人在那兒說話呢。嗯?賈詡先生一愣,不認識這個人。張繡一看賈詡來了,「哎~賈先生,我來給你引見引見。這位是,袁紹公的使者。」
哦~~賈詡就明白了。心說嚯~袁紹也來請張將軍來了。正是為了這個。桌子上放著一封書信,張繡說著把這信就交給賈詡了。賈詡一看信寫得很客氣,袁紹也想啊,把張繡和劉表收過去。賈詡看完了這信之後瞅了瞅這位使者,「呵呵~~這是你們袁公的一片真心嗎?」
這位使者,聽說過賈詡其人,說這人很厲害,是張繡將軍手下第一大謀士,我跟他得客氣點兒。「啊對對對~~賈先生,我們袁紹公,是招天想念張繡將軍。他不斷地說,說張將軍,乃是勇貫三軍中的一員虎將,所以,今天,是重金相請。」把這「重金」擱前邊兒,那就是說我帶著好多禮物來的。「望先生,啊您鼎力為之。」您給我說點兒好話。
賈詡點了點頭,「哦~~我說你們袁紹,他連自己的兄弟都容納不了,他能容我們張繡將軍?」賈詡真有氣派,他也不問張繡,也不看他,直接就跟這位使者說。
嘶~~這位使者一聽愣了,啊?我們袁紹公不能容納他的兄弟?「容啊!我們袁紹公啊,接到了他兄弟的一封書信,說袁術要去淮南,去投他哥哥,袁紹很高興啊。讓他去啊,怎麼不容啊?」
「嘿~我恐怕,那不是容的是袁術吧,而是那顆玉璽。連自己,手足兄弟都容不得,怎能容得他人。豈有此理。」唰~~呲兒~呲兒~~幹嘛呢賈詡?把那信撕了。Bia,往地上這麼一扔,「若不看你遠路風塵,來到了襄城,我是定斬不饒。來人吶。」
「先生。」
「把他給我,逐了出去!」逐哇?轟~~~
「走走走……」把這位使者給轟跑了。
信扯了,使者轟了,禮物都留下了。張繡一看這倒好,「你也沒問問我,這樣合適嗎?袁紹現在勢力可大呀,咱惹不起人家呀。剛才你沒來,所以我沒敢答應。我準備跟你商量完了好回復人家。可我這兒正說著話兒你進來就把信給扯了。這袁紹要是惱怒了的話他不得兵發襄城啊?咱這不是找麻煩嗎?」
「嘿哎~~不不不,」賈詡擺了擺手,「張將軍請放寬心,袁紹他來不到襄城。他就是來了,我們也不懼。」
「嘶~那你說咱們不投袁紹,難道真就守在這彈丸之地襄城不成嗎?」張繡也著急呀,咱們就在這麼個小疙瘩兒的地方呆著啊。
「張將軍,有人請你來了。」
「請我?」
「啊。」
「誰呀?」
「我們也應該投奔一個所在。」
「是啊。賈先生,你說咱們投哪兒啊?這袁紹不是個好臺階兒?正是個機會。」
「哎不,我說不是投袁紹,咱們應該,去投曹公。」
「什嗎?」張繡一聽,把雙眉往起這麼一挑,二目一瞪,「呃~投曹操?唉呀呀呀~~」張繡搖了搖頭,「我說賈先生,你這個人……你怎麼這麼好忘事呢。我跟曹孟德呀,有生死之仇哇。你忘了宛城一戰,他大將典韋怎麼死的啊?他的侄子他的兒子又死在哪兒?在淯水河邊,我險一險,把曹操給亂刃分屍。他跨下的大宛馬都讓我給射死啦。我現在去投他,他豈~~~能容我喲。」
「嗯~~~將軍此言差矣呀。這麼說,您還沒有真的認識這位曹孟德曹丞相。張繡將軍,我們要去投曹,可說有三利,無一弊呀。」有三樣兒好處。
張繡一聽,「不知是哪三利?」
