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裝臺》原著作者陳彥:請給勞動者一個敬重的注目禮

2020-12-25 美術研究

電視劇《裝臺》劇照

日前,電視劇《裝臺》在央視一套熱播,一群隱於幕後的裝臺人被推到了前臺聚光燈下。裝臺在七十二行之外,是劇場藝術發展促生出的新行當。裝臺人和藝術密切相關,布景、燈光,全為藝術服務;裝臺人幹得卻是體力活兒,升降平臺、假山巨石,一場演出要拉幾卡車;大型演出,有時要有上千燈光組合,而一隻燈有的就重達上百斤。幹裝臺的,大多是農民工,他們用汗水為別人裝點夢想,自己卻成為被忽視甚至無視的群體。裝臺的故事並非熱門題材,裝臺的話題略顯沉重,電視劇熱播令不少人意外。究其原因,得益於張嘉益、閆妮等眾多實力派演員的精彩演繹,得益於電視劇的成功改編,更得益於原著小說中濃濃的煙火氣,寫出了小人物酸甜苦辣的生活真實。

電視劇《裝臺》劇情動圖

近日,本報記者專訪了《裝臺》原著作者、茅盾文學獎得主陳彥。冬日的午後,陽光打在陳彥的辦公室裡,一種暖意油然而生,正如陳彥帶給人的感覺。

裝臺的生活裡充滿人生況味

記者:小說《裝臺》初稿完成於2012年,當年寫作時有沒有考慮有一天要改編影視劇?

《裝臺》 陳彥 著

作家出版社

陳彥:沒想到。寫作時我已經離開陝西省戲曲研究院到別的單位工作了。回想我在那個院做院長時,辦公室的後窗樓下就是劇場後臺的後門,那時我們搞了一個「西安天天有秦腔」的活動,劇院四個團輪番演出,幾乎每天都有裝臺任務,每天都能聽到那些人生冷蹭倔、嘰嘰喳喳地說這說那。我離開後,突然發現那種生活是那麼接地氣,就像從廬山出來再看廬山,有了特別不一樣的感覺,原來裝臺的生活裡也有很多哲學與人生況味。

記者:有人覺得裝臺是小眾行業,並不光鮮時尚,不一定適合做電視劇。後來是什麼機緣決定改編呢?

陳彥:很偶然。因為張嘉益先生是陝西人,他對《裝臺》小說很感興趣。當時他剛做完《白鹿原》,特別想做有陝西特色的電視劇。小說看完以後他很高興,很激動,我們吃羊肉泡時談了兩次,談得很投機,他說他要做這個劇。

小說中對菊花這個人物下筆比較狠

記者:從小說到電視劇,人物、故事都有一些變化,在您看來,幾個主要人物,哪個變化最大?哪個和原著比較一致?

陳彥:電視劇《裝臺》總體來講遵從了原著精神,小說中小人物的命運,他們的挫折、韌性、奮鬥精神都在。小說、影視、戲劇,各有各的創作規律,受眾群體、市場規律都不一樣,需要認真辨識、研究。

在改編中,編劇馬曉勇先生和導演李少飛先生做了很多功課。一方面,我認為他們非常認真地研究了原著,我跟馬曉勇先生多次在一起吃羊肉泡,做溝通。現在有些影視劇在改編中不研究原著,只找一個故事核,丟失了文學精神與本質。另外,馬曉勇先生本人從小就在文藝團體的大院裡長大,父親是著名戲曲音樂家,對這裡面的故事相對熟悉,所以在改編上既遵從原著,又有新的創造。

電視劇《裝臺》劇照

說到人物,變化比較大的是刁菊花,刁順子的女兒。小說中這個人物我下筆比較狠。為什麼?因為現在一些孩子在追求物質利益時,對自己靠誠實勞動獲得合法收入的父母越來越不尊重,嫌來錢太慢,腰包太癟,上不了臺面。他們看重名牌包包,各色化妝品,追求豪華時尚,當父母滿足不了時,他們就不再覺得父母有什麼生命分量,甚至變成父母的勒索者、厭棄者。

社會過度崇拜物質,表面看是一種光鮮,但這種光鮮會撕裂很多家庭,撕裂很多感情,讓人性變得乖張,怪誕,甚至窮兇極惡。我也是這麼多年在關注底層人的過程中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決絕地寫了刁菊花這麼一個人物。有人說是不是寫得太狠了點?我說是的,挺狠,但這是嚴峻的現實存在。生活中就有這樣的人,讓父母自慚形穢,尤其是讓那些靠肩扛背馱獲得一點勞動價值的父母變得卑微不堪。現實是殘酷的,我無法迴避。在深入生活的過程中,我曾經淚眼婆娑。但是電視劇畢竟更為大眾,需要對這個人物做調整,既保留了她凌厲的一面,也有作為女兒的溫暖,還有對父親的逐漸理解,挺好的。編劇、導演和這個演員都有新創造。

