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醫在武漢的新冠治療實踐:輕症可只用中藥,重症需中西結合

2021-01-11 八點健聞

親歷過SARS和汶川地震的醫療救治,這一次,梁騰霄又和同事到武漢支援了45天,前後收治96位病人。梁騰霄是一位中醫,團隊治療的特點是中西結合。他認為中西醫思路有區別, 西醫的思路是直接就把病毒槍斃,中醫的辦法是把這個邪氣趕走。他認為,輕症患者狀態比較好的話,可以只用中藥。但是重症病人,肯定是要中西醫結合的,不排斥抗病毒藥物。這個病毒是未知的,不要自己把中醫拔得太高,畢竟也沒有特別大的把握。

3月11日中午,來到武漢的第45天,梁騰霄和同事們終於騰空了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住院部6層的所有床位。按照指揮部的統一安排,一部分病人被轉運到金銀潭、火神山等幾家醫院集中治療。歸期,終於可期。

轉運病人的通知在3月9日突然下達,這天梁騰霄本要去6層查房。通知來得突然,工作被猛地按下了暫停鍵。轉運先是從ICU開始,十幾個上了呼吸機的病人轉走了。接著,是普通重症病人。兩天內,整個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的重症病人全部被轉走,病房空了。

此後,武漢市的4000多個危重症病人都陸續被集中收治。更多醫院已經提早結束戰役,回到正常的軌道,重新開診。像梁騰霄這樣從全國各地趕來援助的4萬多醫護,歸期已近。

梁騰霄是北京中醫藥大學東直門醫院的一位副主任醫師。他經歷過多次重大疫情災害的支援:2003年的SARS、2008年的汶川地震,再到這次新冠疫情。

1月27日,他和團隊從北京出發,帶著全院僅有的100多個醫用N95口罩,直奔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截至3月12日病人轉運完畢,整個團隊已經連續工作了45天。這是大多數援助醫護的常態。從進武漢那一刻開始,就意味著,不能停下,直到疫情結束。這樣的工作強度,超出了以往經驗。汶川地震那會兒,醫生有可以喘息的時機,一般工作15天,就會被強制休息。

在梁騰霄看來,中醫和西醫面對病毒的理念有很大的區別。他的治療實踐特點是中西結合,沒有排斥西醫,不抗拒使用抗病毒藥物。

對於新冠病毒,他有一個逐步認識的過程。即便到了現在,他也認為還沒有認識到全貌。離開武漢後,他希望繼續對病人隨訪,摸索出更多治療經驗,未來可以更好地面對這個未知的病毒。

以下內容根據梁騰霄的口述整理:

△梁騰霄在為患者診療。本文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親歷SARS、汶川地震,又來了武漢

1月27日,我們從北京來到武漢。我們醫院來了6個醫生,13個護士,1個領隊。

我們20個人,和北京中醫藥大學東方醫院的20個醫護組成北京中醫藥大學醫療隊,包了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住院部第六層樓的整個病區,輪流幹活。東方醫院24小時,東直門醫院24小時。到3月11日,我們已經來了45天,前後一共收治了96個病人。

最初,我們收進來的病人都是病情很嚴重的,接近危重症。後來武漢重症病人逐漸減少。現在我們病房裡,有一些是從方艙醫院轉過來的,病情加重的患者。

我親歷了SARS,那年我還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印象最深的是,比我大10歲左右的一個同事去世了。2003年3月17日,他接診了我們醫院第一例SARS病人。當時北京還沒有重視這個傳染病,防護意識不強,給病人氣管插管也只是戴外科口罩,接著他就被感染了,4月19日去世。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離自己這麼近。

△梁騰霄在汶川地震救助現場。

2008年,我去了汶川地震現場,幫著轉運病人。北京市組織了一批醫療隊。除了120,每家醫院也要出一輛救護車,一個醫生,一個護士和兩個司機。救護車是用火車,從北京運到現場。我們坐另一班火車抵達,一共運過去了70多臺救護車。

到了現場,每天都會有人從前線給我指派任務。我們坐救護車去找現場被救出來的傷員,觀察病情,看哪些可以坐飛機,哪些可以坐火車。一輛救護車一般能塞下兩到三個傷員。那個時候,成都以及周邊地市醫院都是傷員,已經滿負荷。我們需要連夜把病人送到機場或者火車站,讓傷員到其他省市治療。最遠的一次,我們把傷員從現場送到重慶的一家醫院,再連夜趕回成都。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十幾天。

△梁騰霄在汶川地震救助現場。

這是我第三次來到前線。來之前,院長打電話徵求我意見,覺得經歷過這些(SARS、汶川地震),不強求我去。但我還是來了,我想同事們會需要我的經驗。出發前,我隱隱有一點擔憂,覺得會不會有可能回不去了。

到了這裡,我的經驗確實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比如,如何最大程度降低感染風險。我跟同事們說:你進病房之前要想,為什麼要進這個病房。如果和病人講幾句話就能夠把這件事兒辦完,那就不要過多逗留。如果沒有這樣的意識的話,很容易溝通效率低。反覆進病房,就會增加感染的機會。

