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威 (Terence Koh) 是個新近崛起的新星,在當下前衛藝術界大展拳腳,風頭十足。許漢威 (Terence Koh) 的身上,包含了許多當代藝術最看重的特質:年輕、多元文化、同志、四海為家、偶像派、身份迷離等等,他也毫不諱言對名利的追求,他屬於並貢獻於這個價值取向混亂、八卦飛揚、獵奇變態的時代,因此這個時代也給了他極豐厚的獎賞。
「目前他在全世界各地展覽、他的作品售價達六位數字,他的名字總是和最重要的畫廊和收藏家連在一起。現在惠特尼美術館(Whiteny Museum of American Art)更給了他一個年輕藝術家最重要的肯定--美國博物館首次個展。
來自紐約的許漢威 (Terence Koh) 是一個火箭式躥紅的明星藝術家,話題人物,時髦人士,酷兒先鋒,沃霍爾的效仿者。白色是他偏執的心頭好。
效仿沃霍爾
「如果我失敗了,是盛大地失敗在整個藝術世界的面前。但是這反而減輕了我的壓力,因為不管成功或失敗,這個火花都會很美麗。」 —Terence Koh
許漢威(terence Koh)加拿大籍藝術家,畢業於溫哥華的艾米利· 卡爾藝術與設計學院,現生活、工作於紐約。他弄了整棟樓做工作室和住家,把所有的立面都刷成白色,給它取名叫Asian Song Society,簡稱「ASS」。
2003 年,他在洛杉磯的peres projects 畫廊舉辦的首次個展令他一夜成名。
2006 年,他在Art Basel 上的作品被賣出了50 萬美元高價。
2010 年4 月,他與lady Gaga在日本東京舉辦了名為「 GagaKoh」的慈善演唱會。
「不說真話」是他的人生哲學:他說購物給了他創作靈感,兔子是他作品的受眾群,藝術對他而言則是一場狂歡。他曾在2007年接受《 紐約時報》 雜誌採訪時,聲稱自己下一步的計劃是「 從藝術界退休」,然而很顯然,那又是他另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言。
許漢威的作品通過雕塑、裝置、表演、藝術書籍等創作媒介,描繪空虛中的美麗和對空虛的超越,生離死別的交織,以及造成我們的世界孤獨隔絕的黑暗星辰。許漢威經常通過表演的形式為其作品注入強烈的生命力,而雕塑部分則成為了他整個「藝術作品」的一個可觸及的符號。在許漢威看來,這些對於未知和「秘密」的探索,仿佛是一條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隱喻通道。
許漢威(Terence Koh)
許漢威一直是當代藝術圈中的謎團。他在哪裡出生,在哪裡長大,這些信息都被他駕輕就熟地隱藏在他怪誕的行徑和藝術作品後面。他偶爾吐露的隻言片語,那些雲霧繚繞的詞語和破碎的句子,只能讓人對他更加摸不到頭腦。關於他的身世,我們能確定的是,他出生在北京或新加坡,也沒準是馬來西亞或者溫哥華,反正應該是地球上的某個地方。他說他的創作靈感源於購物,他說藝術是一場派對,他甚至說他的作品是為兔子創作的。他像是一個沒有歷史的文化符號,只存在於一個又一個的當下。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更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他的一切,就像他兩年前在惠特尼美術館(The Whitney)展出的裝置作品一樣:一道由4000 瓦的電影燈投射出的耀眼、夢幻,卻又虛無的白色光線。而就在他展覽開幕的前一天,他的好友們都紛紛收到了一封郵件。許漢威在信中興奮地宣布了他此行來北京的真正目的:將他剛領養的三個月大的男嬰──貝貝(Bei Bei)帶回紐約。文字間流露出「初為人父」的喜悅,似乎無法與之前被媒體一再 「妖魔化」的許漢威劃上等號:那個會將自己排洩物包以金箔當作藝術品賣出50萬美金的許漢威,那個在個人網站上販賣自己穿過的內褲的許漢威,那個曾經對宣稱「我痛恨我所做的每一件事」的許漢威……採訪之前,關於他對媒體的「羞澀」態度我們也早有耳聞。的確,他說話不多,每次開口之前都會有一番深思熟慮,而他輕緩的語氣卻無時無刻不透出一份誠懇,還有一絲孤傲。照片的拍攝過程很漫長,每一次許漢威穿著新換上的服裝走進拍攝間的時候,他都迅速成為鏡頭和目光的聚焦點。他有著讓每一件服裝都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的能力。休息時,我告訴他這些衣服穿在他身上很好看,他則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知道」。記得他曾經被媒體問到為什麼他的作品如此成功時,他就是半開玩笑地回答「只是多虧我長得好看」。
