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為什麼會走一條與他人完全相反的道路,回溯著音樂的過去呢?
回想開始之時,有一日,無意中經過一個黑膠唱片店,播的是張國榮先生「童年時」SALUTE專集。我自己收藏了一張這專集的CD,但一聽之下,驚覺效果完全不同。
這黑膠唱片的聲音溫軟纏綿,聲聲切切,讓人難捨難離,兼唱片包裝精美,封套31釐米見方,視覺效果不同CD之小巧,內裡之大本歌書,哥哥風採躍然眼前,更是讓人愛不釋手。當下不及細想,一下就買了下來,拿回家中擺在顯眼位置,如獲至寶,內心欣喜不已。
過了一段日子,心情漸從最初的欣喜變得鬱悶起來,好好的這一張唱片,光只能看,不能聽,不可謂是愛樂者的一大憾事。
於是,拿著這張唱片跑到那間鋪子,幸得那老闆樂得清閒又好客,炎炎夏日之下,兩個男人摸著冰涼的啤酒杯,一張一張唱片地評頭品足,如此快意,倒是我涉足音樂十多年所未經歷過的淋漓體驗。
幾杯下肚,我的興趣自然從唱片轉至播放這些唱片的機器——黑膠唱盤。
店主介紹,黑膠唱盤以前給我們的概念只是巨貴的組合音響中的一個功能部件,但其實黑膠唱盤種類繁多,功能各有千秋,極品唱盤價值連城,光是唱頭上的一根針有時也要近萬大元,組合音響中的那種只不過是玩具,毫無價值可言。
如果我需要入門,最好原則是最小投資獲取最大的回報,從改造家裡的CD音響開始。只通過購買一個最低級別的MM唱頭放大器,解決現今放大器不帶PHONO接口的問題。
再配備一臺日本產的直驅金屬臂唱機,加起來投資不過千元,而獲得的享受已足可與價值幾千元的CD設備媲美。
如此美事,教人如何拒絕?當下,我使出銀行提款的絕技,在該老闆處買下了他幫我調整好的唱機和放大器,再挑選了自己最喜歡的鄧麗君和西崎崇子的梁祝等幾張心頭所好,並與他相約,如不滿意,就拿回來退貨。
其實如何會不滿意呢?鄧麗君小姐的聲音在黑膠唱盤中出來的效果甜美圓潤,齒聲玲瓏,唇如拂耳,一張唱片帶出萬般風情,遠超吾望。
梁祝小提琴,琴聲悽美繞梁,綿綿汩汩,委婉不絕,流轉不散,相比之下,CD中小提琴的聲音竟絀劣如刀鋸鋼絲,是我之前所想像不到的。
為什麼會如此,我開始向行家打聽和上網查找答案。
原來,不堪之故是CD採用的是數碼01長方形的漸高漸低的形式去近似記錄一個音的正弦波形,所得的形狀雖可在內容量增大的情況下與該正弦波可以無限接近,仍呈階梯型。
更兼如採用數碼錄音,聲音的採樣源盤內記錄本已是階梯型,則再怎麼精細,也無法把錄音現場環境還原得真切;而黑膠唱片多採用模擬錄音形式,唱頭處與黑膠摩擦產生電壓的升高降低為完美正弦波,經過放大出來的這個波形也是近乎完美的正弦波形式,這是數碼形式所不可能代替的最接近錄音環境現場的表現形式。
也就是說,我們熟知的CD只不過是人類快餐文化中一個唱片公司圈錢的陷阱。我們聽到的聲音,甚至被製作人員用混音設備調整過,去避免數碼形式本質的缺陷。
倒頭來,我們可能聽到歌手令人驚嘆的聲音,哪知道這個人可能5音不全,唱得亂七八糟,跑調從C到F。
我雖不至越想越氣,把所藏CD都從窗口扔下大街,但也從此開始檢討聽音樂的意義所在。擺在面前的兩條路,到底是為了逞隨手之快,不斷被無良唱片商欺騙下去;還是重新作個選擇,寧願精挑慢選,憑聽覺為準,回歸樸真。
這探索之路一路走來,步履蹣跚,磕磕碰碰,不過捧黑膠的雙手小心翼翼,自知世界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如望井見天之蛙,音樂之路,尋找完美之路,終生未盡,唯盼越一山登一樓,更有青山在不遠處,與黑膠相伴,永不作別。
編輯本段比較CD
這個問題,是發燒界永恆的話題。CD和LP的愛好者也已經有很長時間的爭辯。
我的觀點是,無所謂好不好,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只有喜歡不喜歡,是不可比較的。
我本身自己就收集了幾千張CD,對於我來說,CD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唱片,CD是Compact Disk的縮寫,有佔空間小的碟的含義。
一張縮小了,可一隻手指穿著放進機器的碟,便攜性是LP無法比擬的,但也由此我觀感裡產生了它是玩具多於唱片的感覺,正如把一堆MP3都COPY進一張碟裡,你說它就可成為唱片了麼?
LP我們叫黑膠唱片,有些權威有些忌諱「黑」字,於是說這是不正規的說法。
在下卻覺得這個叫法很直觀,很利於人們重新認識這一事物,很喜歡這個叫法,以下都用這個叫法。LP就是Long Play的縮寫,有人解作密紋唱片,EP就是Extended play record,通常是45轉/分鐘的密紋唱片。
外觀而言,黑膠唱片又比CD有更有欣賞性,一張封面設計優良的黑膠唱片,往往本身就是一張吸引感官的藝術品,一幅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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