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夷貝:世上沒什麼文青生存指南,你開心就好

2020-11-17 澎湃新聞

採訪並文 | 林子堯

編輯 | 劉成碩

邵夷貝成立搖滾社是在火鍋店裡,服務員端上肉,一個人起頭大喊」ROCK N」,剩下人一起喊「肉!」就是」ROCK N ROLL!」

搖滾內核是她一直認同自己的內在,有時不可名狀。她高喊「我就是文藝女青年」,考試作文模仿《失樂園》寫敘事詩,毅然辭掉工作自己寫歌。羽毛一般輕柔划過的故事裡,漸漸裸露出那顆蓬勃熱烈跳躍的心,鮮紅、硬核。

她在歌裡自嘲「大齡文藝女青年,該嫁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可是搞藝術的男青年,有一部分只愛他的醫術。還有,極少部分搞藝術的男青年,搞藝術是為了搞姑娘。搞姑娘又不止搞她一個,你嫁給他幹什麼呢?」直到現在,她也不喜歡這首成名作,讓她經歷了一夜爆紅。那個時代大家懷著對網際網路興奮浪潮下的好奇,還沒有如今快捷的一鍵轉發,依然有許多人為她樂此不疲,簡陋的歌曲連結,粘貼在豆瓣、貼吧、人人、QQ空間。接踵而來的卻是漫天飛舞的吐沫星子,淹沒眼光的漫罵聲。但掛在她主頁上的,卻依然還是「豆瓣第一音樂人」。

「那首歌像是一個漂亮的脫口秀。」

最初她會一條條回應挑刺,後來乾脆放棄。回到家,自己一個人住在北京,像一個「山頂洞人」的生活狀態。從高中起,她就在思考,人為什麼活著,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後來來到北京,寫歌、成名、爆紅,再跌到低谷,她又問自己:「什麼夢想都實現了,都能做自己了,有什麼好不開心的?」沒有答案,「開心」本就不是人生的必須解。長大後,從幼時世界自洽柔軟的殼裡蛻出,「開心」「幸福」「愛」是一個個明亮陌生的光鮮字眼,籠罩著過去渾然不知的成長。等到這時候,她才重新審視「幸福」這一看似理所當然的事。

自學心理學,去清華進修,從家到學校,是她屈指可數的「外出」。後來,她乾脆關了自家網頁,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人的評論裡。從網絡世界消失,回到現實,似乎又找到了自己,學習、做飯、寫歌,還養了一隻大狗。經過兩年時間,拿到心理諮詢師證書、完成清華進修學位、寫了新歌《篤信》,出版《好心情手冊》,她走出來了。像阿城說:「回頭看,一步一光明。」

《好心情手冊》

邵夷貝 著

中信出版集團·春潮

用暴力、反抗諸如此類的字眼概括一次沉寂、復出似乎過於順滑輕盈,它更像一次破繭重生。她說,自己學到最多的就是情緒獨立。那個從前會冷眼旁觀自己身上流過的情緒,高中起開始迷戀加繆的《局外人》,第一次感覺到習慣性跳脫事物的殺傷力。並嘗試與它和解,嘗試被情緒狂轟濫炸後的心靈軀幹,嘗試理解家人、理解自己。

她開始將所學知識的外化,用一些小事「每日完成五千字、打卡健身、創作demo……」讓生活固定住,日子才有自由創作的伸縮空間,與樂迷一同完成。如此,才有了《好心情手冊》的定稿。

「我沒辦法屏蔽或者徹底消除網絡暴力,但是能做的就是自己溫和待人,然後建立一個相對溫和的小社群,和與自己同類的人抱團取暖。」

以下為鏡相欄目對邵夷貝的專訪。

邵夷貝

獨立了以後覺得原生家庭帶給你了什麼?

我媽媽是老師,對我要求還蠻高的。比如我在家裡照鏡子,她都會拿到課堂上去說,所以我在家都小心翼翼的。在學校發生什麼家裡知道,在家裡發生什麼學校知道,不得不時刻保持完美主義。我性格裡的叛逆愛自由,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種下的種子。

從小就是好學生嗎?

從小我學習能力還蠻強的,但北大大家都是狀元啊,或者奧數比賽保送,沒什麼好驕傲的。我從高中開始玩兒樂隊,當初考到北京是想看演出。以前的title是你是誰家的孩子,排名第幾,大學後學校名字就是title了。我還蠻反感「北京大學」、省狀元這樣的title的,覺得是一種束縛。我到了北大就開始各種不學習,我們北大新聞系是「四大療養院」之一,沒什麼課業壓力。我大學加了各種文藝社團——文學、話劇、音樂,後來還自創了搖滾社,現在好像不在了。

怎麼自創搖滾社的?