當他換上一條由周翔宇設計的席地白色長衫出現在大廳時,令人立刻想到了他備受爭議的婚禮。兩年前,他和男友在漢普頓舉行了婚禮,當時他則穿著他母親的白色婚紗。據說婚禮的場面並不宏大,更像是許漢威設計的一場藝術遊戲。
拍攝結束後,終於有機會坐下聊天,許漢威又架上了那副太陽鏡,並且執意要求將房間的燈關上。他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讓這次談話妙趣橫生,面對這個一席白衣的怪客和他時而樸實時而雲裡霧裡的談吐,這個黑暗又狹小的空間變成了一個虛幻的童話世界。我的思路完全被他掌控著,恍惚中好像我被催眠成了他藝術作品中的道具。他不只一次地說,藝術就是一片大森林,任何一個和它有關的人都是在裡面玩耍的小孩子。他在形容這片森林的時候,聲音很低緩,好像對它有著無盡的迷戀和敬畏。不得不佩服他對語言的駕馭能力,不論他打著怎樣晦澀的暗喻,他說出來的句子永遠是優美又結論式的。作為一位已出櫃的同性戀者的許漢威,他從未被這件事情困擾過,他的作品中也不乏同性、色情的元素和主題。比如他的作品「大白雞(The Big White Cock)」,一個形狀頗似中國地圖的白色霓紅裝置,標題就明顯打著雙關語。被問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卻說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同性戀者。他認為同性戀之所以被稱為同性戀只是因為語言的局限,一種表達上的障礙。而喜歡什麼樣的人,應當是一種比語言更高層次的理念。他在回答時表情很嚴肅,可以看出這樣的答案經過他的深思熟慮。或許如他所說,他就是一個在森林裡玩的孩子。他不在乎外界的眼光,只是一心奔跑在他的世界裡。如果你也有著這樣的一份勇敢,他沒準也會為你在他的森林裡闢出一塊土壤。
痛苦和自戀是他的創作起源。對周遭一切最細微的痛苦都有著回應。11歲那年,最喜歡的一條叫做Lancelot的金魚死了,他用一根藍線把死魚掛在窗戶上,隨著腐爛還有螞蟻的侵蝕,最後只剩下白色的魚骨頭和藍色的「死亡之線」。這是他第一件因痛苦而生的作品。
許漢威 (Terence Koh) 的自戀性就更加地突出,甚至用自己的精子、尿液、糞便等做媒介。使他異軍突起的作品是2006年在全球最重要的當代藝術展Art
Basel上的裝置,玻璃櫃裡擺的一塊塊號稱是外包了金箔的藝術家本人的排洩物。據說作品當時售價50多萬美金。此後英國專以炒作前衛藝術市場著稱的薩奇(Charles Saatchi)也開始收藏他的作品。
許漢威 (Terence Koh) 的裝置天生就帶有古怪的青年文化和奢華的頹廢。「這幾十年我們從未睡著,黑燈(These Decades that We Never Sleep, Black Light)」 是件代表性的作品,材料豐富且刺激:水晶裝飾吊燈,油漆,棒棒糖,植物性作物,人和馬的毛髮,礦物油,午夜靠岸用的船隻繩索,玻璃碎片,石頭,藝術家本人的血和大便。裝置選用了樹枝狀掛燈的形式,卻不是用來照明,它死氣沉沉的黑色表面暗示的是毀滅。它以誘人的期望懸掛在那裡;沉重的吊燈搖晃不定,既危險又有趣,華麗的水晶和珠寶掛件沉甸甸地下垂著。作品表現了黑暗的浪漫精神,充滿了理解與可能性,在快樂和痛苦、渴望與死亡之間徘徊不定。
這位「亞洲朋克男孩」代表了西方亞文化的古怪口味,作品同時具有「極簡主義和巴洛克的兩個面向」,唯美華麗頹廢。2003年時,許漢威 (Terence Koh) 還名不見經傳。在2006年巴塞爾藝術博覽會,就有超過一打收藏家砸了50萬美金,追捧他那些裹在金筒裡的藝術家本人的排洩物。2007年,惠特尼美術館更以舉辦個展的方式為他「加冕」。
