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9-23 15:46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湃客
蘇格拉底曾提出六問:德是什麼?中庸是什麼?正義是什麼?善是什麼?勇是什麼?虛心是什麼?這樣的提問方式,或許恰巧戳中了惜字如金的賈樟柯。
德是責任跟奉獻,對於自我的要求;中庸是不激進也不退縮;正義是一種生理反應;善則是凡事往好想;不計得失就是勇;虛心是知道自己的不足與局限。
他回答得乾脆利落,誠懇而果決。
藝術工作者向來羞於談錢,文藝片導演更甚,但賈樟柯的直爽,還是出人意料。
「我每年都覺得我好窮。」他說。
藝術電影是電影的拓荒者,它既是先鋒,也是小眾,即便賈樟柯在藝術電影領域已是活得極好的導演之一,但對於每年都要花費5000多萬人民幣的平遙國際電影節,他還是皺起了眉頭。
現如今,全世界已有一萬多個電影節,平均每天能有27個舉行,很多人都好奇為什麼從來都特立獨行的賈樟柯,會堅持這樣一件似乎是「從眾」的行為,不談情懷,也不提物質,他的回答依舊出其不意:「因為在山西沒有一個電影節,那就辦一個嘛......每天都有27個電影節,可我們山西365天都沒有一個。」
這種回答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像在逃避問題,但放在賈樟柯身上,就顯得極其理所應當,這樣的特質在他身上十分明顯。
比如,當談及最初拍電影的理想時,他說:「我覺得這個事情容易做,其他事做不了,我覺得在世界諸多的事情裡面,電影對我是最容易的,可以不費勁就從事這個事業。」
語氣平淡,內容卻不容置疑,或許是這股理所應當的精氣神,支撐著他走到了今天。二十六部導演作品,連續三年電影節的順利落幕,一切的一切,都印證了他的理想主義在這個被商業化潮流裹襲的時代,依然有堅持的意義。
如今在短視頻的洪流下,許多人都在猜測電影的將來,長電影會不會變成短電影?手機屏幕會不會替代電影院?
「如果一條短視頻拍的好,三分鐘能夠有三十億的收入,我馬上就去拍了,這些都是為了消費者,消費者覺得看九十分鐘才值。三五分鐘一樣是藝術,只是人們不願意買單。」賈樟柯拎得很清,也或許正因為如此,他近乎偏執的理想主義才得以倖存。
二十多年的從業經歷,賈樟柯的創作始終與「記錄大時代下的個人」這條脈絡緊密相連,這是他電影創作的母題。
他的作品從來都能夠鮮明地讓人識別出其標識屬性,仿佛打上了賈樟柯的烙印。對於一個導演來說,這無疑是對其才華的確認,卻也是一種禁錮。
在幾乎大部分導演都在尋求轉型去往商業化的時代,他仍將自己禁錮著,去粗糲地記錄時代記憶,拒絕精緻化,靠著一寸寸膠片表達自己。
他說自己沒有過後悔,也沒有過遺憾,甚至提及人生是否有不圓滿的地方,他的回答也是「對我來說人生不是一個圓滿的狀態,所以也就沒有什麼不圓滿。」即便有人吐槽其電影呈現的國家形象過於單一,參加國外電影節是刻意迎合西方的口味,但面對這些外界的質疑,他依舊堅持著個人理想並選擇貫徹到底,縱然生存是最高要義,但他也從未改變過自己。
「所以您沒有想過要改變世界?」
「沒有」
「那您有想過改變他人嗎?」
「沒有」
「那您有想過改變自己嗎?」
「沒有」
三連否認,三個沒有,在知天命的年紀,賈樟柯交出了一份擲地有聲的答案,也許,早在拍攝第一部影片《 小山回家》的時候,他就已經表達出了對這個世界的態度:做自己。
在銀幕世界裡如此,在現實世界中亦然。
數十年堅守電影夢想,以小人物的視角去發現大世界,更在商業電影浪潮下依然不忘初心,發起創立平遙國際電影節,努力推動中國電影文化發展,何謂「中國創造者」?這是賈樟柯給出的答卷。而這種近乎偏執的理想主義的堅持,與40年專注茄克的「勁霸男裝」想要詮釋的價值不謀而同。
四十年來,勁霸用對理想的專注與堅持贏得了行業與消費者的尊重,如今站在「不惑」的節點,勁霸更是不諂媚流量,不利益至上,將目光聚焦於那些真正代表了時代理想的人物之上,希望通過發掘他們的時代力量與精神,將那些無愧於時代的個人光芒,分享給每一位在黑暗中無懼前行的造夢者。
《何謂對話:中國創造者》欄目第一季由鈦媒體和勁霸服裝等多方合作發起,旨在採訪和記錄多位當下無懼前行的中國創造者故事,其中鈦媒體創始人趙何娟堅信「當人們都覺得無所謂世界變成什麼樣,我總覺得應該有所謂什麼」。故希望與那些無法錯過的人,面對面聊天,探索、創新、創造,於是,就有了和賈樟柯、薇婭、李斌他們的故事。
萬千理想,一種力量,
過去已去,未來已來。
以中國創造視角
對話中國先鋒人物
記錄他們的抉擇與智慧
了解那些理想背後的故事
「何謂對話」中國創造者第一季
與40年專注茄克的「勁霸男裝」
一起闖,共同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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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顧茫茫 設計|維尼
原標題:《對話賈樟柯 | 那些電影以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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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 湃客,賈樟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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