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童話1810年後的《白雪公主》版本,故事的開頭就先「殺掉」一個角色:早期的版本是女孩有邪惡母親,結果改成女孩的母親死去,邪惡的人是繼母。
我們全都熟悉這個故事的情節是如何開展:魔鏡告訴邪惡的皇后,白雪公主是世上最美的人,帶出數百年來我們著迷的主題──繼母是自戀狂,與我們文化中理想的無私母愛,形成鮮明對比。皇后勃然大怒,要獵人把白雪公主帶到林子裡殺掉。白雪公主闖進七個小矮人的家,小矮人邀請她留下。我們忍不住要問,白雪公主的父親在哪裡?敘事裡少了他;他的缺席是一個裂縫,所有的壞事都從那個缺口滲進故事。
不久後,魔鏡告訴皇后白雪公主還活著,皇后立刻採取行動,喬裝成老太婆,靠毒蘋果成功成功殺掉女孩。白雪公主成為受害人這點,與她處於被動的狀態分不開:她靜止不動,象徵著她承受著他人的所作所為,沒有主動採取行動,而這點是她善良的必要元素。棺材被搬下山時,卡在白雪公主喉嚨裡的毒蘋果鬆動。白雪公主醒了,和王子陷入愛河。
邪惡的皇后受邀參加兩人的婚禮,被迫穿上一雙在火上加熱過的鐵鞋,不斷跳舞,直到倒地而死。作惡多端的繼母被打敗,但打敗她的,不是被動、無辜的白雪公主(白雪公主不曾「做」過一件事),而是繼母對女孩充滿惡意,多行不義必自斃。
如果說白雪公主自戀的繼母嫉妒的是年輕女孩的美貌,那麼其他的格林童話繼母嫉妒的事物則更基礎、更毒辣。她們嫉妒丈夫的孩子有得吃、有得住,甚至是嫉妒他們呼吸的空氣。《糖果屋》重複許多《白雪公主》內含的主題,把繼母的自戀,替換成物質欲望與貪婪,也就是某種原始的「饑渴」:殺人,吃人,完全無法把繼子女擺第一。
《糖果屋》設定在饑荒的年代,到了1840年的版本,故事中的生母再次被改成繼母。某天晚上,家中櫥櫃不剩任何食物,繼母告訴先生一定得扔掉孩子,少掉兩張要餵的嘴。漢賽爾與葛麗特兩個孩子嚇壞了,但漢賽爾偷偷跑到屋外,在口袋裡裝滿小石頭。隔天,繼母宣布全家人要到森林裡砍柴,把兩個孩子被遺棄在森林裡,但漢賽爾先前留下了回家的記號。兩個孩子等到月亮升起,循著小石子,一路回到家。
可想而知,兩個孩子回家後,繼母又想了一個趕走他們的新計策。隔天早上,繼母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塊麵包尾,叫他們到森林深處「砍更多柴」。漢賽爾撕下麵包屑,沿途撒在路上。然而,這次夫妻二人偷溜後,孩子發現小鳥吃掉了他們做記號的麵包屑。兩個孩子在森林裡遊蕩了三天,看見一間神奇的糖果屋。屋裡的女巫和兩人的繼母一樣,假裝是好人,誘騙兩個孩子進屋。
然而,女巫很快就露出邪惡的真面目,把漢賽爾關進柴房,強迫葛麗特替自己工作,還打算把小男孩養肥了吃掉。最後,葛麗特把女巫推進烤爐,救出漢賽爾。兩個孩子回到父親身邊,父親欣喜若狂,鬆了一口氣。故事講到這,父親的新妻子已經死了,暗示著她和被烤死的女巫之間的關聯。
《白雪公主》裡的父親完全不見蹤影,漢賽爾和葛麗特的父親則雖是共犯,依舊是無辜的。在《糖果屋》的故事裡,吃人肉的女巫與繼母是分開的角色,不過形象也連在一起。故事裡的父親,任由自己被邪惡的繼母欺騙,或更糟的是,如同在《糖果屋》中,父親也參與了繼母的計謀,但為什麼父親都沒罪?
在童話故事世界的邏輯裡,被擊敗的繼母蓋掉父親是共犯的事實,一切全是繼母的錯,父親的一切都是好的,這是一種可能。心理學家布魯諾.貝特罕(Bruno Bettelheim)在《童話的魅力》(The Uses of Enchantment)則提出一個著名的說法,他說童話故事裡的這種「分裂」,正好能讓孩子有辦法處理內心的矛盾之情。孩童與真實生活中的父母有著複雜的關係,他們同時是「好爸媽」,也是「壞爸媽」,在子女的心中同時引發無比強烈的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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