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病人》:你殺死我的心,我殺死你的身體

2021-01-09 沐希書閣

01一起兇殺,殺死的不僅是一具身體,更是長久無處安放的絕望

33歲那年,女主人公選擇殺死自己的丈夫。那時,他們已結婚7年。兩人都是搞藝術的,女人從事繪畫,男人是小有名氣的時尚攝影師。

那天,正值當年酷熱難耐的夏季裡最熱的一天。凌晨5:15分,男人就出門前往拍攝現場,深夜11點才被一輛車子回到家。而女人呢,也為一場即將到來的作品展,大概忙於趕工了一整天。

男人到家後才半小時左右,他們的鄰居就聽見傳來幾聲槍響,因此立馬報警。警察來的很快,大門敞開,屋子裡漆黑一片。

男人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黑暗中英俊的臉部多處中彈血肉模糊。女人凍僵了似的站在那兒,白色連衣裙上血跡斑斑,腳底下還橫著一把刀。

一名警察發現異樣,趕忙捉住她的手臂,這才發現,她已割腕數刀。其他幾位警察趕緊制服她送往醫院,女人雖大量失血,但最終還是保住了一條命。

很難想像,如果鄰居沒有報警,如果警察來的慢一些,如果醫院醫療條件不到位,這對夫妻是不是在這個深夜將雙雙殞命。

從現場的情況可以看出,是女人將男人綁住槍殺,然後又割腕自殺。那麼為什麼,女人要選擇如此極端的方式,來為自己的這段婚姻畫上這樣的一個休止符呢?

我想起了本書《沉默的病人》封皮上的那句話,「多少看似完美的夫妻,都在等待殺死對方的契機。」在外人看來,夫妻雙方事業有成,名利地位令人羨慕,堪稱完美。

但或許,沒人能真正體會到,這段婚姻中女人真正感受到的內容,尤其是這個女人她是否飽受痛苦。若不是太過絕望,誰願意如此自傷?

02持續沉默,三緘其口的背後秘密,是婚姻不堪裡最扎心的真相

第2天,被救過來的女人躺在醫院單人病房中。在律師到場情況下,警方對她進行詢問,可她卻始終沉默不語。

她嘴唇蒼白,毫無血色,一言不發,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無論警察說什麼,她都無動於衷,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從那之後,她再沒說過一句話。只是用廢寢忘食地作畫,來支配自己整個僅存行為的外在表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而她的沉默,卻成為了大家眾說紛紜的揣測源泉。整個案子中,因未知內容遲遲難以能浮出水面,而引發了大眾跟媒體的紛紛好奇。

與此同時,她一改往日作畫時,精心準備數周乃至數月的風格,並沒有花費太多精力去精心構思,就雷厲風行地在幾天後就完成了一幅自畫像的畫作。

而且在這幅畫的左下角,她用淡藍色的希臘字母寫下了5個字:阿爾克提斯(希臘神話中,在國王命懸一線時,唯一勇敢站出來的人)。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若無其事走飽含熱情地畫出這樣一幅畫。她在法庭被告席上的繼續沉默,引發了大眾的不滿,輿論的抨擊。

可她,毫不在意。

法庭上的審問絲毫沒有進展,最終被告方辯護律師提議為她減刑,以有嚴重心理障礙為由。事實上她當時的狀態確實很糟,連精神科醫生都覺得她瘋了。

也許那一晚的一切,對她的精神來說是一種創傷,但那之前呢?在決定殺死丈夫並且進行實施的那段時間內,她的思維還是正常的吧。

那麼,她為何在清醒狀態下還是選擇殺死丈夫呢?我想,是她在婚姻中感受到了對方帶來的傷害,並逐漸形成不可挽回的絕望吧。

關於這一點,在本書中她的日記裡,可以詳細找到端倪。若沒被傷害,誰願意傷害別人?

03為何殺死?與其說是謀殺,不如說是為了讓愛能永恆得以定格

兩個人的婚姻,從一開始的甜蜜融洽,到現在的沉默,中間到底經歷了怎樣的事情,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在女人選擇揮槍射殺丈夫的那一刻,她已經充分做好了與這段婚姻割裂的思想準備。但在這兒,我們不得不得思考一個問題:值得嗎?

正常情況下,一段婚姻中,如果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失去了感情,失去了包容,失去了理解,失去了興趣,或者被另一個人傷透了心,不想繼續這段婚姻,完全可以選擇離婚這種一別兩寬的方式,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解決呢?

對於本書中這個女人而言,這得要從她小時候的經歷來看了。小時候母親帶她一起自殺,結果母親死了,她卻活了過來。而他的父親因突失愛妻而痛心疾首地責問她,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我們無從辨別這位父親說的是氣話還是實話,但無疑這樣的話對於一個小女孩而言,是心靈上的一種莫大傷害,很可能影響到他以後的性格養成與自我塑造。

好的婚姻,可以治癒童年時的傷。但若在婚姻中無法被徹底治癒,那當童年時的傷再次以更同等或更嚴重方式出現的話,可能就會變得更加嚴重。

從女人的日記中可以看出,她丈夫的某些行為再次對她施加了這樣的傷害。當那個舊傷疤被揭起又被扎破,等待她的自然是更深的絕望與更大的爆發。

她揮槍殺死了自己的丈夫,而不是選擇離開他。因為對她而言,只有這樣,曾經兩人美好的愛情才能永恆被保存下來。而那些關於傷害的記憶,也不會別人所知並能隨之消散。

就如巴爾扎克所說,「有些罪過只能補贖,不能洗刷。」

樂觀的人遇到坎就跨過去了;悲觀的人卻容易選擇悲傷而自傷的方式解決。

小結

《沉默的病人》這本書在一起殘酷謀殺中揉進了一則撲朔迷離的希臘神話,並通過漫長的沉默引發了人們對於這場婚姻從結合到謀殺的一段沉思。從這份啟迪中,我們認識到婚姻中的理解、包容、扶持、讓步等相處方式,在愛自己也愛他人的過程中有多麼重要。

圖片來源於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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