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龍鄉
《紅樓夢》中尤二姐的故事,給人留下的是先「淫奔」、後「屈死」的印象。
然而,只要認真地讀過,就不能否認《紅樓夢》是部隱寫的小說,在表面文字上所看到的,是用「假語村言」敷演出的故事;而在文字的背後還有一個「夢幻」,只是已「真事隱去」。
當然了,關於二尤中的姐姐尤二姐的表面文字,同樣屬於「假語村言。那麼在字裡行間被隱藏的真事又會是什麼呢?不妨讓我們一起,從草蛇灰線、蛛絲馬跡中去試一試,看看能否探究出一星半點被隱去的真象。
「「淫奔」豈偶然
寫《細說「木石前盟」》時發現,在朱姓的發源地柘城縣,除了有座朱姓的得姓始祖炎帝朱襄氏墓外,還有座「夏姬墓」也很著名。
作為「春秋四大美女」和「古代五大艷后」之首的夏姬,《詩經》《國語》《左傳》《史記》《穀梁傳》《列女傳》《太平寰宇記》和《柘城縣誌》等對她多有記載。言其三次成為王后,先後七次改嫁他人為夫人,共有九個男人因她而死。號稱「殺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國兩卿」。死後被葬於河南商丘柘城蓉湖(舊城)東北處。
在這位「絕世尤物」「一代妖姬」一生中的丈夫和情人之間,不乏有君臣、父子、叔侄、兄弟這樣的關係。其中陳靈公、孔寧、儀行父不但同為她的情人,甚至還有她與這三人同床的荒唐事情發生。就是這樣的荒唐之事,竟然與《紅樓夢》中尤二姐和賈珍、賈蓉、賈璉的情狀驚人地相似。
所謂「木石」就是把「柘」字拆開,以暗示柘城為朱姓發源地的方式,來隱喻朱明王朝。恰好在柘城又有夏姬墓,因而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小說中關於尤二姐的文字,是以夏姬的故事為原型寫出來的。
另外,夏姬那三位情人陳靈公、孔寧、儀行父的關係為一君二臣,而明朝的天啟時期,那位乳母客印月的三個情人朱由校、魏朝、魏忠賢同樣也是一君二臣。
這樣,夏姬、尤二姐、客印月之間無形中就形成了一個對等三角關係。只是這種三角關係有什麼意義,想要傳遞表達什麼信息呢?
「映射」有根源
這種三角的映射,如果說只是為表現所謂的「淫奔」,是沒有任何道理和意義的,內中肯定會有更深層的東西隱藏其間。也就是說,這樣的映射不過是技法和手段,引導我們去探索真象。
依「悼明」的主旨思想而論,映射到乳母客氏,應該是為了定位關於尤二姐的故事,所隱之真象是在天啟時期。
那麼,映射夏姬的意義是什麼呢?在關於夏姬的記載中,除了那些風流之事,剩下的就是她的歸宿地和出生地。
歸宿地就是柘城,因為她死後被葬在了株邑(柘城),而柘城為朱姓的發源地,暗隱真象與朱明有關。
夏姬出生於鄭國都城新鄭,父親是鄭穆公,原本是鄭國公主,後來因嫁給陳國株邑的夏御叔,而隨夫姓被稱為夏姬。
新鄭是遠古時期「有熊國」的城邦故址,始於「有熊氏」少典的奠基,創立於軒轅黃帝。於是,新鄭也就成為了熊姓的起源地。而尤二姐之「尤」與有熊氏之「有」為諧音,那麼在「尤」的後面是否也隱藏著一個「熊」字呢?這或許是作者讓二姐姓「尤」的一個原因。
何故吟「五美」
第六十三回,因賈敬「殯天」,忙不過來,尤氏便將尤老娘及「二尤」請到寧國府看家。此後至六十九回主要寫的就是二尤的故事。可是,為什麼在六十四回插於了林黛玉題寫《五美吟》一節呢?