圍繞許漢威 (Terence Koh) 的很多事情都是一個謎。僅僅他的出生年份,就有五六種不同的說法。展覽畫冊上寫的是1980年,一般認為是1977年,而我目測的結果至少是1970年。
Terence Koh和他的前輩偶像安迪沃霍爾一樣,善於拿捏時代的G點,儘管他們在日常操作中完全用不著考慮人體的G點。他的名字和很多名人連在一起,Terence Koh最近的親密 戰友是歌手Lady Gaga──果然是G點──他為她設計了在2010年美國愛滋病研究基金會(amfAR)慈善晚宴亮相的"珍珠裝",她則負責使這些圖像及他的名字瞬間傳遍全球。
2010年4月,日本東京,在那場名為"GagaKoh"的慈善演唱會開唱之前,Lady Gaga拎著經Terence Koh親筆塗鴉的愛馬仕白色Birkin包登陸成田機場的照片,早已家喻戶曉。這哪兒是一個皮包,這是一塊巨大的流動廣告牌。
飽受爭議的耶穌下體勃起的雕像
Terence Koh知道如何引起爭議,抓住眼球。英國巴爾迪克當代藝術中心便因展出他一件 耶穌基督下體勃起的雕像而被法院起訴。大使謊言拜金名流文化雌雄莫辨……
"時代呼喚著它的旗子",媒體文化研究者尼爾波茲曼早就在《娛樂至死》裡警告過"美國人不再彼此交談,他們彼此娛樂。"我們這個碎片化膚淺醉心娛樂的鍍金網絡2.0時代,活該由"雷帝Gaga"丶Terence Koh這樣的出位達人來充當它的形象代言人。
部分拍賣作品
Man/Animal
(2006)
雕塑
(2), 裝 置,
估價:
100.000 $ - 120.000 $
成交結果:
130.000 $
Sotheby's,
紐約
美國,
2008年05月15日
The
Camel was God, the Camel was Shot (2007)
雕塑
, 青 銅, 22 cm x 179.0 cm x 55 cm
估價:
59.640 $ - 99.400 $
成交結果:
119.280 $
Phillips
de Pury & Company , 倫敦
英國,
2008年02月28日
The
Road to the Winterland of My Discontent, I Know Not Where I Lead (2007)
雕塑
, 裝 置,
估價:
80.000 $ - 120.000 $
成交結果:
100.000 $
Phillips
de Pury & Company, 紐約
美國,
2008年11月13日
White
Light #1 (2006)
雕塑
, 裝 置, 272 cm x 185.0 cm x 190 cm
估價:
86.584 $ - 121.218 $
成交結果:
95.243 $
Phillips
de Pury & Company , 倫敦
英國,
2008年10月18日
My
Swahili Years (2007)
雕塑
, Sculpture, 28 cm x 28.0 cm x 16.5 cm
估價:
45.000 $ - 55.000 $
成交結果:
60.000 $
Phillips
de Pury & Company, 紐約
美國,
2008年05月15日
Coke
Head (2006)
雕塑
, 裝 置, 60.1 cm x 34.9 cm x 34.9 cm
估價:
30.000 $ - 40.000 $
成交結果:
55.000 $
Phillips
de Pury & Company,
美國,
2008年05月16日
Untitled
12 (2003)
雕塑
, Sculpture, 27.9 cm x 109.9 cm x 26 cm
估價:
15.000 $ - 20.000 $
成交結果:
38.000 $
Phillips
de Pury & Company, 紐約
美國,
2007年05月18日
Zhang
ZYI Buddha Fly Earth (2006)
雕塑
, Plaster, 155 cm x 27.0 cm x 27 cm
估價:
24.558 $ - 32.744 $
成交結果:
24.558 $
Sotheby's
, 倫敦
英國,
2009年06月26日
JP
