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內容:薦書丨私生子和他在二手書店買的那本書,那道防線
終於我們要來揭開私生子的面紗了,他就是弗朗索瓦·特呂弗。很可惜,《祖與佔》的作者沒有活著看到這部電影。因為弗朗索瓦·特呂弗當時在完成自己的另一部重要作品。但是在小說改編電影的領域弗朗索瓦·特呂弗有著某種獨特的視角。
我們先來了解下弗朗索瓦·特呂弗
弗朗索瓦·特呂弗
弗朗索瓦·特呂弗15歲在巴黎發起電影俱樂部。先後從事過電焊工、記者等職業。1951年應徵入伍。復員後師從安德烈·巴贊,作為《藝術》雜誌編輯和撰稿人,並開始在《電影手冊》上發表電影評論。那是他才18歲,已經開始發布影評,第一篇就是關於《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電影封面
而電影手冊則是歐洲最重要的電影雜誌,《電影手冊》的年輕批評家們提出的最具影響力並於日後獲得普遍共識的電影觀念,就是「作者論」。後來電影工業中普遍沿用的導演中心制,可以說就是它的一個遺產。「作者論」認為,一個導演對於一部影片佔有的分量,應該與一個作家對自己小說佔有的分量一樣多。而作家的文風同樣可以在電影中置換成「個人影像風格」或「視聽語言方式」。
《電影手冊》雜誌封面
在1955年拍攝《牧羊犬的攻擊》的時候,特呂弗已經看了3000部電影了。而《祖與佔》能夠被拍成電影也是充滿巧合。從二手書店買來這本書,和作者聯繫,討論劇本。正如他在序言裡所說:
除了我渴望想做的事情以外,對別的我不再感興趣了。
這就是一個導演應該有的姿態。此外他追求將哪些書裡的美麗轉化成視覺的快感。
關於故事的改編,在《眼之快感》這本書裡可以捕捉到一些細節:
《眼之快感》封面
《祖與佔》的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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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如何進行改編的?
── 在我熟記的書頁上,我在我最喜歡的地方打上一個或數個叉叉,寫上幾句評語,然後把這些交給我的改編合作者和對話者讓·格魯奧。他們先寫出一部200頁的劇本,然後據此加工,用剪刀和漿糊予以剪貼,同時保留在拍片時在最後時刻即興增拍一些我認為必不可少的場景的權利。例如,我讀了阿波裡奈爾詩集《像記憶一樣溫柔》中的信件,隨著閱讀的進行,我會對這些信件感到親切和親密無間。我便會和演員們談起這些信件,而且還以此寫了一段獨白給演員們,慢慢地,這段獨白被拍成一場戲。
《射殺鋼琴師》的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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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改編自戴維·古迪斯的一部小說《槍擊鋼琴師》,僅這個畫面我就決定要把它拍成電影。這個畫面就在書裡。在雪地上的一條斜坡路上,汽車熄著火靜靜地向下滑行。就這些。一輛汽車在雪地上熄著火靜靜地滑行這一描寫,我早就渴望用畫面表現出來。其餘的情節就會隨之而來。
影像的魅力就在於此,這些永恆的鏡頭語言。
從電影愛好者到影評人,再到導演。這就是特呂弗,一個情感極其細膩的男人。他的男主形象總是那麼多愁善感,瘦小,有點自閉,憂鬱的色彩。只有特呂弗可能拍攝《祖與佔》,因為只有他會去二手書店。《祖與佔》成為了小說改編電影的範本,熒幕最棒的「三角戀」。而《射殺鋼琴師》講述了一個鋼琴師的宿命。假如不是特呂弗,它們可能只是文字。不會讓你擁有那種眼之快感,而這種快感是那麼純粹,永遠遠離政治,只在乎對應自己的內心。
喜歡法國文學和電影。對於自由、平等、博愛的紅藍白也是內心最好的對應,是一個文藝青年。除了工作,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於話劇、展覽、以及其他文藝類的活動。非典型獅子座,還很喜歡星座。大學至今做過校刊編輯、話劇導演編劇、製作人、場記等等。Prélude,中國、法國文化傳播者。我們堅持述說,堅持分享,用文化 「Atelier」 理念詮釋體驗與感知的力量。法國、法語,一直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而生活本應是充滿好奇與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