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曾稱古希臘雕像達到了「人類歷史上不可逾越的高峰」。從理論的角度來看,在現代雕塑出現之前,已有的雕像至多是在古希臘體系下發展出不同的風格,幾乎沒有作品可以超過古希臘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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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早期的雕塑表現形式有著前人的古老智慧和經驗。
比如說古埃及的「正面律」原則,雕刻家非常直觀地體現人體不同部分最突出的特徵;再比如雕像表現的人一般都是直立且雙腿合併的。
古希臘早期雕像 《駝小牛者》
古希臘早期雕像 《女青年像》
到了古典時期,我們發現人體的雕像開始有了「動作」。
古希臘古典時期雕像 《手持銀蛇的女子像》
一方面,這體現了雕刻技藝發展到了完美精細的程度。在不同材質的雕刻中,石頭的雕刻難度是最大的,力度難以掌握到恰到好處,並且整塊石頭的比重是一樣的,若是把握不好雕刻重心和力度,很容易鑿壞。我們今天能看到這樣令人讚嘆不已的雕塑,說明當時的雕塑家具備「滴水穿石」的耐力和非常高超的技藝。
另一方面,也體現了古希臘藝術家突破和超越古埃及「正面律」原則的願望。當古埃及在這樣的表現形式下做到了極致,對於後人來說,超越的可能性則存在於「非線性變化」中,也即——不跟前人在同一條道路上競爭,而是在前人的基礎上另闢蹊徑。
於是表現「動作」成為了古希臘超越古埃及的希望。藝術家們開始了各種探索,比如對重心偏移的動作表現,雕塑底部增加一個地盤,增強了整體的穩定性。再比如希臘化時期,藝術家對「動作」的追求達到了強烈戲劇性的效果。
古希臘古典時期雕像 《瀕死的戰士》
古希臘古典時期雕像 《抱鵝的少年》
希臘化時期雕像 《拉奧孔》
古希臘雕像中對」肌肉「的表現也非常精準,這體現了當時的藝術家對人體結構的深入了解,能夠使我們儘可能清楚地理解身體的活動,又不讓雕像顯得生硬死板。
為什麼古希臘能做到這一點?這很大部分要歸功於木乃伊的出現。製作木乃伊的過程,其實幫助了人們了解人體內部構成。古希臘藝術家從古老的埃及智慧中汲取了知識並通過自己的理解來表現人體的精準與全部優美,支撐了古希臘藝術的輝煌。
古希臘古典時期雕像 米隆《擲鐵餅者》
這是世界上第一個留下了藝術家姓名的雕塑
當你站在這些雕像前,你能感受到這樣偉大的美,並能有所體會——美曾經是從矇昧的,粗野的,甚至是暴力的,但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和進步,美開始逐漸走向人類的內心深處。
古希臘古典時期雕像 《自殺的高盧人》
人性可以感受到的溫情,這些雕像全都展現出來了。能讓一塊冰冷的石頭所描繪出的那個衣裙下的「人像」,依然有著37度的體溫和她所有的柔情,這是古希臘藝術家的睿智和偉大成就。
古希臘古典時期雕像 《薩莫瑟雷斯的勝利女神》
古希臘古典時期雕像 《米羅島的維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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