「將軍吶,曹操現在,是奉天子明詔徵伐於天下此一利;」他打仗出兵啊,名正言順,誰也不行。因為有詔書。「說袁強操弱,現在我們要帶著人馬去投袁紹的話,袁紹,必然不看重我等,曹操兵力雖弱呀,可是他是暫時的,他要得了你張繡將軍,他必然歡喜,此二利也;而且,曹操,有五霸之志,必失私怨,曹丞相名德於四海,此三利也。」說曹操這人志向非常大他不會記私仇,什麼宛城大敗呀,淯水河邊,兒子也死了侄兒也完了,大將典韋也搭上了,他記恨你張繡。不會的,這人非常有氣量。所謂五霸之志呢,這句話賈詡指著什麼說的呀?就是說在春秋時有五個最有勢力的諸侯,其中有齊桓公、晉文公、秦穆公、宋襄公、楚莊王。這些位都先後利用尊崇周天子的口號,擴大自己的勢力,操縱其他各路諸侯。曹操要跟這五個人學。而且當今,他就要成霸業了。所謂名德於四海呢?曹操為了讓大家知道,我這個人寬宏大量,不計私怨。所以咱們去投他,必然得到曹丞相的重用。
幾句話,象開心的鑰匙一樣,譁啦~的這麼一下,就把張繡的心頭悶鎖給打開啦。「誒呀賈先生,你怎麼不早說呢?」
「呵呵~~將軍吶,曹丞相派的人,剛來呀。」
「哦~~哦~也派人來啦。這人在哪兒呢?」
「住到我家裡了。」
「快請來一見。」
賈詡,這才把劉曄請來,張繡,是款待了劉曄先生。然後先派賈詡到許都去一趟,隨後張繡親自到許都來拜見曹丞相。一進相府,張繡是拜於階下。就在臺階兒底下,沒等上臺階兒,就跪下了。喔喲再看曹操曹孟德呀,騰騰騰~~小跑兒似的,由打大廳裡,就跑出來了,到張繡跟前是雙手攙扶。「呵~~將軍請起呀。過去,有些小的過失,勿記於心。」說宛城那檔子事兒啊,你就乾脆把它扔到九霄雲外去得了。你我呀,全別記著這檔子事兒。
然後他封張繡,為揚武將軍,封賈詡先生為執金吾使。
曹操這一收張繡啊,這震動可不小哇。怎麼回事兒?不單曹操,少了一個敵對,而且也說明曹操是大度能容啊。其實啊,曹操怕不收張繡,張繡跑袁紹那兒去,那不等於白給人家添了一員大將嘛。曹操哪兒能幹這種傻事兒啊?
這一得張繡啊,嘿,曹操就想起劉表來了。劉表,那勢力比張繡大多啦。劉表統轄著荊襄九郡是兵精糧足。如果我再把他勸說過來,歸降於我,那對我掃清四野,統一中原,與袁紹抗衡,是十分有利呀。
這天曹操把賈詡找來了。他跟賈詡商量,想讓張繡,去勸降劉表。賈詡一聽,「嗨呀~~丞相您哪兒能派張將軍去呀。他是一員武將,根本說服不了劉表。再說啦,劉表這個人,可不象張繡那麼好勸說。您吶,得派一有名之士。劉表您還不知道嘛,他喜交名士啊,說誰有名氣,誰才學大,他愛跟誰接近。您只要派一個能言善辯,有才能的人,到那兒去,準能把劉表給勸降過來。」
「嗯~~~賈先生,那你說我身邊,有這樣的名士嗎?」
「誒呀,您吶,身邊是名士雲集呀。」太多了,「要想到荊州勸降劉表我看不用派別人,您就派孔融孔文舉,就行了。」
曹操一聽,「呵~~多謝賈先生提醒。」
他立刻,派荀攸,去找孔融。孔融一看荀攸來了,「哎?你怎麼這麼得閒吶?」
「哦~呵,我是奉丞相之命,來請您來了。有這麼這麼回事兒。」荀攸哇,就把丞相有意,派孔融,到荊州去說劉表的事告訴他。
孔融一聽,「哎呀,這怎麼單推選我呀。我不行。」
「哎,您可不要客氣,您的名氣太大了。」
「嗨呀呀~~我是有名無實。其實這兒有能人。我有一個摯友,」摯友,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此人,姓禰名衡字正平啊。他的才學,高我十倍。我看要讓他去呀,不費吹灰之力。到那兒就能把劉表給說到許都來。」
誒~~荀攸一聽說:「那太好啦。那您就跟我到相府去跟丞相說說吧。」
孔融一想,「不必,我先上個表章得了。先奏明天子,然後,再跟丞相說這個事情。」
