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詩人安德烈(奧列格·揚科夫斯基 Oleg Yankovsky 飾)在美麗的女翻譯尤金伲亞(多美茲亞娜·佐丹奴 Domiziana Giordano 飾)的陪同下,一同前往義大利尋訪一位十八世紀俄國作曲家的生活。他們一起走訪充滿宗教意象的鄉村教堂,在一座有天然溫泉的古老小鎮停留。 此時他遇見了不被世人理解的瘋人多米尼克(厄蘭·約瑟夫森 Erland Josephson 飾),村民因為他早些年囚禁家人而認為他神經失常。
可安德烈看到了多米尼克瘋狂下的深意,並被他所吸引。同時他拒絕了性感的尤金伲亞的示愛。此時的安德烈,遊走在支離破碎的現實與超現實的夢境中不能自拔。他對祖國的思念、與家人的分離……種種情愫混雜在一起,彼此糾纏,化為終生的鄉愁。充滿儀式感的長鏡頭,陰鬱、肅穆、沉重。沒有信仰的人看到瘋子,有信仰的人看到救贖。
老塔化身詩人,將靈魂交予瘋子。被自我封閉的詩人、被世界隔離的瘋子,兩個相似的人在鏡中重合:瘋子選擇自焚來追隨自己的信仰;詩人則拿著燭火行走在乾涸的溫泉中,最終倒在燭火旁。 其實牆上的「1+1=1」(萬物本一體)早已喻示了導演、詩人、音樂家三人的統一,即每個人都有的、解不開的鄉愁。
很奇怪,大半夜的竟然被我看完了,而且看得津津有味。不敢說懂了多少,與想像有差距。我對世界的認識與電影的瘋子相同,他採取的是極端悲觀的方式,而我一直把持樂觀的態度。鄉愁一詞還有對被遺忘或擱置的文明的懷念與關懷。世影史:攝於1983年,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導演,本片是一首冥思人生涵義的動人詩篇,充滿宗教意象,攝影優美雅致,如同油畫般流暢,而用詩化電影語言來表達作者的不同鄉愁涵義,則更顯得格調非凡。影片最後的七分鐘內容是詩人舉起蠟燭走過溫泉的經典畫面,這個長鏡頭的穿透力、表現力一直被人讚譽。
影片裡布滿了小動作和暗示。視覺在一種安寧的情境中被無意地打亂了。零星的語言,交談著早餐空氣和別人的生活,它們在身體之外響著,永遠無法進入一個人寂寞的世界;色彩在它最為鮮豔和濃重的時候,被不經意的稀釋成灰白,而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提醒你不要靠太近,那會很危險;因為被孤立起來而陷入黑暗中沉默的個體和一個繁複有聲的世界,哪個更重要哪個更執著哪個更接近自己的憂慮?
"他那麼憂鬱,他在戀愛嗎" "不,他在想別的事" 俄羅斯人永遠有種故園情結,那是根深蒂固不可救藥的憂鬱,故鄉故鄉,已經逝去的家園,只有在黑暗夢境裡悄然醒來。他們的節奏是緩慢的,而我們已經遺失了緩慢,也遺失了鄉愁---那本是最深沉最美好的情感。我們已經處在一個快節奏的、物化的、異化的世界,心靈被蒙蔽,「心靈的路徑被陰影覆蓋」,「腦子裡充滿著長長的汙水管道」。 戈恰科夫要的是更深沉的情感,肉慾對他來說是置身事外的熱鬧。
第一次看《鄉愁》是零五年,它也是我喜歡上電影的緣由,我問自己,原來還有這樣的電影。當時吸引我的是電影畫面,如同柯羅油畫中靜謐的鄉村和荒野,但是和那些隱居於鄉村的出世畫家們不同,塔科夫斯基的構圖卻帶著一絲冰冷的既迎又拒——貧瘠的土地上突兀兩三棵枯樹或者一幢低矮的農舍,密密麻麻的穹頂下陳舊而布滿青苔的牆面,空蕩蕩的旅店只有中央一張簡陋的床。在20世紀末的義大利羅馬,我們竟然看不見現代城市的親切繁華,而是猶如中世紀遺址的破敗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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