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電視臺播出的《中國詩詞大會》第二季收視火爆,在億萬觀眾中引起轟動,一時間成為人們熱議的話題。進入總決賽的四位選手中,兩次登臺攻擂並成功贏得「飛花令」的張淼淼,在回答最後一道題:「『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葡萄入漢家』和葡萄一起帶回來的舶來品還有什麼?」的時候,面對「A玉米、B辣椒、C苜蓿」三個選項,最終選擇了辣椒,而正確答案卻是苜蓿,因此抱遺憾離場。有人調侃說:一代才女敗給了苜蓿。
難倒了才女的苜蓿是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型似三葉草,開紫色或黃色小花,是一種牧草。李時珍《雜記》載:「苜蓿原出大宛,漢使張騫帶歸中國。」大宛位於今天的土庫曼斯坦境內,屬於「西域」。可見,苜蓿在漢代便已在我國「落地生根」,而玉米原產於南美洲,明代才傳到中國,辣椒的傳入更是到了明代晚期。
四五十年前,我們老家冀中平原一帶多為鹽鹼地,不適合莊稼生長。而苜蓿既耐乾旱,又耐冷熱,作為高產的優質飼草,還能改良土壤,所以廣為種植。
每年春天,到了「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時候,地裡的苜蓿也開始發芽,在微微細雨中,為蒼涼的大地披上一層綠裝。那時候食物匱乏,特別是這個季節,正是蔬菜青黃不接的時候。於是,人們便盯上了地裡的苜蓿。
當然,大片的苜蓿是生產隊集體的,有「看青」的民兵執守,不能隨便薅,只能去頭年開墾過的老苜蓿地裡尋找殘留的野苜蓿。然而「狼多肉少」,往往轉悠半天也薅不了一小把,倒是別的野菜還能挖到一些。儘管弄到的苜蓿有限,也可以讓人打回牙祭。巧手的主婦們會把苜蓿擇洗乾淨,放上點鹽,摻合在玉米面裡,打糊餅、貼餅子、蒸窩窩頭,有種別樣的清香。
那會兒隊裡種植苜蓿,一是給牲口提供精細飼草,也是為了改善土壤。幾乎每年,村裡都會有苜蓿地復墾,這也成了人們春天的期盼。忽然有一天,隊長放出話來:某某塊苜蓿地「放閘」了!於是男女老少齊上陣,背著筐,提著籃,拎著布袋,整個苜蓿地裡黑壓壓地站滿了人,甚至連外村的都來湊熱鬧。
苜蓿在春天生長極快,仿佛一夜春風就能將它催生出新芽。因此一連幾日,苜蓿地裡都會出現薅苜蓿的人影。採回來的苜蓿多,人們終於可以大快朵頤了:將發好的豆嘴剁碎,和苜蓿一起包餃子、蒸包子;烙大餅,抹上自製的黑醬卷著生吃;炒菜吃、涼拌吃;將苜蓿用水焯過,擠幹水份,蒸玉米菜糰子……這些,在那個艱苦的時代,便是時令裡最好的美味。
如今,機械化代替了耕牛騾馬,家鄉的土地也告別了鹽鹼成為良田,人們更是一年四季新鮮時蔬不斷。苜蓿,這種含有多種維生素、可平衡人體酸鹼值的健康美食,很少再有種植,很難見到,也很難吃到了。當「手植天隨菊,晨添苜蓿盤」(蘇轍)只能成為懷想的時候,這小小的苜蓿,不知又將難倒多少俊男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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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來自長江蔬菜雜誌社
◆ 編輯/排版: 陳蓓蓓 汪晨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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