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人:寧願「土到掉渣」,也不俗不可耐

2021-02-13 看理想

盛夏早已轟轟烈烈,樂隊的夏天卻姍姍來遲。好在,來得風風火火。

第一期就被淘汰的一支樂隊,很快便霸佔了至少三條熱搜,分別是「被五條人笑死」「五條人回應被淘汰」「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意外又不意外的,五條人站在樂夏的舞臺上,風風火火地出圈了。

如果這是你第一次認識五條人,大概很容易被他們身上那種未經馴化的真實、幽默與生猛所震撼。反應過來之後,又驚又喜。

主唱仁科與吉他手阿茂,就像兩個只是來「過過場子」的異鄉人——他們一個黑夾克,一個花襯衫,腳踩最靚的紅色人字拖;他們現場臨時換歌,導致節目組準備的舞美完全白費,方言歌詞也因沒有字幕而犧牲了大部分票數。

對於墊底淘汰的結果,仁科和阿茂倒是坦然,反而仁科最擔心的是,他們的跟拍導演會被「炒魷魚」。

他在離開前轉頭認真安慰導演,「我很抱歉,但是沒關係,我覺得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留下導演一聲嘆息:「我被搖滾樂嚇死了」。

節目播出之後,知乎很快有人提問,怎麼看待五條人第一期被淘汰?五條人親自上陣謝邀答題,表示「臨場換歌,我們活該被淘汰」。但末尾還是留下一句「話說回來,這也是樂夏的損失……」的意味深長。

儘管節目現場大部分觀眾都聽不懂五條人在唱什麼,但他們身上天然的率真、隨性,帶著南方城市味道的市井氣息,加之對導演溢出屏幕的人文關懷,讓仁科和阿茂依然成為《樂夏2》首播之後最靚的兩個仔。

五條人的音樂裡不乏用方言勾勒出的邊緣人生的故事,比如臨時換上場的歌曲《道山靚仔》就悠然唱出一個拽拽的小鎮青年的模樣,還有一首《走鬼》描繪的便是街頭擺攤小販們的苦痛與不屈。

他們將自己的音樂稱為,「土到掉渣」的「塑料味音樂」。所謂塑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赤裸的真實。且寧願「土到掉渣」,也不要「俗不可耐」。