荀攸一想,「那好吧,那我回復丞相一聲兒。我跟您告辭了。」荀攸走了。
去說劉表,為什麼孔融不去呢?幹嘛他要推薦禰衡啊?因為孔融啊,很讚賞禰衡的才華,他們倆常常是在一塊兒飲酒賦詩啊。禰衡也經常流露哇,他懷才不遇。孔融呢,想讓他那位朋友,出出頭。禰衡這一出頭真的能說得了劉表,說不定,就許得個一官半職的。那樣一來,對漢室,對自己,不是都有利嘛。
荀攸走了之後,孔融,嚯~親筆寫了一份表章,送給了漢獻帝。這表章是什麼呀?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打了個報告。他在這個表章中啊,推薦了禰衡禰正平,說禰衡這個人年紀很輕,他的人品好才學高,目識群羊,走馬觀碑呀。就是他,老遠一看,那兒有一放羊的,那一群羊,一共三百六十五隻,他一眼就數出來了。騎到馬上從碑前一過,碑文上寫的什麼,他都能看明白。而且不論大小事兒,只要聽一遍,他就能記住。如果叫他去荊州勸降劉表是馬到成功啊。漢獻帝一看這表章很高興,高興的是,嘿喲,我許都還有這樣的人才。另外看完了也糊塗,糊塗什麼呀?他不知道這勸降劉表是怎麼回事呀。漢獻帝心想,這準是曹丞相想的辦法唄。他,也不敢說當即,就把禰衡找來封個官。他就把這個表章,轉給了曹操,讓曹操哇,見見禰衡。
曹操一見這個表章,嘶~心裡有點兒不大痛快。這禰衡啊,曹操聽說過,據說這個人很高傲。倒是有點兒本事,嘶~可是……誒呀,既然孔融奏了本啦,天子也有話,那就見一見吧。他吩咐一聲:「通知這個禰衡禰正平,明日一早,辰時左右,」就是現在的,九點來鍾。「請他到相府來。」
第二天,到了時候兒,曹操,率文武往大殿裡邊兒這麼一坐,就等著這位禰先生了。由外邊兒進來了一個人,「啟稟丞相,禰衡到。」
「嗯,命他入內。」曹操連個「請」字兒都沒說。
隨著這句話,就見從大殿外邊兒大搖大擺地進來了一個人。見此人上中等身材,二十幾歲的年紀,面似淡金黃中透潤細眉朗目頦下三綹鬍鬚。頭戴仲尼冠頂門嵌美玉身穿布袍,腰系絲絛,大紅中衣,白襪雲鞋。這人進來就等著這位曹丞相啊,是棄座相迎,或者這些文武都得有個起座兒都站起來跟他打個招呼。嘶~曹丞相坐那兒沒動地方兒,這些文武一看丞相沒動,誰也沒敢動。
禰先生火兒了。他先嘆了一口氣:「唉~~天地雖大,空無一人吶。」
嗯?曹操一聽,這什麼話呀?我這兒坐著一屋子人怎麼沒人吶?「哎~~~禰衡,我手下,有數十人,他們都是當代的英雄,你何謂無人?」就我手下這麼多的人物,你都沒看見嗎?
禰~衡~這才把臉轉過來,看了一眼曹操,說看好聽,就是抹瞪(發音:媽瞪,「瞪」在此處發音輕聲。也就是隨隨便便掃了一眼的意思)了他一眼,「哦呵呵~我禰正平,願聞。」我聽聽。
曹操一聽那好哇,這時候兒曹操站起來了,看來,他有點兒著急了,可能,讓禰衡這句話說的。曹操抬起手來這麼一指,由荀彧這兒開始,「你看看,此乃我的荀彧先生,這位是荀攸、郭嘉、程昱,他們積深至遠,雖蕭何、陳平不及也。」就是那開國的謀士蕭何、陳平怎麼樣?都趕不上我們這幾位。「你再看看這邊兒。」然後曹操轉過臉來,讓禰衡往這邊兒看,「此乃張遼、許褚、李典、樂禁,他們勇不可當,雖岑彭、馬武,不如。」就是漢光武手下的那兩員大將,都比不了。「呂虔、滿寵為從侍,于禁、徐晃為先鋒,夏侯惇,乃天下奇才,曹子孝,世間福將。曹某身邊,安得無人?」我這兒怎麼會沒人吶?