因為只要有同事感染,隊伍一減員,就會動搖軍心,整個隊伍的工作就會有很大的困難。如果保護不好自己,也就難以去照料好病人。幸運的是,我們20人的狀況目前都還不錯。

對新冠病毒,我們有一個認識的過程

湖北中西醫結合醫院是家綜合性醫院,本身沒有傳染病房。疫情發生後,醫院對病房進行緊急改造,按照「三區雙通道」的結構改造住院處。三區是指清潔區、半汙染區和汙染區,雙通道是指醫護人員通道和病人通道。我們抵達的時候改造工作整體上已經完成,我們做了一些細節上的調整,使病房更符合收治傳染病的要求。

一開始,北京醫療隊只接管了住院處六樓的一個病區,一共14個房間,37張床,其中兩張床沒有氧氣裝置。這個病區最開始收疑似病例,每個人都要單間管理,所以只收了14個病人。

沒過幾天,這個病區改為確診病房,就可以按病床收治了。到2月8日,35張床就住滿了。北京醫療隊一共40個人,25名護士,15名醫生。這樣的人手配置是比較緊張的。一般合理的配置重症病房應該是一張床配2.5個護士。35張床,光護士就需要80多人,這在疫情期間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後來還增加了一部分去ICU查房的工作,給上呼吸機的病人做檢查,工作量就更大了。

在治療上,我們的任務主要是想辦法阻止病人從重症轉成危重症,最終減少死亡率。治療外,對病人生活上的照料也花了我們很多精力。比如,病人沒有力氣端水,倒水,上廁所,吃飯,這些都需要我們來幫忙做,就還擔任了護工和衛生員的角色。

對新冠病毒,我們有一個認識的過程。一開始,病人到我們手上時,大都已經很重了。對於這個病到底會怎麼樣變化,我們不是特別了解,不是特別有把握。

前期治療的時候,病情難以控制。我們接診的第一位病人是一位90歲的老爺爺,從高幹病房轉過來的,看上去物質條件比較好,但轉過來第三天就去世了。因為他年歲比較大,本身就有肺癌,還有其它基礎病。

還有時候,一個病人很突然就死了,這也是新冠病毒的一個特點。就是你可能沒有想像他會病得那麼嚴重,但是病情發展很快。早上醫生去查房的時候還好好的,轉身查房結束,就停止了呼吸。後來發現,是因為沒有及時觀察到他的呼吸已經衰竭了。

那時我們接診的都是發病時間比較久的重症病人。從生病到住院大概平均都已過去12天,我們看不到患者早期的疾病狀況,沒法了解整個疾病自然病程的全過程。沒有看到全貌的話,治療的方案,準確程度多多少少會受一些影響。

現在有一部分病人是從方艙醫院過來,基本發病時間是在7天以內,時機很好,我們可以早一點進行幹預。從病情相對來說比較輕的患者身上,我們慢慢看到了這個疾病發展的全過程,對這個疾病有了比較直觀的認識。當然,還是沒看到最早期的。

屍檢的結果對我們認識這個疾病有很大幫助。一開始我們沒有意識到,病人肺部會有很多粘稠的痰。這個病有一個比較討厭的地方,病人自己咳出來的痰並不多,基本都是乾咳,無痰。

所以前期治療,我們主要以防止肺部纖維化為主。抗纖維化實際上是不容易的,難度也大,但是化痰相對容易。如果主要以化痰為主,反而比較好治療,也能更快起效。所以,第一例屍檢結果一出來,我就跟團隊討論,調整了治療策略。

輕症可以只用中藥,重症不會抗拒抗病毒藥物

我們治療的特點是中西結合。輕症患者狀態比較好的話,可以只用中藥。但是重症病人,肯定是要中西醫結合的,不會抗拒使用抗生素、抗病毒藥物。這個病毒是未知的,不要自己把中醫拔得太高,畢竟也沒有特別大的把握,幹嗎不用抗病毒藥物呢?

印象很深的是,有一個病人呼吸已經很困難了,已經符合轉入ICU的指標,符合插管治療的要求。但是他年歲大了,79歲,我們怕他一插管就摘不下來了,沒有讓他去ICU。

這樣的狀況,是一定要中西醫結合治療的。老大爺吃不了東西,就得靜脈給他營養;繼發了一些細菌感染,要給他用抗生素;不想喝水,我們要輸液補充水分,補充人體需要的這些元素。糖、脂肪、蛋白、胺基酸這些東西都要給進去。這個就是西醫的治療,穩定患者體內的環境。

他進來前,在其他地方治療的時候用了阿比多爾、蓮花清瘟膠囊等藥,但病情依然沒有好轉,還有40多年的高血壓和30多年的冠心病病史。我檢查了他的舌苔,紅偏紫,右側苔黃膩,左側苔少,中部脫落。我從中醫角度判斷是,疫病疫毒閉肺、熱盛津虧症。而我的這個辨證分型,是第五版指南裡中醫各個分期都沒有提及到的,這就是中醫的個體化治療。所以我給他用了以益氣清熱、養陰透邪的中藥藥方。後來我又和幾個專家會診,調整了方子。

我們的治療不能局限於指南。指南是給學生看的,給沒用過中醫治療的醫生看的。就像你用手機似的,你第一次用手機的時候,你要看說明書,但買第二部手機的話,誰都不看說明書,就是自己開發了,對不對?