儘管五條人已經暫別舞臺,但仁科和阿茂的故事,似乎早已蔓延出舞臺,以一種真誠的土味,勾勒出南方小城溼潤的人、事、情。

講述 | 郭小寒、相徵

五條人是誰?「社會民謠」、「方言民謠」、「內地的林生祥」……不,他們拒絕標籤,只是按照最舒服自然的狀態去表達。來自海豐縣的五條人讓我們看到了縣城生活和「小鎮青年」的另一面——有些浪漫,甚至頗具詩意。生活不在別處,就在我們每天經過的街角裡。五條人讓我們看到了平凡中的美,也看到了南方人更直接、生猛的血性。來自海豐的五條人,他們第一張正式出版的專輯叫做《一些風景》,收錄了他們之前所有DIY EP裡的作品,也由他們自己獨立製作發行。所謂「一些風景」,就是海豐的風景。海豐是廣東汕尾邊上一個非常小的縣城。在音樂中,因為用的都是海豐話,如果你有興趣聽一聽,可能還要再看一遍翻譯才能隱隱感覺到他們唱的是什麼。歌裡有很多小人物,有抄電錶的、有換港紙的(通過換港幣倒差價掙錢),有很多當地的風俗。這些歌記錄下來的,是小縣城裡苦苦掙扎的底層人物的生存狀態,又以一種幽默的方式,化解了這種種「人間疾苦」。在《一些風景》這首歌裡,你能嘗到濃濃的人情味。歌裡唱了一位瞎眼老伯,他說「我在14歲的時候我的眼瞎了,但是人間最美的風景我已經看過」。而我們這些年輕人,每天要看大量信息,要去行遍世界各地,可能也都不敢說自己見過最美的風景。到底什麼是「最美的風景」?這裡面包含著許多意味深長的意涵,在五條人簡單的、口語化的,甚至是非常方言的表述裡,包含著一種不知覺的對人事的洞察和體諒。對於常年聽北方體系民謠的城市人來說,第一次聽到五條人,形容為一種驚為天人的感受也不過分。可以說,五條人真正意義上打開了一個「小鎮青年」的維度,為我們提供了「小鎮青年」的另一種樣本——浪漫地紮根於身處的小鎮,似乎從未說過有一天一定要從這裡離開,去到一個大城市打拼、生活。這裡面涉及到自我的人生選擇,或者說人生觀,也就是:你到底想要成為什麼人?很多我們熟悉的民謠作品裡,它常常有一種嚮往,就是想要成為另外一個人,或者成為另外一種人,想要成為小時候想要成為的、不屬於自己現在狀態的某一種人。但是,五條人給到大家的感受卻是:「我就很想成為一個海豐人」,他們以此為自己的根,「就算出去玩了一趟,還是要回來」。這是一種非常浪漫的意向。北方體系的創作往往會關注比較大的事情,比如野孩子,他們歌裡蒼茫的東西,那種黃河流域的相關記憶,這是屬於一個民族的,而且時間跨度非常大,非常遼闊又具有流動性。而五條人著眼的是小的東西,可能就是家門口一個修鞋的,家門口一個開發廊的。如果沒有一種對家鄉極其深切的感情,其實是不會寫出這樣的作品,充滿了對這些人的描摹,充滿了發自內心的情感,而且不是一個居高臨下的俯視。五條人並不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去描繪,他們也是「小人物」的其中之一,可以用一種更為平視與尊重的態度去觀察、去描寫。他們不需要經由二手的觀察,更不需要去虛擬,他們只是「現實生活的搬運工」。如果你有興趣去近距離感受一下五條人歌裡的海豐,會發現它其實和我們印象中的許多小城鎮,幾乎沒有太大區別:街道邊一間間招牌字體糟糕的小店,滿街橫衝直撞的汽車,時而傳來刺耳的喇叭聲,街邊商店門口擺著一個劣質音箱永遠在放《愛情買賣》……按照五條人的歌曲,你基本可以完成海豐的「一日遊」。比如跟隨《陳先生》這首歌,可以去到當地的都督府,也就是「陳先生」陳炯明曾經使用過的府衙。《陳先生》的歌裡只有三句話,「1878年,伊生於海豐;1933年,佢死於香港;1934年,其葬於惠州」,三句話又分別對應當地最常用的三種語言,海豐話、廣東話與客家話,循環演唱。只用三句話,概括了陳先生的一生,中間則用大量器樂和情緒去表達。《彭啊湃》這首歌就帶我們來到海豐紅宮、紅場舊址,這裡是海豐另一位有名的歷史人物,彭湃帶領建立的第一個蘇維埃政權活動場所。然而,這首歌在當地卻充滿了爭議。因為它並沒有把當地最重要、最光鮮的歷史人物描繪得那麼光明正大。穿西裝的彭湃燒毀自家田契將農地分給農民無償耕種卻不被理解,被抓之後也沒能獲得同情,他的一生雖然很偉大,但是始終沒有找到歸屬。