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對海洋的認識,海馬,還是一種比較不熟悉的生物。要麼在《動物世界》裡,要麼在動畫片裡。而在臺灣,有這麼一支樂隊——海馬樂團,有非常濃厚的蒙古音樂元素。
他們如此解釋「海馬」:
海——臺灣,是他們生長的美麗南方海島。
馬——是遊牧民族最奔放不受限制的圖騰。 海馬的成員們,傳承著傳統音樂的血脈,卻不願被侷限在任何框架中。帶著海洋孕育的養份,期許自己能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肆意暢快的在世界音樂的海洋裡狂奔嬉戲。
◎徐灝翔/團長、音樂總監:呼麥、馬頭琴、澳洲長管、口簧、打擊
◎邱彥凱/副團長:胡琴、馬頭琴、聲樂
◎林宗翰:馬頭琴、胡琴
◎楊立彬:嗩吶
◎梁家寧:琵琶
◎莊佳綺:打擊
聊起海馬樂團,不得不說起他們的團長徐灝翔。他2008年遠赴蒙古,學習獨特的「喉音」唱法,隔年便與志同道合的音樂夥伴,一同組成海馬樂團。
他畢業於臺北藝術大學劇場藝術研究所表演組,2007年以「探詢人聲極限可能,挖掘古老吟誦的秘密─蒙古草原喉音學習計劃」或客家委員會「築夢計劃」補助。曾參與電影、廣告、電視與多部劇場演出,嘗試在不同的表演領域中找尋自己的表演語彙。成立結合海洋文化與草原音樂的「海馬樂團」,以世界音樂和朋友們分享創作。
2011年,海馬樂團在風潮音樂發行了專輯《旅人‧出走》,即入圍今年金曲傳藝類「最佳跨界音樂專輯獎」。(點擊閱讀原文可試聽專輯)
充滿畫面的音樂劇場實驗,一直是海馬在努力的方向。這次以「旅行者」做為主要的概念出發,從薩滿巫師的吟唱唸頌(巫語),雪地封凍的北方大湖(雪域),甚至是抽象的思親情感(客家小草),試圖以音樂敘情,將一幅幅唯美的電影畫面,用音符開展至觀眾眼前。
-點擊閱讀原文可試聽專輯-
海 馬 創 造
── 徐 灝 翔 的 漂 浪 表 演 路
曾經是個rocker(很認真的那種,春天有跑到墾丁去吶喊的那種,在臺上不是在臺下的那種),彼時,他擔任樂團的主唱與吉他手,既青春又熱血。而現在的他,穿著褲擺寬大、走起路來飄飄然的草原風長褲,頸子上掛著一條味道近似的長鍊,苦練喉音與馬頭琴,儼然是個 ──蒙古人。如何像呢?像到連蒙古人都覺得他是。怎麼知道蒙古人覺得他是?因為他到蒙古去的時候,當地人皆毫不遲疑地對他講蒙文,視若鄉親。而他又怎會遠迢迢跑到蒙古去,與牧人一起驅羊逐草,踏訪一個又一個的蒙古包?
#為了喉音走千裡#
這趟被灝翔稱為「驚嘆號學習之旅」的旅程,是為了探索喉音與馬頭琴而展開。更精準一點說,首先是為了喉音,而馬頭琴作為喉音的伴奏樂器,灝翔決定把它一塊鑽研起來,好解決回臺後可能面臨的無人伴奏的窘境。灝翔與喉音初相遇的場景聽來有些魔幻,那是2001年的「複音音樂節」,而臺上的歌者僅是在做喉音的示範,就讓時為臺大森林系大四生的灝翔撼動不已:「那聲音一唱出來我在底下就忍不住大哭,好多的影像跑到眼前來。後來我就發了瘋似地去追這個聲音。」這一追,追了近十年。
若是全盤地檢視當時灝翔的狀態,便會覺得這樣奇異的反應大抵也不至於「太超過」。在「複音音樂節」的前一年,灝翔以 「我可以不計任何代價」、「我要一輩子當劇場演員」這種熱血得不得了的告白,加入了身聲劇場。在這個別樹一幟的音樂肢體劇場中,他開始習鼓、練太極,碰觸各式各樣大多數人喊不出名字的民族器樂,深為世界音樂所著迷。也是在身聲,他初次見識到音樂與劇場結合的魅力,而這兩者,都是他長久以來渴望的。
#兩種願望,一次滿足#
我推測灝翔之所以那樣迷戀喉音,是因為喉音很有「戲」。遠走外蒙,灝翔體會到喉音原來蘊藏著許多細緻的情緒:「當我 踏到那個土地,當我開始跟他們一起牧羊,當我看到老鷹在天上飛的時候,我突然知道原來喉音是怎麼一回事,才知道為什麼蒙古的曲調都是這麼的哀傷跟蒼涼,那是因為他們無話可說。因為整個蒙古,就是望也望不穿的地平線,轉三百六十度都是一樣的風景,你每天就是帶著羊走出去,帶著羊走回來,回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蒙古包,於是他們把所有的情感都放在對天對地的吟唱上面。」
我請這位大地旅人為我示範他學會的第一個喉音,這是在蒙古行之前,他靠著土法煉鋼自學法(上網找影片模仿),外加幾堂少得可憐的喉音課(他在北藝大劇場藝術所就學期間,所上曾開設喉音工作坊),花了兩年半時間才獲致的成果。見了灝翔的示範,我才體會到那個看似「很宅」 的網絡影片自學法究竟有多難,單看嘴型是行不通的,而是要用一種「聽聲辨位」的方式──先釐清這個喉音裡究竟是幾個聲音疊合在一起,然後一個音一個音地找出發音方法,再將之組合起來…。後來灝翔也才懂得,必得先學會聆聽大自然的聲音(譬如羊鳴、駝叫、風聲),才能掌握喉音的底蘊,因為喉音以大自然為導師。
#海馬,海加馬也#
曾到蒙古追聲音的臺灣青年,竟不只灝翔一人。2009年,他遇見了同樣著迷於草原之音的幾位樂手(其中有人也曾赴蒙古學習馬頭琴),背景迥異但志趣相投的他們決定合組「海馬樂團」(徐灝翔、邱彥凱、林宗翰、莊佳綺),以呼麥(即喉音)、馬頭琴、琵琶、嗩吶和世界手鼓作為主要創作元素。
「海馬」在此指的不是海底那種蜷曲著身體的小生物,而是「海」加上「馬」。「海」指的是育養這群團員的土地──海島 臺灣;「馬」則是最貼近草原牧民的象徵,暗示著他們的創作追尋。灝翔告訴我,他近來認真思索著是否把團名更改成「海馬創造」,因為他們期許自己不只是樂團,也不只是劇場,而是不斷地探尋更多的可能。積極發展中的本屆新人新視野作品《時空旅人》,即是他們以世界音樂鏈結戲劇與多媒體的獨特實作,並結合電音效果發展即興的創作遊戲,大玩音樂的破壞與重建,場場不同。勇於追尋,敢於顛覆,不再做rocker的灝翔依然很搖滾。
- E N D -
圖文資料來源於網絡
編輯整合:廣州馬頭琴部落
據說,喜歡馬頭琴以及不喜歡馬頭琴的
都有不關注我們的
「廣州馬頭琴部落」平臺公眾號:GZMorinkhuur
「廣州馬頭琴部落」平臺小編微信號:GZmtqb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