禰衡樂了:「哈~~呵呵……你說的不對。」曹操一聽什麼?我說的不對?「嗯,你所說的這些人物,我盡識之。」我都認識他們,你甭給我介紹了。說著,禰衡走到荀彧的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三眼,還缺一板。荀彧一看,你幹嘛這麼踅摸我呀。然後,禰衡指著荀彧的鼻子,看著曹操,說:「曹公啊,你這位荀彧呀,可使其弔喪問疾。」說誰家死了人,讓他去弔祭弔祭,誰病了,讓他去探問探問,他能幹這個。
然後禰衡又看了荀攸,說:「這個人吶,可使其看墳守墓。」他打掃個墳地什麼的行。
轉過臉來又瞅瞅程昱,「可使這位程先生,關門閉戶。」他呀,看個門兒啊,到時候兒,把門插官兒,插上,到時候兒,把門開開,他也就能幹點兒這個。
「郭嘉可使白詞念賦啊。」他也就能念個詩詞歌賦什麼的,別的他幹不了。
然後,這位禰衡,晃兒~晃兒~的,又奔這些武將來了。把這些武將啊,早就給氣暈了,大伙兒就瞪著眼,踅摸著他,就瞅他這股子酸氣呀,看著那麼彆扭。
禰衡站到張遼跟前,衝張遼點了點頭,張遼沒理他,他還以為跟他打招呼呢,不是,敢情他那是乜視(乜:讀音~~蔑,三聲)張將軍呢。他瞅著張遼,又看了看曹操,說:「曹丞相,您這位張遼大將,也就能使其,擊鼓鳴金。」敲敲鼓打打鑼什麼的。
許褚呢?「可使其,牧牛放馬呀。」您讓他啊,幹點兒這個。
樂禁,也就是,讀讀,詔書。
李典,可以,送送書信。
呂虔,也就磨刀鑄鑄劍什麼的,幹不了別的。
滿寵,他就會喝酒。
于禁,他能砌牆。
徐晃,可以屠豬殺犬吶。嘿喲~~~把徐晃給氣暈啦,腦袋嗡的一下子,怎麼回事?這徐晃啊,確實殺過豬。心說我殺豬,這禰衡怎麼知道哇?
禰衡說完就不理他啦,就奔夏侯惇來啦。衝夏侯惇冷笑一聲:「呵呵呵~~你們這位夏侯惇,堪稱是,完體將軍。」嘶~嗯~~~夏侯惇心說,我這個呀,比他們還都強。他不知道禰衡下邊兒還有話呢。「只可惜,就剩下一隻眼啦。你是一目了然吶。」嘿嘿喲~~夏侯惇差點兒哭嘍。要不是曹丞相在那兒坐著夏侯惇真想給他來個「黑虎掏心」從屋裡把禰衡打外邊兒去得了。
禰衡說完了就不理他了,走到這位曹子孝的跟前,說:「這位曹將軍,堪稱是一位要錢太守哇。」
他說完了,走到帥案前,用手一拍桌案,pia~~把曹操嚇一跳,曹操一看,「你要幹什麼?」「嘿嘿,你剩下的人我還說嗎?」曹操一聽,「說又何妨。」
禰衡一聽,「那好,」他站在這大殿的正中,把東西南北四面兒,曹操前後左右的人都看了看,然後,他抬起這個右手的食指來,這麼一划拉,「唉,其餘,你曹公手下的人,都是衣架飯囊~酒桶~~肉袋爾!嗬嗬嗬~~~~」
嘿喲~~把這些武將給氣的,「可~~惱哇!可惱~哇哼哼~~」許褚哇,真要拔出寶劍來把禰正平給宰嘍,曹操衝著許褚擺了擺手。曹操把氣強壓下去,「嗬嗬~~禰先生,那麼你說我手下這人,都是些酒囊飯袋,請問禰衡,你又有何德能呢?」
嗯?什麼?禰衡回過頭來看看曹操,「你問我呀。」「不錯。」
「那我可以直言不諱。我禰衡,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我上可以治君為堯舜,下可以配德於孔顏吶。」說當今天子,要我在他身邊兒,我就讓他成為堯王舜王,要往下比我可以跟孔子、顏回,比美。「豈俗子,共論乎?」我能跟你們這些人相提並論嗎?
張遼張文遠再也坐不住啦,「可惱哇!」一挺身站起來了,「這一腐儒,敢狂言惡語傷人休走!」倉啷啷~~把寶劍就抽出匣外,一道寒光。
他要手起劍落,斬禰衡,於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