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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之所以為人者,惟此惻隱之心而已。求人者求此,積德者積此。
想起了東坡居士的這樣一句古詞:「為鼠常留飯,憐蛾不點燈」。這是古人關於愛惜物命最真實的寫照。
愛惜物命也是隨緣濟眾,積善之方裡一種更為高貴的人生境界。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在此,說點兒關於愛惜物命的那些事。
有一年的農曆五月,端午節的前幾天,父母要到山裡採摘槲葉。槲葉我們山裡的一種櫟木的葉子,和筍葉功能差不多,用來裹住糯米,小米等雜糧放鍋裡煮,我們叫槲包,是端午節這天吃的一種類似粽子的食物。
在草叢裡,母親無意看到他人擱置的用於捕獵的一個鐵質鋸齒狀的狩獵夾子,夾住了一獾豬的右後腿,看它疼的正吱呦呦的叫,母親脫下外套,用外套蓋在它的頭部,然後隔著衣服用手緊緊按著它的腦袋,防止它扭頭咬人,爸爸趁機把鐵夾子掰開,把它放走了。
至今,母親也時常提起那件事,她說到把那獾豬放開後,還沒走幾步時,就又回頭朝自己望了望。母親打趣道,你快走吧,它拖著受傷的那條腿,快速的消失在山林中。
我也給母親這樣說到,萬物皆有靈性,獾豬在回頭張望你的那一刻也是在向你表達一種謝意,謝謝你救它的那一命。
在小時候,家門前有一條河溝,每逢夏季長時間少雨,在河溝裡的水慢慢乾涸快要見底時。母親都會提上水桶,拿著水瓢,把潭底的那些小魚,小蝦舀入桶裡 ,然後跑幾裡路把它們倒入水量充足的水渠中。
還有每年三月份到五月份是青蛙產卵的季節,不管是在山澗溪流邊,還是在田塍池塘旁,若看到水乾涸了或水質渾濁了,母親都會把那裡邊的蛙卵或蝌蚪移到水源充足的地方。
每次回家,念叨到曾經在我年生活了13年的汪汪「大白」 ,父親都感覺有點心生愧疚,原因在於,在「大白」十三歲那年,它已經老的不行了,牙齒掉了好多顆,眼睛也是半閉半睜著。時常臥在路邊,父親說路上每天過的都是運礦的重型卡車,又沒人照顧它,也不忍心把它拴起來,怕那天它被撞了或被壓了,更會讓人於心不忍的。於是就一百塊錢賣給了他人,那人後來說在關進籠子的第一天晚上就沒氣息了。
在「大白」十二歲時,母親說第一次養了這麼久的狗,得好好待它。吃的都給它軟的,新蒸的麥麵饃,母親都會給它拿一個,還掰成小塊,怕它咬時不方便;在冬天,窩也是用舊毛衣、棉衣裁開給它做成的;夏天吃西瓜時,母親也會不忘給它切一塊……
它們是我們生命中的一部分,而我們是它們生命的全部。在這個日臻宜居的人類生活裡,同樣它們也得有它們所嚮往的生活。
善待動物,愛惜物命,尊重生命,我都能感同身受,也能換位思考,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母親的言傳身教。
這是我曾經打工期間,餵養的一條流浪狗「小黑」。
記得那次是在下班回來的路上,看到它臥在路邊嗷嗷的叫。跑過去看了看,它的又後腿已經打彎了,該是被車輪軋折的,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人來認領,應是是流浪的小土狗吧。
待我半蹲到它身邊時,它一邊汪汪叫,一邊搖尾巴,汪汪叫是其本性,搖尾巴,想是寂寞久了,我是生人,向我示好。
瞬間,感覺它凌亂的毛髮與自己心底最柔軟的部分一塊兒打了結。忍不住的把它抱回去了,還到路邊的便利店給它買了袋火腿腸,把我吃剩的炸串也留給了它,又買了點跌打損傷藥,要和盡飯裡,我要給它養傷。
我把它放在了房東樓頂的一雜物間裡,每早出門,我都會煮半盆湯麵條留給它。就這樣,餵了它近兩周,最後一次餵它是在周五,已經可以半瘸半拐的走路了。可是周六的那天,中午沒見它,下午也沒見它,晚上沒見它,周日早晨起來又大聲叫它的名字,沒有回應,丟失好像已經是必然。
以至於多天後的一個半夜醒來想起它,非常難過起來,害怕沒有預期,沒有告別的離開,你來,我無法阻遏,你去,我不能挽留,來去之間,是否就是緣分未盡與緣分已盡的因果。
愛惜物命,願遇見你,會成為它們不幸中的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