這個病人是2月5日進來的,到2月19日的時候,不吸氧的狀態下血氧飽和度已經達到97%,符合所有出院標準,他就順利出院了。

從中醫的角度,我們講扶正祛邪。比如這個病毒,它是損傷人體的,中醫叫邪氣。而靠自己的能力維持機體的這部分,就叫正氣。邪氣入侵,正氣就虛了。

祛邪有好多辦法,西醫的思路,就是直接就把細菌、病毒槍斃。最典型的就是抗生素,抗病毒的藥。中醫的辦法是把這個邪氣趕走。

比如說夏天屋子裡進來一隻蒼蠅,老在這飛,挺討厭的。你把窗都給它關上,然後打這隻蒼蠅,這就是西醫的辦法。它老在那飛,你屋子又大,怎麼辦呢?你老逮不著它。但是也有個辦法,開開窗戶,然後拿個扇子扇一扇。這個蒼蠅也不死心眼,它可能飛出去。飛出去你再把門關上,你這就好了。這是中醫的思路,就是給邪氣出路。

當然中醫祛邪的方法有很多,給邪以出路只是其中的一種。以後還要好好研究,好好挖掘中醫這個寶庫。

對於重症患者來說,治療時機非常重要。在適合的時機上,用一個適當的方法,可能不一定要多大的力,病人可能就恢復了。這個時機要是錯過去了,你可能不管用多大的力氣也挽救不回來了。

這個時機不是醫生定的。從重轉危的過程,中醫有一個說法叫做截斷扭轉。截斷病勢,然後扭轉回去。掌握這個時機非常關鍵。

新冠病毒有一個特點,它可能會對血液系統有侵犯。有個指標是D-二聚體,我觀察了這個指標,發現新冠病毒在血管內形成微血栓的可能性比別的病毒性肺炎要高。

我們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急性期的治療上。後期長久來看,到底這個病會怎麼發展,誰也不清楚。但是,至少我觀察到,在出院重症患者身上,還有一個指標偏低,那就是淋巴細胞計數。這說明免疫系統受損了,短期內還難以恢復。這個病毒對免疫系統到底是不是一個持續的損傷,還有待觀察。

我們計劃病人出院以後,要按一個月、三個月、半年這幾個階段,幫他們安排CT檢查、隨訪。我們將來也可能會定期過來隨訪。這對醫療隊來說是額外的工作,但我們還是覺得要觀察。因為現在患病群體也不是個小群體,八萬多確診病例,將來如果能摸索出一些後續治療經驗的話,就更好了。

偶爾治癒,總是安慰

除了治療,我們還要去安慰和鼓勵病人。

現在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測體溫,先自我感覺一下,好像沒有發燒,那今天挺高興。

我們隔一天就要進一次病房,每次進病房都是一次新的被感染的機會。今天進病房,就意味著未來的14天都不安全。就怕哪一天一發燒,可能就是發病了。大家都有這樣的壓力。

有時候碰到有病人病情加重的情況,我能夠感受到整個醫療隊,包括醫生,包括護士,都很不開心。病人前一天還好好的,來的時候沒有那麼重,但是急劇轉化,後一天可能要帶呼吸機,要帶無創的機器吸氧了。這時候會很沮喪,有點有勁使不出來的這種感覺,很無力。

病人會焦慮,他會不斷地問你,我的病情怎麼樣?我的化驗單結果怎麼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我這個病得治多長時間?每天都會這樣反覆問。

而大多數時候,病人即使沒有病情加重,也會有情緒崩潰的時候。我們的很多時間,都在陪伴和安慰病人,聽她訴說。

有一個病人,六十多歲的一個老太太,有一天晚上暴哭。她老伴去世了。住院的時候,她住六層,老伴住三層,誰也見不到誰。

她剛來的時候就跟我們講,能不能調整在一個屋子裡,這樣互相容易照顧。我們就說可以,就給她聯繫。一開始三樓醫護人員說,老先生沒有確診,是疑似病例,她這邊是確診的,所以不能轉上來。我們也就跟她這麼講。

實際上醫護人員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後來再過段時間,三樓的醫護人員說老先生已經去世了。過了一周,老太太家裡人給她打電話,告訴了她這個事情。她有一段時間不太吃東西。有一天晚上,她情緒一下就宣洩了,大哭。我們的護士就陪伴在旁邊,和她聊天,疏解情緒,慢慢就過去了。現在她也已經出院了。

梁騰霄|口述

吳靖|撰稿

王吉陸|責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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