順子是弱勢群體,但身上有光和熱

記者:主人公順子這個人物跟原著小說比較一致,但電視劇側重他生活中溫暖的一面,小說中對他艱辛的一面其實有著更深刻地揭示。

電視劇《裝臺》劇情動圖

陳彥:小說畢竟是小說,在書寫過程中我多次離開電腦,不得不去洗一把臉上的淚。順子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勞動者,他在城中村長大。城中村本身很複雜,有很霸道的人,有很牛氣的人。順子什麼都沒有,活得比較弱勢,但是他始終有一個信念,靠自己的雙手掙口飯吃。城中村容易養流民,為什麼?因為在出賣土地的過程中獲得一點錢,有的用這些錢做生意發了,有的拿這錢賭博,賭完了就去吸毒,成為社會的不穩定因素。但順子始終樸樸實實,靠肩扛背馱,靠蹬三輪車,靠掙掙巴巴的勞動力,掙一口吃一口。

電視劇《裝臺》劇照

順子本性善良,無形中能把很多比他更弱勢的人吸引到身邊。為什麼?因為他身上有暖流、有寬厚、有包容、有光和熱。順子掙了錢跟大家分,錢叫人家騙了他能站出來去拼命討要。另外他也很主動,畢竟是城裡人,懂得社會交往,能和瞿團、靳導、鐵主任這些人搞磨關係。其實他活得很苦,有時也有一點小市民的狡黠,但他身上有非常樸素美好的價值,這些價值都是社群存在演進的基本要素,這些像大自然的引力一樣吸引了很多比他更弱勢的人。

順子這樣的普通勞動者,是社會大廈的基座,這個群體很大很大,他們是基石般的存在,文學藝術應該給他們以光亮。順子是裝臺工,他們一輩子為別人搭臺,讓別人處在高光時刻,自己是隱身的,我感覺這裡面很有意味,正如《裝臺》這個名字。

電視劇中,張嘉益先生演得非常好,我看他騎三輪車的那種身影、表情,有時候眼淚不由自主就出來了,我甚至突然覺得自己感情是如此的脆弱,張嘉益就是我心中的那個刁順子,閆妮也是我心中的那個隱忍而又善解人意的蔡素芬,戲多細膩深刻。他們充分表現出了藝術家丟掉明星「範兒」後對人物塑造的深厚功力。這一批演員都讓我很敬重。西安這樣的城市,蹬三輪的不會少於萬人,這種人的背影給我印象很深很深。當我們行走在城市,看見這樣一些建設者,看見這樣一些用誠實勞動為自己獲取收入的人時,應該給他們一個敬重的注目禮,而不是投以鄙夷的眼神。

感謝生活的恩賜

記者:順子在現實生活中有原型嗎?

陳彥:確實有。我和裝臺的這一特殊人群打了很長時間交道,裡邊確實有一個原型人物,大家都叫他「生生」。「生生」是陝西話,有點「二」的意思。就是幹活捨得下苦吧。當然生生一個人的故事不足以構成文學典型。生生就是城中村出來的,一群裝臺人的領頭,常常因為裝了臺被欠帳找我這個院長解決問題。都說他面子大,動不動就敢找院長要錢。時間長了,我們就熟了,關係比較好。後來我離開單位也常見他,把三輪車就放在戲曲研究院大門口,窩在車廂裡打瞌睡等活兒。我越琢磨越覺得這個人有意思。其實此前就有寫他的意思,也有意找他聊過幾次,而真正下筆卻在離開劇院以後。

對我衝擊最大的是這些人的苦累。我有晨練和清晨背誦的習慣,一早起來在院子裡就能看到,只要有能臥人的地方,都臥著他們這些裝臺人,裝了一夜,早上累得不行。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冬天,在下水道井蓋上弓著一個人,因為井蓋下邊有暖氣管道,他是累了一夜,臥在上面睡覺取暖。這個畫面始終衝擊著我,長期縈繞在腦子裡揮之不去,不吐不快,不寫不行。我跟這些人打了二十多年交道,這是生活的積累,更是生命的恩賜。

記者:您在寫農民工題材的長篇小說《西京故事》時談到,城裡人對農民工封鎖著秘密,農民工也不想向城裡人敞開胸懷,彼此之間很難感到一顆活蹦亂跳的心的搏動。寫作《裝臺》,有沒有遇到類似問題?有沒有做一些採訪?