Huitzilopochtli (Fallen Warrior) (2007)
雕塑
, Sculpture, 10.19 cm x 7.6 cm x 20.3 cm
估價:
8.000 $ - 12.000 $
成交結果:
24.000 $
Phillips,
紐約
美國,
2013年09月19日
These
Decades that We Never Sleep, Black Light (2004)
雕塑
, 裝 置, 190 cm x 72.0 cm x 72 cm
估價:
30.000 $ - 40.000 $
成交結果:
20.000 $
Phillips
de Pury & Company, 紐約
美國,
2012年11月16日
My
Path to Heaven you blind Bastard God (2007)
雕塑
, Mixed media sculpture, 190 cm x 40.0 cm x 33 cm
估價:
14.300 $ - 21.450 $
成交結果:
18.590 $
Sotheby's
, 米蘭 MI
義大利,
2011年04月12日
Pissy
Boy (2004)
雕塑
, Sculpture, 61 cm x 20.3 cm x 15.2 cm
估價:
16.567 $ - 24.851 $
成交結果:
13.254 $
Christie's
, 倫敦
英國,
2009年07月01日
Untitled
(2006)
雕塑
, 青 銅, 27 cm x 25.0 cm x 14 cm
估價:
9.589 $ - 12.785 $
成交結果:
9.589 $
Phillips,
倫敦
英國,
2013年10月17日
My
Swahili Years (2007)
雕塑
, 青 銅, 28 cm x 28.0 cm x 16.5 cm
估價:
13.702 $ - 20.553 $
成交結果:
6.851 $
Christie's
, 倫敦
英國,
2014年07月02日
Untitled
(Whitehead) (2006)
雕塑
, Plaster, 33 cm x 50.0 cm x 30 cm
估價:
1.636 $ - 2.182 $
成交結果:
4.583 $
Germann
Auktionshaus, 蘇黎世ZH
bedeutende
- gemalde - skulpturen - aquarelle - zei ...
瑞士,
2011年11月21日
Crackhead
(2006)
雕塑
, 裝 置,
成交結果:
17.580 $
Christie's
, 倫敦
英國,
2013年10月17日
Zhang
ZYI Buddha fly Earth (2006)
雕塑
, Mixed media sculpture, 18.6 cm x 95.0 cm x 98 cm
估價:
17.317 $ - 25.975 $
成交結果:
17.317 $
Phillips
de Pury & Company , 倫敦
英國,
2008年10月18日
許漢威行為表演
nothingtoodooterencekoh
關於展覽的介紹文字是用手寫的,句子傳達出來冷淡而漠然的氣息,這讓觀眾們反而更加增了對Koh現場作品的興趣。
Nothingtoodoo在Mary
Boone畫廊的首展上,許漢威(Terence
Koh)展示了他真誠而艱難的苦行。當與這種極度辛苦的修行相遇時,人們很難將其忽略。它寧靜卻暗流洶湧,它只與自身有關。若不是徹頭徹尾的痛苦,它也必須是對精神和身體的考驗。
Lady
Gaga在2010格萊美頒獎典禮上和艾爾頓·約翰(Elton John)一起彈奏由華裔藝術家許漢威(Terrence Koh)設計的怪物鋼琴
雕塑作品
S=surface
t= 許漢威 terence Koh
S
:讓我們來談一談你做藝術的過程。你會經歷創作的高產期或低谷期嗎?
T:會。其實我並不把自己定義成一個藝術家,我只是一貫把自己當成許漢威。
S
:所以你一直只是在做自己。
T:並不是。我只是在做許漢威,這不等同於做我自己。回到你的問題,因為我的身體會經歷季節的變換,我所做的東西也會隨之產生季節性的變化。
S
:你提到的許漢威,是一個你創造出來的身份嗎?