在拙文《說說林黛玉的「五美吟」》中,曾經這樣解讀:《五美吟》題寫完後,薛寶釵在評論時各引用了王安石和歐陽修的兩句詩,對怎樣理解《五美吟》作暗示和引導。王安石的詩句是「意態由來畫不成,當時枉殺毛延壽」,加上第四首《綠珠》中寫到石崇,乃是在暗隱袁崇煥矯詔冤殺毛文龍的歷史。也就是說「尤三姐的刎」隱指遼東皮島主將毛文龍被殺。
那麼引用歐陽修的詩句「眼前所見尚如此,萬裡安能制夷狄」,暗隱的又會是誰呢?從上文乳母客氏定位天啟時期,夏姬隱「有熊氏」來判斷,所暗隱之人便是遼東另一位守將熊廷弼。即尤二姐的故事背後,隱藏的是熊廷弼的經歷。
由此可見,《紅樓夢》的映射與其他文學作品中的映射,比較起來更加隱蔽,常常是所映射到的對象卻並非真象,還需要再作進一步的探索考證。
當嗟末世寒
在確定了尤二姐的故事背後,隱藏的是遼東守將熊廷弼後,對尤二姐故事中出現的其他信息,相對就比較容易了一些。
尤:不但可以表達「絕世尤物」,暗隱「熊」姓,另外還有別的含意。在百家姓中「尤許」是相連的,「許」的另一個讀音為hu(胡),在不同的版本中,賈蓉的續妻,有的寫「許氏」,有的寫「胡氏」,而賈蓉與「胡氏」合在一起便是「戎胡」,暗隱著後金和滿清。「尤許」相連可以引申為在遼東如熊廷弼、毛文龍一樣的抗金將領。
同時柘城的「蓉湖」原為柘城舊址,因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黃河決堤淹沒舊城而形成「蓉湖」,而夏姬墓就在蓉湖東北處,嘉靖二十一年又被稱為明朝進入末世的開端,因此,在《紅樓夢》中這裡被引申出多重含義。
另外,二尤加尤氏為三尤,尤姓在百家姓中排第十九位,映射崇禎十七年(1644年)三月十九日,暗隱熊廷弼和毛文龍之死,對明朝滅亡,有著很大的影響。
張華:與尤二姐指腹為婚的張華,在賈珍逼迫下退親,隨之又被王熙鳳先利用、後迫害的故事,可理解為,熊廷弼與王化貞同處遼東,卻經撫不合。因不知兵事的王化貞偏聽偏信,剛愎自用造成了「廣寧之戰」的大潰敗,兩人均坐罪入獄。熊廷弼於天啟「五年八月棄市,傳九邊」,王化貞於崇禎五年被論罪處死。
小花枝巷:賈璉在榮寧街北邊二裡多的小花枝巷偷娶尤二姐,亦隱含著熊廷弼的信息:因熊廷弼字飛白,號芝岡,為湖廣江夏人,「枝巷」與「芝岡」諧音,而尤二姐影射之人又為「夏」姬。
另據考證,寧榮街北二裡處的小花枝巷,即為如今平安大街北二裡多遠的花枝胡同,那麼,寧榮府豈不就是紫禁城嗎?
而王熙鳳將尤二姐賺進的榮國府,當然就是紫禁城了。
吞金:書中寫王熙鳳對尤二姐表面熱情,暗中算計;賈赦賜給賈璉的小妾秋桐,一邊對尤二姐頻頻辱罵,一邊到賈母那裡饞言污衊,似是在體現著被熊廷弼得罪過的閹黨與東林黨等各方勢力,紛紛對熊廷弼落井下石。而被打胎流產,絕望吞金,不許進入宗廟,當暗隱著,熊廷弼因坐罪棄市,傳首九邊,從而也使他在遼東為抗金所作的戰略性經營,亦隨之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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