在《彭啊湃》這首歌裡,五條人就像一位說書人,用自己的觀點再去闡述了這些曾經的故事。某種意義上可以說,五條人就是鄉間野史的記錄者。還有比如《倒港紙》歌裡講述的「兌港幣」的地方,一個當地最繁華的十字路口,幾個坐馬扎的大叔在換港幣,通過這種方式倒一點差價,掙一點錢。歌裡寫的這些地方,如果真正去走過看過,可能會發覺其實挺平淡無奇的。但是在五條人的歌裡卻是那樣迷人,就像馬爾克斯的小說一樣,充滿了無盡的想像力和可能性。這或許就是藝術家能夠把最平常的生活變成作品的一種能力。我們今天讀過的很多文章,聽過的很多歌,大多是經過二手的;而五條人唱出來的,正是在他們周圍真實發生著的生活。他們獲得的資料是最一手的,這是二手的東西永遠無法替代的。從五條人身上,你還能夠感受到一件事情,就是南方人身上一種更加血性、更生猛的生命力。大眾刻板印象往往認為,北方系才是更為生猛的那一派,南方系可能相對斯文。可是,從五條人的作品裡,你卻可以深刻感受到一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生猛。反而北方派有時候並不見得如此直給。錄製《一些風景》這張專輯的時候,五條人還是阿茂、仁科以及當時的鼓手老尾這三人組合。老尾是一個朋克樂隊的鼓手,打鼓可以不要命。可能正因如此,在這張專輯裡記錄下來的所有歌都非常生猛,有大量的吉他掃弦,仁科的手風琴則彈奏得如同失真的吉他噪音,阿茂的貝斯也彈得近似鼓點。老尾的打鼓更不用說,簡直像個瘋子。所以整張專輯給人的感覺,可以用「暴虐」來形容。《一些風景》這張專輯裡的很多作品可能都是他們十幾年前創作的,因為他們常用方言創作,作品也比較超前,所以在作品出來很久、樂隊質量也很好的時候,五條人經歷了漫長的等待期——等待觀眾能夠跟上他們,跟他們一起進入到那個「肉搏」現場。但有意思的是,五條人在這個過程中似乎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也沒從想過「這樣做行不行?我什麼時候能紅?」,也沒有很急功近利地想「我要不要做一些更大眾的作品」。五條人的成長過程裡,幾乎完全沒有過「自我懷疑」的一層考慮。他們唯一的懷疑可能是,下次技術是否能達到更好,下次是否可以更投入一些,音樂內容還可以表達得更極致一些嗎?五條人沒有想過「自己該怎麼紅」,只是非常堅定地去做自己的音樂,這種態度在今天非常難得。誰都難免有生存的壓力、難免面對種種誘惑,在這種情況下,要想非常堅定地去堅持做一件事情,尤其還要經歷一個漫長的等待期的時候,那種自我懷疑的過程其實對人的消耗會非常大。他們出了《一些風景》這張唱片後,媒體常常愛給他們冠上一些標籤,譬如「社會民謠」「方言民謠」「內地林生祥」云云,但是五條人自己,其實並不想被冠以這些「帽子」或標籤。《廣東姑娘》那張專輯裡,開始出現大量的普通話作品,比如《我的頭髮就是這樣被吹亂的啊》《像將軍那樣喝酒》《廣東姑娘》等等,就像是小鎮青年終於從海豐縣城走到了廣東郊區,開始講述廣州郊區那些髮廊裡的小姐,進城務工的青年的故事。這些歌同樣描繪著城市邊緣人物的生活狀態,鮮活又寫實。所以,並不是方言成就了五條人,而是五條人能夠準確把握住生活中這些原汁原味,又別具質感的素材,最終讓它們全都變成自己的音樂。後來,有不少人質疑,「五條人是不是為了紅,才放棄了方言?」其實對於五條人而言,或許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動機。一切只是個人生活裡,最自然的流動與呈現。*本文內容整理編輯自看理想App與大內密談聯合推出的節目《中國民謠小史》,主講人:郭小寒、相徵(另已上線《中國搖滾小史》節目)。完整內容可至看理想App內收聽。

新褲子 | 燃盡了年輕驕傲的不甘心,

也顯盡人到中年的挫敗

配圖來自《樂隊的夏天2》及網絡

內容編輯:貓爺、林藍

商業合作或投稿:xingyj@vistopia.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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