T:嗯……
S
:像是一個理想化的符號?
T:他不是一個身份,也不是一個符號,而是一個概念。我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棵生長在森林裡的茂盛的樹。
S
:你的藝術作品中經常出現大量的純黑色和純白色的使用。這背後有什麼特別的寓意嗎?
T:這是一種先天的基因匱乏決定的……就像……就像一個人對椰子的氣味的鐘愛,他看到椰子的樣子就能滿足這種氣味上的喜愛。
S
:你最近做的很多事情都處於流行文化的前端,比如你和lady Gaga 的合作。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厭倦被問到Gaga了?
T:沒有。大家總是用像
「你是不是厭煩……」這樣的反問句來問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我覺得流行文化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流行,意味著更多的人會知道你的存在。我一直認為藝術在社會的發展中,受眾群一貫只有少數。但是流行文化從始至終都有著龐大而穩定的觀眾群。把我自己跟一些走在流行文化和公眾視野前端的人物聯繫在一起,我能夠用我的作品去影響更多的人。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S
:那麼你覺得這是你目前做藝術的目的嗎?讓更多的人受到許漢威的影響。
T:我不是很確定。我們總是不知不覺地受重力作用向人們靠攏。就像重力本身,我們沒有辦法抗拒它的影響,就要尊重它的作用。
S
:跟lady Gaga 一起工作有什麼感受?
T:我認為她很單純。而且我們一樣都很靦腆。所以整個過程就像……就像兩個小孩子在森林深處一起玩耍。
S:聽起來很美好。我看到了你婚禮的照片,很漂亮,恭喜你。婚禮感覺怎麼樣?
T:謝謝。嗯,它並不是一個絕對意義上的婚禮。它像很多其它我非常想做的事情,逐漸地、自然而然地就發生了……我覺得十年的時光過去了,我們應該結婚了……但並不是被它所束縛住……其實,說實話,我只是想找個藉口穿上那身漂亮白色婚紗。
S
:那你覺得你現在是已婚的人了嗎?
T:我覺得我自己……不,不是已婚的人。
S
:婚禮跟你想像中的相符嗎?
T:是的,是的,是的。在我的想像中——我認為很多時候真理是在想像中找到的——我只是一直覺得它會很美好。
S
:你介意回答關於性取向方面的問題嗎?
T:我不介意。
S
:你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坦誠接受自己的性取向?
T:我並不認為我自己是同性戀。
S
:你不想給自己掛一個標籤。
T:是的。掛標籤是最簡單的事情,但是性比它複雜很多。因為語言的局限性,我們只能把自己歸到不同的分類下面……這就是語言給我們帶來的最大的障礙和問題。我們不能依靠語言,我們需要把自身的認知發展到語言之上。掛標籤就是語言本身所在做的事情。我對這樣的現狀一直比較抗拒。
S
:超越語言的障礙去表達你自己,這是你做藝術的原因嗎?
T:從一方面來說,局限性地來講,我是一個藝術家。我通過我做的事情去表現我的天分……你是在問我為什麼做藝術嗎?
S
:就像你剛才說的,語言會成為表達上的障礙。你覺得你做藝術是為了逾越這個障礙嗎?
T:當然是。藝術本身就是自由表達的代表,它沒有什麼無法穿越的局限性。
S
:作為一個亞洲血統的藝術家,你認為東亞文化對你作品的影響有多少?
T:我一直被亞洲藝術家、西方藝術家這樣的分類困擾。就像說東方男孩或者西方男孩一樣。我沒有偏好,我在性方面一向博愛.(笑)
S
:你生命中有沒有這麼一刻,你忽然意識到許漢威這個名字被人們記住了?
T:我用了很長時間才發現,我自己其實是一個自我實現的人。我自己逐漸地了解我到底是什麼,做什麼。我並不喜歡說我就是許漢威。我總是在一個發現自己到底是什麼的過程中。
S
:所以你覺得這種認知的過程更多地發生在你的內在世界,而不是外界的影響。
T:我做的任何事,永遠是為了一份自私的快樂。
編輯:三水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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