學校有個校內論壇叫北大未名BBS,其中有個版就是RockMusic版。我入校沒多久就趕上這個版的版聚,約定地點是學校小賣部門口。我特緊張地去了,以為會碰到很多金屬大長發和朋克皮衣雞冠頭,結果發現在版上發言特別搖滾的師哥師姐們,現實中也和我一樣,穿得樸實無華特別低調,但內心都很硬核。就是和這幫人一起成立了社團,叫北大現代音樂社,因為「搖滾社」的名字申請不下來。我們一幫人在東門外的自助火鍋店舉辦建社儀式,只有我一個大一新生。大家都交了建社基金好像每人100。因為我最小,我只交了一半。

那家自助火鍋肉是需要叫服務員來上餐的,我們吃得很快,服務員上餐很慢,需要不斷地喊服務員上肉。所以我們的建社大會特別有儀式感,就是一個人起頭喊ROCK N,其他人一起喊「肉」!(rock n roll)

所以一直都渴望自由,做自己?玩音樂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上高中以後就解放了,覺得終於自由了,家長不會再管著我了,於是就開始玩搖滾樂,自己看書——存在主義,薩特加繆。那時候每天都在思考人為什麼活著,存在的本質是什麼。然後聽張楚,後來逢人問我喜歡什麼音樂人,我都說張楚,因為是最早聽的,我是他大粉。

看不看樂隊的夏天?

看啊,每期都看。今年的樂夏是我的青春,就是我大學認識的樂隊,現在都還有聯絡。重塑雕像的權利那一群人是我大學時的好朋友,看電視的感覺很奇妙,像回到了那個時候。

回頭看對北大印象最深的是什麼?

那時候北大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價值多元。蔡元培先生以「思想自由、兼容並包」作為校訓,這也是我在學校裡感受到的。社團很多樣,大家人生道路的選擇也很多。我們前後幾屆有出家的,有上山隱居的,也有賣豬肉的,大家都在毫無顧忌地選擇和嘗試生活的方式。

我在學校裡做了那麼多社團,把中學喜歡的一切文藝形式都嘗試了,畢業時候兩場大戲和樂隊奪冠,都是特別閃光的回憶。畢業上過一段時間班,但也在兼職做音樂。我並不提倡無腦追夢,大家先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先能夠獨立生存,再讓夢想儘可能地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

你喜歡「文藝青年」這個稱號嗎?

在北大的時候,他們都叫我「文藝學姐」,「文藝青年」一開始誕生就是個微妙的詞,和剛出道他們喊我小清新一樣有諷刺意味,於是我當時就寫文章說:「我就是文藝青年。」,為什麼不呢?沒人諷「黑社會」,卻有人諷「小清新」,因為他們覺得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是不會反抗的,所以我就要喊出來。

畢業後為什麼沒有繼續做新聞行業?

學新聞對我影響最深的就是「有用」,我希望我創造出的東西是「有用」的,但那太大了。我以前看問題是很宏觀的嗎,也有傳統教育的關係,想要改變世界。後來覺得自己特別無助,也不是什麼領導,拯救不了大部分人的生活。我沒有接著做新聞,因為我覺得紀錄報導是在尋找一種邊界,報導與現實的邊際,這種事會限制我想像發揮的自由。畢業後我自己寫歌、唱作,「做自己「是可以養活自己的。但由於新聞出身,「有用」這一概念一直貫穿在我的創作裡,起初是對社會的影響,後來就聚焦到個人。我知道自己的東西是好的,希望被更多人看到,影響一部分人。

出書之前嘗試過寫作嗎?

人生賺的第一筆錢就是給報社投稿。高中開始做私下傳閱的地下雜誌,開始寫小說和詩歌。之後一直保持寫作的習慣,現在也基本上把微博當博客用,都是小作文。文章寫過很多,什麼類型都有,出過書也短暫地給雜誌寫過專欄。但比較想說的是高中時候寫的一篇考試作文,某種程度上想感謝一下當時的老師。因為前陣子有個老師給學生修改作文改得只有正能量、後來小孩子自殺的新聞。看到之後讓我想起了這件事情。

高中考試的作文題目,一般都會加一句「題材不限,詩歌除外」。有一次考試,作文題目裡沒有這句話。我就舉手問老師,我可以寫詩歌嗎?老師說,字數800字,如果你能寫詩歌算你有本事。我那時候正好在看彌爾頓的《失樂園》,就按照那個格式寫了首長篇敘事詩。結果老師給了我滿分,還讓我在課上給大家朗誦。其實我考場問問題和最後寫長詩,某種程度上都是在挑戰老師的權威。但是老師並沒有因此打壓我,還給了我鼓勵。在那個年齡段,一個老師的一個尊重學生的舉動,會特別大地影響學生的人生。對比那個不允許學生負能量的新聞,我真心地感謝我的那位老師傳遞給我的創作自由。

哪一刻你是真正意識到自己紅了?