陳彥:是的,寫《西京故事》時我多次進城中村採訪。有時自己去,有時通過朋友和村裡的領導,幫忙介紹有特點的農民工。我問他們一天掙多少錢?如果一天掙200塊錢,我就跟他聊上半天,給人家200塊錢。聊天時,有人願意說,有人不願意說,在糾結中你就能洞悉他內心的波瀾。

我的小說習慣寫熟悉的對象,不熟悉的生活我寫不了。我常講,生活有七分,最多寫出三分,這樣三分裡才能有一點生活的質感,如果是你只有三分,想寫出七分質感,絕對不可能。生活儲存對於寫作是致命的。比如我在18年前寫《大樹西遷》,當時西安交大希望我寫一個關於交大西遷的長篇電視劇,我到上海交大的博士樓住了35天,又到西安交大住了四個半月,這麼長時間的生活勘探,光錄音帶就弄了幾十盤,但最後還是沒寫電視劇,覺得沒有找到豐富的質感,這條大河沒有流動起來。後來我寫了一個不到3萬字的舞臺劇,就是秦腔《大樹西遷》,現在還在演出。用了那麼長時間,最後寫了不到3萬字,改了無數遍,生活讓我只能如此。我覺得當你吃不透生活時,寫出來的東西肯定是使不得的,硬憋出來的東西絕對不行。

我自己也是打拼者

記者:在很多人看來,您是知名作家、編劇,在多個不同崗位上擔任過領導職務,為什麼有這種強烈的情懷要持續關注、寫作底層人群?

陳彥

陳彥:我自己也是一個打拼者,奮鬥者。我始終在寫作、閱讀、思考。在不同崗位的歷練無形中也為我打開了不同的維度。比如說在戲曲研究院做院長時,院裡有六七百號人,連家屬算在一起有幾千號人,生老病死都得管。再加上院門口就有一兩千農民工整天擁來擠去,時間長了對我影響也比較大。

另一個,我也是從底層來的,我父親做了好幾個公社、鄉政府的鄉長、書記,母親是教師,小時候父親從這個公社調到那個公社,調了好多地方,老百姓到公社來找他辦事,我老聽他說,都是些可憐人。這句話對我影響很大。現在我還記得父親說這話時的樣子。

記者:《裝臺》寫作到現在將近十年了,回過頭來再看這部小說,感覺有沒有不滿足的地方?

陳彥:有一些難忘的細節還沒有寫進去。比如上一次回西安,我又看見生生在劇院門口等生意,頭靠在三輪車幫上,身子窩蜷在裡邊,兩個腳很高地翹著,看來等的時間不短了。看那種等著人來找他幹活的難場感覺,我眼淚譁的一下就出來了。討生活真的不易。我的小說裡還缺乏這樣一個等待的細節。

小說應有一種輕快的調性

記者:除了人物的變化,小說的風格和電視劇也有較大不同。原著小說是讓人心酸的,沉重的,但電視劇則是輕喜劇的風格。您如何看這個變化?

陳彥:《裝臺》這個小說本身讀起來也比較輕鬆,我很注重小說筆調的輕快,小說應該有一種輕快的調性。當然輕快並不意味著漂浮和輕鬆,有時越輕快越有一種沉重感。電視劇定位以喜劇的風格呈現,我覺得很好。

記者:《裝臺》裡人物各有面貌,語言各有特點,非常鮮活,如何做到?

陳彥:在西安生活了那麼長時間,我覺得小說應該寫出當地的特色。今天看《水滸傳》,裡邊有很多都是民間的、地方的語言,讀來特別有感覺、有意味。我寫小說時比較注重陝西話的使用,但為了方便讀者,有些太過於地方化的語言還是做了轉化。出版時,編輯覺得讀不懂的地方,他們反覆徵求我意見,後來也有一些讓步和調整。

馬曉勇先生這次在改編時更強化了陝西方言的運用,導演李少飛和美術工作者們又加重了這種煙火氣元素的多重運用。再加上張嘉益、閆妮、孫浩等一批演員就是陝西人,他們這樣說話、處事是從生活中自然流淌出來的。

電視劇《主角》劇本改編進行中

記者:聽說您獲茅盾文學獎的作品《主角》也計劃拍攝電視劇,目前情況怎樣?

《主角》 陳彥 著

作家出版社

陳彥:《主角》出來後,來談改編人的比較多,但張嘉益先生看完就說,誰都嫑給,搞完《裝臺》就接著搞這個。後來張藝謀導演也看上了這本書,聽說他是在長途飛機上把這本小說讀完的,飛機一落地就讓找作者聯繫版權。現在是張藝謀先生和張嘉益先生在聯合推動,還在改編劇本階段。記者/金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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