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這是第二次刷電影《少年巴比倫》本電影根據路內同名小說《少年巴比倫》改編,內容上基本上遵循了原著。
可惜的是原著被拿回老家了,要不然還能對照一下。
《少年巴比倫》路內
《少年巴比倫》和九把刀《那些年我們追的女孩》都是作家帶有自傳性質的小說。
電影中的主人公路小路:化工技校—戴成糖精廠—廠醫白藍—上海—辭職
電影中真實展現了工人的生活和青春,路小路的扮演者董子健的氣質能夠契合主人公的人物定位。
至少在我們的青春中並不全是俊男靚女和無病呻吟的傷痛。那個人他不一定很高、長得也不帥、甚至不會打籃球,工人的臉上至少不會死白白淨淨的。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怎麼會懂得,而且它反映的是工廠中最底層的工人生活粗魯、愚昧、打架更多的是無奈和悽離。他們從一出生就註定當工人,人生的日子每天都在重複。那麼如果活著只是為了活著,絕不要這樣的活法。
什麼時候小編才能像路小路那樣鼓起勇氣辭職,去上海找白藍呢?
平心而論當代作家中路內可能是對小編影響最大的,路內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他的經歷某種程度契合了一部分人的青春和生活,尋求到了一種寄託和共鳴。
至少他會成為一個精神領袖。
片尾曲《姐姐》張楚
(電影中片尾曲聽起來要柔和舒緩一點。)
2019年10月27日
二
看過電影《少年巴比倫》才會買路內的「追隨三部曲」,沒事的時候就重複看這部電影。
因為喜歡,董子健還是這部電影的出品人之一。
決定摘取電影中的臺詞分享一下。
「我叫路小路,宣傳科幹事,每天的工作就是澆花、飲茶、看報,我熱愛這種生活。」
「我生活的城市只有工廠,抬頭就是煙霾。在這裡我無處可去,只能當工人。我也無人可愛,唯有愛自己。那年我二十歲,是我的青春最香甜最腐爛的時候。」
「工廠裡的人分為幹部和工人,工人也有等級劃分。以倒三班為界限,凡是需要倒班的都是傻瓜,凡是上白班的都是牛人,多虧老爸的那條甲魚,我是被編在白班的鉗工班做學徒。而我的未來,就是進化工職大畢業後去做科室。」
「牛魔王后來講,工廠唯一的樂趣是逗女人開心。廠裡的女人分為小姑娘和阿姨,工人天生對小姑娘有好感,但她們生活在科室,像稀有動物一樣接觸不到。小姑娘結婚後變成小阿姨,通常會被發來看管泵房,小阿姨慢慢變成老阿姨。作為鉗工一輩子只能和阿姨打交道,這會不會將是我人生的最大悲劇。」
「難道你想一輩子當個小鉗工嗎?」
「那一天的大雨中,我總想我救的人是你。我只願意為你賠上一條命,如果死掉的人是你,我願意在洪水中永無休止地走下去。」
「白藍說自己是一隻沒有腳的鳥,即使停歇,也是在風中。我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那天以後,我和小李以偷窺女人的胸罩開始聞名。但奇怪的是所有女工都喜歡叫我們兩個出臺換燈泡,我們後來的工作真的應接不暇。」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起她那張單人床,很乾淨。我想像著她睡覺時候的樣子,不知道周末早上的陽光,會不會照到她的臉上。」
「當我回憶自己的青春,曾為自己的無路可走感到慚愧。但這不是一種罪過,戴城就是一座工廠,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早晚要進來,都想逃出去,但最終只能留在原地腐爛。」
「當電工期間,我和小李練就了搭配的絕活,他扶著竹梯,我像猴子一樣迅速爬上去換燈泡,每次我們都計算時間。做了電工之後我去過工廠所有的地方,包括以前不能隨便出入的科室,那裡全是沒結婚的小姑娘,香噴噴、甜蜜蜜,去換一隻燈泡要四個小時。」
「小路,我要去上海,過些天就回來。」
「你去上海乾什麼?」
「我要去報考醫科大學的研究生。」
「那我們以後怎麼辦啊?」
「小工人搞得這麼感傷幹嘛,你安心讀你的夜大吧。」
人在二十歲的時候,是不是都該一事無成。我只有用這種人生微末的勝利,來換取白藍的些許關注。——《少年巴比倫》
「94年夏天我終於上了夜大,像白藍對我期望的那樣,一輩子做一個平安、平庸的科員。」
「地震那天,我不要命似的狂奔,因為我知道那天白藍從上海回來。」
「大鬧會場之後,白藍說我的政治生涯完蛋了。我想確實是完蛋了,但我一直想的不是販香菸嗎?政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青春的香甜美好是白藍給的。她要離開戴城,離開我,我才完蛋了呢。」
「在白藍離開那天我上夜班,早晨六點下班。她是七點的火車,我跟她約好,收了工去給她送行。」
「白藍離開半年,了無音訊。父親託人將我轉到了聯防隊,在這裡我依然持續在對現狀的焦灼和對白藍的思念中,這一切,再無人可訴。」
「走了幾千裡路,都不能忘記,給我的小路。」
那個我們共同經歷的時代,被時間關在無聲無息的黑暗中,消失了。而我們依然在世界某處孤獨行走,我對她的找尋不知將會持續多久。時間很公平,經過時間,你所愛的人,所恨的人全都成為過去。——《少年巴比倫》
2020年8月24日
(有興趣的小夥伴V信搜索公z號:「夏日山河」關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