就是去了公司,全辦公室的人都說看了我的彈唱視頻。媽媽覺得歌裡的嘲諷有些太犀利了,有些替我擔心。其他人都覺得蠻好玩的,不記得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我最開始有些生氣,因為被罵,讓上傳視頻的同學把視頻刪了,但是已經被轉發到其他網站了刪不掉了。恐懼倒是沒有,因為本來就在做音樂,想被更多人聽到。只是那首歌不是我最喜歡的歌,當時更希望大家聽我其他的作品。那時候不喜歡網紅這個詞,因為當時網紅這個詞特別貶義,會被群嘲,好像低人一等。是很孤獨,莫名其妙抬不起頭來。身邊也沒有相同經歷的人,沒人可以抱團取暖。現在無所謂了。其實現在大家都是網紅,所謂「流量」本身就是網紅的意思啊。

網絡上的東西是如何影響你現實生活的?

《大齡文藝女青年之歌》爆紅後許多人在網上攻擊我,那時我每天看著這些幾乎快受不了。我是古早時期的網紅,現在紅一點的人遭受網絡暴力是更普遍的事,也更有經驗應對,但那時候我就不明白我又沒做壞事幹嘛罵我?於是有人講旋律不好我就改旋律,歌詞不好我就好好練創作,後來發現那些看你不爽的人是不希望你真正變好的,他們只是想挑你刺而已。回頭看那首歌像一個漂亮的脫口秀,但還是蠻有才的。

真正的導火索是一次飯局,那時候坐在對面的人回去後在網上罵我,說我「全程不愛說話,特別清高,特別『裝』。」我本身想這是網絡上的事,一下子發生在現實中了,我就徹底崩潰了,徹底不出現了。

所以就沉寂了下來?

有接近兩年的時間,我都是「山頂洞人」的生活狀態,幾乎不和人講話,只養了一隻狗,一個可愛的小生命,每天陪著我。自己買菜、做飯、看書,但其實還蠻享受的。後來心情越來越差,需要自救。我那時候每天都在想,我的夢想就是來北京啊,來寫歌、唱作、做自己,但我圓夢了為什麼還是不開心?所謂「幸福」究竟是什麼?所以就去學習,我從小到大學習能力還蠻強的。最開始為了了解基本的心理學,我就去報了一個心理諮詢師考試,後來學的東西已經滿足不了我了,他們和我心中「幸福」的定義不同。寫歌對我來說是感性敏感的外化,寫書卻是一次純理性的分析,它們像我互補的兩面。寫《好心情手冊》很難,我前前後後寫了有三年,是一次把學術性話語翻譯的通俗易懂的過程,像一次「心理健身」,有應急的tips,更多事一系列需要長久堅持的小事,還會附贈小冊子用於記錄。我當然希望每一個讀者都和我一樣完成一次「心理健身」。期間我還寫了一首歌叫《篤信》——我知我喜樂,縱情跋涉,自有我應得結果。

那時候你會討厭自己公眾人物的身份嗎?

一直沒覺得自己是個「明星」,就是個樸實的創作者,有幸獲得了一些人的喜歡。網絡暴力對我傷害比較深是因為,我並沒覺得自己與那些攻擊我的人有任何不同,所以一開始無法理解他們對我的攻擊。

可能天生性格如此,最早有和一個媒體合作一首歌,主題是「寫給小人物」。他們給我的歌曲題目是《他們》,最後我寫的歌叫《我們》。每個人回到自己家裡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同樣的喜怒哀樂,同樣有高光時刻又脆弱。希望人與人之間都能互相理解和關愛吧。

沉寂的兩年你擔心過自己會「不紅」嗎?

被罵得很嚴重的一段時間,根本沒考慮紅不紅的問題,只希望要是沒有看著我,那該多快樂。

紅就會有更多質疑,不紅就沒有那麼多質疑,這是對等的。如果質疑對我傷害太大,我寧願不紅、可以低調和自由一些。如果我心理承受力建立起來了、足夠能抵抗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了,我會試著讓更多人看到。因為知道自己的東西是好的,希望得到更多認可。

後來還會看網絡評論嗎?

不太看了。也不太想討好不喜歡我的人了。最大的變化就是只為那些和我互相喜歡的人而活。回頭看,就是覺得,大家不在意語言暴力,和不在意心理創傷一樣,只能看到有形的傷害,不太在意無形的傷害,但其實無形的傷害伴隨一個人時間更久、對人的影響更深。

我沒辦法屏蔽或者徹底消除網絡暴力,但是能做的就是自己溫和待人,然後建立一個相對溫和的小社群,和與自己同類的人抱團取暖。

覺得自己是一個完美主義的人嗎?

