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播的《清平樂》有一組鏡頭:身穿紅色官服的司馬光一本正經坐在朝堂盤的案幾,提著筆,記下朝堂上皇帝和大臣間議事內容。當有大臣拿皇帝愛女袞國公主微柔夜扣宮門,則棄筆持,走到皇帝座前,更是濃墨參奏說公主輕視駙馬,刁難婆婆, 私情內侍,有失婦德,要求調查梁懷吉為何不穿內侍服飾,說其惑主求榮,要求嚴懲,整肅宮禁。擺出死諫姿勢,一副忠心耿耿的嘴臉。
而更有一組精彩的鏡頭,司馬光正變本加厲參奏公主時 公主披散著長發,手提一提線木偶,不顧內侍們的阻攔,來到朝堂之上吟誦的司馬光早年的《西江月·寶髻松松挽就》,
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質問司馬光「這首詞你是為誰寫的?你也有過情愛嗎?她在哪兒?你遺棄她了嗎?」「你是不是覺得,愛恨嗔痴都是有罪,人就該活得像個傀儡,我,我爹爹,我孃孃,都應該做最精緻美麗的傀儡,供人膜拜!」 而司馬光卻啞口無言,沉默認慫。一副道貌岸然「賤男」嘴臉乎?
還有元宵期間,汴京市民鬧花燈,按照宋朝的慣例,仁宗皇帝和領著妃嬪們,出宮與民同樂,駕臨宣德門城樓,「召諸色藝人,各進技藝」,城樓下是是個沙坪上2個胖女人,著裝火爆,正在相撲,沙坪站了不少喝彩的平民。皇帝,而旁邊的鬥帶簪花的司馬光抬起左手,用寬大的袖口遮住雙眼。一副清高正人君子樣子。這一組鏡頭是根據嘉祐七年的元宵燈火會真實還原的。 據歷史記載,十天後,司馬光便上了一道《論上元令婦人相撲狀》,婉轉地批評了皇帝「宣德門者,國家之象魏,所以垂憲度,布號令也。今上有天子之尊,下有萬民之眾,后妃侍旁,命婦縱觀,而使婦人臝戲於前,殆非所以隆禮法,示四方也。陛下聖德溫恭,動遵儀典,而所司巧佞,妄獻奇技,以汙瀆聰明。竊恐取譏四遠。」 主要意思在宣德門這麼莊重、嚴肅的場合,安排身材火辣、著裝清涼的女相撲手「肉搏」,讓一國之君領著一幫朝廷命官觀賞這麼粗俗、輕佻的表演,確實與禮不合。則一副道德禮教的衛道者的嘴臉。
若干年後,保守派群主他和變法派群主的王安石的因「熙寧變法」而引起「君子」較量。雖然神宗在位,王安石主政,司馬光迴避退讓,請求外派。專心著寫《資治通鑑》。後哲宗即位,臨朝稱制的高太后啟用之為宰相。司馬光卻攻擊王安石「不達政體,專用私見,變法亂章,誤先帝任使」,在位一年悉數廢除的王的一系列變法措施,恢復舊的制度措施,在政治上全盤否定的王的變法;還不遺餘力打擊王的小弟們,比如章,呂惠卿等係數官員全部貶黜。史稱「元祐更化」,開啟了北宋末期的兩黨之爭的序幕,為北宋滅亡埋下了種子。
因砸缸而出少年名,《資治通鑑》而青史留名的司馬光是複雜的人物,譽為「君子」則「元祐更化」中表現則有「小人」之疑,譽為「能臣」,《資治通鑑》巨著去不能富國強兵,挽救不了北宋衰敗滅亡的命運。而我認為,司馬光一生所作所為,所呈現嘴臉,則只是現在中小學課本和閒暇噓唏的材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