曾經是。我很喜歡羅素,《幸福之路》對我影響很大,尤其是陷入低谷的那兩年。裡面有一句話說:「參差不齊乃幸福本源。」影響我很深,一直到現在。

我書裡有一段關於完美主義的探討,一小段在中間的話,就是要接納自己,接納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真正完美的事。對於我來說,就是接納我自己不可能什麼事都做到最好。現在好了很多,對生活更從容,但只有創作方面的完美主義改不了,我永遠不滿意我寫過的歌,永遠想下一張專輯更好。我每次和別人說:「我下一張專輯一定要做成自己真正滿意的樣子,但前輩和我講,她都出了十四張專輯了,沒有一張滿意的。最滿意的永遠在下一張。」

這次疫情對你的心理有衝擊嗎?

有,很大。有段時間一度不敢看手機,會陷入到極度難過的裡去,為此想要寫歌,又感覺音樂創作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用處。所以就分享了一些心理危機幹預課的自助課程,應對巨大的情緒波動。

2020年初,家人生病,我回青島住了,隔一段時間去一次北京。因為疫情,覺得即便是你熱愛的事業,也比想像中脆弱,但家人是在的,情感是在的,這些是不變的,是即便世界末日都無法毀滅的。學了積極心理學,我意識到很多時候我不是在表達感情,而是在表達情緒。所以經常會讓自己有一個「局外人」的狀態,冷眼旁觀,把「情緒」獨立出來,讓跳躍的火焰暫時熄滅,去溝通,溝通了才會發現情緒的狂轟濫炸是多麼有傷害力。「溝通」讓我重新理解了我媽媽,畢竟是老師,挑刺、好為人師的習慣是改不了的。但現在我也會和她溝通,等她情緒過去了再和她講,你可以怎樣怎樣說。

結合疫情有新的創作嗎?

我最近在看《黑客帝國》,以前不大會看科幻,最近因為想寫一些賽博朋克有關的歌。2020發生了很多事吧,讓我有一種「末日來臨」的錯覺,恰逢這時出了這本書。歌也應景,想告訴人們好好生活,幸福的樣子。我覺得幸福是一種穩定、長遠的東西,激情不是幸福,它是短暫的、轉瞬即逝的。以前我會從很宏大的東西入手,因為傳統教育的關係,現在卻更想關注個體珍惜幸福,這兩年給我的改變還蠻大的。

歌迷給你留下過印象深刻的故事嗎?

有一次一個樂迷私信我說她本來想自殺,就是因為聽到我的歌才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有希望的。這就是我心裡的「有用」,它從前是宏大的,是受傳統教育的影響想要改變世界的,但現在我更希望它是個人的,是每一個人能從中獲得些什麼的,關注點從宏大變得更為具體。

90後,特別是95後的喪文化你認同嗎?它和你心中的「積極心理學「衝突嗎?

我沒想過人生一定要幸福,要「積極」,積極心理學其實是在告訴你怎麼更好地接納自己。現在年輕人中的「喪文化」「佛系」在我看來都是「存在即合理」,我的生存原則是「只要不犯法,自己怎麼開心怎麼來」。

為什麼喜歡《局外人》?

我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狀態,時刻是生活的「局外人」。「敏感」是天生的,心理學裡是寫在基因裡的,如果沒有敏感,我根本寫不出那麼多東西。但它也有很不好的一面。由於小時候被限制得太緊,很小我就學會了「抽離」,置身事外、冷眼旁觀。我依舊可以和別人共情,看到新聞裡悲慘的消息會哭,但我很難感知到自己劇烈的情緒,在很多重大創傷面前若無其事。媽媽說我像個男孩子。前三年有一次親密關係的創傷,也是因為之前學過了積極心理學,就自己一點點走出來,感謝「學習」,它讓我從接二連三的崩潰裡重生。

會看樂迷評論嗎?

我很少看網易雲裡的評論,我覺得那都是套話,沒什麼意思。但在發新歌《愛物》的那一次,我邀請了一些嘉賓在網易雲做訪談,就是聊聊天,其中一位說:「邵夷貝的歌詞秒殺網易雲所有評論。」其他人哄堂大笑:「你是來捧殺還是來拆臺的?」

會聽自己的歌嗎?最喜歡哪首?

我很喜歡自己的歌是《篤信》,我覺得那是自我心情的一個寫照。以前很少聽,覺得都不滿意,不想重溫一遍黑歷史。現在我偶爾也會去聽聽過去的歌,比如說《麥兜響噹噹》,電影主題曲。以前會很討厭童聲唱法,覺得這些太幼稚了。現在因為疫情的關係,重新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覺得這也很美好,很純真,可能現在我們就需要一種這樣的東西,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在這樣的「末日景象」裡得到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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